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若無語了,果然劉睿說得對,想做到天衣無縫果然很難,不過,她也沒打算做到天衣無縫,對她來說,新大太太的事,聰明人都不會多問什么,只是現在她該怎么跟心腹們說這個?
看看左右,都不是傻子,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周瑞家的和吉祥、如意。冰火!中文讓白芷他們出去倒不是不信他們,而是他們年輕,又沒成親,這些話不好讓未婚的姑娘們聽的。
“說吧!”艾若定定神,總得先讓周瑞家的先說說她知道些什么吧。
“太太可曾記得,之前甄家老爺請老爺去一處外宅的事。老爺讓我們當家的去的。那家說是找錯了,我們當家的怕有什么貓膩,便讓人盯著那宅子,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沒幾天,那宅子的主仆就搬了。派的人回來說,那宅子里住了一位姑娘。他們后來搬到,原來是京里姓邢的小官之家去了。原來那姑娘邢家的大姑娘。邢老爺已經去世了,家里是寡母帶著姐妹三人,加一個兒子。那年邢大姑娘才十四五歲。”
艾若想起來了,甄應嘉之前就設計過賈政一次,算算也是四五年之前的事了,過了這么久,她只記得是設計過賈政,倒是把那女人給忘記了,那時設計,過了這么久,總不會新太太還是那位吧?不對,那位姓邢,不是吧?千回百轉之下,竟然大太太還是邢夫人?
“過了這么多年,怎么又提起來了?”這事,吉祥也是知道的,當初他們幾個偷偷的討論過,都懷疑甄大人只怕不懷好意,暗地里沒少罵人,過了這么多年。本都快忘記了,怎么又提及了。
如意比較冷靜,給艾若換了一杯茶,就坐到邊上的踏上,等著聽故事。
“原本也差不多忘記了,我們當家的也覺得那家只怕不簡單,便叫人多跟了一段時間,卻也沒看到那家和甄家有什么牽連。倒是邢大姑娘回家不久,邢太太就過世了。邢大姑娘就帶著弟妹賣了京里的產業,舉家南遷了。他們好像祖籍在江南一帶。”周瑞家的小心的看看捧著茶杯的艾若。盡量詳細的說道,“可巧,今兒我們當家的去接大老爺時。他無意看到大太太陪房有個叫王寶善的,這個人當初就是邢家的奴才。于是多了一個心眼,著意打聽了一下,發現,新的大太太。就是當初那個邢大姑娘。”
周瑞家的說的含糊,但事情卻遠不是她說得這么輕巧,為何周瑞能認識王善保,其實當初周瑞對邢家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下人之間,是有自己的渠道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們連邢家有多少地,家里各人的品好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就是大姑娘的事,他們愣是一點也查不出來,弄得周瑞都氣憤,白瞎了這么多的酒錢。但正是這樣,周瑞才會這對這家人記憶猶心。看到新太太的陪房竟然有王保善,趕忙從側面打聽了一下。就匆匆的進來告訴老婆,這位新大太太不簡單,一定得讓太太知道,別著了道。
“大老爺怎么能娶這樣不貞的女子?”吉祥馬上就炸毛了,艾若還沒聽出什么,這位怎么就炸了?不過她沒說話,看向如意。
“怎么過了四五年,邢家大姑娘又去了邊關?”如意一臉凝重,老娘死了,守孝三年,按說年齡是大了點,是不太好嫁,但是怎么就到了邊關去嫁給了賈赦?中間誰拉的線?這里頭有沒有點問題?都是經過斗爭的主,一個比一個想得復雜。
“所以我們當家的馬上派人去打聽,不過時間太緊,有些事也打聽不到,怎么就和大老爺……遇到,就不好說了。”周瑞家的忙解釋,表明不是周瑞沒本事,只是時間太緊了。
艾若總算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一個大姑娘,帶著丫頭單獨出來住,本身就跟私奔一樣,不管他們有沒有看到甄應嘉,對世人來說,邢大姑娘也是不貞的。而這位邢大姑娘帶著弟妹去了江南安葬父母,中間沒有甄家的影子也不太可能。
所以此時,周瑞家的把這個告訴自己,應該也是覺得中間有問題了,不僅是一個不貞的女子要被自己叫一聲大嫂的不平之氣,更多的,她們也怕中間有貓膩,只是她們不好直說罷了。心里倒是暗暗地的松了一口氣,周瑞家的此時還啥也不知道,不過呢,再打聽下去,說不得麻煩了。
再想想,書中邢夫人那懦弱的樣子,幫著老公拉皮條,還被老公和老公的小妾作賤,只怕就是有把柄的,不僅僅只是因為她出身不好,身份不夠了。而賈母對邢夫人的態度也很是耐人尋味了,她是知道一些,還是怎么著?
還有邢夫人對錢的態度,說邢夫人帶著家里的家產嫁進了榮府,讓弟妹都跟著受窮,之前不覺得有什么,但是現在她真的身處這個時代了,一個家里有兒子的情況之下,長女想帶走全部家產,除非父母在堂,由父母做主給,不然,邢大姑娘再本事,也做不到這個。那么邢大姑娘的陪嫁哪來的?之前她不知道新大太太是誰時,她可是對瑞王妃說過,甄家不介意給點陪嫁吧。瑞王妃啐了她,但卻沒反駁,想來,你讓我們家頂包,自己帶點生活費,總是必須的吧!所以好些不解的事,現在好像一下子就通了。
當然這也是她的猜想,畢竟紅樓里真實情況如何,現如今也揣測不到了。她郁悶的是,為什么在她快忘記時,一個個人物都跳了出來,生怕讓她不知道,這是紅樓嗎?
“行了,這些事都閉緊嘴巴,讓大房、二房為這點事,生分就不好了。還是那句話,我們分家了!”艾若定定神,輕輕的說道。
周瑞家的聽到艾若這么說,倒也不失望,她很明白,當初自己家的太太對前大太太也是淡淡的,若不是多年的妯娌情,她才懶得管那些事呢,現在瑚哥兒大了,小呆上山上,新來的大太太關二房屁事,她根本就不會過多的牽扯起來。所以想想,也成,要說的說完了,心里輕松了一大截,應了一聲,馬上讓人裝車送去榮府了。
但艾若卻坐在原處,滿腦子的官司,其實周瑞家的說得沒錯,真的說關起來,就能關起來嗎?一個邢夫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紅樓真的來了!
晚上賈政就帶著賈瑚,賈珠一塊回來了,路遠畢竟是小輩,賈政他們都是守禮的人,把棺槨弄好,安排了守靈的,就全數退回了,真在那兒守靈,就是陷路遠于不孝不義了。
回來時,大家其實也是又累又餓,之前得了回報,老爺他們只用了點心,于是艾若還是讓人擺了飯菜,就算已經有點晚了,但是他們也累了一天,總得有些熱湯熱飯下肚不是。
賈瑗本不想出來,又怕父母擔心,還是勉力出來,她晚飯也沒吃兩口,艾若也就加了她的碗筷,讓她陪著父兄吃一點。不過她拿著筷子,就是不往嘴里放吃的。
賈政最最心疼女兒,讓人換了大銅匙,往女兒的碗里放了不少她愛吃的菜,賈瑗看父親這樣,只能低頭默默的吃著。不過飯送到嘴里,也就是含著,不往下咽。
艾若也沒力氣去關注女兒了,再說也知道,這不是一天的事,轉頭看向賈瑚,“大老爺回來了,你吃了飯換身衣服,快回去跟你父親請安。老爺,過會,你去后院跟老太太報喜,說明兒,大老爺帶著新大太太去請安。”
“他們在榮府?”賈瑚馬上跟吃了蒼蠅一樣,原本很餓的,現在也吃不下了。
“當然要在榮府,至少父親在京這段時間,得在榮府。”艾若明白賈瑚怎么想的,拍拍他,“你父親知道怎么做的,安心。”
賈瑚點點頭,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父親怎么著也不會對一個塞給他的女人有什么好臉的,自然也不會讓她住在榮禧堂的。不過還是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時間也不早了,侄兒還是快去快回吧!”
“嗯,讓人套車,你別騎馬了,怪累的。”不過想想也是,他們兩家不隔一條街,散著步都也就只有十分鐘,還真的沒什么值得騎馬的,沒上馬就下馬了。
“是!”賈瑚出去了,艾若給賈政,賈珠都挾了些菜,看女兒還含著飯,拍了她一下,“多大了,還含飯?快點把飯吃了。”
“娘!”賈珠很是心疼妹妹,忙叫了一聲。
“就是,打她做什么?瑗兒,若是不愛吃,讓人給你煮點別的?燕窩粥好了,那個最是清潤,加你喜歡的白果。”賈政哄著女兒開心。
“我沒事。爹,你快吃。”賈瑗哽咽了一下,給父親挾了菜,自己低頭舀了一大匙飯,塞進了嘴里,奮力嚼著。
“乖!”賈政又流淚了,對著女兒,他覺得自己心都碎了。
艾若抹了抹涌出的淚水,低頭給他們爺仨挾菜,讓他們快吃。不管吃不吃得下,反正填也得填進去。
堂屋里一下子寂靜無聲,只聽見沉悶的座鐘,嘀噠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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