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弘策外出多年,久不聞音迅,臣妾與耿妹妹也是怪想念的。眼下弘晝周歲快到了,這也是近來皇宮中的一件大喜事,弘策是長兄,若是弘晝周歲宴沒有回來參加,倒也說不過去。且弘策也二十歲了,尋常人家的男子這個時候就是沒兒女成群,也滿地跑了。”
那拉氏最近對弘晝的周歲宴非常的上心,此時說出了自己的建議,便觀察著禛的反應,見禛的表情淡淡的,便更加肯定禛沒有把弘策這個兒子放在心上了。
這樣更好,她心中的籌碼和成算更大。
禛看了一眼那拉氏,對于那拉氏近來的熱心舉動都看在眼里,眼里意味不明。禛原本就是想把弘晝周歲禮辦在交泰殿,只是還沒有開口,那拉氏便這般提議,禛自然就順水推舟了。
如今那拉氏又向他建議著讓弘策回來,禛能不點頭嗎,這本來就是他昨晚跟耿精靈說好的。
禛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同意了那拉氏的建議,交代奶娘照顧好永樂,便離開了。
那拉氏看著禛的遠去,眼神晦暗,嘴角微微勾起。禛雖沒有跟她說什么話,但是同意了她的提議。自上一次的事,那拉氏便好久沒有見到禛了,就是初一十五,禛也只是來景仁宮看看永樂便離開了。
坐在鏡前,那拉氏摸著臉上的明顯的皺紋。自上一次中毒之后,再加上弘暉死的打擊,她如今憔悴的厲害。就是有薜神醫留給她的美容養顏方子,那拉氏也吃不回年輕,依舊抵不過歲月無情的催殘。
再不愿意承認,那拉氏也知道自己如老婦一般。整個人消瘦的厲害,眼皮浮腫且下垂。
“這不是本宮,本宮不是這樣的。”呯的一聲,那拉氏瘋狂的把鏡子砸到地上,碎裂的聲音引來了紫紅。
“娘娘”紫紅看著地上的破碎的鏡片,也明了那拉氏這是為何了。
“把這方子拿給劉太醫看看,抓藥的時候仔細一點,原先一日吃一副,今后便改一日吃兩副。”那拉氏從梳妝臺前的夾層里。拿出了一張藥方子,遞給紫紅。
“奴婢遵命。”紫紅拿著藥方子便離開,這藥方子她看過不少遍了,原先也是心動著的,只是看著那拉氏一日比一日老,狀態一天比一天差,她哪里敢動心思。不過她也沒有勸那拉氏,畢竟那拉氏對薜神醫是深信不疑的。也許薜神醫的藥方子是好的,只是現在對那拉氏沒用吧。
不是沒有想過藥方子被人動了手腳了。只是他們查了一番,藥方子是正確的,拿來的藥也都是全全過劉太醫和紫紅的手,并不經過他人。
盡管如此,那拉氏還是覺得不對勁,坐在梳妝臺前。那拉氏又拿出一把鏡子細細的看著自己。總覺得自上一世中毒,她失去了什么,不然也不會變化那般大。要說以前的那拉氏長相清秀,在眾妻妾后院中并不出眾,只能算是平凡。但因為是嫡妻。再加上兩世為人,那拉氏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尊貴氣質給了她平凡的面容加分。
然現在,自沒了鳳氣,那拉氏整個人風華暗淡,如失去生命力般,容顏漸漸衰退。看看從王府入宮的女人,耿精靈就不用說了,可李氏、鈕鈷録氏、宋氏、武氏、烏雅氏、安貴人,哪一個看起來都比她年輕十幾二十歲。
那拉氏如今越來越不喜歡后妃到她這里請安,盡管她再努力的妝扮,和后妃們站在一塊,就如同母女一般,這是哪個女人都很難接受的。
她會贏的,會贏得想要的一切的,那拉氏不停的在內心勸告自己,給自己催眠。重生給了她太多的自信,所以她輸不起,那拉氏也害怕著輸。所以在弘暉再一次的離開她后,那拉氏差一點崩潰,如今她憑著一股執念支撐著自己,讓自己挺到最后。
此時已經在英國與女王見了面的弘策,拿著英國女王的友好書信與夭紅和小金回到了使館,歷經他國,此時的弘策整個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成熟內斂卻暗藏著風華,舉手投足間透著尊貴威儀,渾然天成的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就是去到他國,沒有拿出皇子的身份,也不會讓人忽視和怠慢了。
再與夭紅和小金站在一塊,便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絕色三人組。
“我們今日就啟程回國。”弘策難得有些心急地道。
“走水路快一些,若不是有暗處的人跟著,都不用這么麻煩。”夭紅朝著暗處翻了翻白眼,雖然這些人是禛派來保護著弘策的,可夭紅還是覺得他們礙眼。
“不急,回程的時間還是夠的,看看沿路的風景也好。”小金輕拍著夭紅的手。
“王爺,這是皇上傳來的信。”暗衛呈上了禛的信,便又極快的消失了。
弘策拆開來看,是禛跟他說弘晝的周歲禮快到了,讓他準備回程。
“這次回去,你定也要成親了吧。”夭紅提醒著弘策道,出來幾年,弘策雖然沒有沾花惹草,但還是引狂風浪蝶無數,要不是有他們在,且弘策也是個皇子,早就被招婿了。
“就不知道靈主和禛給你安排什么樣的妻子了。”小金勾著唇笑著,很有心情的打趣著弘策。
“娶誰不是娶,只要盡好妻子的本份和責任就好了。”對于娶妻人選,弘策還真沒有多想,能找個喜歡的固然好,夫妻相攜,不然相敬如賓也過的去。
不過這些都難說著呢,他會挑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妻子的,不然也是不討厭的,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哪可差別多了,總要自己看對眼才好。”夭紅說著,別像禛一樣,娶了那拉氏,一輩子也難以培養出感情。但又因為是嫡妻,不想背上那寵妾滅妻之名,便一直把那拉氏擺在那里。放眼這京里京外,大多男人都這樣,夭紅雖然也知道很多事情沒有十全十美,但弘策是可以有選擇的。
“嗯,找到與自己興趣差不多的,到時候可以像你們一樣,到處去游山玩水。”弘策的話一說出來,小金和夭紅對看了一眼,還是夭紅忍不住道:“弘暉死了,你就沒有想過其它的。”
提到弘暉,弘策的臉色暗然,上一世弘暉早亡,弘策做為皇叔與弘暉沒有多少的感情。可這一世,弘暉做為他的長兄,從小便對他多有照顧,是真心實意的把他當做兄長來看待的,這是弘策兩世為人,第一次體會到了有兄長罩著的感覺。
如今弘暉突然就死了,弘策當時想回去參加弘暉的葬禮,只是時間上也趕不來,而且禛并沒有同意現在終于要回去了,到時候再去給弘暉上柱香告罪。
他也聽聞了弘暉后院的情況,聽聞永樂的先天不足,心中雖為弘暉遺憾,但總算是有后了。
“大清只要不交給弘歷,交給誰我都沒意見。”弘策如是說道,顯然對歷史上的乾隆是非常的不感冒。
“除了弘歷,禛的兒子也就你和弘晝,弘晝還小著呢,弘參可沒有愛新覺羅氏的血統,你愿意。”夭紅朝著弘策翻翻白眼。
“弘參要有興趣去玩玩也沒什么。”弘策也跟著笑笑道,對弘參他可是有信心的很,弘參再怎么玩也不會把大清給玩掉,說不準大清還被弘參治的更好。
“弘參不會如了你的愿。”小金輕搖頭,很肯定的道,沒人比他們更了解弘參的個性。弘參確實不會把大清玩倒,責任一上身,會做的比這歷史上每一個皇帝更好。只是貪戀著俗世的權力,于修為不利,弘參才不會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是啊,你把主意打在參娃身上也沒用,我們都不會同意的。”若是其它的位置參娃倒沒有什么,但皇帝,一國之主,可不是他們誰誰便便坐上去的,要代價的。
“這事還遠著呢,皇阿瑪正值壯年,談論這些為時過早。”弘策不是不知道,只是還是莫名的想逃避。重生后,他的心態從一開始對禛的憤怒仇恨,再茫然,敞開心去接觸和慢慢的接受,到如今的逃避。
重生了二十年,他早已不是上一世的他,也不是剛重生的他,他的心態早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再加上看著世界之大,他的視野也不在局限于大清,皇位不再是他前世一生的追求和心結。
只是他也不會看著大清的落敗,有生之年,他還是要好好的利用資源壯大著大清,誰當皇帝他都愿意調教,愿意輔佐,唯弘歷,弘策不愿。
因著走水路,弘策一行人順風順水的回到了大清,在弘晝的周歲宴前提前到達了大清。
弘策的回歸引起了朝堂很大的反應,眾人有意無意的把目光看向弘參和弘歷,更多的在弘參的身上徘徊著,睿郡王回來,仁親王應該是最緊張吧。
紫禁城門,弘參與弘歷奉禛之命率百官出城迎接著弘策。再見到弘策之時,弘歷只感覺到濃濃的壓力與威脅,側看旁邊難得面帶笑容的弘參,他應該與他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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