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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太上忘情,扭轉乾坤不可能繼續。”小劍語氣冷漠,對于這個問題,根沒有再做別的考慮。
“太上忘情的奧秘既然知道了,失去雕像難道就不能自行重修?”不存十分不理解,以紫衫的能力,知道了修煉的奧秘又有什么可能辦不到?
“五百年。”
不存愣在當場……五百年?
即使知道了奧秘,也還需要五百年的時間才有可能修成?
冰窖,寒氣陣陣。
冰窖之中,一襲白衣的白色,靜靜的睡躺在寒冰之中。
一條身影,在冰窖外的林子中眺望。
但他不敢接近。
他是白色的心腹之一,如許多白色的心腹一樣,暗戀著白色,但不同的是,他是其中極少數的那類,迷戀的十分深的男人。
夜,已經深了。
月上枝頭。
當換班的人來了冰窖的時候,他才終于絕望的離開。
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進去,他雖然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但從影子里的眼皮底下闖進地窖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還辦不到。
白色到底怎么了?
他穿過密林的時候,樹后,閃出來一條身影。
一個抱劍的男人——劍傾天下。
“不鳴,你還沒放棄?”劍傾天下臉上掛著一絲冷笑。
剛從冰窖旁邊樹林離開的男人,一臉懶得言語的神情,逕自要過去。
劍,飛出劍鞘。雪亮的劍身,橫檔在不鳴面前。劍傾天下斜眼盯著不鳴。“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比我強?”
“我不能這么想?”不鳴語氣冷淡。他們來是朋友,從進入江湖開始,一直切磋著成長到今天。從來分不出明確的強弱。原他們不該如此,讓他們如此的,只是因為一個女人——白色。他們都暗戀白色,彼此心知肚明。不知覺的,有時候有些事情白色讓這個人做的時候,那個人就覺得,仿佛白色更欣賞的不是自己;長期以往,漸漸的,他們的話少了,來往的也少了,到了有一天,終于相見無語。形同陌路。
“那你為什么不拔劍。試試——”劍傾天下最后兩個。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因為我還有情,不像你,已經無情。”不鳴冷淡的態度。激怒了劍傾天下,他手里飛出劍鞘半截的劍。不由前抵,幾乎壓到了不鳴的脖子上。不鳴一動不動,因為他知道,劍傾天下絕對不會殺死不還手的他,因為他要證明的是自己比他不鳴更強,而不是要殺死他。“你說什么?你以為只有你自己對圣主是真愛!你錯了,我比你更愛她!為了她,我可以隨時去死!”
“你以為只有你愿意為了她隨時去死?”不鳴不屑一顧的冷笑。
“所以,我們兩個,總有一個應該放棄。用劍決定!”劍傾天下冷冷然的聲音里,顯然流露出迫切求戰的渴望。
但不鳴不渴望,因為他比劍傾天下多一分清醒。“就算贏了你,又有什么用?”
“你贏,我滾;我贏,你滾。”劍傾天下仍然堅持,不鳴曬然一笑。“我不想你你,也不想你消失,因為我想要的是,她的愛。”
劍傾天下微微一震,不鳴推開他的劍,逕自過去……
“你就是個傻瓜!要得到,就得竭盡全力爭取,擊敗所有情敵的時候,贏的就是我!你這種懦弱愚蠢的人根不配癡心妄想——”劍傾天下的聲音,在不鳴背后叫響著……
林中,鳥飛。
逍遙山上有鳥,而且有很多。
逍遙山很大,還有很多湖泊。
逍遙山,一直很清靜。
多年以來,逍遙山都是清靜之地。
三界開啟前如此,仙界時代如此,至今,仍然如此。
但如今卻清靜的有些,近乎于冷清。
逍遙山上一直有人。
笑仙子一直都在。
除了她,就只有一個無所事事的狂過。
狂過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在等驀然,但這么多年過去了,驀然仍然音訊全無,他無數次希望從笑仙子嘴里問到什么,但他什么都沒問到。
他不敢離開,他恐怕一旦離開,誠意就沒了,驀然就真的再也不會見他了。
于是,逍遙山上,唯一能夠跟狂過說話的人就只有笑仙子。
可是笑仙子總有自己的很多事情做,狂過就只能在旁邊看著,看著笑仙子配置丹藥,看著笑仙子看書,翻閱資料,看著她制作武功恢復卷軸……
這些事情,狂過一件都無法插手。
笑仙子在配置丹藥,很認真投入的計算各種藥材的重量,比例,長長的睫毛下,那雙全神貫注的眸子,流動著盈盈的泛光。
狂過喝了口酒,嘿的一笑。“其實你很漂亮。”
“謝謝。”笑仙子覺得這是一句廢話。
“不如你當我女人吧?你看,這逍遙山多孤單,只有我們彼此陪伴……”狂過湊近過去,一臉認真的模樣。
笑仙子抬頭,沒好氣的盯著狂過那張英俊又認真的臉。“師姐夫,你快走吧,其實我覺得你很吵。”
狂過訕訕的摸了把鼻子,又退開坐了回去,喝了幾口酒,覺得十分無趣,索性站起來,在周圍隨意走動,走沒多遠,看見崖邊占了一條身影,只看那背影狂過就知道這個女人的身材比例,十分不錯。他湊近過去,站在那女人身邊的時候,微微一怔,旋即,笑著道“你來找我?”
“你認識我?”那個女人帶著翠綠色的面紗,聲音里,帶著驚奇。
“我當然認識你,你是來找我的。你以為我忘記你了,但是你錯了。我狂過記得你,而且記得很清楚,閉上眼睛就能夠想起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狂過說著,仰面朝天。深深的,迷醉的吸了一口氣。
面紗下的女人,笑了。“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我。早就聽說你在這里。可是總沒有時間來,今天正巧路過,就想來找你了。逍遙山挺美的……”
“走,我帶你到處逛逛。”狂過拉著女人的手,十分熱情。
“我的時間不多。”那女人被拉著走,沒有拒絕,也沒有駐足。
“你現在在正義聯盟?這是要去恨天洞吧?”狂過沒有停下來,而是一把把女人攔腰抱起來在懷里,一躍。跳下山坡。
“你真聰明。”女人破覺得驚奇的由衷稱贊。
“這不難猜。你來就當然該在扮演某個角色。現在才有空,說明過去活動的地方離這里很遠,當然是正義聯盟的人。你總讓人驚奇。我實在猜不到現在你面紗下的,是怎樣的臉。”狂過抱著女人。走進了逍遙山上一片霧氣朦朧的湖里,他脫下了女人的衣服,輕輕的,溫柔的撫摸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女人發出一聲動情的呻吟,她摘下了面紗,露出一張,絕對算上得上很美麗的面容。“喜歡這張臉嗎?”
“我喜歡你變的這張臉,因為我覺得,那是你神氣魔力帶來的無窮驚喜和神奇。”狂過抱著女人,激烈的親吻,撫摸。很久了,在逍遙山這些年,他一直沒有碰過女人,因為逍遙山上唯一的女人根不讓她碰。而他,也的確很喜歡此刻抱著的女人,這個女人身不漂亮,正因為如此,她修煉了千面神功,從此擁有了無數美麗的面孔。當年西夏城,就是這個女人配合她,在霸天面前演了一場戲,一別多年,她還記得他,狂過很高興。
“謝謝,這么多年了,只有你一直讓我記著,你很溫柔,很貼心,真的,真的很好……噢,輕一點。”
湖水,水波蕩漾,一陣陣,漸漸激烈……
逍遙山,淡淡的薄霧環繞,白霧中,一條紅色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笑仙子沒有回頭。
逍遙山很少有人來。
因為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得了主山。
過去有逍遙子在,但逍遙子卻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笑仙子也不知道,當年逍遙子來是去武當圣地,但武當圣地的道家高人說他早已經離開了,而且,說是要回逍遙山。
可是,幾年過去了,逍遙子一直音訊全無,也從沒有回來過。
笑仙子知道,這很不正常,逍遙子即使要去遠的地方采藥,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年,如果會更久,那一定會先回逍遙山帶上她這個徒弟一起去。
可是,笑仙子無法知道逍遙子到底遭遇了什么,更絕想不到自己的師父早就在幾年前死在了雪原,死在了天下第一魔頭天意的劍下。
盡管逍遙山變的冷清了,但笑仙子也不在意,因為她來就喜歡這種清靜。
紅色的身影,駐足在她背后的時候,她仍然沒有回頭。因為不需要看,她就知道背后來的人是誰。“我們可沒有交情。”
“我們來就沒有什么交情。”云霧,一時飄散,小殺戮的臉,更清晰了。
“我一個不問江湖事的人,你這位殺道圣主來找我做什么?”當年在靈鷲宮的時候,笑仙子跟小殺戮就沒有什么交情,只有很平常的來往,很平常的客氣。她們不合拍,也不是一路人,唯一的共同點是,當時她們都是靈鷲宮里有許多追隨者的高手,被許多人稱呼為師姐的高手。
“請你去殺道圣地做客。”
笑仙子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藥材,站了起來,緩緩轉身,面對著小殺戮。“既然沒有交情,你為什么請我做客,我又為什么要去?”
“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這個理由就夠了。”小殺戮沒什么特別表情的注視著笑仙子,有很多人都不會承認這樣的話。但笑仙子承認。“是,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不會離開逍遙山。”
“那也容易,從今以后,別在為正義聯盟提供武功恢復卷軸。”小殺戮的語氣帶著居高臨下的冷傲。
笑仙子輕輕一笑。“我沒有為正義聯盟提供過武功恢復卷軸。”
小殺戮的臉色,變的更冷。“看來你是要拒絕?”
“我為曾經被我傷害的人提供理所應當的補償,跟正義聯盟無關。”笑仙子依然不懼的注視著面前的小殺戮,她很清楚,小殺戮不是善類,過去就不是,她對待敵人的手段,完完全全是靈鷲宮的那一套。她身就認可那一套,也追求那一套。
拒絕意味著什么?
風,一陣陣吹動。
輕柔的風。
笑仙子面對著小殺戮,眼也不眨,而后者,取下腰上的扁平酒壺,緩緩扭開了蓋子,舉起……
風,突然烈了!
小殺戮突然動了!
速度,迅快如電。
酒壺的酒水,拋灑了出來,一滴滴清澈的酒液,如同被神秘的力量推動,剎那,同時射向笑仙子身上三百三十處穴道!
長袖揮動,酒液,滴滴盡收。
舞動的長袖后,笑仙子的臉上寫滿了凝重,因為她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江湖中人都知道,殺道圣地的武典里面沒有神速內功心法效果,但是,小殺戮的武功里有!
是殺道圣地的武典并不完整,還是小殺戮的故意修改了殺主武典?
小殺戮很強悍,昔日靈鷲宮里,小殺戮來就被人視為魔女之下的第一人。
縱然是莫,許多靈鷲宮弟子都認為,論功力深厚自然是莫,但若功力接近的時候,生死拼斗,勝的人應該是小殺戮。
因此,縱然是笑仙子曾經領悟唯恨意境,最自信的時候也不敢認為自己有贏小殺戮的把握,此刻,更沒有。
退隱江湖多年,一直在逍遙山的她,武功固然不算放下,但已經離開江湖中的生死拼殺和血腥爭斗太久。
就不如小殺戮的她,此刻又如何是對手?
酒液,盡收。
長袖揮動。
笑仙子的眼前,小殺戮已經不見了。
小殺戮在笑仙子背后。
‘殺氣特效——’笑仙子暗暗一驚,也不等轉身,人就那么撲出的時候,就勢朝后一腳踢出!
但這一腳,仍然落空……
然后,她的頭撞在小殺戮的胸口。
如果可以,她一定愿意讓這一撞撞碎小殺戮的心臟。
可惜,她不能。因為她的脖子,已經被小殺戮一把抓住,她已經連一點內力都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