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佛齊是一個傳承了五六百年的大國,面積包括馬來半島、蘇門答臘島、及加里曼丹島一部分,都城渤林邦雖不能與蘇杭等大城相比,但也絕對不是想象中的荒蠻蒙昧。
三佛齊金銀產量不小,平時百姓交易多是用金銀為貨幣。
在文化方面,三佛齊有自己的文字。
百姓信仰的主要是佛教,城中有很多寺廟佛塔,許多佛像不是鍍金,而是全部用黃金鑄成的。每代國王登基之時,也會鑄真人大小的金像以代其身。
王宮周長三里左右,也建得有模有樣,規模頗大,宮中所用器皿多是金器,上面通常刻有銘文或花鳥圖案。
可以說三佛齊生產力雖然不發達,但絕對很有錢,就象南美的瑪雅人一樣,科技不算發達,但卻是黃金遍地。
楊逸沒什么好客氣的,控制渤林邦城后,立即下令“搜集”金銀銅等金屬,咱們不燒,也不殺,就搜集點金屬,這很文明,不是嗎?
當然了,你若是與文明人作對,那你就是野蠻人,一槍殺了也是理所當然的。
至于會不會因此讓三佛齊百姓對楊家軍產生刻骨的仇恨,這一點不用太擔心,搜刮完金屬后只要告訴他們:
你們是野蠻之邦,你們的文明是不行的,你們的信昂也不行,你們的一切都不行。
我們才是文明人,我們才是正確的,所以我們強大。你們落后,落后就要挨打。這是天經地義的。
你們不應該仇恨我們,相反。你們要深刻反省自己,拋棄你們野蠻的習俗,拋棄你們粗陋的歷史,向我們學習。
你只要向他們灌輸這些,大致就沒什么問題了。
在后世,中國曾被西方列強反復蹂躪,從武力入侵到經濟入侵,再到文化入侵,給中國造成了沉重的災難。但你見有幾個中國人仇恨西方了?
相反,大多數中國人對西方的一切都非常崇拜,西方的民主的才是民主,西方人才是文明人,西方文化才是主流文化,白皮膚藍眼晴的人都是大爺,持這種心里的中國人只怕占到六成以上。
反過來,包括魯迅、胡適等被奉為中國文化界旗幟的學者,對中國文化都展開了熱烈的全民性批判。
在他們筆下。中國人基本都是骯臟的,麻木不仁的,就象行尸走肉一般,孔乙己那樣的人成了中國文人的代表形象。連個閏土,小時候有些靈性,長大了也變成了木頭。中國的歷史是吃人的歷史。中國文化不及西方文化。
總之,不管魯迅等人當初是不是想“喚醒”國民。但他們確實對中國歷史文化進行了全面的否定,這種否定異常的徹底。在他們筆下,你幾乎找不到中國歷史文化的亮點。
而且這種全民性批判是一代接著一代,從未間斷過,在這熱烈的批判中,久而久之讓中國覺得自己的歷史是如此糟糕,中國的文化是如此的迂腐,轉而崇拜起西方文化來;
到后來,人們不知道清明節了,不過端午節了,倒是西方的情人節、圣誕節過得熱熱鬧鬧,是個明星就要起個英文名字,不如此你就談不上國際明星。
國內一出些問題,網上必定是罵聲一片,事情被無限的放大,罵得越狠叫好的人越多,仿佛不如此不足以證明中國人的劣根難除、不可救藥。
反過來,西方有些好事,則必定是一片贊揚欽慕之聲,國民與有榮焉,只恨不能自己也是長著白皮膚藍眼睛。
為什么會這樣呢?中國的歷史文化真的很不堪嗎?真的需要否定得這么徹底、拋棄得這么徹底嗎?
原因很簡單,咱們的民族脊梁被人家打斷了,咱們匍匐在地上一百多年,只能用仰望的目光看著別人,自卑心已深入到骨子里頭。
魯迅那代處在歷史轉變的關口上,展開全民性批判或許沒錯,他們是為了用最強音驚醒中國人,但接下來文化界一代代的自我批判,使中國人不可避免的生產了一種自我否定心態,這卻是事實。
漢唐的輝煌與榮耀已經很遙遠,而且你若是再提那段輝煌的歷史,就會被人說你是散發著尸臭味的人,腐朽不堪。因為大多數人已經接受了西方人那一套思想,用他們的眼光來審視一切;
西方人說咱們黃皮猴子,野蠻落后,所以應該打,我們也就覺得自己挨打是理所當然的,為了找到挨打的合理性,還不斷地挖掘自己的劣根,否定自己過去的輝煌,以及歷史的正確性。
總之一句話,人性就是這么的賤,沒打過你的,你不說他好;把你打趴下了的,你不恨,反而會崇拜人家。
楊逸現在要做的,就是顯示自己的能力,把三佛齊打痛,打得他痛不欲生,然后讓他接受自己的思想,讓他自我否定,自己去挖掘自己的劣根。
渤林邦城所有值錢的東西,能搬的全部搬完,敢于反抗的,不殺,全部抓回大宋做免費勞力,大宋正缺人力不是?
楊逸腰掛新月寶刀,一身黑色交領漢服,大袖飄飄邁進了三佛齊王宮,這座王宮雖算不上巍峨,但建造得也頗為精巧,很有南亞特色,還引入了一些佛教原素,比如房頂上,不象中國多雕龍鳳,而是雕著一些佛像,廊柱上也不時能見到一些梵體經文。
楊逸于正殿中央的大王椅一坐,對左右吩咐道:“帶蒲陀、蒲羅。”
“喏!”侍衛應聲而去,不一會兒帶上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個四十多歲,下巴尖細卻長著一個蒜頭鼻,看上去五官顯得很不協調;
另一個將近四十歲,身材瘦小。腰長腿短。
他們身纏縵布,絲綢面料的。見楊逸坐于王椅上,倆人眼神復雜。悶不作聲。
“會說漢語嗎?”楊逸隨口向蒲陀問道,蒲陀低著頭不答,楊逸繼續說道:“會的話,這張大王椅很可能就是你的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蒲陀抬起頭來用生硬的漢語問道。
楊逸淡淡地說道:“我不喜歡你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沒能正視你的處境,你的王位繼承資格被取消了,來人,將他帶下去,先關進水牢。容后發落。”
“喏。”兩則的侍衛立即沖上來,給蒲陀戴上枷鎖,稍有反抗即拳腳相加,蒜頭鼻被打得鮮血直流。
蒲羅見自己大哥遭此待遇,再也不敢站著,撲嗵一聲跑在殿下。楊逸滿意地重復道:“會說漢語嗎?”
“會一些。”蒲羅說話時聲音有些打顫。
“三佛齊有今日下場,乃因你弟弟蒲英咎由自取,他非長子而承大統,這本身就不合道理。且不顧我等多方警告,意欲吞并蒲羅中,并派兵于海峽內游弋,攔截各國商船。凡不入渤林邦交易的商人,輕則沒收貨物,重則處死。此乃野蠻的行為。于各國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理應給予嚴懲。你們作為他的哥哥,明知他犯下大錯而不加以勸阻。理應同罪!”
“不不不..............您說的這些事都是我三弟一個人做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們勸過他,反而被他軟禁起來,這些真的與我們無關啊..........”
蒲羅著急之下,漢語之中還夾雜著一些蕃話,嘰哩咕嚕地說個不停,楊逸其實只是想看看他的態度,至于他說些什么這不重要,因為話語權不在他手在,而是在咱們手上,咱們說什么這才是重要的。
楊逸慢慢引導著蒲羅,讓他看清三佛齊民眾的劣根所在,認識到三佛齊挨打的合理性,必然性和必要性。
讓他明白,不挨打的三佛齊不是好的三佛齊,不做半殖民地的三佛齊是沒有出路的三佛齊,不奴顏媚外的三佛齊是沒有前途的三佛齊....................
總之一句話,我們打你,蹂躪你,是為了讓你們清醒過來,為了更好的把我們的文明傳授給你,我們不是來侵略,我們是來拯救你們的,教化你們的,你們應該感謝我們,崇拜我們,向我們靠攏,向我們看齊。
“你們身纏縵布好不好?”
“不好。”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身纏縵布這是蒙昧無知的行為,我們漢服多華美啊。”
“我今后一定下令讓百姓改穿漢服。”
“你們用那蕃文好不好?”
“不好。”
“不錯,不錯,還有救,用蕃文是極其愚昧的行為,看我泱泱華夏,創造了無數巨著經典,他國豈有如此燦爛的文化,你們要學。”
“我今后一定讓百姓改用漢字。”
“光這樣還不行,你要讓你們的百姓深刻反省自己劣根,瞧瞧你們多骯臟麻木,難怪立國五六百年,依然過著野蠻人一樣的生活,你們不徹底拋棄你們過去的習慣,就永遠是死路一條。”
“是是是,我一定讓百姓深刻反省。”
哈哈哈,別笑,歷史已經證明,這一套非常管用,對大多數民族都管用,包換中國在內。
在古代,在中國主導的世界里,落后并不一定挨打,四周的小國都比中國落后,但只要不主動侵犯中國,基本都不會挨打,大家相處得挺好,這是東方的秩序。
若是西方列強入侵中國之時,正值中國強大之時,中國將西方列強打敗了,仍然主導著世界,那么咱們一定不認為“落后就挨打”這句話是正確的,咱們依然會認為仁義是好的。
咱們認可了這句話,恰恰就是接受了西方的思想。
歷史沒有假設,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人家就是選在中國積弱之時來打中國了。同時給咱們灌輸了類似于強盜的理論:落后就挨打。
于是咱們也就認為以前的奉行的仁義準標是不對的了,轉而認同了“落后就挨打”的強盜準則。
這句話也成了咱們自我療傷藥劑,覺得自己挨打是必然的,天經地義的,誰讓咱們落后呢?你不挨打簡直沒天理。
于是,國人不去恨打咱們的人,更多的是從自身上找原因,認為自己以前奉行的一切都是錯的。
包括楊逸之所以在三佛齊來這一套,也是受后世帶來的那套思想的影響,這一點他也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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