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四三章 新梁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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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 新梁山


更新時間:2014年04月16日  作者:三王柳  分類: 歷史穿越 | 水滸 | 金瓶 | 穿越 | 重生 | 三王柳 | 霸宋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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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迎接之人,正是中華聯邦第一任元首西門慶,耶律余睹久聞其名,未識其人,今日終于一見,不免細細打量,卻見這位名動大遼的三奇公子豐神俊朗,一副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誰能想到其人竟是當世豪雄。

直到兩人下馬互相揖禮時,離得近了,耶律余睹才看清楚了西門慶磨平了的拳鋒,以及虎口處的硬繭,不由得心中一嘆:“果然,開國英主,豈是書空咄咄的白面書生之輩可比。”

此時已到了梁山泊北面臨水之處,西門慶盛意拳拳,早準備好了運輸大艦木蘭舟,于是請耶律余睹一眾大遼使節團上船,槳聲欸乃,直往梁山里去,耶律余睹雖然也坐過船,但只不過是隨遼主釣魚出巡時,在小漁船上過過水癮而已,見了這木蘭舟的巨大,心中已自震駭,臨舷極目觀望,梁山水泊煙波浩淼,掩映著朦朧處一點青螺般的梁山山峰,卻與遼國北地的混同江、白頭山大大不同,不由得又是心中嘆息:“好一片水色山光,與我塞北之冰天雪地,卻是大大有別了,可惜當年祖宗破不得趙宋王朝,拿不下中原,否則這一片好山好水,都是我耶律家的,,唉唉唉,可惜啊,可惜。”

壯志豪情方涌上心頭,又突然想起如今遼主耶律延禧的荒唐無道,耶律余睹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起來,縱有好山好水寓目,也難澆開他胸中的塊壘。

西門慶見其人臉上有不豫之色,關切地問道:“使者臉色這般差,,可是暈船嗎。”

耶律余睹急忙挺了胸道:“大遼男兒,豈會暈船……”話音未落,遼國使節團中已經有暈船之人“哇”的一聲嘔了,,耶律余睹面色頓時古怪在那里,半晌接不下話來。

西門慶心中暗笑,,到底是北地之人,不識水性,加上梁山駕船的水軍存心要給這些遼人好看,雖然現在輕風徐來,水波不興,但這船還是顛簸得象發了虐疾的病人一樣,耶律余睹有些暈船的免疫力倒是不假,可并不是所有大遼使節團的成員都有他耶律余睹的幸運。

當下給耶律余睹解窘道:“大遼是馬背上的民族,這行舟之事,自然有所生疏,俗話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使者倒也不必在意。”

耶律余睹趕緊就著西門慶給的梯子往下爬,連連稱是之余,心下也是暗暗感激。

西門慶向耶律余睹告個罪,自去這艘船的船長那里笑罵道:“我把你們這些奸猾的泥鰍,這契丹從前雖然與咱們是敵國,但今日他們來使,咱們須當相待以禮,哪怕談不攏,日后沙場相見,一刀一槍一計一謀彼此相殺,也不失豪杰的氣度,,如今只是在這行船上弄鬼禍人,算甚么英雄好漢,還不快快與我住了去。”

船長聽了大慚,諾諾答應著去到槳艙里一陣吆喝,木蘭舟終于悠靜了下來,徐徐劃開水面向前駛去。

行得兩日,終于青螺一點的梁山變成了眼前的龐然大物,西門慶伸手指點:“使者請看,這便是我們梁山的興兵之地。”

耶律余睹面色有些古怪,奇道:“元首大人,貴國既然已經定了天下,何以不擇龍虎之地,營宮室而居之,卻兀自以從前山寨為巢穴。”

西門慶淡然一笑:“豪華宮室,多由混蛋把持,老百姓的稅金,當用在新國之公益建設上,豈容一家一姓一黨一派胡亂花用,食而自肥,因此我新國不營宮室,不擇大都,無為之下足以養歇民力,正好靜以待嘩。”

聽到西門慶話中那最后四字,耶律余睹心下一動,作漫不經心之狀問道:“卻不知何者為嘩。”西門慶卻是笑而不言。

西門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秘主義,倒弄得耶律余睹心下忐忑起來,這時已經船到金沙灘,大家棄舟登岸,前往山頂聚義廳。

到得峰頂,耶律余睹指著那一桿“替天行道”的杏黃旗問道:“元首大人,你們梁山既然得了天下,還豎這反旗作甚,換作龍旗,豈不是好。”

西門慶笑道:“使者有所不知,此旗正是我中華聯邦之國旗,,天之道,損有余以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補有余,世間之所以王朝更迭,貪腐滋生,皆由人之道過于泛濫而致,,因此國旗須長飄揚于頭頂心上,國之官吏須時時切記‘替天行道’四字,這國運庶己可以養命全真矣。”

聽西門慶說得悠然,耶律余睹不由得茫然若失,再想到遼國現在的愁云慘霧,禁不住又是一聲長嘆。

到得聚義廳門前,耶律余睹精神一振,暗道終于可以挫一挫西門慶這人的銳氣了,于是便指了那“聚義廳”三字匾額道:“元首大人休怪小的說,,此處既是梁山龍興之所,理該用心愛護,以維護上國威嚴才是,,怎的門面依舊,還是‘聚義廳’三字,這氣概雖然豪邁,但終究脫不得土匪本色,,元首大人休怪,小的性子生得直了些,言語中若沖撞了,恕罪,恕罪,,依小人愚見,這‘聚義廳’三字教化不得人心,莫不如改成‘忠義堂’,方為引民向善之道,,良藥苦口,唯元首大人思之。”

西門慶聽了,驀然間爆發出一陣大笑,笑聲中搖頭道:“使者見識差了,,世界上掛著‘聚義廳’牌子的,未必就是土匪;掛著‘忠義堂’牌子的,未必就不是土匪,何況土匪之定論,不在牌子上說話,一兩塊遮羞的牌子,也遮不住民心民口,,此間的微妙之處,你自想去,想圓滿了,庶己近道矣。”

耶律余睹愣了一會兒,他到底是打草谷的游牧民族出身,雖然也讀了漢學,但終究造詣不深,虛有其表,想不通西門慶言中之義,索性心底冷笑,,“這西門慶被我揭了面皮,只好弄些華而不實的大話來謊我。”這么一想,便覺得趾高氣揚了好些。

直到很多年后,耶律余睹才真正明白了西門慶這句話中的真義,在那想通的一瞬間,卻又醒悟到自己當時那自大無腦的丑態,,耶律余睹臉紅苦笑之余,忍不住又是一聲長嘆。

西門慶帶著耶律余睹,在梁山悠游了兩天,遼國使節團自有人款待,新國事煩,梁山好漢們多半分駐各地,梁山這座原來的軍事堡壘已經無復昔日崢嶸氣象,因綠化執行到位,現在的梁山一山青翠,間以梯田如褶帶,倒成了處桃花源一般的縹緲所在,只有講武堂依舊英風不減,在青山綠水的日漸嫵媚中保留著一脈陽剛勁氣。

耶律余睹要把握外交上的主動權,因此這幾天只是飽覽山光水色,于外交出使事務一字不題,他不提,西門慶卻也樂得不問,整日里只是賓主盡歡,或灸天然之魚,或享新鮮之果,倒把這梁山當做了旅游度假的勝地一般,,朋友到此只飲酒,杜康在上不談國。

雖然公款旅游在后世是求之不得美差中的萬分之一,但現在的人心還比較淳樸,耶律余睹雖然掌握著遼國那么一個天大的資源,但他對公款旅游還不是那么熱心,熬了兩天后見自己熬不過西門慶,只好在談話間試以言挑之。

西門慶卻不接他的話岔,他由國家元首轉職成為美食家和旅游家后變得非常敬業,一定要帶著耶律余睹見識盡舌尖上的梁山、眼角里的水泊,其它的一概置之度外,耶律余睹跟著西門慶敷衍,心中卻是暗暗叫苦。

又過了幾天,耶律余睹被折騰得龍肝鳳也是食而不知其味了,于是向西門慶抱怨道:“元首大人,小人本是為出使而來,君卻不提正事,只將我困在這四面環水的梁山,,莫不是要幽禁于我嗎。”

西門慶斷然道:“豈有此理,我中華聯邦和大遼有著一衣帶水的世代友誼,只恨不能盡心招待,豈有幽禁使者的道理,說起來,這幾天本地山水看遍,風味美食吃遍,也是該換個地方的時候了。”

說著,西門慶便興沖沖地吩咐下去,請大遼使節團再次上船,當所有遼國使節團成員踏上木蘭艦的時候,運輸艦亦為之一沉,,卻原來這些天使節團人員居移性、養移體,統統都胖了一圈兒,正所謂每逢佳朋胖三斤,木蘭艦吃水線又往下沉了一寸,也就在情理當中了。

耶律余睹扯住了西門慶:“元首大人,欲帶吾等往何處。”

西門慶笑指天南:“巨野城。”

耶律余睹聽了松一口氣,,出使之前,他已經惡補過梁山地理,知道這座巨野城緊挨著梁山泊,曾經是故宋濟州的州治所在,當年張叔夜在此把守,留下了多少佳話,中華聯邦成立后,這里又成了新國的國都所在,西門慶既然要帶自己去巨野,看來是準備正式啟動外交攻勢了。

用不得數個時辰,船到巨野碼頭,早有眾多官員前來迎接,西門慶笑著吩咐道:“城中擺宴,與遼國使臣接風。”這正是:

一場厚待磨卿意,兩闕清歌震君心,卻不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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