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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章 舊事與朱奔


更新時間:2014年04月24日  作者:三王柳  分類: 歷史穿越 | 水滸 | 金瓶 | 穿越 | 重生 | 三王柳 | 霸宋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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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章舊事與朱奔

雖然窗外精哨聲急響,但西門慶依然面不改se,只是向馬植悠然道:“先生的聯金破遼之道,便請說來。”

反而是馬植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斜睨著窗外苦笑著囁嚅道:“恩公,只怕現在不是議正事的時候……”

但令馬植奇怪的是,那一響凄厲的精哨聲歸于沉寂后,整個軍營還是靜悄悄的,并無人聲喧嘩,似乎大家都陷入了深睡,竟沒有一個人出來喝問發生了何事,,這一刻的反常,讓馬植剎那間有些匪夷所思。

再看著面前笑而不言的西門慶,馬植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恍然大悟后,馬植定下心來,向西門慶深深揖禮,恭聲道:“恩公請上坐,聽小人道來。”

西門慶見他轉瞬間就已經得了明悟,倒省下了自己一番解釋的唇舌,不由得心中暗暗點頭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當下款款而坐,舉手道:“先生請說。”

馬植嘆口氣道:“恩公,你知我是燕地幽州人,故鄉本屬中華國土,只恨后晉石敬瑭無道,為了他一家一姓稱孤做寡,就把燕云十六州拱手送給了契丹,將我等祖先衣冠盡皆陷了,直到今ri,小人每讀史至此,未嘗不切齒深恨也。”

西門慶點頭附和道:“遺民淚盡胡塵里,南望王師又一年。”

馬植聽了聳然動容,起身下拜道:“恩公大才,這十四字直書盡小人胸臆間塊壘。”

西門慶大感狼狽,急忙扶起馬植道:“你休拜錯了人,,這十四字卻非我所作,乃是一位姓陸的前輩所言。”

馬植高山仰止道:“不敢請問這位陸前輩大名。”

西門慶這才回過神來,南宋詩人陸游對自己來說確屬前輩,但對馬植來說卻只是后輩,自己一時忘情之下,隨口引用了陸游的一句七言,卻難以對馬植解釋清楚。

不過又何必解釋清楚,西門慶于是一本正經地拱手道:“先生之風,山高水長,實為游戲紅塵間的閑云野鶴流亞,其心也孤高,其性也瑩潔,西門慶后生小子,得蒙其教誨,已屬三生之幸,卻不敢褻瀆前輩高名。”

馬植求其名而不得,對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前輩更是肅然起敬,當下拱手嘆道:“前輩英風,我輩不及,只好瞠乎其后了。”

西門慶覺得古人甚么都好,只是一說到詩文,就未免忘情,耽誤了多少正事,于是撥亂反正道:“是啊,縱是前輩,提起燕云舊事,亦是悲愴振奮,難為隱逸高人。”

馬植這才從景懷前輩的氛圍中自拔出來,亢聲道:“坐而悲,不如起而行,,小人不才,暗與燕中的豪士劉范、李奭以及族兄柔吉三人在北極祠下灑酒祈天,結義同心,yu圖燕云舊地以歸附故國,只可恨,,此時的燕地,百年來人心已被遼國馴化,只想著追逐美女金錢,全忘了當年祖宗泣血、黎庶無家的恥辱,,偌大的燕云十六州,我輩雖懷雄心壯志,卻是勢單力薄,舉目無親,倉惶于歧路,誠令人可發一嘆。”

西門慶又附和道:“漢兒盡作胡兒語,卻向城頭罵漢人。”

萬幸,這一句是唐詩,身為飽學之士的馬植理解起來毫無滯礙,倒不必西門慶再費口舌了。

西門慶的捧哏如此專業,馬植接下來的言語中更加慷慨激昂:“漢兒盡作胡兒語,卻向城頭罵漢人,,百余年奴役,竟至于斯,此有志者之恥也,想當年宋太祖趙匡起兵與契丹爭燕云不得,遂貯錢于內庫,并說待價足時,便要從契丹手中贖取燕云十六州;末代皇帝徽宗雖然昏庸無道,但他的心中,到底還裝著祖宗的舊志,愿意試著重復故土,還我河山,,恩公首倡中華聯邦,亦一代開國之英主,在燕云之地的歸屬問題上,豈能落得連趙家的昏君都不如。”

聽馬植言語中用上了激將法兒,西門慶心中暗笑,當下凜然道:“虎賁三千,復收燕云舊地;龍飛九五,重開華夏新天。”

馬植聽了大喜,思忖道:“吾計成矣。”便趁熱打鐵道:“恩公既有志于此,何不與金國結盟,金國國主完顏阿骨打,真一時之雄材也,以一部之力起兵,以少勝多,連敗遼國,已成遼國心腹大患,若得與之聯盟,力聚則強,那時女真動于內,我中原動于外,內外夾攻,遼國縱有通天徹地之能,金城湯池之固,又豈有不破之理,恩公滅了無道之遼,復收燕云舊地,畢百年遺憾于一役,正可謂功參造化,德配天地,縱有對新國不服者,亦可傳檄而定,此時號令天下,誰敢不從,若遷延時ri,遼國重出英主,女真力鈍兵疲,那時不免失了大勢,悔之晚矣。”

西門慶長笑而起:“先生之言甚善,待來ri吾于議會提案,與眾人深議之。”

馬植聽了,只覺得不可思議:“恩公手創一國,卻不能乾綱獨斷,竟如此受制于人。”

西門慶悠然道:“非受制于人,實受制于民,,但吾甘之如飴,如此治國,方能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你現在聽不懂,過些ri子就明白了。”

見馬植皺眉若有所思的樣子,西門慶笑道:“現在你已入我幕府,可還要回女真使節團中與完顏宗用先生廝混去嗎。”

馬植欠身道:“縱去,亦當堂堂正正以中華聯邦大鴻臚身份,持節而出使。”

西門慶大笑道:“你倒狡猾,隨口言語間,就想在中華聯邦中占據一個九卿的地位,可惜,,中華聯邦的官兒迥別于一家一姓之王朝,不是那么好當的,好了,,夜深了,馬先生且下去安歇,數ri之后,我自有安排。”

說著“啪啪”輕輕一拍手,門外悄無聲息地進來了焦挺,西門慶吩咐他道:“你引這位馬先生尋一間凈室休息,卻要好生款待,莫教怠慢了去。”

焦挺躬身領命,引了馬植退了出去。

西門慶靜立于窗前,看著不受大氣污染的純凈星空,陶然忘機,過了一會兒,焦挺輕輕地回來了,身后隨著一人,卻是鼓上蚤時遷。

從那些璀璨生光、無心可猜的星粒兒上收回目光,西門慶這才悠然問道:“剛才那聲精哨是怎么回事。”

時遷咬著牙道:“還不是那些契丹人和那個也不知是姓吳還是姓完顏的搞出來的古怪。”

原來,遼國使節團和金國使節團的駐地也安排在這處駐軍營里,宴會之后,完顏宗用一路留心相看地勢,回到自家使節團,完顏宗用召集眾女真健兒,在大庭中擺酒圍坐,吆喝著眾人喝了三碗后,完顏宗用笑道:“我這里有一個故事,說來給眾位阿哥下酒。”

女真向來有“講古”的傳統,所謂“講古”,又叫“說史”、“唱頌根子”,是由一族族長、薩滿或德高望重的大人講述族源傳說、家族歷史、民族神話以及薩滿故事,漸漸的就將民間記憶升華成了世代傳承的說部藝術,乃至于女真眾姓唱頌祖德至誠,有競歌于野者,有設棚聚友者,是女真風俗文化中的一景。

所以,女真漢子上馬割人頭,下馬聽故事,乃是家常便飯,吳用投奔金國之后,因女真既未有文字,亦未嘗有記錄,故祖宗事皆不載,吳用遂秉承上意,與完顏宗翰四下訪問女真老人,多得祖宗遺事,整理成講古故事后,戰爭閑暇時便唱誦以激勵士氣,振奮軍心,女真破遼,吳用與有力焉,因此女真健兒皆尊稱其為“故事簍子”,人多敬之。

今ri聽到“故事簍子”又要講古了,眾女真無不興奮踴躍,圍坐在完顏宗用先生的身邊,用全副身心渴盼著。

完顏宗用見眾人虔誠,心下暗笑道:“蠻夷之民,說得好聽些是純樸,說得難聽些那就是井底之蛙了。”

于是便咳嗽一聲,正se道:“今ri咱們在中原,卻不便講咱們女真的‘烏勒本’,還是隨意‘朱奔’一個中原人的故事吧。”

所謂的“烏勒本”,與其說是講故事,還不如說是一種隆重而神圣的儀式,一般在逢年遇節、男女新婚嫁娶、老人壽誕、喜慶豐收、氏族隆重祭祀或葬禮時,才會講唱“烏勒本”,講唱的“烏勒本”內容豐富,氣象恢宏,包羅了天地生成、氏族聚散、古代征戰、部族發軔興亡、英雄頌歌、蠻荒古祭、生產生活知識等。

講唱“烏勒本”之前,要虔誠肅穆地從西墻祖先神龕上,請下用石、骨、木、革繪成的符文或神諭、譜牒,族眾焚香、祭拜,講述者事前要梳頭、洗手、漱口,聽者按輩分依序而坐,講畢,仍肅穆地將神諭、譜牒等送回西墻上的祖宗匣子里,,一系列程序有嚴格的內向性和宗教氣氛。

而“朱奔”就不同,它等同于“故事”、“瞎話”,講者姑妄言之,聞者姑妄聽之,隨便得近似于隨意。

聽完顏宗用說不講“烏勒本”而講“朱奔”,眾女真自無疑義,于是完顏宗用再咳嗽一聲,正式開講,這一講不打緊,有分教:

兩片口唇說西域,八方風雨會中州,卻不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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