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衛,你好樣的。”十三先是愣了一會,臉上便出大大的笑容來了,了過去,重重地在耿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表達他激動的心情。
十二的臉上也出舒心的笑容來了,耿衛可是四哥的小舅子,真出事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說好,現在沒事就好了。
“你怎么扛了個和尚?”十三看著耿衛肩上的和尚開口道,眼里帶著疑,十二也是同樣看著。
“這賊和尚武功可高著呢,奴才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才逮到他的。”耿衛摸了一把臉上的汗,因著臉上本來就被煙熏的黑不溜揪的,再加上汗水,耿衛的臉就成了各種調盤。他容易嘛,背著個這么有重量的和尚還得以最快的速度躲避火帶來的危機,以逃命的方式下山。
“這是反賊?”十三看和尚的眼光便沒有那么的友善了,雖然也知道一般的和尚不會無緣無故地在大嵐山上,可是面對和尚,十三一開始還是抱著友善的態度的。畢竟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他們皇帝出身的人雖然不會想去出家,卻也不會蔑視出家人,何況禛和十二對佛家還是敬重的。
耿衛點了點頭,十二見了滿身大汗的耿衛,朝著手下道:“來人,給爺把這反賊給押下去。”
耿衛也大方地把和尚交給下面的士兵,反正他已經點了了,這和尚也說不了話,想自盡也自盡不了。
回程的路上,耿衛便把山上的事巨細地同十二和十三交代著,對于年羹堯的遭遇表示默哀和同情,遺憾著重傷年羹堯的反賊跑了。
禛這個總指揮總算等到了十二和十三他們歸來了。待十二和十三匯報完之后,接下來便是審和尚的了。
“爺要是猜的不錯,你便是念一和尚吧,張念一便是你的化名,天地會的。”禛很淡定地問出來,而叫念一和尚聽到了禛說出了他的身份了。表情動了一動。然后繼續無視著禛。
十三有些看不過眼,厲聲地質問著:“你以朱三太子的名義竄動民眾造反與朝廷相抗,罪無可恕。你同朱三太子什么關系爺就不跟你計較了,只要你說出朱三太子在何處。爺饒你一命。”
只是這和尚很能耐,不管怎么撬他的口,他就是什么都不透。面對各種刑罰。也不半字,而且眼神里對清對滿人對統治者流著是深深的憎恨和厭惡。
禛冷冷地看著中年和尚,心里不得不承認這人真的很能耐。只可惜對敵人他可沒有什么仁慈的心,何況他一向也不仁慈。
盡管張念一什么都不肯透,可是禛還是查清了他的身份,此人是江蘇反清力量的領袖,也是明朝官宦家族的后人,只是他們把注意力過多的放在了朱三太子的身上。他們也查到了朱三太子手下是有一位得力干將叫張念一,卻沒把張念一和念一和尚聯系起來。畢竟張念一并沒有以和尚的身份出現。而且因為衛和年羹堯之前碰見了李氏和中年和尚,以并沒把中年和尚當作首領也沒跟張念一此人對上號。
張念一經常去的幾處地方也被禛派人去查。卻未查到什么線索,那朱三太子在哪里。
而且自張念一被抓之后,江蘇以朱三太子之名反清復明的民眾便作鳥獸散,大嵐山一戰死了不少人,也活抓了不少,其中武林中人更是不少數。
朱三太子起義之事沒了主心骨,下面的人也害怕著被清朝廷的報復,逃的逃避得避,禛和祹祥帶兵很順利地把江蘇太倉一帶被占據的領地收回來了。
因年羹堯重傷昏未醒,所以并沒有參加,禛也讓軍醫極力的搶救年羹堯。富格倒沒受傷,他人還是很有能力的,武功也高強,就是以里不甘心自己沒什么功勞,所以帶兵殺敵非常的兇殘暴虐。而富格并沒有覺得他這樣有什么不對,和耿衛一起帶兵去搜捕朱三太子時,欺凌百姓的惡霸行為,更讓眾百姓膽寒。
耿衛對富格的作派非常的不滿,期間兩人為此還起了不少的沖突,可富格的官位比耿衛的高,自然不可能聽眾耿衛的勸。所以依然還我行我素的,如果要不是祹的出現,耿衛都考慮著是不是要胖揍富格一頓。
最終他們并沒有找到朱三太子,更讓人奇怪的是拷問參與起義的人,居然沒人知道朱三太子的藏身之處,也沒人見過朱三太子。
“稟王爺,奴才并沒有找到朱三太子。”耿衛回來向禛復命。江蘇基本已經被他們清干凈了,可是卻沒找到朱三太子。
“雍王爺,不若奴才把七十多歲的老頭給都抓起來,定會有朱三太子在里面的。”富格的話一說完,耿衛便怒瞪著他,這話他也說的出口。江蘇這么大的面積,這么多的人口,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可不少。而且七十多歲的老人要給他們這么一抓大動干戈的,哪會經得起折騰,到時候命都給折騰完了,這樣一樣更是加劇了百姓對朝廷的矛盾了。
祹和祥甚至禛無視著富格,先不說富格自大的樣子引起他們的不滿,看看這說的是人話嗎。
禛定定地看著富格幾秒,富格在禛那黑如深淵的眼眸中看的一縮,心想著,這雍王爺的眼神有些可怕,讓人發的。
“朱三太子定還在大嵐山和太倉這附近,讓人守緊城,嚴格把關,別讓他逃出城了。”
禛才說完,富格準備想開口說什么,他想立功的表現很明顯,卻不想禛話鋒一轉,對著富格命令道:“納喇氏富格聽令。”
“奴才在。”富格立馬跪地。
“本王命你,護送年大人即刻回京救治。”禛威嚴的聲音冰冷沒有溫度帶著強有力的震攝。
“雍王爺,奴才……”富格抬起頭來看著禛,心有不甘地想辯駁。
“這段時間你違反了爺的命令,搧自行動,爺還沒追究你的責任。搜捕時你蠻橫無禮,對待百姓行為粗暴,要是皇阿瑪知道你的行為,你認為大哥或是納喇氏能保住你。”禛的話依舊是冷冷的,可是聽在富格的耳里卻冰寒刺骨。
耿衛挑挑眉,他還想著王爺這么放任著富格,沒有對富格的行為給予軍法處置,卻原來在這里等著富格啊。
“奴才……”富格還想說什么。
禛又道:“這次年大人參與救八旗子弟,平叛有功,皇阿瑪對重傷的年大人很是重視的,……”
這一次,禛的話沒有說完,富格便跪到地上道:“奴才接令,必傾力護送年大人回京。”
“嗯,年大人就交予你了,皇阿瑪已經派華太醫為年大人救治,只待年大人快速回京。你若辦好此事,爺就不追究你此前之事,到時候還給你記上一功。”
“奴才謝謝王爺,王爺大恩大德,奴才銘記在心。”富格聽了心里一喜,只要有功就好,而且王爺不計較之前的事對他來說更好。他還是知道康熙對百姓的重視的,而且要是他的行為被上報,到時候康熙肯定會治他的,最主要是的是康熙本來就是想捎納喇氏一簇的勢力了,他就成了第一個被開刀的人了。
富格并不蠢,人雖然有點張狂和蠻橫,可還是看清行勢的。王爺這是賣了他的好了,他要是拒了,對自己可不利,對王爺也沒什么損失。
而且他雖然有大皇子和納喇氏罩著,卻也惹不起禛,何況還有祹和祥,不然要是大皇子知道了定也會給他一頓排頭吃的。
富格謝恩出去后,十二和十三也出去了,抓來的那些人還等他們搞定呢。
耿衛想著富格就這么被放過了,心里還是有些爽,不過也知道禛有他的顧慮,便也不多言。
禛看了耿衛一眼,淡淡道:“你心里定在想著爺為什么放過富格,還賣了他的好吧。”還不待耿衛反應,禛轉身背著手又自言自語道:
“大哥現在的勢力并不是我們能抗衡的,而且皇阿瑪雖有心想捎了大哥的勢力,卻也不會把納喇氏一族給廢了而引起朝廷動蕩。只要明珠沒死,納喇氏一族還在,大哥的勢力還是穩著呢。這次要是治了富格,只會讓大哥記上我們,還不如這次給他們一個好處。要治富格有的是機會,沒必要惹了一身腥,就不知道大哥和太子在今年還忍的住么。”
禛說完便留下了淡淡的嘆息,他何償不是矛盾著呢,每一步都得思三步,免的一步錯,步步錯啊。
耿衛心里有些激動,這可是王爺第一次跟他說這么多的話呢,這表示王爺把他當自己人了。跟禛接觸了這么多年,耿衛還是知道禛的戒心很重,最不易相信人的,現在王爺這般是不是對他有所信任了。
“吧,同爺出去。”禛大步地邁向口,耿衛也馬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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