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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要感覺!”夙昱急急而語,“現在,我感覺很少,就像小劍主子想出鞘參戰,我想要更多人的感覺!我不想心里空空的,沒有七情六欲,沒有喜怒哀樂。我想要!想要更多更多的感情!”他說罷白光更亮一分,耀眼如同星星停落眼前。°
我溫柔而笑:“放心吧,會有的。不要急。
修行豈有一日能成?想成人形,擁有人性,只怕也不會容易。”
“恩!”夙昱重重點頭,“看到主人為追趕溟海師兄如此努力,我更加感覺自己平日太過懶散。從今以后,我也要努力修煉,像主人一樣,不懼任何困難艱苦!”他宛若宣誓,我很高興,自己總算沒做一個壞的榜樣。
夙昱顯得格外精神,曬我裹胸布于簪,隨那柳簪一起高飛,如星從陰池升起,進入夜空,化作繁星之一。
小劍想出鞘,夙昱想要性情,黑澤想要感受這個世界,紫蘇想要俊美人形,他們,都有自己想要的愿望,并為之而努力。
大家……都很有干勁吶……呵……
“我看夙昱堅持不了。”忽然間,白雞的聲音從仙氣中而來,死白雞活了?抬眼看去,陰池漫漫仙氣中,一只金黃的雞爪高高翹起,“天宮仙石,若想修成人形,也得千萬年,因他們本不是活物。除非哪天天帝對他放個屁·食了人氣,倒說不定還助他成人。”
一排仙氣被緩緩推開,他從中而出,圓滾滾,如球漂浮池面,一身白毛在月光中染上朦朧銀色,身周仙氣繚繞,倒真有幾分飄渺神韻。他雙翅枕于腦后,雞腿高蹺·分外自得。
他漂浮過來,在我面前游來蕩去:“更別說夙昱只是人間靈石,得到你的幫助,才勉強有了現在這光人形態,想要修成人形人性?哼,簡直笑話。”
“你才是個笑話?!”最恨奚落他人希望之人,憤怒而語,“不管這個希望多么渺茫,夙昱一直在為之努力。你生來便是神獸,高高在上·不缺任何之物,無渴望之物,亦不知他人之苦痛。
你這般二貨,貴為神獸,卻無所事事,整日吃睡吃睡還是吃睡,在我身邊如個擺設,毫無半點作用,滿嘴大話牛皮,還嘲諷他人努力·讓人生厭,罷,不如叫那斑斕前來·將你帶回!”
“別別別!”他騰地起來,立于仙氣之中,對我拱手叩頭,“本大人不是不肯幫你,但是你自己想想,你才多少修為,本大人乃是……”
“恩——?”此刻更是低看我起來,冷冷看他·威嚴而語·“二貨!我元寶今日告訴你,不管你是什么白鳳神獸·地位何等高貴,如今·你就是我元寶的隨從,我元寶是你靈桑之主!你若不服,可與我解除血盟,自行離去!”
他張開的雞嘴僵硬,高昂之頭立時低落,他不想回神界,故而才會如此賴于我的身邊。他收斂自負模樣,低頭哈腰而言:“我是這個意思,就是······就是那個······對了!殺雞焉用牛刀?你把我喚出來,我吹口氣對方就被滅了,這對你自身修為的提高,也不好,是吧?”
我側臉深思。這二貨有時說話倒也有幾分道理。他乃神獸,更能化作人形,想必本領必然高強。想那日在妖穴中,斑斕喚出的巨虎只是一腳,便將八百年修為的黑澤踩于腳下,黑澤毫無反抗之力。那這二貨······
不如問問他:“你與那斑斕相比,本領如何?”
他自得昂首,右翅擼過頭頂三根白色翎毛:“那自是本大人厲害,莫忘了本大人可是不死神鳳!”
看他得意,我心中其實不信。他雖在我身邊,但因他不愿參戰,故從未在獸卷中去查詢了解。
相反,心中倒是對那斑斕很有興趣。
“我不信,我且看看斑斕如何厲害。”抬手欲喚獸卷,雖身穿金剛甲,未將獸卷帶于身邊,但她也能隨我召喚而來。
“別看了,他不在獸卷上。”
“不在了?”我疑惑看他,他漂浮到我身邊,雙翅攤開,圓滾滾的身體,在月光中油亮閃光:“恩,他嫁了天帝之妹:元天女神。自然不會再在獸卷之上……”
“慢,你說什么?嫁?”我腦中混沌,“斑斕是男人,怎會是嫁?”
“哎呀,人間才重男輕女,男為娶,女為嫁。在神族里,是以神力地位而分,元天女神地位僅次天帝,自然是娶,而且娶了不少,我算算啊,恩······食神啊,河神啊,春神啊,斑斕啊······恩······算不過來了,算了,不說了,反正與你無關,像你這種凡女,是不可能擁有美男后宮的。”
可是,這足以讓我吃驚,我聽到的是什么?是一個女人的后宮?一個女人,不再是他人妻妾,而是王者,后宮男子無數。
不再是男尊女卑,而是神力決定地位。男神女神皆可有后宮,這是何等強大?忽然間,覺得這才公平!
遙望高高星空,元天女神……有自己的后宮······
“元天女神······都會娶怎樣的男子?”不知為何,忽然產生了強烈好奇。因為實在難以想象。
“什么都有。”靈桑一邊觀賞自己羽翅,一邊隨口而語,“但大多數都是俊美男人。其實厲害的不是元天女神,而是天帝,后宮男女皆有。”
“男女皆有?!”不知為何,腦中突然劃過天命嫌惡的模樣。
“恩。不說了,你那溟海來了。”說罷,靈桑一頭鉆入陰池,不見蹤影。
靈桑今晚與我說的話,讓我驚為天人。不過,為何斑斕要來捉拿靈桑?像靈桑這種懶散性格,應不會在神界惹是生非。
而斑斕是元天公主之夫,他會受誰的命令,來捉靈桑?難道,真如靈桑所說,他俊美非凡,故而……
莫不是逃婚?
這倒有趣,難怪上次他哀求我之時,說除了侍寢,他愿為我做任何事,原來這侍寢二字,從此處而來。當時只因氣惱,沒有多想,現在回想,只覺可笑。
身后傳來有人輕輕落地之聲,微沉身體,雖仙氣足以將自己遮蓋,依然帶半分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