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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色藝雙絕”(還欠大家16更)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30日  作者:灝漫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灝漫 | 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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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俊滯了一瞬,“那他也可帶走明珠送給至親好友,也算是個人情。”

明思抿唇而笑,神情自若,“一樣啊。若他有足夠權勢,哪里尋不到奇珍貴重之物贈人。若他權勢不夠,這樣的貴重之物送出去反倒是惹麻煩。旁的先不說,他總不會只有一個親友吧?”一頓莞爾,眼底幾分促狹“世上人,大多不患寡……而只患不均。”

不患寡而患不均?

榮俊先是一愣,下一瞬明白過來,驀地清朗笑開。

“聽你這般一說,還真多出好些意思來。”榮俊呵呵輕笑,“常人若看這故事,只怕大多是以為這人愚鈍有眼不識金鑲玉。原來,我們這些常人才是那不識金鑲玉之輩。”

明思有些汗然,微微面紅,低頭飲一口茶,“我這人愛胡思亂想,其實就是胡說八道。你聽過就算,若真同我認真,我就該羞愧了。”

榮俊看了明思一眼,唇角笑意略收些許,笑容中少了一分爽朗卻多了一分溫和,“你同明汐的性子似是不大相同。”

明思唇邊笑意微不可見的凝了剎那,淡淡笑了笑,輕描淡寫道,“即便是一奶同胞性情也會有差異,何況我們還不是一家父母養大的。其實,我們府中幾位姐妹性子都各有不同。”

靠近大堂的竹簾外漸漸傳來喧嘩人聲,膳時已近,客人們慢慢多起來。

叩門聲起,帽兒開門,幾個伙計魚貫而入,將菜肴水酒送了上來。

待伙計們退下,榮俊朝竹簾方向看了一眼,沒有再就明思方才避重就輕的回答繼續說下去,“聽說原先這樓里還有段子,小姑姑說極是有趣。”

明思笑了笑,沒有接口。只看帽兒為兩人斟酒。

她覺得頭有些微微發暈,不大想說話。

榮俊唇邊一絲好奇,“為何不然說書先生繼續說段子?若是有說書,生意應還會好幾成吧?”

“嘗嘗這一品豆腐,”明思拿起公筷給榮俊布菜,淡淡一笑,“原先是為了多掙些銀子,現在。是為了少些麻煩。反正生意也不算差,就這樣也挺好。”

榮俊嘗了一口菜,動作優雅的用完,端起酒盞朝明思舉了舉。含笑道,“如今有十七叔在,還能有什么麻煩?”

明思一笑,飲了一小口酒,不以為意道,“有他在,那就更不用著急掙銀子了。這酒樓現在我已交給爹爹同大哥,一切只隨他們如何。人掙銀子是為了讓自己過得輕松,日子過得更好。可若為了掙銀子而掙銀子。我覺得沒什么意思。我爹同大哥也是跟我一般心思。我們都是沒什么大志氣的。用菜吧,這幾道菜都是樓里做得較特色的,不妨多嘗嘗。”

明思這般一說,榮俊也不再好攀談。兩人遂靜靜用膳。

明思并無多少胃口,但有客在場,也只能應景的陪著用一些。

兩人都是斯文人,又各有心事。兩盞茶后便相繼歇了筷。

榮俊還是禮貌性的贊道,“這白玉宴果然名不虛傳,同其他菜式風味很是不同。”

明思也客套的一笑,“偶爾用些還可,用多了也就平常。太子過譽了。”

榮俊眸光微垂一瞬抬起笑道,“方才在外間不好顯露身份,稱呼上失禮了。十七嬸莫要見怪。”頓了頓,又笑。“說實話,十七嬸同十七叔在榮俊心里,卻是朋友之誼大于長輩之尊。榮俊這般說,十七嬸可會怪榮俊不敬?”

明思笑了笑,“怎么會?不過是個稱謂罷了。”

榮俊頷首,又看了明思一眼。“對了,十七叔今日不是休沐么?”

“他有道折子要寫,正好我大哥前兩日帶話,讓我來樓里嘗嘗新菜式。”明思語氣自然,“我早前也應了身邊這幾個丫鬟要帶她們來嘗嘗鮮,今日就順便了。”

說著,明思又一笑,“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告辭了。”

榮俊一怔,旋即笑著起身,“也好,今日多謝十七嬸款待,榮俊還真是受益匪淺。”

明思頓時莞爾,站起身,“太子這般說真真是折煞我了!我那些胡言亂語太子聽過就算,真要讓旁人知曉,定是會笑話的。”

“十七嬸這話卻是說錯了。”榮俊噙笑相望,眼里笑意懇切,“同十七嬸說話甚是啟智,也極有意思。榮俊今日不虛此行。還望十七嬸莫要將榮俊視為外人,同十七叔一般的和榮俊相處就是。我們這般身份的能遇上一個能真心相交說真話的,很是難得。”

榮俊話中的認真讓明思微微愣了愣,下一刻,明思微微一笑,眼底露出一絲了然會意,“好,來日方長。太子不嫌棄就好。”

榮俊將明思送到門口,明思頓住腳步轉身,“明日母后設宴,不知太子打算帶哪位家眷同行?”

榮俊看著明思,明思唇邊笑意淺淺,回望榮俊的雙眸清亮無垢。

榮俊頓了須臾,唇邊浮起溫和笑意,“皇祖母曾贊納蘭側妃琴藝不凡,若無意外,俊會帶納蘭側妃同行入宮。”

明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微微一笑,頷首而去。

明思上了馬車,看著帽兒幾分歉然,“本想帶你們出來嘗嘗鮮,倒累得你空了肚子。”

靈珊她們三人在旁邊包廂用了膳,帽兒一直伺候在跟前卻沒了用膳的時間。

蘭兒舉起手中的食盒,笑道,“掌柜送了好多菜式,帽兒姐姐回去就可以吃了。蘭兒那兒還有呢。”

帽兒笑著摸摸她的頭,“我早膳用得多,還不餓。”說了這句后,帽兒抬首看向明思,眼中一絲遲疑。

明思看著她一笑,“怎么了?可是有話?”

帽兒猶豫了片刻,才輕聲問,“小姐怎么突然問太子――最后那話?”

明思看了一眼卓都所在的車頭位置,沒有回話,只輕輕示意的搖了搖首。

帽兒這才想起趕車的是卓都,明思這意思顯然是有些避忌的意思。

帽兒閉了口,不再問話。

明思也不再說話。腦袋有些發沉,也不想說話,闔目靠在車壁上,思量著自個兒的心事。

幾個丫鬟見明思不說話也都安靜了下來,車廂中一時沉靜。

半個時辰后,馬車回到王府,剛好未時初。

在府中的馬道盡頭下車,明思身上有些乏力便沒有如同往昔一般選擇步行而是乘了轎。主仆五人一路朝主院而行。走到二門外。明思一下轎便見布羅從右側過來。

一看到明思,布羅的臉色神色露出兩分尷尬。

明思心中一愣,布羅上前來行禮。

明思的目光在他臉上打量了一番,問“王爺在偏院?”

布羅看了明思一眼垂眸。搖了搖首。

布羅向來神情說話爽利,今日這般卻是奇怪,明思一怔,又問,“在主院?”

布羅抬眼看了明思一眼,神情中露出些難色般的欲言又止,“主子在香綠苑聽曲子。”

香綠苑聽曲子?

明思微微怔住,眉頭輕蹙一絲不解。

布羅心里嘆氣,可該稟報的還是得稟報。何況還榮烈交待他在此守著的。

“回王妃,十六王爺送了兩個歌妓來,說是答謝王爺昨日盛情款待。”布羅說著一頓,瞟了明思的面色一眼,試探著問,“王妃可要過去看看?”

明思“哦”了一聲,看著布羅唇邊一縷淺笑。“你看過了么?覺得如何?”

布羅心里打鼓,卻又不得不按榮烈的吩咐,期艾道,“屬下倒不覺如何。不過聽說是南地來的,是一對雙生子,還有個‘南國雙姝’的號。聽說,聽說有色藝雙絕之稱――”

說完后布羅自己都有些赧然,閉了口垂首用余光掃視。

明思身后的幾個丫鬟都露出不大好看的神色。兩個小丫鬟有些驚詫的對視。

明思的神情卻異常平靜,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說完就轉身走了。

帽兒瞪了布羅一眼,冷哼一聲,領著其他三人跟著走了。

看著明思的背影,布羅一滯。摸了摸鼻子,心中苦笑。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主仆幾人回了主院,蘭兒菱花喚帽兒用膳,帽兒此際哪里還有心思吃東西。

跟著明思到了房中,明思不待帽兒開口便自己解了披風,坐在桌前半撐著額頭,吩咐道,“把那散風丸拿一丸出來。”

帽兒一愣,上前摸明思的額頭,“小姐你不舒服?”

散風丸是王老御醫特地為明思配置的,平時若有些小風寒,吃上一丸便好。

“無事,”明思放下手,看著帽兒一笑,“頭有些沉,吃一丸有備無患。”

帽兒趕緊取了藥丸出來,倒水遞給明思,蹙眉道,“好像有些發熱,要不還是拿帖子請王老來看看吧。”

“哪里那么嬌氣,”明思服下藥丸,將茶碗放下,“如今天寒,人家也一大把年紀了。只是些許不舒服,又不是沒藥可用。”

帽兒知曉明思平素雖是好說話,但決定的事兒也極少能被人說動。又見明思面色平靜,氣色好像也無大礙,也就不再相勸。

明思坐在桌邊,神情淡淡,也不知在想什么。

帽兒站了片刻,忍不住,“小姐,你真不去香綠苑看看?”

“為何要去?”明思抬眼看帽兒,唇角笑意淡淡,“你覺得王爺會如何么?”

帽兒當然還是有幾分相信榮烈的。

可是,好端端地,王爺怎么突然收了兩個“色藝雙絕”?

明思不在府中的那幾個月,也有不少人送人進府,榮烈都沒收,今日怎就突然收了?還跑去聽曲?

帽兒有些氣惱。

明思看著她笑了笑,低頭看著手中的茶碗,輕聲道,“你知道我最不喜什么事兒么?”

帽兒一愣抬首。

“我最不喜相識不相識的女人為著一個男人相爭的場面。”明思垂眸,語聲輕輕,“若是信他,去不去都一樣。若是不信,去了又有什么意義?”

帽兒被明思說得啞口無言,只能輕嘆一聲。

明思端起茶碗慢慢喝著溫水。

帽兒知明思已打定主意也就將此事暫時丟開。又想起先前的疑問,“小姐,你最后同太子殿下說那話――?”

明思放下茶碗點了點頭,“我就是想讓他帶明汐去。”

帽兒詫異。

“府里人多不便,萬一鬧起來也不好看。”明思眸光深幽的緩聲沉沉,“有些事,總要有個確認。”

帽兒看著明思,愣一一刻后現出一抹明了。“小姐是想同五小姐問清楚?”又皺眉,“可五小姐的性子,她會認么?”

明思笑容淡淡譏嘲,“我只需確認。不需要她承認。”

看著明思的笑容,帽兒似明白了幾分,頷了頷首后又有些不解,“太子殿下的態度倒奇怪,他怎那般快就猜到小姐的意思?五小姐可是他的側妃。”

明思垂眸一笑,挑了挑眉,“他是極聰明的人。你當他什么都不知么?若真是什么都不知,一開始他就不會特特提到我同明汐性子不同了。我想,他應該回來后就有人向他稟報他不在的這段時日發生的事兒了。我也是試探試探。畢竟明汐是他的人。現在看來,他對明汐也不過如此。”

帽兒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小姐打算如何做?真不同王爺說么?”

明思搖首,“這事他插手不合適。我也沒想到,一步一步來吧。此事隔著太子的顏面,我行事也不能不顧及。”說著垂下眸中冷光,“也無甚好擔心的。明汐那樣的性子。太子這般的心性,她又豈能糊弄?沒了太子的寵愛,她什么都不是!”

帽兒了悟般的頷首。

明思起身朝書房行,“你去用膳,讓顎敏來伺候就是。今個兒放你早些回,記得把菜給沙魯帶回去。”

到了書房,明思在窗前靜靜站立。

輕盈的腳步聲起,顎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王妃,可要研墨?”

明思沒有轉身,“嗯,研一些吧。”

片刻后,研磨聲停下,顎敏鋪了素宣在書案上。

明思轉身。笑看她,“上回教你畫的山可有練習?”

顎敏點了點頭。

“畫來看看。”明思道。

顎敏看了明思一眼,只見明思雙眸澄凈平和,唇邊笑容微微,神情極平靜。

顎敏將素宣挪到書案的另一側,垂目凝神回憶了須臾后,沉氣提筆蘸墨,開始作畫。

明思輕步走到她身側,看她運筆。

兩刻鐘后,顎敏放下筆,有些忐忑的回首看明思。

明思目光在畫上審視了須臾,“你畫這山時是怎么想的?”

顎敏一怔,“就是照王妃上回說的,想著自己以前見過的山,然后畫出來。”

明思頷首,“這山是你見過的?”

顎敏看了明思一眼,低聲道,“這是奴婢家鄉的山。奴婢家鄉天寒的時候多,一年有大半年山上都有雪。不過奴婢不會畫有雪的山。這是夏日里的山。”

“說的不錯。”明思稱許,“那你說說你家鄉夏日里的山是什么樣子?”

顎敏一愣,垂了垂眼,仔細地在腦中回憶。少頃,她輕輕開口,“草原上的夏日,陽光很亮,金燦燦的,草原上的草也特別綠。山很高,遠遠望著的時候,山頂也是金色的。看久了,山頂好像還有一圈金光。到了半山腰,山色就很青翠。山腳下有很多胡楊樹,樹干很白。樹很高,很直。遠看著,那些胡楊就好似守山的侍衛一般,顯得那山特別有氣勢。”顎敏慢慢地說著,語聲中也漸漸帶出追憶的情感,“山上還有一些大塊大塊凸出的石頭,灰白灰白的,形狀都不同。太陽照在上面,會發出寶石一樣的光。有時,還是七彩的。”

“停下――”明思打斷她,重新取過一張干凈的素宣,“你現在再重新畫一幅。”

顎敏一愣,看了明思一眼,轉身提筆。

半晌之后,顎敏怔忪地望著自己的畫出的遠山圖,只覺似乎同記憶中的景色生出些重疊。她怔然頓住,連手中的筆也忘了放下。

明思取過她手中的筆放在硯池上,“明白了么?畫畫需要天賦,更需要感情。你有天賦。但方才第一幅畫時,你沒有全身心投入。所以畫出來的畫只是形似,卻缺少了生命力。沒有生命力的便是死物,感動不了旁人,更感動不了自己。畫技需要的是磨練,但真正想畫出一幅好畫,最最需要的是自己心里的那份感悟。若能將自己心中感覺融匯于筆下,才是真正的作畫。否則。只是畫像。”

顎敏只覺心中震撼。一瞬間,她好似就明悟了許多。

將明思的話在心中反復咀嚼了數遍后,她唇邊露出笑意,轉首幾分欣喜。“王妃,我明白了!”說完才覺不對,有些變色的緊張,“王妃恕罪,奴婢僭越了。奴婢是想說,奴婢明白了王妃的教導。”

明思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無妨,不過一個稱謂。真若是尊重,也不在這上頭。別緊張。”

顎敏看了明思兩眼。微垂了首,遲疑了一瞬,忽地低聲,“王爺召了那兩個歌妓到偏院伺酒,王妃不去看看么?”

“看看?”明思輕嘆一笑,走到書案內側,取過一張素宣。又選了一支紫毫,蘸墨開始寫字,“看了又做什么?”

顎敏眨了眨眼,躊躇道,“王妃可以將她們打發了啊。”

明思淡淡一笑,“她們是十六王爺送來的,又是王爺收下的。不過也是身不由己之人,我打發她們做什么?”

顎敏只覺有些奇怪。當家主母打發府中的女人,不是理所應當么?別的府里的女主子遇上這種情形不都這么做的?這兩個女人一來,王爺就守了大半天。王妃難道對這兩個女人沒怨氣?

顎敏愕然地望著明思,遲疑著建議道,“這兩個女人聽說狐媚得緊,依奴婢看。王妃還是做些準備的好。”

雖然京里都傳說是王爺在請旨賜婚的時候就說過不納側妃偏房,但顎敏也不是小姑娘了。她自是明白,男人不納就代表不會那啥的……

此際顎敏心里也有些復雜奇異。

看著這兩人琴瑟和鳴恩愛情深時,她多少心里也有些梗著的不舒服。但如今看著榮烈召了那兩個狐媚子相陪,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心里平衡,但真見到了,她反倒是覺著心里比原先還不舒服。

又見明思這般什么都不作為的架勢,她卻有些莫名的著急了。

明思放下筆,抬眼看向顎敏,有些失笑,“你覺得我當如何?”

顎敏接口得順溜,“即便不打發,王爺也該遣人去敲打敲打。若是她們還不知趣,尋個由頭發作了就是。王爺同王妃素來情深,想必也是一時新鮮。”說到這里停住,垂了垂眼,“奴婢覺著王爺興許是在同王妃賭氣。”

一聽這話,明思便明白昨日她同榮烈的爭執,這院里的幾個丫鬟只怕是都知道了。爭執的內容也許不知,但榮烈甩門的聲音卻是瞞不過幾人的耳朵。再加上這一日的情形,誰能看不出他們夫妻生了矛盾?

明思露出一絲苦笑,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這事的源頭并不在她人身上,我也不是裝賢惠。說實話,我心里也不舒服得緊。但若讓我去鬧場,我是真不會。”停下再一嘆,“再說,這事也不是你們看著這般簡單。就算我去了,也不能真正解決問題。”

顎敏好像明白了些,望了一眼明思,輕聲道,“王妃不恨這些狐媚王爺的女人么?”

明思搖首一笑,“一個巴掌拍不響。若男人真要變心,又如何能怪她人。每個人都有喜歡和不喜歡的權利,旁人也有接受和不接受的權利。感情這種事從來不由人。她可以喜歡,也可以討好,接受不接受卻是在男人身上。若男人真變了心,我要恨要怪也同她們無干。”

顎敏有些怔忪。

明思笑了笑,取過筆繼續寫字,不再說話。

望著明思美好的側臉弧度,靜靜婉約的神情,顎敏眼中的復雜漸漸平靜至無波。倒了些清水在備硯中,取過墨條,開始靜靜研磨。

77的話:斷更時候好像大家留言還積極些,一更新評論區反倒是冷清了。閉門造車很沒感覺,77喜歡熱鬧,大家多寫寫評幫77招攬招攬人氣吧。

《》寫完估計比預計的還要多花些時間。長途賽跑需要更多的耐力和動力,請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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