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艾若真的覺得周瑞家的是人才了,看看這心思動的,明明自己想封,不過她偏說自己的主意,還打著老太爺的招牌,果然是聰明人。.(.)第.一.中.b文\s
“我還替大太太管著家,這么好嗎?”艾若看看周瑞家的,怎么說,她得面對的人不是賈母,而是賈政。怎么讓賈政覺得,自己對賈母沒一點偏見。
“您也說了,您不過是替大太太管家,平日里,二房還是二房不是。”周瑞家的笑著勸道。
“這次若還跟以前一樣,二房獨立支出,怕老太爺不舒坦。”艾若想想搖搖頭,畢竟這回她是替張氏管家回來的,是正式搬回來,就跟以前,租賈家院子不同。以前自己采買,廚房都是獨立的,吃穿用度不用榮操心。她那是‘代’,而這回是‘替’,‘代’與‘替’之間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老太爺改了稱呼,于是這里,有大老爺、二老爺。明明住一塊,還各自分灶,說出去都不好聽。代善只怕也覺得不舒服,“合著你們人回來了,心卻沒回來。”
“小的也覺得,這回太太尷尬了些。替大太太管家,咱們一這么多人,還得大房開支,大太太心里得多別扭啊!就跟咱們回來,是占了大太太便宜一樣。到時,下人們倒也不好分,誰是主子了。”周瑞家的皺著眉,故作為難。
艾若噗的笑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松快。心里有了主意,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她是不能跟《紅樓夢》的賈赦一樣,砌上高墻,連縫都不給賈母留一個,可是她能拉起一張無形的網,二房的人永遠是二房的人,跟榮永遠沒有關系。
“有空出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放出宮。年輕一點、規矩好點的姑姑。我想給大姐兒請回來,做教養嬤嬤。”艾若換了話題,這倒是她最近常想的,賈瑗現在天天賴他們床上。不是她抱著,就是賈政抱著,反正越這樣,賈政越當她是眼珠子,就算是自己給賈瑗一個黑臉,賈政都能哭給自己看的。想想,自己雖說沒打算讓賈瑗進宮。可是這個時代,真養出一個小燕子,哪有腦殘的五阿哥來禍害呢?真有這樣的,賈瑗又不像小燕子無家無故的,到時倒霉的可全是賈氏族人不是。
當然了,艾若還真的沒這么高尚的為賈氏一族思考,而是真的自己下不了手,本身的教養又不能眼看著孩子被慣得沒樣。于是決定用這個時代,最好的方式來教養兒。這總不會有人說她錯了吧!
“太太是想……”周瑞家的會錯了意,要知道。誰不眼著沷天的富貴?一時竟驚喜起來。
“大姐的子烈了點,我和爺又萬事舍不得,怎么寵都不過。不過畢竟也是閨,總該有人教點有用的。一言一行,從小了教起,比將來掰子來得便宜。”艾若苦笑一下。
“也是,大姐兒將來是要嫁人的。怎么說也不能墜了咱們國公的第。”周瑞家的馬上言道,她不管艾若說得是不是真心話,反正好話又不要錢,自然要撿那艾若順耳的說。
“正是這話。”艾若點頭。雖然想糾正一下,這兒已經只是一等將軍了,不過想想也算了,國公也好,一等將軍也罷,跟賈政都沒多少關系。所以也無所謂。
先她只是覺得自己不好管,現在聽周瑞家的一說,倒也警醒了一些,自己不是土著,倒是腦子沒這些人明了。要在這個滿是禮法的時代生存下去,出身、品格、就不能有一點的瑕疵。就算此時榮已經是一品將軍,可是被人提起來,她們還是榮國公。最多,人家加一個老字,說老榮國公。所以祖宗的榮耀是一直會籠罩下去。賈瑗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而賈家就是個沒規矩的家庭,包括下人們也沒規矩可言。她可不能讓人將來戳了兒的脊梁骨,說她沒家教。現在,賈瑗才一歲多一點,有兩個人時刻提醒,潛移默化,將來也少受很多苦。倒是越發的堅定了,要配上最優配置的決心了。可不能跟其它三春一樣,連四個丫頭都沒配齊了,讓人說他們沒有大家姑娘該有的。
周瑞家的點頭,想想,“太太怎么把姑太太忘了?這樣的路問姑太太身邊的嬤嬤豈不便宜?”
“就是、就是,可見我也老了,這都想不到,你有空過去請嬤嬤們打聽一下,挑兩個好的。”艾若點頭,周瑞家的喜滋滋的下去了,艾若神清氣爽,兩件事都決了,她覺得自己的日子又好過了。
吃了午飯,艾若坐在張氏的房間里。就是那個她曾經天天跟賈母斗法的房間,沒了賈母,感覺都不同了,讓艾若都覺得神清氣爽。之前是覺得賈母給了她太多的壓抑,坐了一會兒,才明白,有些事是不能想的。
曾經她看過一本書里說,賈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會吃,會鬧,會玩,特別是對藝術的欣賞水平很高,比如請先生到里來說故事,馬上就順便敲打了該敲打的人;而在家里擺宴聽曲時,讓人不配笙竹,只用蕭,清清的唱曲。
艾若雖說是南方人,可是南方大了去了,每地都有各地的地方戲曲,昆曲還真不是她能欣賞得來的。專家說啥是啥,倒不曾多想。到了這兒,真跟賈母接觸了這一年多,也沒多想,斗氣都來不及,怎么會想到個人品味上。現在轉了一圈,回來了,同一間房子,換了一個人住,果然就完全不同了。
沒了各種堆起來的古董、玩藝,墻上沒有堆砌著的絲綢的帳子,玉石的屏風,更沒有那薰死人的香料,整個房子一下子就通透起來,整個房間反而顯出大家氣派。
難怪連寶釵都瞧不起賈母,笑話她把人參放成灰,也舍不得拿出來吃,典型的小家子氣。
不然,后世也不會說,家中無字畫,必是俗人家;家中字畫多,也是俗人家。所以底蘊這東西,還真的一點也騙不了人。
難怪有人讀紅樓時說,一般人,是看不出里面的貴族之氣的。之前艾若一直以為,人家說的是,紅樓的排場一般人領會不到。現在想想,賈母的屋里是有點暴發戶;而王夫人略比賈母好一丁點,她知道自己的家底,用不著用堆金砌玉來體現,算是及格;但薛寶釵,又有點過尤不及了。大家閨秀,該有的,得有,過了沒人說你儉樸,而會說你作;只有林黛玉的屋子是最得體的,那才是幾世貴族該有的。
剛說的是屋子,別說黛玉子刻薄。比如說對劉姥姥的態度,就很多人對林很不齒。但對很多人來說,鄉下來了窮親戚,能真心接納,不心里胳應的,真的沒幾個。再說刻薄,上位者沒有一個不刻薄。只是因為他們是上位者,他們還真的沒有那種能體察民意到感同身受的地步,就沒那習慣。高高在上習慣了,所以他們才會用‘體察民情’,什么‘禮賢下士’,但這兩詞本身,就是已經把自己與其它人割裂開來了。
張氏看她在四處打量,笑了笑,“看不慣?”
“沒有,正想著,之前還不覺得這屋子大,現在看看,倒是氣派了。”艾若倒也不藏著掖了了,坐在炕邊笑道。
而邊上玩小包袱的賈瑗聽到了,四處看看,又低頭逗賈璉,賈璉倒是養得不錯,憨憨的,賈瑗怎么逗,他就傻笑,也不哭不惱,這孩子脾氣忒好點吧?
張氏也不介意,把手伸給了艾若。艾若今天進來還沒給她號過脈呢。
艾若拉起她的手腕,很快點點頭,“今天倒真好點了,看來還是榮禧堂的風水好。”
“就你怪話多,我是真的安心了,才好點。”張氏輕嘆了一聲,嗔怪的看了艾若一眼,想想又笑了,“讓我們分銀子這種主意,也就你這捉狹鬼想得出,不過倒是用心良苦。弟妹,難為你了。”
“看你說的,有銀子分,你還說難為我?縱我是那沒臉的,也要臉紅了。”艾若啐了她一下,但卻也忍不住笑了,“你說你,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自己難為自己,多大點事,還值得你這么操心。”
“你若不是怕操心,為何躲得遠遠的?若不是我身子不爭氣,你能越搬越越近,最后沒法子回來?心里不知道多不甘愿呢!”張氏也啐了她一口,想想這一年,一分家就躲到鄉下,結果沒幾天搬到城東,再搬到榮寧街,如今還是回了榮,修宅子都了大價錢,結果生生的沒住上,她都替艾若冤枉了,白費了這么大力氣。
“就是說啊,想想我都替自己冤枉,我的石子路,我一次都沒踩過呢,我可是了大價錢。算了,你也不是樂意的,我也懶得說了。對了,你給我一個章程,我們怎么過?”艾若擺擺手,正好說到這兒了,艾若忙拉到正題上,管家也得分開過,這是原則問題,自然得跟前任溝通好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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