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部防備森嚴。杜天成帶著蕭雨通報了姓名。便被一個工作人員帶到了一個專門的會客室里面。好在杜天成沒有被強行要求離開。也就陪在蕭雨身邊。
“領導正在緊急會議。請稍等。”那工作人員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偌大的會客室里面只有杜天成和蕭雨兩個人。杜天成比蕭雨還要著急的多。背著手來回的在會客室里面踱著步子。
反倒是蕭雨大馬金刀的坐在真皮沙發上面。摩挲著沙發溫潤的感覺。連連感嘆這玩意比自己在三鹿市家里的沙發質量都好。
“你倒好。沒心沒肺的一點也不著急。”杜天成見蕭雨臉上一直帶著笑。不由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蕭雨笑了笑。翹著二郎腿說道:“著急能解決問題。要我們來做什么。虧得你還是領導秘書。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知道亂著急。”
杜天成被蕭雨說的一愣。不但沒有生氣。竟然噗的一下笑了出來:“好像說的蠻有道理的樣子。”
“本來就很有道理。”
蕭雨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招呼杜天成穩穩當當的坐下。又道:“老老實實的呆著。如果真需要咱們做什么的話。自然有人會告訴我們……到時候再著急不遲。”
“你……這不還是著急啊。”杜天成噌的一下又站了起來。
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工作人員又帶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半老不老的老爺子走了進來。一進門。就介紹說道:“這位是帝京市衛生局的杜秘書。那一位是……你叫什么來著。”
和杜天成的表現不同。杜天成覺得衛生部的領導能記住自己的名字很是興奮。相反的蕭雨很是心傷。只得自我介紹說道:“我是……”
“蕭雨。你是蕭雨……不不不。蕭老師……哈哈哈。我終于又見到你了……”那半老的老頭子一連串的哈哈大笑。搓著手掩蓋不住滿臉的興奮。迎了上來緊緊地握住蕭雨的手。生怕蕭雨又跑的不見人影了似的。
“你是……”蕭雨打量了兩眼。似乎有些面熟:“啊。我知道了。你是鐘院士。”
“可別這么說。鐘院士糊弄別人還行。在蕭老師面前。可當不得鐘院士這個稱呼。你叫我北山就行……”
來人正是蕭雨到了帝京不久。有過數面之緣的雙料院士鐘北山。
“行了行了。這邊沒你什么事了。一會兒他們開完了會。你招呼我一聲就行。我得好好和蕭老師嘮嘮嗑……”鐘北山不情不愿的放開了蕭雨的手。揮揮手把那連蕭雨的名字都記不住的工作人員呵斥下去。
鐘院士的蕭老師。。
那工作人員和杜天成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也走吧。”鐘院士用厭惡的目光看了杜天成一眼。不悅的說道。
“行行行……”杜天成在兩院院士面前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地位。連聲應道。似乎是為了蕭雨解圍似的。杜天成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孫科長你帶我去吧。”
那孫科長干笑了兩聲。帶著杜天成走了出去。
“外行領導內行。最看不慣這種人。”鐘北山用他那一貫看不起領導的語氣。沖著杜天成和那個孫科長的背影說道。一轉臉。又滿臉堆笑的對蕭雨說道:“呵呵呵。好多日子沒見到蕭老師了。你上次教給我們的五禽戲我可是每天都在練習。你看我耍個猴給你看看對不對……”
鐘北山自顧自的說著。擺了一個翹首望月的姿勢……
“這老猴子這是做什么。”躲在門外的孫科長搖了搖腦袋。滿腦袋里面裝的都是問號。
“行啦行啦。走了……”杜天成連忙招呼孫科長離開。
蕭雨糾正了一下鐘北山的姿勢。說道:“鐘老爺子比上次見面的時候精神更好了。”
“那還不是多虧了上次你傳授的五禽戲。”鐘北山一邊笑著。連續又做了兩個猴子動作。
這老爺子。原來也是老頑童一個。
“啊……我知道了。”鐘北山一只腳站在地上。另一只腳高高抬起正準備做下一個動作。忽然說道:“我知道為什么他們把你請過來了。也是為了小曰本的事情吧。。”
“小曰本的事情。”蕭雨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圖安叫道衛生部來。聽鐘北山這么一說。顯然鐘北山已經是知道一些內幕的了。“你說說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哦。他們還沒跟你說啊。這幫家伙。就知道開會開會。要是開會能治療傳染病。要我們兩個做什么啊。”鐘北山不悅的說道。
蕭雨一陣沉默。這剛剛和杜天成說的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被鐘北山學會了去。
“我跟你說。是這么這么回事……”鐘北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娓娓道來。這才說道:“你也知道。現在華夏國國內一片反曰聲浪。這個時候派工作組。恐怕國內民眾不會答應。可是從我做學問的角度……當然。我做的這些學問在蕭老師面前不值一提……從這個角度說。這已經不是一國一地的得失。任何一個新發現的傳染病。都是全人類的悲哀。所以我認為我們還是應該跑一趟才行。”
蕭雨這是首次聽說原來倭國正在鬧這種裸奔的傳染病。稍稍皺眉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同意你的意見……任何一種未知的傳染病一旦蔓延開來。手上最大的還是一無所知的民眾……即便是被十三億人看不起。這件事也一定非做不可。”
“對嗎。我就是這個意見。衛生部的幾個家伙還在糾纏不清。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么想的。。一群不知道具體形勢的笨蛋。”
以鐘北山兩院院士的身份這么說衛生部的領導自然沒有什么。蕭雨可不能這么說。
媽媽咪呀。看來有一定的社會身份地位。還真他媽是一件好事。
就在蕭雨和鐘北山商量這件事的時候。鐘北山嘴里的那一群笨蛋的會議也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副部長龐萬里提名的兩個人選被部長高登強一票否決。接下來高登強提名了兩個人選也受到了極大的阻力。龐系人馬不分青紅皂白。只要是高登強提出來的人選便一致的反對。
在人選上面。會議就進行了半個小時。
這時候圖安站起身說道:“我提議一個人選……”
“我反對。”一個龐系人馬還沒等圖安說出是誰。就直接反對說道。
“哄……”會場里面一片哄笑聲。那表示反對的那個人縮了縮脖子。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繼續。就當我沒說。”
“可是你已經說了。”
“我又收回來了。”
“我提議兩院院士鐘北山帶隊。鐘北山同志對于傳染病學的研究已經是國內的翹楚地位。我想這一點應該沒有異議。另外鐘院士今年不過五十上下。也算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鐘院士帶隊。可以保證醫療小組取得最大的成果。”圖安娓娓道來。
“我反對……”
“原因呢。”
“我還沒想好……”
“啪。”高登強滿臉怒容。一巴掌拍在主席臺的桌子上面。大聲說道:“胡鬧。簡直是胡鬧。你瞅瞅你們一個個的表現。像什么樣子。還是部級領導。開會的時候該嚴肅一點就嚴肅一點。哪有這么胡亂發言的。這是總理壓下來的大事。你們就拿著這件事鬧著玩。你們不覺得愧對總理的信任么。”
高登強平日里都是嘻嘻哈哈。人稱最沒有脾氣的部長。這次一發火。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當場震懾的鴉雀無聲。
“鐘院士恐怕沒有這么長的時間吧。”龐萬里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據我所知。鐘院士手里現在已經接了一個國家級的科研研究課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關于艾滋病疫苗方面的研究。這次疫苗研究還是衛生部牽頭。高部長這么健忘。這么快就把這件事忘記了么。哎。如果不是有這件更大的大事牽扯著。我也覺得鐘院士是這次帶隊的不二人選。”
高登強微微一愕。說道:“是嗎。那是我考慮不周了。”
圖安笑道:“好吧。這是我提議的。既然鐘院士離不開身。那我想我另外建議一個人。比鐘北山院士更能勝任。”
“說說看。”高登強示意說道。
圖安扭身看向龐萬里。
“比鐘院士更能勝任。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果真有這么個人的話。我也同意就是了。”龐萬里哼了一聲說道。
“第一。這個人年輕力壯。精力應該不成問題。第二。這個人參與處理了前一段時間帝京太陽鳥傳染病事件。對傳染病的認識應該說當仁不讓。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這個人被鐘北山鐘院士尊稱為老師……”
圖安看著高登強。兩個人會意的心有靈犀的一笑。
“不可能。哪有這種人。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龐萬里撇著嘴說道。
“他已經來了。就和鐘院士一起等在會客室里面。這個人叫蕭雨。今年二十一歲。鐘院士的老師。”高登強有些迫不及待的揭開謎底。
龐萬里看著高登強臉上的笑容。忽然眼前莫名的一黑……我了個去的。又被高登強耍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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