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太子和張念一他們已經被關多天了,可是康熙卻沒有馬上去見,而是繼續讓朱三太子和張念一他們吃牢飯。
耿精衛因朱三太子一案立了大功了,成了當朝的當紅炸子雞,康熙對耿精衛表示大大的嘉賞,讓耿精衛從正五品的三等侍衛升到了正四品的二等侍衛。
直接讓耿精衛成為了二等侍衛隊的隊長了,宮里的二等侍衛一共一百五十人,耿精衛這個直接從三等侍衛內升上來,又空降成為隊長的,也招了不少人不滿和嫉恨。
清朝選上三旗子弟為侍衛,以勛戚大臣統率,有御前侍衛、乾清門侍衛、一等侍衛、二等侍衛、三等侍衛、藍翎侍衛等,掌宿衛扈從,更番輪直。又有粘竿處、上駟院、養鷹狗處、善撲營、武備院等處侍衛,皆統于三旗。
二等侍衛職司宿衛扈從。秩正四品。鑲黃、正黃、正白三旗額設一百五十人(每旗五十人),各于該旗三等侍衛內推升。
特別是富格原是二等侍衛的副隊長,原本以為隊長調離了,這次他有機會升的。卻沒想到耿精衛橫空出世,把他心里盼的隊長職位給占了,他哪里氣的過,何況耿精衛原還是三等侍衛而已。
這一次富格雖然也算立了功,可是康熙并沒有升他的官,只是一番物質賞賜而已。原本納喇氏的官就不少了,康熙也并不想再升,所以耿精衛這次立了大功了,康熙便隨勢而為了。
朱三太子一案成就了不少人,不過誰都沒有耿精衛升的那么快而且升了一個品級,重傷的年羹堯也只是得了康熙一番的物質安慰罷了。
別說富格和年羹堯,就是禛和十二、十三這三個皇子,康熙也并沒有升他們的官位或者爵位,也全都是物質賞賜和口頭表揚。現在兒子們個個長大了羽翼也漸豐了,這爵位什么的。康熙自然也是擔心到時候把兒子們都養肥了,到時候控制不住咋辦。
禛和十二、十三倒還好,雖然心里有些失望,但是有康熙口頭表揚對他們來說也好了。畢竟升爵,可是會招事非的,而且也容易卷入皇位這爭的漩渦。
其它的皇子見了禛他們并沒有得到什么獎賞,也放下心來,畢竟禛已經是郡王了,再升那就是親王了,要知道就是老大和老三也者是郡王而已。不過康熙大辦了德妃的生辰大禮對禛來說也是最大的賞賜了吧。母以子貴,子以母貴,只是人家德妃不怎么想罷了。
只是十二是貝子,沒升倒是有些奇怪,還有十三還是個光頭阿哥,康熙也沒有升他們的官爵,到是有些耐人尋味。
這次耿府又有大喜事了,書蘭懷孕。耿精衛又升官了,而且四品就和耿德金還有耿精榮一樣的官品了,如今耿府是一門三個四品官啊。
雍王府里。女人們帶著小禮物到景然院里向耿精靈道喜,耿精靈都笑瞇瞇地接下了,然后留了大伙在景然院里喝茶。不管她們心里羨慕嫉妒恨什么的,但是人家都帶著禮物上門了,不可能黑著臉相對。
除了那拉氏和鈕鈷録氏,其它的女人都到了,包括武氏和安氏。她們對耿精靈無不羨慕嫉妒,可是人家娘家爭氣啊,有眼色的他們自然趁此機會向耿精靈示好。
耿精靈坐了一下就露出疲憊的樣子,眼尖的宋氏便立刻帶頭向耿精靈告別了。其它人也不會那么不識趣,也都紛紛離開了。
水木清華院的李氏聽到了景然院那邊的熱鬧,心里晦澀不明,不過現在她還顧不了這么多。那拉氏已經開始為欣媛選婿了,消息都已經放出去了,現在各家上門拜訪那拉氏的官夫人可不少。
欣媛在北院里尋死溺活的。想引起禛的重視,打消她早嫁的心思。可惜禛這次是鐵了心把欣媛嫁出去了,所以無論李氏和欣媛怎么反抗都沒用,而欣媛哪里會舍得死。李氏無法,現在她連禛都見不到,所以也只有低下頭找那拉氏了。
正院里,那拉氏聽完陳嬤嬤報告景然院的消息,卻聽到丫環來報,李氏想見她。那拉氏心里微一頓,嘴角一勾,劃了一個愉悅的表情。
李氏啊,李氏,你終于有求我的一天了么。
“嗯,就讓她來吧。”那拉氏才說完話,想到李氏生病了,而且禛鎖院了,便又道:“算了,李氏找我無非也就是為了欣媛的婚事,欣媛是我的庶女,王府的二格格,這婚事也確實得慎重,本福晉親自去一趟吧。”
說罷,那拉氏便扶著陳嬤嬤的手,慢悠悠地往水木清華院而去。
看著仿佛一夜之間失去了光環的水木清華院,花花草草都沒精打采的,那拉氏心情好極了。這個地方上輩子可是她羨慕嫉妒恨呢,當年得知禛親自為李氏剛了水木清華院,可是王府后院獨此一份,就是后來居上的年氏也少了這份待遇啊。
“婢妾李氏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知道要見那拉氏,李氏特地裝扮過的,可是卻還是掩飾不住臉上的憔悴。
“李妹妹起來吧,這屋里都是自個人,也不用這般客氣。”待李氏跪了幾秒,那拉氏才大度地免了李氏的禮節,自顧地坐到主位上,李氏只好立在一邊。
李氏的丫環提著茶壺過來為那拉氏倒茶,那拉氏伸手端著茶杯,呼的一聲,那拉氏就把杯子給打番了,茶水燙李氏的腳上。
疼,這是李氏唯一感受到的,不過心里的羞辱更讓李氏想沖上去撕了那拉氏。她知道那拉氏是故意的,料定她不會反抗,也料定她現在勢單力薄。
忍是李氏現在得做的,為了欣媛的婚事,她得忍著那拉氏的假大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日后她會回敬回來的,先忍著。
“李妹妹怎么站的這么近,你又不是隨侍的丫環不用立在我身側,自我大婚后,我也沒讓妹妹立過規矩。雖然爺和我都是重規矩的人,不過我們都是爺的女人,姐妹一場也這么多年了,這些虛禮就免了,坐吧。”那拉氏溫和地道,然后看著李氏的丫環道:“李妹妹還是對丫環太縱容了,再重新上杯茶吧,這次就別毛手毛腳的了。”
“是”丫環低著頭給那拉氏重新上了茶,才下去。李氏藏在袖里的手指甲深深地扎進肉里,心里不停地告訴自己得忍,都這份上了,別功虧一簣了。
“福晉……”
李氏才開口,那拉氏便截斷了,然后看著屋里的擺設道:“這么多年來這是我第五次踏入李妹妹的院子,自欣媛她們幾個出生,我都有來過,可是記得李妹妹的院子的擺設物件可不少的,怎么這廳里卻空空的。”
故意的,那拉氏這女人是故意的,因著氣憤和郁悶,李氏把屋里的擺設都砸來發泄了,那拉氏肯定是知道的了。
“是前個兒不小是摔碎了,福晉,欣媛的婚事……”李氏想談欣媛的婚事,可那拉氏卻東說西說,跟李氏聊家常,讓李氏氣郁不已。
最后,那拉氏也覺得夠了,不想了李氏玩下去,才悠悠地道:“真真是歲月不饒人啊,轉眼欣媛都十四歲了,該是出嫁的時候了,我們都老了。”
你才老呢,李氏心里暗罵著,可是臉上卻扯著微笑道:“福晉可不老,同欣媛在一起,不就似姐妹般么。”
“是呢,欣媛這孩子面像許是像爺多一些,看著老成,也不怪爺從欣媛小時候一直寵愛著了。”那拉氏的話差點沒讓李氏嘔一口血出來,這不是拐彎抹角說欣媛老相。
“是,欣媛一直很敬愛她的阿瑪。”李氏吞著血水道。
“欣媛是個好孩子,這兩日上門拜訪的各府夫人也不少,都是為了自家府上的阿哥求取欣媛來的。我看了一下,瓜爾佳府太子妃的嫡親侄子也不錯,這大嫂的侄兒也是不錯的,德母妃的外侄孫烏也不錯……”。
聽著那拉氏念了一竄的名單就是沒有納喇星德,她明明有讓人意會著納喇星德,納喇氏怎么會沒有呢。而且聽著那拉氏里面的名單,李氏有些氣不順,這些是個什么啊,都是廢材一個,怎么配的上她的女兒。
而且居然連德妃都想湊一腳,雖然德妃現在已經脫了包衣旗了,可是李氏真心看不到德妃的出身背景,再怎么換了身衣裳,也改不了曾經是個包衣的事實。一個包衣居然想取她的女兒,她的女兒以后可是大公主來著。
“福晉,婢妾曾打聽過納喇府的嫡長子納喇氏星德,覺得這孩子家教好倒是配的上欣媛。”李氏也不想跟那拉氏拐彎抹角了,那拉氏不同意,她會再想辦法,不然這么下去,那拉氏也不會改口。
“納喇星德?”那拉氏詫異道,李氏居然跟上一世一樣還是看中納喇星德,嘴角劃一個弧度,既然李氏要求的,就不怪她了,反正她也并不想多干涉欣媛的婚事,免的到時候欣媛嫁不好,她還惹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