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春風迎面吹,桃花朵朵開……”
刺耳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topbiqime
楚天舒懶洋洋地睜開眼,一看來電顯示是簡若明,心里燃起了一絲新的希望。
他抓起來手機,柔聲說:“簡主任,員結賬。
服務員都有點奇怪,這個人垂頭喪氣的坐了一下午,突然接了個電話,好像還挨了一通批評,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看上去比進來的時候強多了,精神抖擻,信心倍增啊。
楚天舒結了帳,揣起手機,出門打車直奔國資委。
簡若明存放在前臺的箱子,里面的東西并不是楚天舒想象的那樣,是下屬單位送來的節日禮物,而是簡若明平常穿習慣了的各種鞋子。昨天托人從臨江市帶過來,暫時存放在國資委的前臺,田克明看見了,就交代給楚天舒下班之后送回她的住處。
簡若明是個很講究生活細節的女人,就是最常見的拖鞋也分門別類,有洗澡時穿的,有在房間里活動時穿的,還有洗完澡上床之前穿的。
下班之后回到住處,突然沒有穿的了,感覺還真是別扭。
想著明天出門穿衣服,連個搭配的鞋子都沒有,想想心里都不舒坦,就給楚天舒打了這個電話,借題發揮地把他擼了一頓。
楚天舒趕到國資委,當時就傻眼了,平時洞開的柵欄門關上了,他用手扒拉了一下沒扒動,手搭在額頭隔著玻璃往里面一看,前臺大廳空蕩蕩的,不僅沒看到什么箱子,而且連個人影也沒看到。
不對呀!按照國資委內部的管理規定,哪怕是節假日期間,前臺聘用的接待人員也必須像平常一樣二十四小時值班。
前臺接待人員的班是楚天舒排的,他記得很清楚,今天應該是那個叫鄭小敏的女孩子值班。
楚天舒又四下張望了一番,也沒有看見小敏的人影。
這個鄭小敏,今年二十歲,前年高中畢業后考了個二本,因為交不起昂貴的學費就放棄了,她父親是青原市儀表廠的下崗工人,在附近菜場擺了個肉攤子當起了屠夫,聽說國資委要聘用接待人員,就替女兒報了名。
據錢美華說,面試當天,鄭屠夫在下班的路上攔住田克明、歐陽美美等人,各自送了好大一塊上等的排骨,鄭小敏才得到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只不知是真是假。
不過,鄭小敏是窮人家的孩子,乖巧勤快,嘴巴挺甜,姿色算是上乘,就是虛榮心比一般的女孩子更重一些。
上班之后,也學會了來事,借上下班和送報紙的機會,哄得幾個委領導很是開心,對田克明、歐陽美美等人就不用說了,就是對楚天舒、劉春娜幾個,“哥哥姐姐”也喊得很是親熱,格外惹人喜愛。
楚天舒想,鄭小敏可能臨時有事離開了一會兒,便靠在墻邊等了一會兒,可過了快十分鐘也沒見她回來,心里便好生奇怪:像鄭小敏這類沒有編制的臨時聘用人員,要是無緣無故地敢不來上班,田克明立馬能把她給開了。
記得錢美華還說起過,鄭小敏這么努力的表現,是想博取領導們的好感,爭取有機會能轉成事業編制。這種情況下,好端端的她怎么會不來值班呢?就算是身體不適或者家中有急事,也會打招呼和小姐妹們換個班的。
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楚天舒警覺起來,心里有點緊張。
昨晚上,楚天舒看了青原衛視“第一現場”欄目的新聞節目,說有一個外地流竄盜竊團伙盯上了政府機關大樓,屢屢作案得手,提請各單位提高警惕,加強防范。
會不會這兩個家伙跑到國資委大樓來了?
楚天舒仰起頭朝委領導的辦公室窗戶看了看,也沒發現什么異常,便放輕了腳步,悄悄走向前臺接待人員的休息室,還沒等他貼近,就聽到里面有異常響動。
楚天舒更加小心翼翼,他見休息室的窗戶上雖然掛了窗簾,卻因為旁邊支著一個報架,還留了一條煙盒那么大的縫隙,他蹲在窗戶下側耳一聽,一陣呼哧帶喘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聲音怎么聽起來有點刺激?楚天舒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歐陽美美的扭捏作態。
狗日的,這些個家伙太他媽不是個東西了,不僅劫財,還要劫色!
楚天舒摸出手機打算報警,可從窗戶的縫隙里傳出來了鄭小敏的說話聲。
“別急呀,你等等啊。”
什么?這也能和歹徒商量嗎?
楚天舒奇怪得不得了,一點點抬起身子,瞇起一只眼睛,從縫隙中偷眼望去。
麻辣隔壁的!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明晃晃的大禿頭,然后才是一個光溜溜的后背。
休息室里開著一盞小臺燈,田克明趴在床上,在他的身下,是兩條光潔細嫩的小長腿緊緊地并攏在了一起。
只見田克明手忙腳亂地又啃又摸,油光光的禿頭在上上下下的拱來拱去,呼哧帶喘的聲音就是從他的身子底下發出來的。
鄭小敏嗚嗚地地低聲嗚咽,兩只小手抱住了那顆禿頭,終于把嘴從禿頭下騰了出來,她氣喘吁吁地說:“主任,我害怕……”
田克明停止了動作,不耐煩地低喝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害怕什么?”
楚天舒幾乎控制不住情緒,喝不得立馬跳進去,狠抽田禿子那張無恥的臉,但轉念一想,中午田禿子調戲劉春娜,就被他一句沒證據就抵賴過去了。
好,今天我先留下證據,看你還怎么抵賴!
楚天舒強忍著怒火,緩緩打開了手機的視頻拍攝程序,貼在了窗簾的縫隙處。
鄭小敏戰戰兢兢地說:“嗚嗚,我爸要是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田克明說:“怕什么?你是我的人了,天王老子也不敢動的。”
我靠你個田禿子,把老子的話學去哄騙小丫頭。楚天舒氣得頭冒青煙:你等著,看一會兒老子怎么收拾你!
“主任,我還是第一次,你可不能騙我啊。”鄭小敏好像還是不放心。
田克明終于不耐煩了,威脅道:“鄭小敏,你還想不想解決編制啊,你再磨磨唧唧的,明天我就開除你。”
威脅,真正的是裸的威脅!
鄭小敏可憐兮兮地說:“主任,不能啊,我媽還躺在病床上,家里的積蓄都交了醫藥費,我要是把工作給丟了,我們家就沒法活了。”
田克明馬上又開始利誘:“鄭小敏,你只要乖乖地聽我的,完事之后,我可以給你一萬塊,以后還會想辦法幫你解決事業編制。”
鄭小敏沒有再吱聲了。
緊接著,傳出來田禿子一陣得意的淫笑。
楚天舒將熱得發燙的手機挪開了一點,再次瞇起眼睛偷看了一眼。
鄭小敏頭向外側著,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冷漠,她半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頭發散落在床頭,連衣裙被撩到了脖子上,胸衣也已被解開,只剩下一條三角短褲,像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