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
“氣死我了!”王東英背著手在走廊里來回的溜達,嘴里面不清不楚的罵著。“老李,你說有他們這樣的么?我老王是人,別人不,醫療體系內部的人還能不清楚?!你看看他們,這都是問的亂七八糟的!簡直是亂彈琴!”
小孫子倒在地上,王東英在第一找來了救護車。作為帝京醫學院的院長,救護車果然來的十分及時。
救護車把王東英的小孫子直接拉進了帝京醫學院的附院,作為附院院長的自然是鞍前馬后,安排各種事宜。且不說附院與帝京醫學院的附屬關系,單單是和王東英之間的私人關系,也得必須把小孩子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一切安排好了之后,就聽見王東英在走廊里發牢騷,連忙走了出來,招呼王東英在一邊的候診椅上坐下,連連問究竟發生了事讓王東英氣成這個樣子。
王東英道他們懷疑是癲癇。”
原來,王東英把小孫子送進病房,又好生安慰了的子一番。好不容易把子勸回了家。這邊剛剛穩定下來,那邊醫生又招呼王東英去了解情況。王東英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全說清楚了,末了那醫生問道,你們家有沒有癲癇病的遺傳病史?
癲癇就是平常人們說的抽風,發作起來也是忽然間不省人事,口吐白沫等等相關癥狀。
這小孫子的癥狀與癲癇大發作癥狀極其類似,也難怪醫生會往這方面考慮。
不過王東英切切實實的,家族中別說孩子了,就算加上的八輩祖宗們,也從沒有過抽風的病史。
連忙道我說老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是不是癲癇,現在那個醫生也不敢妄下結論,常規性質的問問診,也怪不到醫生的頭上。這不是針對你說你有病啥的,而是例行詢問不是嗎?你也做過臨床醫生,就連這點問題也看不明白么?”
說別人的時候,自然都是一套一套的,真正事情發生在身上的時候,任憑是誰,怕也是難以承受。
王東英吹胡子瞪眼的道那可是我孫子,親孫子!——我不管他是誰,反正懷疑我孫子,不,懷疑我家有精神病就是不行!你給我查查,看看是哪個兒科醫生問的我,回頭扣他一個月的工資!”
笑了,這老頭子,簡直是急糊涂了。為了安撫王東英,只得是連連應承下來,承諾一定追查是人這么不長眼,心底卻道,怕是你老王就忘記了這件事了。
“好好好,我一定追查個水落石出,不見棺材不落淚。”一邊應承著,一邊說道咱們現在先不考慮這個,咱們先觀察孩子的病情,西醫那邊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吧?無不少字”
“出來了,沒事。”王東英甕聲甕氣的說道。
越是沒事,才越是奇怪。想了想,說道如果西醫這邊查不出,那我們不如換個中醫試一試。或許中醫這邊,有比較好的見解。”
“行,你安排人吧。你的地盤聽你的。我現在腦袋亂成一鍋粥,你說我那兒媳遠在法國,這小孫子要是出了差,我和他們交代呀。”王東英剛才安慰的子的時候還說的一套一套的,現在面對的時候這才原形畢露,也是擔心的很。
派人安排下去,不多時中醫科的劉主任快步走了,簡單的和兩個大佬打了一聲招呼,一頭扎進兒科的監控室里面,對王東英的小孫子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小孩子呼吸急促,已經陷入深昏迷階段,小腦袋上扎著輸液針,靜脈點滴著幾種維生素的葡萄糖液體。雖然輸著液,但體溫一直維持在三十九度二左右的高燒狀態,為了保護大腦,兒科的醫生已經給他在腦袋上敷了冰袋,進行著物理降溫的措施。
“情況不是很樂觀。”劉主任診查完畢,出來給兩個大佬介紹病情。“小孩子脈象輕浮,沒有胃氣。按照這發病急起病快的狀態,中醫應該診斷為戾氣,——也就是傳染病的一種。這孩子得病之前,接觸了原先沒有接觸過的沒有?或者說,和他一起玩兒的孩子們,有類似差不多的癥狀的沒有?”
“那只鳥!”兩個老爺子差不多同一反應,先是那只鳥停在了小孫子的腦袋上,緊接著小孫子就昏迷不醒,如果說接觸過以前沒有接觸過的,非這只鳥莫屬。
兩個老人兵分兩路,去找那個遛鳥的老人,說也得把那只鳥抓來化驗一番。王東英則出發去聯系帝京傳染病學的翹楚,享受兩院津貼的傳染病學專家鐘北山教授。
而那中醫的劉主任,則被兩個老人抓了壯丁,臨時負責看護王東英的小孫子,別出大的差才好。
帝京醫學院新生報名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蕭雨被李令月催促著準備一些。可憐的沒上過學的蕭雨也不準備好,印象中上幼兒園的時候拎著兩代薯片或者蝦條的就足夠了,也不這上大學需要。
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加做夢的時候,房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蕭,用晚餐了。”
拿腔捏調的聲音使得蕭雨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過還好,勉強能聽得出來是家里的小保姆的聲音。
不過,印象中前兩天沒有這種待遇的呀?前兩天剛來的時候都是聽見她在樓下喊,“飯熟了,在家的下來吃!”等到下去吃飯的時候,這一嗓子只是在喊。
蕭雨一個咕嚕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就看見小保姆啪啪啪的向擠著眼睛,一陣放電。
小保姆雙唇涂抹的血紅,而且還不是十分均勻,就像電視上生吃活人的喪尸的嘴巴一般。
“我上個洗手間。”蕭雨啪的一聲關上門,把自作多情的小保姆關在門外,奶奶的,虧得反應快關上門了,就這血紅的嘴巴,再多看一會兒就得跟見了鮮血一樣,會發瘋的。而發起瘋來能做,很多時候也不是能控制的了的。最好的結果是霹靂巴拉把她暴揍一頓,大不了回頭道歉賠錢,可是萬一發起瘋來把這小保姆拽上床圈圈叉叉了,后悔也來不及了。
保存了二十來年的楚子之身,也不能浪費在這種身上。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
放了水從洗手間出來,蕭雨意外的那小保姆還站在門外等著,渾身一陣冒汗,說道,你不用這么等著我的,可以先下樓去……”
“那行,你是尊貴客人。”小保姆自從早餐的時候蕭雨把李令月都鎮喝住了以后,便在內心里把蕭雨當做這個家的老大了。
怕李爺爺,李爺爺怕李令月,李怕蕭雨……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關聯問題。
蕭雨拿她沒辦法,兩人并肩來到樓下餐廳的時候,李令月早已經等在那里。
沒有見到。
蕭雨便問道月姐,李爺爺呢?”
“加班吧,誰。”李令月小口小口的吃著米飯,姿勢優雅的很。
能把中餐吃的這么優雅的并不多見,李令月顯然是其中之一。
雖然聲音還有些冷冰冰的,但總算能問一句說一句了。
“李爺爺經常加班么?”蕭雨把小保姆遞的一大碗米飯捧在手里,隨口問道。
“經常。”李令月道。
“平均十天能加班八次!”小保姆插嘴說道。“爺爺在家吃飯的時候很少很少的。”
小保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蕭雨,——如果你上我的屋里來,咱們有的是,有的是機會!
放心,我不會反抗的,我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
小保姆滿腦子yy的欣賞著這個家里的新任男主人。
“吃飯。”李令月面無表情的說道食不言寢不語。”
“這句話,意思?這么高深的文字,俺一個沒上過學的人聽不懂的。”蕭雨使出殺手锏,裝傻充愣的說道。
李令月自然不蕭雨小時候是背誦著古文長大的,于是解釋道吃飯睡覺,不許。這次聽明白沒有?”
蕭雨低著頭扒飯,沒有應聲。
李令月放下碗筷,狠狠的瞪了蕭雨一眼,又問道我說你聽懂了沒有?”
“吃飯。”蕭雨面無表情的說道食不言寢不語。”
小保姆喝了一口湯全噴了出來,實在是忍不住滿臉的笑容。自從蕭雨來到這個家之后,便屢屢見到李令月吃癟,對于小保姆來說,沒有比這個更令人可笑的事情了。
“對不起對不起……”小保姆連連道歉,跑去廚房間找來抹布,一邊笑著一邊細心的收拾了一番。
“鈴鈴鈴……”
李令月發飆之前,家里的座機適時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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