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宇離開后,杭玄獨自舊人坐在密室里,捂住了嘴~——
使用力量后,他的臉色一直非常難看,此時獨自一人,壓抑已久的咳嗽猛地沖了出來,撕心裂肺一樣。
咳了好一陣子,他緩緩平息下來,一只手伸過來,遞上一杯清水。杭玄接了過來,一飲而盡,抹去了嘴角的水漬,淡淡道了聲謝。
閻左推動輪椅,轉到他面前,問道:“杭玄大人,你這次其實不必親自過來的。我與對方也有幾分熟悉,并不會損害里格賽利益。”
杭玄笑得溫和:“不,小左,我過來,并不是擔心你做不好。我只是,想過來親眼看看這人而已。”
閻左愣了愣:“你不是看影像,就已經知道藍展就是何瑞了嗎?”
杭玄輕輕地“嗯”了一聲,望著前方,目光迷蒙,好像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他的異能,絲線,是一種極其特殊的能力。
他能夠看見人與人之間的線條,判斷出相互的關系與聯系。從某個角度來說,這是一種極其強大的能力,只是出于某個原因,他不能頻繁使用。
會對影像中的“藍展”使用能力只是一個意外,卻引起了杭玄極大的好奇。這個人的身邊,完全看不見任何絲線,只是一團模糊不清的混沌!他自從擁有這種能力之后,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情形。
杭玄驚奇之下,決定親身過來長春領,親眼見見這個人。面對面地使用能力,他會看到什么?
“何瑞”現在正是長春領的當紅人物,杭玄一來這邊也注意到這個人一這個人的周身的情形,與“藍展”一模一樣!
杭玄以前從未見過這種情況,為什么在長春領上會出現兩人?他因此而生出一個猜測,何瑞就是藍展,這兩個人是一個人!
當面親眼見到舒宇的時候,他果然使用了能力,見到了同樣的情景。
完全的混沌,他的力量在這個人身上毫無效果,根本看不到任何一條絲線。
對同一個人頻繁使用能力,引起了他身體上的強烈反應。劇烈咳嗽的時候,杭玄心里仍然在想:“這人究竟是誰?為什么只有在他身上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舒宇并不知道杭玄為何而來,他倒是很奇怪對方的能力。
他第一次遇見這種完全不可理解的能力。這段時間以來,一種能力只要他能夠理解,他就能夠解構。一旦他把宅解構完畢,就能把它“存儲”到那個小小的世界里,一旦適應,就能使用。
他原以為,照這樣下去,他能夠很順利地架構出一個新的世界,并且無比期待這個新世界的誕生。
可現在,他發現事情并不像他想像般容易,,,,,,
他心不在焉把玩著手中的新卡片,走到居住區,突然抬頭!
此時正是深夜,陰霾的天氣昏暗無光,好像要下雨的樣子。以前舒宇每次這個時候回來,這里都是一片安靜,大部分人在這個時候都已經入睡。
而這時,劇烈的打斗聲打破了這片區域的寧靜,不時還伴隨著房屋倒塌的聲音、悶哼慘呼的聲音。四周一片漆黑,看不見人影,只偶爾有一道光閃過,那是異能力量或者武器的光線。
都這么晚了,有人在戰斗?一方是武者?另一方,是四個從未見過的人。
舒宇感知一掃,一切盡收于心。
兩方戰斗得非常激烈,對方是四個八級進化者,戰斗經驗豐富,四個人分進合擊,自有一套方法。武者在他們的逼迫下,已經能力全開,即使這樣,也受了不少傷。
但他的戰斗精神何等旺盛,現在已經打起了性,疼痛和血腥氣仿佛變成了興奮劑,催動著他越打越是激烈。電流、閃電球、電磁場,各種各樣的技能流水一般用出來,仿佛無窮無盡一樣。
而且,相比起擂臺來說,他特別擅長野外作戰。房屋、墻壁、樹木,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他攻防的道具,將一切配合自己的動作,靈活無比。
舒宇見他不會有危險,也就放下心來,專心地觀察著他的對手。
這四個人顯然也沒有致武者于死地的意思,他們戰斗的方式更像是一種試探,在設法用更多的手段逼迫武者的能力極限。
試教,,,,嗎?
哈,舒宇笑了出來。他知道這四個人是打哪里來的了。
這時,又一棵大樹被武者的雷電擊中,半棵樹變得焦黑,然后倒下。一個黑衣人被例下的大樹逼得閃離,四人的陣形頓時被打散。
武者大笑一聲,欺身上前,劈手抓起另一人,瞬間輸出大量電流,那人渾身麻痹,暫時間失去了行動能力~干是,陣形變得更亂了。
襲擊者的能力本來較武者稍弱,更多地是在倚仗著陣形合擊。陣形被打散,他們也失去了與武者平等作戰的能力。
遠處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空氣中出現了更多的破風聲。打了這么久,密羅大廣場的警備隊已經集結好過來了。四個人身形一頓,其中三人拉起那個被電得麻痹的,以更快的速度向遠處飛去。
武者剛剛試圖追擊,就被舒宇輕輕按住了肩膀。舒宇說:“讓他們走吧。”
武者疑問地“唔”了一聲,順從地停下了腳步。
警備隊到達他們面前,一部分人向著四人逃走的方向追去,另有幾個人停步行禮,叫道:“何瑞大人,武者大人!”
與此同時,舒宇的太空電話響起,他接起一看,果然是汪銘印的來電。
他得到消息的速度真不慢,,,,,,舒宇接通電話,明明是大部分人已經入睡的深夜,汪銘印的電話來得如此之急,但他還是一身筆直的軍裝,好像根本就沒有睡覺一樣。
他向著舒宇點頭致意,問道:“何瑞大人,聽說剛才你們住的地方出現了外來襲擊?”
舒宇點頭:“是的,應該是針對武者來的。”
汪銘印問候道:“武者先生可否平安?”
舒宇看向武者,武者抹了一把唇畔的血痕,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他渾身到處都是傷口,但是對他來說,這點跟“不平安”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舒宇笑了笑,說:“一切都還好。”
汪銘印可能接到了另一方的回話,他的目光向旁邊掃了一下,說:“對方已經逃走了,我馬上命令追查。”
舒宇說:“不用了,我大概想得到他們是哪里來的。”
汪銘印的表情也很篤定:“是飛云聯邦來試探的吧?”
舒宇說:“應該是。看來我們同意挑戰,讓他們有點拿不穩了。”
汪銘印愉悅地笑了起來:“我們意件地走了一步好棋呢。”
舒宇說:“不用管他們,讓他們來吧。正好也可以讓武者練練手,,,,,,今晚的損失情況如何?”
汪銘印又往旁邊看了一眼:“沒事,密羅大廣場的安保系統不錯,房屋損壞比較嚴重,其余人只是輕傷而已。”
密羅大廣場是為了格斗大賽而準備的場地,一早就預防了進化者的私斗,盡可能地做好防御,減少無關人員的傷亡。之前的準備在這時候起到了良好的作用,武者和那四個人戰斗的聲勢雖大,但卻沒有什么傷亡。唯一幾個受傷的,還是算慌之下做出了錯誤判斷,從樓上跳下來摔折了腿什么的,,,,,,
武者聽說今后還可能有這樣的戰斗,躍躍欲試之后,突然又有些猶豫:“我要換個其他地方住嗎?”
汪銘印聽見了,趕忙說:“不用,我會下命令升級防御系統的。如果遇到比較棘手的情況,你可以把他們帶去擂臺區,那邊更有利于戰斗。”
武者老實點頭,這一場他打爽了,整個人的精神面貌與之前完全不同。
真是個戰斗狂,,,,,,
舒宇和汪銘印心里不約而同地這樣想。
這時,一聲霹靂響起,豆大的雨點直落下來,汪銘印說:“聽說你們的房屋已經損壞,今晚我另外給你們安排一個住處吧?”
武者說:“不用,我去訓練場就行。”
汪銘印腹誹:你根本是以訓練場為家吧?結果舒宇居然也說:“我也不用了。密羅大廣場人滿為患,你也不方便再安排吧?我跟武者一起,在訓練場住一晚上,明天再說。”
汪銘印也不強勸,點頭說:“那也好。那邊的房屋都是采用易建結構,一晚上工夫應該就能修好,明天你們就可以回去住了。”
警備隊正在四處善后,有一個人大步走來,送上兩套雨具。本來一般的服裝都是防水隔雨的,但剛才一場打斗,武者的衣服爛得差不多了,他隨手撕下破布往旁邊一扔,接過雨衣隨手套在身上。
舒宇禮貌地道謝,看著那人離開,側手對武者說:“你跟我講一下,剛才戰斗的感受吧。”
這是兩人都習慣的戰后總結,武者本來不善言辭,但這段時間下來,也能夠流暢描述了。
雨聲完全不能掩蓋他的話語,等他講完,兩人已經到了訓練室的入口。舒宇靜靜聽完,問道:“面對c級進化者,你準備如何戰斗?”
武者顯然已經在腦海中模擬過這樣的戰斗,他坦然說:“我想過了,有一個問題難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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