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艾若真的有點敬佩賈赦了,這丫腦子不差啊!看看出的這主意。(就到)自己一定想不出來,而賈政那二貨也不見得想得出來,所以真的,賈赦在紅樓里,倒也有些讓人看不明白了。
晚上回了自己的小院,賈政低頭不語的進了上房,艾若也沒攔他,再累,有些事也是要說說的。
“大伯能聽老爺的嗎?”艾若把人趕了出去,趕緊盯著賈政的眼睛說道。不要爵位,讓給個軍職,這個只怕一般人不會答應,怎么說賈珍也能襲三等將軍,現在什么也沒有了,要賈敬出去打拼,重回祖宗的榮耀,賈家有這基因嗎?別跟寶玉似的,中間逃跑,那才真的被皇家恨死呢。
“現在是看敬大哥聽不聽了。”賈政看了外頭一眼,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還真不敢讓艾若給他倒,只能自己動手,喝完了,想想,又給艾若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艾若沒看茶,她在想寧府的事。她明白了賈政的意思,不對,應該說,這本就是代善和賈赦的意思。代化已經不成了,這些折子本就是賈敬代擬的。所以此時,代化不用管他,只要說服了賈敬,趕在老爺子去之前,把這個事辦下來就成了。
“你不走?”正事談完了,艾若喝了一口茶,看賈政沒有走的意思,瞪了他一眼。
“娘子,這么晚了。”賈政看看外頭,可憐巴巴的說道。多好的機會,這么晚了,自己若出去了。沒面子的其實是妻子,于是他很信心,今天能留下。
“我累死了,您還是哪好玩。哪去。”艾若雖然還是很強硬,但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就到]沒法不紅,艾若真不算是豪放女孩。從小家教挺嚴的,她和老公也是一切按部就班,真不敢偷步。
之前可以說賈政太渣,她要有什么想法就真不是人了。可是一年多了,除了覺得這人有點蠢之外,其它的倒也還好。主要是聽話,雖然有時也挺氣人的。可是讓她現在投降,她好像也不怎么能接受。
但賈政可是王氏的正版老公,她還真不好一年了,還把他往外趕。當然,此時艾若也知道。這些日子,賈政同學表現不錯,那幾妾那兒,他也沒去,心理上,也沒開頭那么排斥。但真讓他留下,心理上還是差點。
“我也累,就睡覺。”賈政馬上言道,一臉特正經。但難得看到妻子還有羞澀的一面。賈政都心神一蕩,竟第一次覺得,妻子其實挺美的,只是自己一直沒發現。
“誰不是睡覺?你就睡炕上吧!”艾若臉更紅了,這啥意思。糾結了一下,咬牙指著炕咬唇說道。基本上。她覺得自己已經讓步了很多了。
賈政也不介意了,主要是沒法介意,能讓他進屋就不錯了。他也知道,飯要一口口的吃,于是樂呵呵的傳水、安置、艾若回了西邊寢室,心里還是怪怪的。原本挺累了,因為賈政在東屋,艾若一夜無眠。賈政倒是睡得不錯,一早容光煥發,氣得艾若想咬死他了。
下人們倒是喜氣洋洋,雖然也知道,賈政睡在炕上,但是,他們想法一致,好歹進屋了,表明二態度有松動了,這就是好現象不是。氣得艾若又多吃了半個小肉燒餅。咬不了賈政,也咬不了下人們,只能咬燒餅了。
賈政也注意到了艾若的氣憤,竟然心情更好了。[就到]也胃口大開,又加了一碗粥,和賈珠樂樂呵呵的一塊吃。賈珠和賈瑗也不懂什么,就覺得一早上大家都挻樂呵,也都跟著傻笑,讓艾若都覺得很無語,臉都跟著發燙,就好像做了虧心事一般。
一早,代善就去了寧府,也不知道怎么說的,結果如何,代善自然不會告訴艾若。但晚上艾若請安時,看上去,代善顯得比較輕松,艾若也跟著松了一口氣。賈敬也不是無心的人,此時是他的機會,不然寧府就真的在他的手中被斷送了。不過也不知道圣人心里怎么想了,況且,代化萬一真的死了,賈敬還得丁憂,就算是肯去邊疆,圣人能讓嗎?各種問題。不過想到這兒,艾若又覺得自己快跟張氏一樣了,就是操心的命,說了一百次了,寧府關自己屁事啊,卻還忍不住去想。
大事完成,賈政和艾若商議,要不要回家。艾若想想也是,畢竟自己已經分了出去,還是不要長住,弄不好,也讓人多想。況且賈政也要考試了,回自己家,也能安心讀幾天書,也就同意。跟代善說了,一家人又回了前街的家里,寧榮二府如何,她也不想多問了。
不過她還是每日過來幫著理理家務,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張氏的精神似乎也好了一點,艾若也不好多問什么了,只做自己該做的。
三日賈敏回門,賈敏到賈母的正堂,給賈母,艾若請安問好。張氏病著,自然不能出來,此時只有他們。
賈母這些天其實也懨懨的,賈敏出嫁,代善還放狠話,逼自己。娘家也不給她長臉,添的妝還不如張家、王家添得厚,讓她沒面子之極。到了正日子,滿屋子之前與她交好的貴夫人們,眼里都沒有自己,應酬了兩句就沒嘴的夸老二媳婦能干,這么大的事,辦得這么體面、周全。更可氣的是,人家只夸張家、王家的家教好,教的女兒,真真的沒話說,提也沒提自己。最后一個小官太太沒法子,奉承了她一句,卻也只說她好福氣,娶了媳婦,就等著享福了。這話還不如不說!
好吧,為了女兒,也為了代善的狠話,她忍了。但是,晚上,代善說寧府的事,明明她在場,代善就不待見自己,自己一開口,就被吼了回來,一開口就被吼了回來,還當著兒子、媳婦的面,最后竟然還是最恨的媳婦解了圍,氣得她昨天一天沒好好的吃飯。
今天好容易女兒回來了,她真的一肚子的話要跟女兒說,結果,賈敏行了禮,問了好,馬上就說,大嫂子身子不好,她該過去請安。她攔都不好攔,怎么說,這也是禮數,只能看著二媳婦和女兒說說笑笑的一塊走了,賈母差點咬斷了后槽牙。
賈敏何嘗不知道,母親想把她單獨留下說說體己話,可是她還一肚子話想說呢,但她明白,這些話誰也不能說,只能爛在肚子里。她也怕母親多問,自己一時忍不住,會說出來,只能避開。
到了張氏的正房,等只有妯娌姑嫂時,艾若看看賈敏平靜無波的臉,也就不再問了。是啊,有什么好問的。之前鬧成那樣,賈敏和林海之間沒有芥蒂才怪。他們之間可能需要漫長的磨合與等待,所以此時,最好的就是什么也不問,讓賈敏自在一點就行了。
賈敏看看兩位嫂子本來有些期待的臉,再一會又黯然的樣子,心里倒是滿是溫暖,他們比母親細致,不會問讓她難堪的問題,但她已經不是那個,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賈家大姑娘了,倒先笑了。
“行了,我真的還好。林太太人還不錯,該給的體面也都給了,第二天就讓雷嬤嬤把家里的賬冊、鑰匙、對牌交給我了,昨兒我也見了管事。”
賈敏趕忙把在林家昨天做了什么報告給嫂子們聽。雖然她沒說,她并沒有按艾若說的,該換上自己人就換上自己人,她只是收了賬冊,見了管事,就什么也沒做。一天就呆在自己屋里,看看賬冊,收拾自己的東西。她還有時間,她用不著急于一時。不過看兩位嫂子擔心自己,自然挑她們安心的話說了。
張氏的臉更灰了,揮手,讓人都出去。賈敏的哼哈二嬤也跟著出去了,知道妯娌姑嫂要說體己話了。心里也安穩多了,她們畢竟是下人,有些話,真不好說。賈母又指不上,嫂子們樂意開解,倒是最好不過的。也不是哪個新娘都能面對新婚丈夫沒進新房的尷尬的。連哼哈二嬤都氣憤不已,卻又不敢開口,實在太沒面子了。
艾若以為張氏想問問賈敏的閨房之事,于是把人都弄出去了,想想,這個,就算是閨蜜之間,其實也不該說的。但還真不能自己此時避開,只能默默的等張氏開口。
張氏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經歷了這么多事,從小家教甚好,艾若,哼哈二嬤都不會說的話,她怎么會說,她把人弄出去,其實是另有目的。
她注意到賈敏叫婆婆為‘林太太’,這怎么能讓邊上的下人們聽到,就算這屋里全是自己人,也不能再讓賈敏說了。可是她不是艾若,她不會直接了當的說,頓了頓,靠著看著賈敏微笑,“親家太太書香世代,萬不會為小事為難于你。你如今也不是做姑娘的時候,凡事多敬重點婆婆,我就沒什么可擔心了。”
賈敏沒聽出張氏的用意,但還是困惑了一下,把人都趕出去,卻說的是場面話?這是什么意思。()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