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三界已死，唯有江湖
卷三：三界已死，唯有江湖
那個女孩第一個離開。
緊隨其后的，是一群人，有人嘗試勸說。“大哥，跟我們一起去殺道圣地吧，到時候你還是咱們的大哥。你不去，聯盟里的那些兄弟們也會覺得你背叛了大家，何必呢？”
“放心吧，我不會出賣聯盟里任何一個兄弟姐妹，我的為人你們清楚，咱們畢竟兄弟一場，重生了，我就當誰也不認識，也不知道任何人的過去。”淚痕之劍抱拳送別，一眾人，只能嘆氣。
他們走了幾步，那個性格最沖動的人突然駐足，回頭，抱拳作禮，畢恭畢敬的道“大哥，你永遠是我的大哥，我對你，服氣！將來見面，雖然會是敵人，就算要拼個你死我活，我也還是這么叫你。再見了，多謝你過去一直的領導，我們大家伙跟著你，爬的比誰別人快，日子比別人快活，多少次危險都是你的智慧和勇氣帶領大家脫離的。今天的結果也不是你的錯，我知道，那兩個人就是小酒館里遇到的，可能就是盟主和盟主夫人，不是我多事，也不會被他們盯上，這事，真怪我！”
一群人，都回頭，如那個性格最沖動的人一樣，認認真真的抱拳作禮。“大哥，保重。”
淚痕之劍抱拳，一臉的微笑，語氣十分認真。“大家，保重！”
分別，卻沒有淘嚎大哭，沒有淚水。
這是殺道江湖中，常見的情形而已。
山頂。
依韻和喜兒駐足，他們搜索了很多座山，終于找到了沖起黑紅色光束的位置。
山頂上，一個洞。
巴掌大小，很顯然是從山的內部射出來的。
兩人分頭搜尋山林。最后在山腰的位置，發現了一個被石頭封住入口的山洞。
依韻過來時，喜兒已經移開石頭，進去了。
山洞很深，洞中有洞，看起來，本來應該是一個效率不高的練功洞。
卻被人為封堵。
穿過一座座洞穴，依韻和喜兒終于在山洞中央，發現了一些異常之物。
地上。一堆焦黑的碎末。
雖然燒灼成了焦炭，看不出原本是否有什么特殊，但從焦炭的數量，大約可以推測出原本的大概大小。
“應該是等人大小的黑色晶石的炭灰。”依韻拍去手掌上粘著的焦炭，隱約已經對情況有了一些推測。
就在這是。依韻收到了魍魎的傳音入密。
“盟主，最新刺探的消息，殺道圣地內部出現了離奇時間，剛才一道黑紅色的光柱射上天空的同時，有一百萬殺道圣地的高手突然發瘋發狂，殺道圣地現在在封鎖這個消息，把那些發瘋發狂的人都押運轉移。對外聲稱是我們聯盟的人伏擊殺死了這些人。”
“你是說，這些人重生后仍然是瘋子？”依韻眉頭微動，這是個讓人震驚的消息。真正的殺道反噬結果，本來就是如此。踏入殺境之后，如果承受不住反噬，縱然重生仍然是個瘋子。當年他進入殺境的時候，喜兒就這么明確的告訴過他。殺道江湖推動后，系統的作用。讓發瘋的人失去殺氣值后就能夠恢復正常。而魍魎的驚人消息，簡直可以稱之為爆炸性，也可以說，對殺道圣地而言，是毀滅性的！
“對，我的弟子都確認過，千真萬確，那些人都被小殺戮的人從重生點押運離開。而且心中雪帶了魔煞守衛親自去了射出黑紅光亮的地方查看過，但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又離開了。現在我在設法調查更多的情報，但小殺戮不允許周圍有任何人出現，我嘗試過靠近，但被邪氣本源的力量制造的結界阻擋，沒辦法探聽到什么。不過根據目前的情報推測，很可能黑色晶石就是替小殺戮承載引領者力量反噬的承載體，黑色晶體應該是粉碎了，導致那些人全都自己承受了殺氣特效反噬的影響。原因還不確定，已經知道的情報現實，當時這一百萬人里，有很多都在山林中攔截繞路的四大派弟子，很可能黑色晶石的承載受到開啟了殺氣特效的人運用殺氣特效力量的影響。現在的情報只有這么多，還在調查，盟主還有什么需要問的嗎？”
魍魎的語氣比較急促，聽起來，似乎處境很小心謹慎。
依韻沒有多問什么，魍魎的敘述已經夠清楚，此刻除了等待進一步的情報和消息，沒有別的可想。“讓人盯著那群被押運的人，確定轉移關押的地方。”
“已經讓弟子在做了。”
依韻結束了傳音入密，改而立即聯絡在紫霄劍派的袁朝年。“派人帶上殺道圣地的地圖，在上面標明我現在的坐標……，數量大約幾千，以殺道大殿為中心，嘗試繪制藏放黑色晶石的推測圖。讓天云親自處理。”
“是！”那頭袁朝年沒有問更多，當即領命去辦。
天云是喜歡研究各種神秘圖紙，天文地理都精通的特殊學道愛好者，武功不是很高，技能也不算頂尖，但一個門派本來就需要多種能力的擅長者，因此他也是長老，只是榮譽長老，并不涉及具體的事務管理，通常的事情都是天云身邊同樣的愛好者弟子料理，他自己總在研究些更高深神秘的東西，沒有依韻的強調命令，他是不會親自做這種看起來沒什么意思的事情。事實上依韻也不確定讓天云處理有沒有特別的驚喜，因為這件事情，本來讓誰推測似乎都沒有區別，僅僅憑借一處埋藏地點和推測殺道大殿為中心的線索，本來也難以整理出頭緒，小殺戮埋藏這些黑色晶石原本也未必有特別的安排和考慮，或許就是圖地點隱秘的隨意選擇而已。
但這既然是一條線索，依韻就必須盡可能挖掘。
黑色晶石……引領者力量的提升……黑紅的光束……等同于一次引領者力量祝福開啟殺氣特效數量的人同時發瘋發狂……重生后仍然沒有清醒……
這些線索，已經讓依韻不得不認可魍魎的判斷。
黑色晶石，很可能就是替小殺戮承受引領者力量負面影響的根本，為什么燃燒成焦炭，極可能是因為承載超過極限。原因也很可能是因為這些開啟了殺氣特效的人同時或者短時間內使用的殺氣特效力量太多所致。
小殺戮一定會推想出現問題的原因，設法回避第二次的悲劇，黑色晶石甚至也會被轉移到別的地方。
“再找找。”依韻取出殺道圣地的地圖，跟喜兒一起，根據如今所處的坐標，嘗試著推測別的黑色晶石埋藏的地方。
這件事情如果確定，倘若破壞了黑色晶石就能夠讓那么多人發瘋發狂，小殺戮引領者的力量必定會被江湖中人所唾棄……但前提，是能夠找到這些黑色晶石。以及那個，黑色晶石中埋藏的，會發光的未知之物……
殺道大殿。
小殺戮憤怒的質問著邪氣本源，變故，讓她震驚。盡管竭盡全力隱藏和封鎖消息，但那么多人同時發瘋發狂，絕對難以避免會傳出諸多猜測，擾亂人心。
“到底怎么回事？”
“嘎嘎嘎嘎……那些是太空神秘的寶物，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詳細的奧秘。不過你不用擔心，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綠色之寶是能夠保證黑暗水晶穩定的根本。錯誤在于你不應該把他們分開置放。”
邪氣本源的回答讓小殺戮稍稍心定。“你確定？再出問題，流言難掩，我勢必無法讓本門弟子釋疑。”
如今殺道圣地里已經有很多人在談論看到，聽說的重生點出現很多瘋子的事情。
心中雪在門派頻道聲稱。那些都是被查出，是正義聯盟潛伏的奸細，受到小殺戮力量懲罰的叛徒。雖然很多人談論，但殺道圣地的弟子不知道具體數目。誰也無法把眾多重生點的瘋子數量都統計出來的能力，都只是聽說這里也有很多。那里也有很多，心中雪說一共處置的潛伏的叛徒有二十萬，殺道圣地的人也就信以為真，即使有懷疑的，也無法用證據推翻這個數字。
殺道圣地里潛伏了二十萬個正義聯盟的奸細，本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卑鄙聯盟派遣臥底，再正常不過。
于是，許多人的討論都變成稱頌小殺戮英明的歌頌之聲。
心中雪煞有介事的在門派頻道稱“圣主的無上力量面前，任何奸細都無所遁形。”
但是，如果再發生一次，再用這樣的理由，必然就會讓許多人疑心，甚至無法信任這種說法。
倘若接二連三的多次發生，就再不可能掩蓋了……
“嘎嘎嘎嘎……你要相信上天賜給你的力量，賜給你的寶物和一切……嘎嘎嘎嘎……”黑紅的邪氣本源，消失在了大殿。
小殺戮稍稍心定，只要能夠確保將來不會再一次發生這種事情，那就夠了。
“心中雪，立即把所有黑暗水晶帶回來，立即！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調派一千萬魔煞守衛協助回收，絕不允許黑暗水晶再有任何一點閃失！”
“是！”
大殿里，小殺戮難以完全心安的等待著消息，沙漠中挖掘的黑暗水晶帶了輕易能夠統一江湖的力量和希望，這個希望，絕對不能夠變成毀滅一切的絕望！
不安中，小殺戮仔細回憶事情的處理，然后，她勃然大怒的傳音入密訓斥心中雪。“你做錯了一件事情！”
“屬下無知，請圣主責罰。”
“你根本不該隱瞞發瘋人數，一百萬人，一旦被有心人找到，公開江湖，那時候反而落下把柄！直言百萬之眾，反而安枕無憂。二十萬奸細跟一百萬有何區別！”當時匆忙之際，小殺戮忘記交待，也沒想到心中雪會在慌亂震驚中犯下這種愚蠢的低級錯誤。這種瞞報真實數字的事情，根本于事無補，弊大于利。
“屬下有罪！屬下立即彌補！”心中雪連忙再一次在殺道圣地門派頻道發布公告。
“圣主無上力量，神威無敵。第二批，第三批處決的武當派，華山派，紫霄劍派，靈鷲宮的奸細共計百萬之眾！狠狠粉碎了這些無能卑鄙之徒的下流手段，還了殺道圣地的干凈！這些無恥奸細，都將遭受永久囚禁之重處，絕不寬恕！圣主無上力量神威無敵，殺道圣地，一統江湖，勢成必然！正義聯盟，武當派，華山派面對圣主的力量，只能高山仰止，俯首貼地！”
殺道圣地門派頻道里，叫響了一大片驚呼聲，振奮高亢的歌頌之聲……
一萬多殺道圣地的魔煞守衛，護送著一個黑暗水晶，從殺道大殿周圍一百里范圍內，護送返回。
依韻和喜兒在山頭，看著那些護送黑色水晶的魔煞守衛折返，全然無可奈何。如此眾多的數量，讓人如何搶奪？
“小殺戮沒有在你身邊白呆。”依韻不得不稱贊小殺戮的迅速果斷，這是漂亮的決定，天云已經推測出了黑色水晶的分布情況，并沒有絕對可靠的把握，但他認為，中央的那顆最重要的，必然在圣主密室。
黑色水晶被小殺戮帶回，最重要的水晶在圣主密室，除非發動滅派戰斗，又能夠突破魔煞守衛的防護，否則，根本無法摧毀或者搶奪。
百萬發瘋發狂的人被一個漂亮的理由變成理所當然的事實，還變向增強了江湖中人對小殺戮不可思議力量的敬畏之心。
本是一個殺道圣地的災難，如今卻成為殺道圣地的光環。
黑色水晶，隱瞞百萬發瘋發狂的人把柄，兩個可以攻擊的破綻都已經被小殺戮修復。
魍魎的傳音入密消息，這時候叫響“盟主，押運發瘋的人前往的港口已經確定，東北方向，十之是田黃港，小殺戮一定要把這些人囚禁在海上的孤島。都是瘋子，也沒有力量，只要找個合適的島看押，就能高枕無憂。”
這百萬之數的瘋子，雖然價值已經大打折扣，但仍然值得做文章。依韻對魍魎的消息很滿意，毫不猶豫的傳音入密妖瞳。“新紫霄號，出發田黃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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