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黎無問清錢巨豆要去月光大道22號后,嚇得差點將空按車開掉下來。他抱著萬一的希望問她,是不是去那邊打工。
錢豆豆見他剛才叫自己的名字叫得很自然,現在又改回了錢同學,心里暗暗好笑,看著他反問:“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是聯邦最大的航運公司。”崔黎元開始結巴了:“還是…三少以前上班的地方。錢錢同學,你在星宇航運工作嗎?”“是。”
“做的什么工榫?”他松了一口氣,說話順溜了一些。
“公關部經理。”錢豆豆故意停頓了一下,想看他的反應。
“哦。”他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所想的那人。
“兼公司的老板。”錢豆豆淡定地接了一句。
“啊?!”崔黎元受驚了,額頭有細密的汗珠出來:“這這……………”他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話,最后還是錢豆豆看不過去,替他接了下去:“這是真的,我是星宇航運的公關部經理兼老板,我持有公司大部分股份。崔先生對這事有什么疑問嗎?”
“沒有!絕對沒有!”崔黎元飛快地搖頭,將嘴巴閉得緊緊的,心里卻是翻江倒海,居然是三少的人!自己這個吃雞頭的,居然將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唉,不帶這樣的!哪有人會說自己是經理兼職老板的?
一般都是說老板兼職經理的好不!果然是三少看上的人,就是與眾不同啊!
錢豆豆笑了笑,隨意地說:“說起來,我和崔前輩真是緣分不淺,剛在圣亞哥醫院手術室里見過面,很快又在我們小區口遇見了。不知幫前輩提供緣分的朋友,是哪一位呢?”“錢錢小.姐!”崔黎元又被嚇著了,滿頭大汗地說:“您千萬別這么說!您叫我小崔就好!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您千萬別當真!
要是三少知道我對您說過這些話,他回來還不活劈了我!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剛才都在放
,您就放過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錢豆豆沉默了一會,崔黎元已經緊張得牙齒都要打架了,她才輕笑了一聲開口:“秦商,有那么可怕嗎?”
“當然!”崔黎元
口而出,馬上又意識到不對,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不!您千萬別誤會!這是我對三少的尊重,哦,是敬意!您可千萬要相信,我絕對沒有對您起不好的心思……”
“好了!”錢豆豆打斷了語無倫次的崔黎元:“小崔,你跟我說說,你和秦商是什么關系?”“啊,我們沒有關系!”崔黎元緊張地說:“真的,我們都是大老爺們,絕對沒有關系……”錢豆豆的眉頭一皺,又一次打斷了他:“我不是問你這個1我是問,你和秦商是怎么認識的?”“哦,是這樣的。”崔黎元明顯松了一口氣:“他會路我就認識他了,我比他大六歲,我父親當時是秦家的衛長,就住在秦家的老宅里,也就是月神谷當中。”“原來你們是發小。”錢豆豆若有所思地說:“聽說他很小的時候就很厲害?”“錢小.姐,可不能這么說,我們家爺爺以前是秦老元帥的下屬,我最多是三少的伴當,不能稱為發小。”
錢豆豆對這些古老的稱謂不是很明白,淡淡地說:“說來聽聽吧,他到底有多厲害。”
崔黎元經過最初的驚嚇,這時已經開始冷靜下來,見錢豆豆打聽三少小時候的事,他放心了一些。只要不再提自己剛才搭訕的事情,就算是向他打聽他爺爺以前是怎么追到,他也會向她詳細介紹。
“錢小.姐,三少從小就表現得和其他孩子不一般,聰明、學東西快,打起架來也夠狠,我們以前都跟在他身后,他是我們的頭。”
錢豆豆點了點頭問:“聽說他五歲時就能將十歲的孩子揍得哭爹喊娘?”這個事情,還是她以前和丁昭華閑聊時,聽他提起過,現在特意向崔黎元打聽,想證實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從小和秦商一起長大。
崔黎元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錢小.姐,那個挨揍的十歲小孩就是我,我當時已經十一歲了。我也是從那之后就將三少當頭了。”“你們那時,所有的小孩子都聽他的?”崔黎元搖頭:“當然不是,還有二少他們一幫大一些的孩子,就不聽三少的,那時我們還常打架。”
“三少和二少的仇,是怎么結下的?”“還不是當年的事”崔黎元說著突然停了下來,
笑了一聲說:“對不起,錢小.姐,這個事情,你還是親自問三少比較好,我不能說,也不敢說。”
錢豆豆的語氣冷了下來:“關于秦家,你還有什么事情能說的?”
“除了這個。其它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都能說。”崔黎元馬上賭咒般地說:“如果我對錢小.姐說假話,就讓我爛掉
頭好了!”
滑頭!錢豆豆皺了皺眉頭問:“秦晉和秦商什么關系?”
“秦晉是三少的堂叔,最小的。”
“秦晉的父親呢?”
“是子少的叔公。”
錢豆豆瞇了瞇眼睛問:“我是問他的父親叫什么,現在哪里,不是問他們的關系。”
崔黎元連忙說:“秦晉的父親叫秦克農,已經去世多年了。他以前是我們圣亞哥醫院的院長,他去世之后,就由我的父親接了他的班。”“秦克農院長以前做過什么科研項目?跟圣亞哥醫院有關的。”“聽說醫院的特需病房和特需手術室,就是秦院長創辦的,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
錢豆豆不相信地問:“連你也不知道?你不是院長公子嗎?居然連了特需病房的權限都沒有?”“天地良心!”崔黎元連忙叫起了屈:“我也很想知道這個事情,可圣亞哥醫院里擁有特需病房權限的,只有里面的三個醫務人員,還有醫務科的元則主任,再有就是我家的老頭子了!對了,以前還有一個人,只不過他現在很少來醫院,有也跟沒有一樣了。”“是誰?”
“葉立榮。”崔黎元突然記起了蔡科長的話,小心地問:“對了,他還是您的師兄,你如果想知道,可以去問他。”
錢豆豆嘆了一口氣:“唉,我突然想起,崔前輩剛才開著車子對我喊
時的樣子真是漂亮,不知什么時候能再見到這場景呢?”“錢小.姐,錢總!”崔黎元嚇得叫了起來:“您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特需病房。”錢豆豆淡定地吐出四個字。
“好!我回家馬上向我家老頭子打聽,了到情況之后,一定立即告訴您,這樣總可以了吧?求您別提剛才的事情了,我們就當這事情沒發生過,好不?”
“這個,我要考慮一下。”錢豆豆沒有馬上答安他:“對了,我還有事情要跟你打聽,你知道有一位長得
秀麗的護士長,姓唐,大概三十多歲,我以前在重癥病房見到過她,你知道她現在哪里吧?”“你說的是唐糖?”崔黎元一下子轉過身,這還是他知道錢豆豆的身份后,第一次正面看她:“你怎么知道她以前在重癥病房工作的?她所在的那個地方,就是特需病房的一個分區!”
“什么,那里就是特需病房?”錢豆豆大吃一驚:“那個病房里有很多醫療養生艙,難道不是重癥病房,而是特需病房?”
“錢小.姐,你去過那里?”崔黎元已經明白過來,錢豆豆打聽的事情,應該是她以前經歷過的事。
“上次出了車禍,住過幾天。”
“錢小.姐,既然你去過那里,那我也把聽來的一些事情和你說說,至于這些事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敢保證,你自己判斷。”崔黎元說著壓低了聲音:“據說,進入那里的病人,一般都是被認定沒有救了,
才會送進去。但進去之后,常有奇跡發生,那些本來要死的病人,有一小部分又活過來了。”他說完之后匆匆轉過身,看著前方不響了。
錢豆豆思索開了,原來自己這具身.體當初被認定已經無救了,后來自己又活了過來。
如果這就是圣亞哥醫院在研究的項目,那么自己出院之后,他們應該對自己進行跟蹤隨訪。可這半年多時間,她從來沒有接到過圣亞哥的通訊,連娜件都沒有。圣亞哥醫院沒把自己列為隨訪對象,是為什么?
“錢小.姐,到地方了。”崔黎元叫醒了沉思的錢豆豆,希冀地看著她問:“錢小.姐,今天的事情,您看?”“如果你有特需病房的有用信息給婁,我的記
會變得很差。”錢豆豆看著前方星宇航運的那棟樓問:“崔前輩,要不要進去坐坐?隨便認識一下你頭兒手下的的職員?”“不用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崔黎元連忙拒絕,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讓人看到,他送了這位錢小.姐來星宇。因為他知道,在星宇航運,還是有幾個秦家的人在盯著,如果讓他們發現這事,再傳到三少耳里,他就慘了。
錢豆豆也不勉強他,禮貌地道謝,打開車下了車,一副淑風范,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錢豆豆下車沒幾步,崔黎元的空棱車就消失在原地。她回頭看了一眼,連車影子都沒見到,笑了笑,大步向公司大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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