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白
“我哪里有這么多的家底?”蕓娘笑答道,看見阮云絲手里的那袋鹽,她便感嘆道這可是金貴,市面上一貫錢也不過買上一斤多而已,聽說塞外西北那里,更是貴的離譜。那位蘇也當真想得周到,你難得進一趟城,這又貴,竟然送了整整一袋子,也虧著有這些鹽,你還能腌肉,不然誰舍得?是了,從那次之后,難道他就再也沒來過?”
阮云絲沒好氣的看著她,恨恨道自然不會再來了,他是大家,又不是那紈绔子弟,難道不知多會惹閑話?你啊你,我都沒有這個想頭,你瞎操心?”
蕓娘嘻嘻一笑,兩人一直忙到晌午后,才總算將那剩下的幾十斤豬肉都腌進了壇子里,接著阮云絲做了簡單午飯,兩人吃了,便一起躺在炕上,蕓娘就嘆道你看見了吧?無不少字草兒都鉆出來了,再過幾日,便是種地時節,我卻是不能來幫你做了。”
阮云絲笑道是,我,到時候我去幫你,這會兒累得夠嗆,先睡個午覺再說。”
話音剛落,她還來不及合上眼睛,就聽見后院忽然鬧將起來,公雞打鳴聲,母雞的咯咯聲,鴨子和大鵝嘎嘎叫著,只聽聲音,便知此時那雞舍里定然是上躥下跳。
阮云絲和蕓娘一骨碌爬起來,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看見對方眼中的驚疑,然后一起麻溜下了炕,就來到后院,只見那大杏樹下的雞舍里,統共十幾只雞鴨鵝俱都撲騰的歡實,當中夾雜著幾條灰黃色的影子。
“天啊,是……是黃鼠狼。”
蕓娘只看了一看,就驚叫起來,她久居鄉下,之前也看過幾回黃鼠狼迷人,自然認識這。阮云絲卻只是前世在網上看過這動物的圖片,一還聯想不起來,此時聽見蕓娘大喊,她仔細一看,可不是?細長的黃身子,小耳朵,恰和圖片上的黃鼠狼差不多。
因心下又驚又喜,這雞舍里還不止一條黃鼠狼,看樣子竟有好幾條似的。她鵝兇悍,上次那血跡,怕就是大鵝最后把黃鼠狼趕走了,但如今好幾條黃鼠狼,卻只有兩只大鵝,如何斗得過,因便扭頭向院子里大叫了一聲小黑。”
須臾間,蕓娘只覺一條黑影竄進了屋里,接著便如離弦的箭一般躥到了雞窩,阮云絲忙把雞窩門打開,它便“嗖”一下躥了進去,一口便咬住了一只黃鼠狼的脖子。
大黃這個時候才趕到后院,見已經參入了戰團,估計是沒事兒了,便只負責在阮云絲面前悠閑搖著尾巴,偶爾“汪汪”叫兩聲給助威。這里蕓娘見小黑不過眨眼間,就咬死了三只黃鼠狼,另外兩只跳墻逃走,它卻在后面緊追不舍,便忍不住笑道這下獵戶村的孩子們總算有救了。小黑也是能干厲害,這兩個月沒見它,好像又長大了許多。”
“那是,每天里肉骨頭窩窩頭的吃著,不長它對得起我嗎?”無錯不跳字。阮云絲也是心情極好,就開了一句玩笑。一邊就要上前去撿那些死黃鼠狼。就在這個時候,便聽遠遠地傳來幾聲馬嘶,她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透過開著的前門后門,就見在院子盡頭的街門外,停著兩匹高頭大馬。
“咦?是誰啊?”
蕓娘也回頭看了一眼,立刻驚訝起來,下一刻,就聽阮云絲低呼一聲我的天,他……他又來了?”
蕓娘此時也看清了那個從馬后走到街門前的年輕,她臉上的表情比阮云絲還要夸張,捂著嘴巴小聲道是那位蘇?我的老天爺,云絲你剛剛說來著?結果如何?這就現打了嘴。”說是這樣說,她臉上卻滿是笑意,她雖然是寡婦,但這是鄉下,又是大白天,旁邊還有阮云絲,倒也不用講究那些避嫌的規矩,何況她對這位蘇好奇已久,因此這會兒索性跟在阮云絲身后,向那街門走去。
“蘇,你……你來了?”
阮云絲也沒想到這蘇名溪竟是還會,明明和他已經兩清了吧?無不少字剛想到這里,卻見蘇名溪將身后的手舉起,那手里竟是提著一只死黃鼠狼,他微微笑道上一次阮姑娘和我說過獵戶村孩子的事,我一直在京里留意著,卻總是沒遇上,恰好今早下朝后去市集逛了逛,總算有人賣了這個,我便忙拿了,希望還不會太遲。”
阮云絲都不該說好了,當日她不過是隨口和蘇名溪那么一提,卻沒想到對方堂堂的公侯,竟然真的將一個鄉下的請托放在心上。眼看那蘇名溪說完話后不動,也不說還有要事趕,人家一番好意,她也不好接了黃鼠狼就下逐客令,因此只好開了街門,一邊笑道今兒這真是湊巧了,有幾只黃鼠狼來后院偷雞,這會兒已經讓小黑咬死了三只,余下的兩只它追了,不還能不能帶。”
蘇名溪挑眉訝異道竟然會這么巧?我也忖度著怕是這時候那些獵戶已經得了黃鼠狼,未必有用,不過人命關天的大事,跑一趟總是不的。卻沒想到姑娘這里竟也得了。”
阮云絲還不等答話,蕓娘已經在旁邊忍不住笑道這種事情派個人跑一趟也就是了,何必還親自?”
阮云絲瞪了蕓娘一眼,她這是在旁敲側擊的試探,因此口氣鄭重道蕓娘說的沒,實在不用親自來這一趟,倒叫我心里不安。”
“沒,我是整日里悶在京城的人,難得有點閑暇時光,出來就權當散散心了,今日也只帶了王彪,并沒帶別人隨行,就是怕他們羅唣。”蘇名溪一邊說著,便來到了后院,恰好看到小黑嘴里叼著一只黃鼠狼趕。蕓娘便笑道小黑真是好樣兒的,這到底是又逮到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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