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琢第二百七十、七十一章 感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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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十一章 感動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30日  作者:坐酌泠泠水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坐酌泠泠水 | 玉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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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參賽的玉雕,王爺打算怎么處理的?”葉琢忽然想起一個事。

上一次她與聶博易比賽,用的是顧塵的玉料,最后雕刻完畢之后,玉雕就由顧塵收回去了。直到葉琢拜了顧塵為師,顧塵才把她的那件玉雕轉交給了她。并告訴她,聶博易那一件玉雕她懶得留,當時就讓李三用錦盒裝了,第二天送到了聶府。

這一次的玉料卻是南北兩派送上去的,所雕刻的作品,本應該歸屬于南北兩派所有才對。但現在瑞王爺要離開此地了,卻沒見將玉雕作品返還。所以葉琢才有此一問。

其實玉雕作品現在不返還的原因,她心里是有數的。瑞王爺奉召來舉行玉雕大賽,參賽的玉雕作品,自然是要呈給皇上看過再作處理。現在她想知道的是,這玉雕給皇上看過之后,還返不返還給個人。

這返還與否雖然由皇上說了算,但當今圣上并不昏庸,凡事喜歡群力群策。所以主辦者瑞王爺的意見,就很重要了。

“因為這次比賽,是奉了皇上的命令,這玉雕要送回京去給皇上看過再做處理。至于如何處理……”杜浩然說到這里,忽然抬起頭,看向葉琢,“你想要怎么做?”

葉琢本來也沒打算通過杜浩然去說動瑞王爺,再通過瑞王爺影響皇上的決定。那座玉雕雖然算是她技藝的一個里程碑,但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雕刻出更好的作品來—她幫顧塵雕刻的龍石種青龍,就是明證。再說,為了一已之私讓瑞王爺難做,搞不好受到皇上的猜忌,她決不會做這樣的蠢事。此時跟杜浩然在一起,她也不是過隨便問問,只是想知道后續如何罷了。

誰知道杜浩然那么通透,一下子就想到最根本的地方去了。

她連忙擺手:“沒,我就只是問問·好奇而已。這種事情,自然應該由皇上定奪,哪里有我們置喙的地方?便是瑞王爺也不好說話的。”

杜浩然凝視著葉琢,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怎么了?我說得不對嗎?”葉琢坦然地看向他。

“啊·不是,你說得很對。”杜浩然收回目光,笑了起來,面目一下變得俊朗起來,他的笑容一向很好看,“我父親和母親對你的試探,我都聽杜安說了。”

他看向葉琢·接著道:“京城不比這南邊小鎮,情況十分復雜,再加上瑞王府的處境比較微妙-,所以我一直有些擔心,怕你到了京中不能適應。在聽了杜安的話之后,我就放心了。你一向聰明,處事又謹慎,根本不用擔心。”

杜浩然這話一說·讓葉琢有一瞬間的恍惚。此時她感覺到坐在她旁邊的不是杜浩然,而是顧塵。因為古人含蓄,講究謙遜有禮·很少當著面這樣去夸獎自家人的。除非對方是陌生人,你講的是客氣話。

杜浩然頓了頓,又接著道:“你聽了我這話,也不必心里不安。你以后的身份不同了,除了嬪妃、公主和兩個皇子妃,其他人你想不給她們面子就可以不給面子,大可不必戰戰。再說,萬事還有我呢。只要我在一日,就會護著你不受委曲。”

聽到末尾那兩句話,葉琢心頭大震·凝望著杜浩然,心里波濤洶涌。

兩輩子,都沒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所以她一直以堅強的姿態活著,什么事都靠自己,即使世事再艱難,她都苦苦支撐·因為她知道沒有人能給她遮蔽風雨。

可現在,面前的這個男子說,一切有他,他會護著她不受委曲!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動聽的情話么?

可他說的分明不是情話,只是心里想什么,就把它給說出來了。雖然知道她很強,雖然知道什么事她都能處理好,可他仍然憐惜她,愿意給她呵護,為她遮風擋雨。

正是如此,才更打動她的心。

一生能與這樣的男子相識相知,她何其幸也!

此時,她無比慶幸自己當初做了決定,嫁給這個男人。

哪怕是他活得不長,哪怕是他與她不能相愛,她也知足了。

“你怎么了?”杜浩然有些詫異地望著她。

葉琢這才發現,自己眼里噙滿了淚花。

她急急轉過頭去,從袖子里抽出手帕將眼淚抹去,這才輕嘆著道:“一直一個人走著,還支撐著一個家,感覺很累,卻又不能停下來。所以乍一聽到你這話,心有所感,不禁失態。”

她與杜浩然能走到今天,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坦誠相待,所以她決定以后也這么相處。有什么就說什么,不必遮遮掩掩,更不要在杜浩然面前耍心機。

杜浩然深深動容。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么樣的立場去勸慰葉琢,只得閉上了嘴,輕輕嘆了一口氣。

“好了,我沒事了。”葉琢赧然一笑,伸手在棋盒里捏了一枚棋子,放到棋盤上。

杜浩然并沒急著下棋,而是伸出手來,給葉琢斟了一杯茶,道:“我昨日上了山,這是從能仁大師那里順來的茶。我記得你也喜歡茶,一會兒走的時候,我給你包一些。”

“好。”葉琢微笑道。

兩人一面品茶,一面下棋,還時不時閑聊兩句,氣氛變得十分融洽。一炷香之后,一局終了,葉琢看快到午時了,擔心杜浩然還要回那邊宅子陪父母吃飯,便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兒你啟程,我不便相送,便在此預祝你一路順風。”

杜浩然點點頭:“你等等。”起身進屋去,不一會兒拿了一包東西出來,交給葉琢,“這是茶葉,你拿好。”猶豫片刻,又道,“這段時間不要太勞累,好好保重自己。我九月就來。”

葉琢發現自己今天特別容易流淚,聽了這句平平常常的話,鼻子又發酸了。

她忍著淚意,深深看了杜浩然一眼,低聲道:“你也是·一定要保重……身體。”

一時之間,她心里忽然十分后悔沒讓顧塵堅持早點完婚。如果杜浩然沒等到九月身體就出了意外,她會后悔一輩子。

如果說,在今天之前·她跟杜浩然成親,一半是為了提升地位,一半是報恩那么,現在,她就是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真的很好,非常好,值得她真心相待·哪怕在一起的時間不能長久,哪怕她用一生的時光去追憶短暫的美好時光!

她定定地看著他,似要把他的面容印進腦海里,這才轉身,緩步朝外面走去。

為了避嫌,杜浩然不好送她到外面。只送到二門處,便停了下來。站在那里,他望著葉琢漸行漸遠的背影·久久沒有動彈。

回到家里,葉琢敷衍地吃了兩口飯,就放下碗回房去了。

“怎么了?”關氏朝葉琢消失的方向呶呶嘴·“跟杜公子吵架了?”

“沒有。”秋月雖然只呆在外院,不知道葉琢和杜浩然發生了什么,但走的時候,杜浩然佇立著一直凝望的一幕,讓秋月深為感動。她解釋道:“大概是舍不得杜公子離開。”

關氏聽了只覺得高興。小兩口感情好,可是大好事啊。

她轉頭吩咐余嫂:“給琢兒燉上燕窩粥,一會兒讓秋月送去。”

余嫂趕緊起身去做粥。

“老太太,楊老太太來了。”秋菊來稟。

關氏眉頭一皺:“她來干嘛?”

“說是聽聞咱家姑娘聘為王妃,特來賀喜。”

“哼,老虔婆!”關氏沒好氣道·“說我在吃飯,叫她等著。”

“是。”秋菊轉身出去了。

“娘,您還是去看看吧,萬一又遷怒鄭姐姐······”趙氏在一旁擔憂地道。

楊建修以前在南云城做主薄,再加上與繼母高氏親近的妻子又去逝,早就脫離了繼母的控制·他既不拿俸銀回家,也不關照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高氏拿他根本沒辦法。就算后來回了南山鎮,他住在萬福巷,高氏也無可奈何。

可他后來娶了鄭曼文。

高氏不能拿繼子怎么樣,卻有理由找兒媳婦的茬,可以叫鄭曼文去面前立規矩。只是礙于楊建修現在是官了,她兩個親兒子還指望給他關照關照,并不敢去招惹鄭曼文。偏楊建修當了縣令之后,安排了自己的大哥,甚至連內兄鄭鵬舉都安排進了衙門,吃了公家飯,卻對他兩個游手好閑的親弟弟視而不見,高氏三番五次地鬧,都沒得用,她便撕下臉來,三五不時地叫鄭曼文去她面前立規矩。

可偏楊建修護著自己的妻子,鄭曼文也是個剛硬性子,而且還采用了葉琢所出的主意,過去兩趟就叫高氏吃了兩次暗虧。后來更是懷了孩子,借口要保胎,再不過去,這叫高氏恨得牙癢癢。不過鄭曼文不過去,她卻能過來。

時不時地跑到萬福巷去,作威作福,想要折騰鄭曼文。本來鄭曼文一直不大理她,她來就裝病,躲在房里不出門。

可偏瑞王爺來了,接著瑞王妃也來了,還提了親。鄭曼文生怕自己的婆媳關系被高氏宣揚出去,從而影響葉琢的婚事,便忍讓了她幾分。高氏不知內情,十分的得意起來,與楊父一起搬到了萬福巷住著,整日地作張拿喬。

這讓一直拿鄭曼文當閨女看待的關氏恨得牙癢癢。只是葉琢這段時間一直為比賽備戰,鄭曼文也好,關氏也好,都不敢跟葉琢提及此事,沒討得治高氏的好辦法,一直讓那老虔婆得意至今。

所以見關氏想要晾一晾楊老太太,趙氏才十分的擔憂。

“怕啥?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吧,就算你鄭姐姐是縣令夫人,但終究是她的兒媳婦,建修官再大也是她的繼子。當今皇上以孝治天下,建修要想做官,就不能忤逆父母,又怕影響琢兒的婚事,所以你鄭姐姐才容忍她一時。現在你鄭姐姐的女兒成為靖安王正妃了,那高氏勢利著呢,巴結還來不及,哪里還敢為難你鄭姐姐?”關氏道。

她不緊不慢地把那盞茶喝盡,這才站起身來,對趙氏一揮手:“走,跟我去看看那老虔婆的可笑嘴臉。”

兩人到了廳堂,還沒進門·那高氏聽到腳步聲,就站了起來,還往前迎了幾步,對關氏笑道:“恭喜老姐姐、賀喜老姐姐了。本來昨兒我就想過來了的·但想著這樣的大喜事,您家里的客人一定非常多,累著你可就不好了。別人不體諒,我可不能做那不識趣的人。所以直到今天才過來道賀。老姐姐可別怪罪我才好。”

關氏給趙氏睇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你看,我沒說錯吧?這老虔婆果然一改以前的倨傲,變得卑躬屈膝起來。

她走過去在主座上坐了下來·這才似笑非笑地看著高氏:“也不是什么大事,哪能勞動楊老太太您來道賀?”

“還不是什么大事?哎喲,老姐姐,難道琢兒要當上皇后你才覺得是大事不成?”高氏拍著巴掌道。

關氏聽得這話,將臉一沉:“楊老太太,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口無遮攔不要緊,可別為我孫女招來殺頭之罪。”

“怕什么·這屋里又沒外人。”高氏渾不在意。

關氏皺起眉頭,對趙氏道:“我忽然覺得頭疼,先回屋歇著了·你招待一下楊老太太吧。”說著便站了起來。

趙氏雖然一向少言寡語,卻也不是笨人,相處二十年,對婆婆的性子了解得很。聽到關氏說這話,她趕緊站了起來,滿臉緊張地道:“娘,您哪不舒服?我扶您回房。”說著又對伺立在旁邊的秋菊道,“還是趕緊去叫大夫?”

“是。”秋菊可不像秋月那么機靈,一聽這話,就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哎······”高氏看趙氏扶著關氏走了·秋菊也跑了,屋子里只剩了一個人。她舉著手,本想叫住秋菊,卻不想那秋菊跑得比兔子還快,一下子就沒影了。

她坐在那里,懊惱得想給自己一個巴掌·深悔自己口無遮攔胡亂說話。

她特意找個人少的時候過來,可是來攀親的。

她的算盤打得極響:看,葉琢是鄭曼文的女兒,那么就是楊建修的女兒了;而高氏她自己呢?又是楊建修的母親。這豈不是說,她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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