“啪啪啪啪
一陣排槍掃過,三名正在大街上逃跑的亂兵被后面射來的稽彈擊中,慘呼著跌倒在地,其中一名未死絕的躺在地上大聲的慘呼著,形狀十分凄慘,但是隨后跟上來的官兵卻毫不猶豫的用中鋒利的長槍朝他使勁捅了下去,這名亂兵痛得身體都縮成了一團,嘴里發出了非人的嚎叫,過了片刻慢慢瞪大了眼睛死去
一名長槍兵把長槍拔了出來朝這名亂兵吐了唾沫“這些該死的畜生,死有余辜!”說完跟著同伴繼續向前走去
俗話說什么樣的將官帶什么樣的兵,在龐剛的隊伍里,軍紀之嚴那絕不是蓋的,別說燒殺擄掠了,就算是隨意欺辱平民百姓那也是要受到重罰,再加上平日軍營中配備的軍紀官們日復一日不厭其煩的灌輸,
使得軍士們對于那些靠殘害百姓來發財的人是非常瞧不起的而龐剛也不氣,他知道統領一支軍隊光靠嚴格的軍紀約束很難持久,要想讓下的兵丁聞戰而喜就要給軍士們一個盼頭和期望,因此他也定下了嚴格的賞罰制度就像現在這一隊的軍士,剛消滅了三名亂兵,按照龐剛規定的賞賜標準他們或是可以記上一記功勞,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晉升或是可以得到二到三兩銀的賞賜,嚴格的軍紀、殘酷的訓練再加上豐厚的賞賜這造就了龐剛麾下這支青州軍那出色的戰斗力
萊州城的槍聲漸漸了起來,插里的亂兵或是被殲或是投降,也有一部分人跑進了民宅躲起來再也不敢露頭
到了午時,萊州城里所有的亂兵已經基本上被圍剿干凈,近千名亂兵除了被殺的,剩下的五百多名已經投降的都被壓倒了南門外的一大片平地上
龐剛沉著臉站在一個土丘上,他的身邊站著萊州知府舒飛松和指揮同知衛江以及齊武明、賓世乾、副千戶郝大用等人,在他們的周圍是越聚越多的萊州城的百姓,密密麻麻的足有上萬人,把偌大的荒野都給擠滿了
龐剛頭也不回的問道:“舒知府,城里的百姓都來齊了嗎?”
舒飛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忙不迭的回到:“回將軍話,按您的吩咐,每家每戶至少都來一個人機說站點()有的甚至是全家都到場了”
“嗯!”龐剛點點頭卻是不語,對于萊州為何發生鬧餉的事情他已經從衛江以及幾名被俘的亂兵口中了解到了一個大概,是以他對這位只知道喝酒摟銀玩女人的知府自然不太感冒
這時,幾名軍士推搡著十數名亂軍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名總旗走到龐剛跟前大聲稟報道:“啟稟大人,卑職等人已經把此次鼓動士卒反叛的首腦抓獲,請大人示下!”
“好,干得漂亮!”龐剛大聲道:“你能立此功勞,本官自然會在功勞簿上給你記下這一筆,回到青州后一并獎賞!”
“謝大人!”這名總旗tǐng胸抬頭給龐剛行了個軍禮后回到了隊列里
龐剛慢慢走到這些人面前,看到這些穿著明顯要比一般亂軍光鮮的軍官冷笑道:“你們誰是帶頭的?”
“大人、大人饒命啊!人也是被迫無奈領著弟兄們出來討口飯吃”
龐剛話音剛落,一名身材健壯,身上穿著在這些軍官當中也是最好的軍官立刻跪了下來求饒道:“大人,人一時糊涂,這干下了這么糊涂的事情隊上已經有三個月沒發餉銀了,可眾位弟兄們卻還有家中老要養活啊,人也不過是想和上官討點餉銀,大人,您就饒了人這一次吧!”
這名軍官就是周豪,雖然他沒讀過什么書,但是他不笨,他知道在這種情形下硬撐看那是傻會做的事,按照他平日里聽說和往日的經驗,只要向上官求饒并說上幾句軟化一般上官都不會斬盡殺絕,畢竟萊州還是要靠他們來守的
可是今天他卻碰上了一個不按理出牌的人,龐剛盯著他看了半響冷笑道:“你就是那亂兵的首領周豪吧?”
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周豪趕緊點頭哈腰道:“人正是周豪”
“你的膽不哇,竟然敢縱兵搶掠濫殺無辜
”龐剛的神態是冰冷的,語氣更像是一股常年不化的冰山一般仿佛能把人給凍僵,龐剛一支握住刀柄的此刻握得更緊了:“本官知道你們都想活命,但是很可惜本官不能答應,你和你下的爪牙還是趁著最后的一點時間看看天上的太陽吧,現在可是快到正午了!”什么?大人,你不能、你不能啊!”周豪和周圍的軍官十卒們一聽聽眼前這位大人的語氣是要把他們全部處決,包括周豪在內的數百名被綁著的亂兵全都sā動了起來直到在周圍那些一直虎視眈眈看著他們的官兵的長槍鳥銳下的狠狠的敲被彈壓了下來
一旁的舒飛松也有些吃驚的說道:“將軍,這些可都是俘虜,自古殺俘不祥啊,您真要把他們全都處決嗎?”
龐剛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站在土丘上對著周圍大百姓大聲說道:“鄉親們,大家都聽說過岳爺爺麾下的岳家軍的軍紀吧,岳爺爺有云:“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擾民”我等當兵所為何來,往大了說那是保家衛國,往了說那就是守一方平安吾輩軍人若是做不到這點已經是愧對身上這身戰袍了,可若是還要殘害自己的相鄰,禍害自己的兄弟姐妹那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的行為,你們看看他們的所作所為,哪還像個當兵的樣!大伙先看看這些畜生造的孽吧!”
說完,龐剛把一揮,數百名士卒就抬來了一具具尸體擺在了眾人的面前,這些尸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死狀極其凄慘,那些男的還稍微好點,女的卻幾乎全都受到了侮辱,看著那些下身狼藉的女和她們臨死前驚恐憤恨的表情,眾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那些有親人在這場動亂中死去的人全都痛哭了起來,有不少人還認出了其中自己親人的尸體,更是撲了過去滔滔大嚎
成百上千的尸體繼續擺在了地上仿佛沒有盡頭,舒飛松這個草包知府臉上早已變得蠟黃,衛江的臉色則更青了,這么多具尸體擺放在面前的效果是驚人的,荒野上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起來
龐剛再次轉過身去面對著周豪淡淡問道:“現在你還認為你們只是鬧餉而已嗎?”
“我我我”心知今日難逃一死的周豪雖然臉色煞白,但他還是不死心的大吼道:“我乃堂堂正六品的朝廷命官,你想要殺我需得報備兵部下行,你不能殺我!”龐剛冷哼道:“兵部?本官身為定遠將軍,山東東路參將,要殺你一個叛變的區區六品副千戶還需要報備兵部嗎?我告訴你,你和你的黨羽我今日是殺定了,就是天王老也救不了你1”說完,龐剛對身邊的齊武明厲聲喝道:“齊百戶,立刻行刑!”“是!”早就等得不耐煩的齊武明一揮,立刻就有兩百名持長槍的軍士站了出來,他們每倆人合力拖起一名亂兵來到一堆亂石前,喝令他們立刻跪下,若有不從的中的長槍立刻就是狠狠敲了下去,巨大的疼痛和恐慌讓這些亂兵都大聲嚎叫起來
只是這般景象卻引不起這些軍士絲毫的同情,他們讓這些亂兵站好后立刻就退到了一邊,此時早就有一百名鳥銳在他們前方五步左右站定,隨著齊武明的命令齊刷刷的舉起了中早已彈藥上膛的鳥統
“放!”
“砰砰職”
隨著一陣震耳玉聾的槍聲,這一百名亂兵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隨著這一百名亂兵的喪命,長槍兵們又過去了一百名亂兵過來,這些亂兵看到先前那些情景有的早就被嚇癱在地被軍士們硬拖到了亂石堆前,有的卻大聲嚷嚷著老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之類的話語,不過這些景象絲毫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放!”“砰砰砰……”又是一批亂兵被槍決了
這一聲聲震耳玉聾的槍聲伴隨著血腥的場面深深的印在了萊州城百姓的心里,直到多年以后這片亂石灘的土地依然還是淡淡的紅色,這里也成了萊州城處決死囚的的地方
到了最后,當輪到周豪時,這名幾天前還滿懷著升官發財夢想的副千戶竟然被嚇傻了,整個人癱倒在地拼命掙扎,拼死掙扎的他讓兩名長槍兵差點都按不住他,最后龐剛惱了,走到了他身邊拔出了腰間的彎刀就是這么一揮,一顆碩大的頭顱帶著如泉水般噴涌的鮮血在半空中灑出了一道弧線飛落在了不遠處,掉落在地上的腦袋嘴巴還在大張著
龐剛收回了彎刀對身邊早已呆若木雞的舒飛松輕聲說道:“舒知府,你要切記,下次你可再也不能拖欠軍士們的餉銀了,否則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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