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化實驗室是24小時不休地工作,但到了晚上時,這里的值班人員會減少到只剩兩人。現在并不是研究最關鍵的時候,還不需要搶時間趕進度,所以該休息的時候,大家都正常休息了。
這天深夜,兩名值班人員在自己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情。他們一個在看電影,一個玩游戲,只偶爾站起來,關注一下實驗進程,保證它們在順利進行。
到凌晨時,兩個人都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不過睡意并不濃烈,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感覺。
空間裂縫在實驗室里形成時,兩個人都埋首于電腦前。其中一人的眼角余光里感覺有些異樣,他一回頭,什么也沒有。
他搖搖頭,夜晚這樣的錯覺并不少見,他也沒放在心上。
兩個人都沒有發現,這會兒工夫,實驗室里已經多了一個人!
舒宇的肩膀上趴著精衛,站在實驗室中央,那名值班人員回頭時,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好像那里空無一物一樣。
現在的舒宇,對空間和光線的利用已經到達一個程度。他把空間進行了巧妙的折疊,只要對方不會刻意伸手去碰那塊地方,單用肉眼看的話,完全不會發現異樣。
他就在兩名值班人員的眼皮底下走到實驗儀器旁邊,那邊的空間又一陣波動,一瞬間,這片區域整體到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里。在這里,就算用武力將儀器全部摧毀,也不會被旁邊三米遠處的人聽見看見!
舒宇把手放在儀器的輸入設備上,開始輸入能力。
如今,他已經不是一個進化者。但他體內的那個系統卻足以模擬各種各樣的異能力量!
當然,他模擬出來的異能力量全部似是而非。它們能讓實驗儀器產生反應。但輸出的數據,全部都有著微妙的不同。他把這些數據混入大量的實驗結果中,并對之前存儲好了的數據也進行了一些修改。
他修改的幅度并不大,暫時不會對最終結果造成決定性的影響。但明天方繡他們上班之后,也不可能察覺得到。
連續三個晚上,舒宇都讓精衛開門過來,輸入一些數據,并對已有數據進行微調。
大型終端發出嗡嗡的聲音,一直在處理數據。沒有人發現他的動作,最后。當實驗結果全部處理完畢。方繡他們將不會發現自己“錯了”,而是會得出一個新的結論。這個新的結論將會引他們進入歧途……錯誤的方向注定了最終的失敗,接下來,無論方繡他們怎么努力,也不會再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第309章。淡淡地答應了一聲。
舒宇嘆了口氣,說:“希望將來我知道原因時,不會因為現在所做的事情而后悔……”
陳萬生哼道:“后悔又怎么樣?老頭子這一輩子,做過的會后悔的事情多了!做了就是做了,哪有那么多話說!”
崔前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照鏡子,因為他是個替身。
他的臉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先天生成加后天整容。現在的他,跟馮家的家主馮岳峰長得一模一樣,連同身高體型、言談舉止也別無二至。
崔前就是馮岳峰的替身,遇到有危險的時候,崔前上;遇到不方面出面的時候,崔前上;現在需要遭受羞辱,當然也是崔前上……
崔前并不算不滿意自己的工作。馮岳峰這種有權有勢的人,對自己的命看得很重,崔前這樣的替身也不好培養,所以即使在危險的時候,一樣會有大量的保鏢全力保護他的安全。而平時不需要他的時候,崔前有吃有喝有玩,除了少點自由,生活得還是很愜意的。
他當了二十多年替身,流過血,受過傷,但總算留了條性命,還能再享受一段時間的人生。
對崔前來說,這一次的工作再簡單不過了……
盡管是個替身,工作之外過著沒有自由的生活,但崔前并非與世隔絕。能讓他知道的消息,都有讓他知道。畢竟,他是馮岳峰的替身,有時候需要頂替他對外做一些交流。如果什么東西都一無所知,那也太容易露馬腳了。
所以,飛云聯邦和長春領之間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長年處在這個位置,他知道的內幕,甚至比普通觀眾更多。
對于這件事,崔前的想法是——
哈哈哈哈!
飛云聯邦仗勢欺人,結果打狗不死,被反咬一口,還咬傷了、咬痛了!
現在,飛云聯邦不僅要被割一大刀,還要在無數人面前丟個大臉!
長春領搞這個受降儀式的目的誰都知道,飛云聯邦全體議員在眾目睽睽之下下跪道歉,足以讓他們以后抬不起頭來,見到長春領就氣短三分。
崔前著實有些幸災樂禍,對于這個雇主,他沒什么好感。自從他兒子死在萬生星之后,他就像瘋狗一樣跟在陳家家主身后,有事沒事就對著別人狂吠撕咬。那段時間,他當替身的時間增加了許多,好幾次都遇到生命危險,如果不是命大,早就交待在不知哪里了。
最關鍵的是,馮岳峰看似愛子如命,因為兒子的死傷心成狂,崔前卻非常清楚,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他只是找到這個機會,把注壓在了陳鳴雷那邊,借機讓馮家更上一層樓!
果然,陳鳴雷當上了議長,馮家也跟著水漲船高,行情一路飄紅。可惜,陳家時運不濟,在長春領栽了個大跟頭,馮岳峰也跟著倒了大霉。
不過很快,崔前的工作就來了。
身為議會的重要成員,馮岳峰當然也在下跪道歉之列。
這男人平生最要面子,怎么可能讓自己去做這種事情。難得有崔前這么好的替身,那么下跪道歉的事情,當然得由崔前去做了……
長春領畢竟是外勢力,怎么可能對馮岳峰熟悉到那種程度?飛云聯邦議會足有一百二十八個人,就算是渾水摸魚,也沒人會發現!
嚴厲的老姑婆來交待任務的時候,崔前愣了愣,點頭表示知道。老姑婆離開的時候,并沒有看見他嘴角譏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