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暉抱著弘策高興地下了馬車,卻見著禛冷著臉大步地離去,莫名地看向耿精靈,卻只是在耿精靈的臉上看到平靜的臉色。
夭紅無聲地問著耿精靈什么回事,耿精靈只是攤手不語,便帶著眾人進了綠意小筑。雖然這里原先是禛的地盤,可是他已經送給她了,所以她便是這里的主人。
只是禛心情不好了,這綠意小筑自然是寒風瑟瑟,奴仆們都小心翼翼地怕觸怒了禛都盡量遠離著,只有高吳庸頂著大家期盼小心侍候著。
“弘策,那便是追云,額娘送你的禮物。”耿精靈指著不遠處馬場無精打采的追云,只覺得他好似感應到了什么,然后朝著耿精靈的方向奔騰過來。
耿精靈微笑地看著追云近在眼前又放緩的腳步,這么久沒見,追云沒變多少,不過倒是健壯了,看來馬侍把它照顧的很好。
追云親呢地用頭蹭了蹭耿精靈,然后歡快地走走兩步,又回頭蹲下來看著耿精靈。耿精靈理解了它的意思,抱著弘策一起坐在追云的身上,感受著追云穩步地奔跑。
夭紅則跑去研究著馬場里其他的馬,弘暉羨慕地看著坐在追云身上的耿精靈和弘策,雖然他看不出追云的品種,卻也知道追云不普通。
夭紅見此朝他道:“大阿哥,這馬場里的馬都不錯,你可以為自己選一匹,雖然沒有追云好,可是比其它的馬定不差的。”
弘暉望著追云道:“就沒有和追云一樣的嗎?”他也想要一匹追云一樣的馬,或者和追云有一拼的馬。
夭紅笑道:“追云是獨一無二的,其它的馬也不差,這里面可是有幾匹寶馬呢,就看大阿哥能不能馴服了。”
弘暉遺憾地收回了眼神,掃著馬場里幾匹的寶馬,雖然沒有追云漂亮,可是能稱之為寶馬自然也不差了。不過要馴服寶馬卻是不容易的。只是他不想被夭紅看扁,特別是看著夭紅隨隨便便就騎上其中的一匹寶馬,弘暉心里也燃起了斗志。
綠意小筑書房內,禛放下書朝著走進來的高吳庸道:“耿側福晉人呢?”
“回爺,耿側福晉帶著大阿哥和五阿哥去了馬場。”高吳庸把得來的消息向禛匯報著。
禛眉頭一擰,他在這生著悶氣,那女人就把他丟在一邊帶著孩子去馬場玩了。禛心里覺得失策,他不應該讓小人兒帶著孩子過來的。小人兒有了孩子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起了身,甩了袖,禛便朝外走去,目的地是馬場。高吳庸見了禛一走自然是跟上的。心里想著這耿側福晉的氣性真大,惹了王爺生氣了,卻撇了王爺獨自去玩。
追云帶著耿精靈在馬場里跑了幾圈便停在了一邊看著弘暉馴馬,弘暉的功力還是不算的,只是要馴服一匹野性難調的寶馬并不容易。
當弘暉第n次被丟下馬時,已經累攤在地上了,不過他可不會這么認輸了。休息一會,他又翻身上馬,越挫越勇。
原先夭紅想幫忙的。可是弘暉不讓,夭紅也只能干看著。而耿精靈和弘策也在那邊看著,并沒有阻止著弘暉,倒是那拉氏派來服侍弘暉的小太監急的團團轉,就怕他的主子出意外了。
場上的弘暉額頭已經冒著細細的汗珠,身子被有些瘋狂的野馬甩著,他珉緊唇。死死地拽緊韁繩,臉上有著少見的堅定和固執還有著自我增強的信心。
“大哥,加油。”弘策冷不丁地喊出了四個字,耿精靈和夭紅都挺意外的,倒是弘暉聽了雙眼發亮發亮的,信心十足。
“大阿哥,加油。你再馴服不了他,奴婢就過去幫忙。”夭紅朝著馬上的弘暉道。
弘暉朝著夭紅翻翻白眼。決定不理會這無規矩又膽大的丫頭,他一定會馴服這匹馬的,沒得讓這丫頭小瞧了。
禛過來時就見到弘暉在馬上玩命,耿精靈和夭紅她們在一旁干看著,臉色也黑下來了。小太監一喜,這下好了。讓王爺看到耿側福晉她們欺負他的主子。
“王爺,求您救救大阿哥,大阿哥從馬上摔下來好幾次了,定傷的不輕了。”小太監大膽地跪在禛腳下求著,心里覺得要不是夭紅的挑唆,大阿哥肯定不會這么傷自己的,到時候他沒法像福晉交代。
禛本來就心情不好,這會聽到了小太監的話,便一腳給踹開了。高吳庸朝著小太監搖頭,皇家的孩子哪個不是馬背上的騎手,這馬正好給大阿哥練練。
弘暉慢慢地掌握了技巧,從一開始的艱難,到現在順利地騎著毛發黑亮的寶馬在馬場里狂奔著。他驕傲地騎著剛馴服的馬回到大家的面前,整個人很狼狽,不過雙眼發亮,人也很精神。
耿精靈和弘策還有夭紅臉上也露出舒緩的笑容來,禛臉上的表情也好了很多,不過看著那朝他行禮后又悠閑自在的小女人,心里又氣。想罰又舍不得,不罰又氣不順,從沒哪個女人讓他怎么費神的。
“大哥,棒!”弘策的童音一出,弘暉就高興地抱起了弘策,雖然沒得了禛的贊賞,他有些失望,可是有五弟的崇拜也不錯。
在馬場待過了這后,夭紅便跟著弘暉還有弘策離開了,留下了耿精靈和禛。
禛走了幾步,沒聽到后面的聲音,回頭朝著耿精靈一瞪眼道:“還不快跟上。”
耿精靈心里嘆了口氣,只好跟在后面走著,只是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她就這么地撞上去了。
疼,耿精靈手捂著鼻子,這人怎么不吭一聲就停下來了呢。
“爺看看。”禛回頭朝著耿精靈道,伸手拿開著耿精靈的手,看著紅紅的鼻子,伸手拿了藥幫耿精靈抹上。
“爺,婢妾沒事。”耿精靈開口道,對于禛難得的溫柔有些不適應。
“你今天在惱爺,為何事。”禛看著耿精靈開口道。
耿精靈心里一頓,搖頭道:“婢妾沒惱爺,只是婢妾一時心情不好,求爺恕罪。”
“怎么心情不好。”禛眉一擰,心里的不郁被突來的擔心給替換了。
耿精靈看著打算問到底的人,心里無語,她能說她任性了,她不想侍候他嗎?這話當然不能說。龍氣,說到底還是龍氣,她也算是利用了禛了,怎么能任性了呢。
“沒事,讓爺擔心了。”耿精靈抓著禛的手,帶他繼續往前走,算了,跟他鬧別扭也沒用,真把他惹惱了,對自己并不利。
“你在乎宋氏肚子里的孩子。”禛冷不丁地問道。他只有想到這個,出發前只有宋氏去找過小人兒。
“婢妾怎么能不在乎呢,那是爺的孩子,婢妾心里也擔心孩子出了意外。”
耿精靈的回答并沒有讓禛滿意,他其實心里也糾結著,既希望耿精靈會吃味,又不想耿精靈到時候像別的女人那樣善妒。
耿精靈侍候著禛洗澡然后同孩子們一起用膳,這一次沒頭沒尾的別扭終于過去了,綠意小筑又恢復了它的溫馨。
而雍王府里,宋氏聽了耿精靈的話便安心在院里養胎,足不出戶。那拉氏對于宋氏的安分很滿意,不過李氏沒那么高興了,畢竟要制造意外并不容易,不過宋氏不出門,不代表她就沒辦法。
李氏心里慶幸著鈕鈷録氏被送去了北郊,不然她要下手還真難,不過難保鈕鈷録氏沒有后招,畢竟鈕鈷録氏需要宋氏的孩子的。
想到不孕的鈕鈷録氏,李氏心里一凜,更是覺得宋氏這孩子不能留,不然便宜了鈕鈷録氏了。鈕鈷録氏可不能小看呢,如果鈕鈷録氏在府里,李氏可能會顧忌一些。可是現在鈕鈷録氏并不在府里,李氏就沒這么擔心了,何況耿氏也不在。
此刻北郊莊子上,鈕鈷録氏心里也是焦急著,聽著耿氏和禛到綠意小筑了,她就更擔心宋氏了。
好在她終于聯系上了和師傅有關系的人。
“你真的是我的師兄?”鈕鈷録氏問著來人,這個人長的面冠如玉,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她心里隱隱肯定是跟她同門的。
“師妹不信嗎?師傅有給你一塊玉牌,那是我們同門的信物。”男子拿出了一塊白色的蓮形玉牌呈現在鈕鈷録氏的眼前。
鈕鈷録氏也拿出了一塊和男子一模一樣的蓮形玉牌,她心里一喜,終于聯系上了同門。
“師傅呢?”鈕鈷録氏迫不及待地問道。
“師妹莫急,師傅還未出關,閉關前讓我來助師妹一臂之力。”
鈕鈷録氏一聽,心里更是高興了,自己終于有救了,忙把自己的事情況跟男子說。
“師妹的意思是要保宋氏肚子里的孩子。”男子無所謂地問道。
“嗯,目前只有宋氏肚子里孩子的臍帶血才能救我,不過得配上這些藥。”鈕鈷録氏指著她寫出來的名貴藥方道。
“師妹放心吧,這些藥我們師門多了去了。”男子笑道,眼光看著鈕鈷録氏,想著師傅說的這女孩對他們有幫助,只要她需要的都盡量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