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二八章 宇文黃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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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 宇文黃中


更新時間:2013年12月21日  作者:三王柳  分類: 歷史穿越 | 水滸 | 金瓶 | 穿越 | 重生 | 三王柳 | 霸宋西門慶 
吳用問平風想借什么東西,平風把“貪婪”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在吳用的折迭扇上面,說道:“小弟這身過年的衣服,只少了這么一柄扇子來搭配,若無用哥哥能借小弟一用的話……”

看著想貪小便宜的平風,吳用肚里啞然失笑,,唉,這清風山務農出來的土鱉,也就這么點兒順東西的能耐了,這折迭扇自己有兩柜子,送他一柄又何妨。

于是,優越感油然而生的吳用正色道:“此扇雖是我珍物,須臾不可離,但既是平風兄弟開口,小兄我便忍痛割愛,送了給平風兄弟吧,兄弟你看,此扇分三十六股,股股分開,皆不成器,但聚攏于一處時,便是一煽風之精品,,此正如你我兄弟一般,但得同心協力,何事不可成就,只盼平風兄弟接了此扇,從此一心為山寨效力,功莫大焉。”

平風心道:“我擦,只是誑他一柄破扇子,也要受他半天的說教。”但表面上還得恭恭敬敬的,朝圣一樣上前,把凝聚著重大意義的折迭扇雙手接過,同時字短情長地道:“小弟敢不從命,。”

宋江吳用感受到了平風的真誠,盡皆點頭微笑。

于是平風搖了扇子,在宋江吳用戲謔的目光歡送下,施施然下了清風山,來到山下清風鎮時,卻是過寨而不入。

隨行的小嘍羅奇道:“六寨主怎的不與五寨主前往會合。”原來五寨主王矮虎憋了一晚上,已經上足了弦,天還沒亮就沖進清風寨尋快活去了,也不知這時候還記不記得買糧的重任。

與王矮虎相比,平風卻要盡責多了,只聽他正色道:“這清風鎮上雖有牛馬市,但畜力多羸弱,都是四方挑剩下的,公明哥哥和無用哥哥將后勤交付于我,我豈能辜負了他二人的信任,因此寧愿辛苦些,往青州首府益都城走一回,定要買些健壯的好牲口回來。”

一見隨行的幾個嘍羅都苦起了臉,平風便很善解人意地道:“你們一個個五大三粗,滿臉兇氣,若隨我去了益都城,只怕引人注目,不如就在這里會合了王寨主,順便消遣消遣,我自去益都干事。”說著,每個嘍羅懷里都塞了一串錢。

這一下,嘍羅兵們喜出望外,能在清風鎮上享福,誰愿意跑益都遠路嗑風,于是在嘍羅們的歡送聲中,平風匹馬往青州益都城去了,嘍羅們則喜氣洋洋地尋王矮虎去,王頭領想必正被困在胭脂陣中,俺們忠心耿耿,有難同當來了。

清風山離益都也不遠,騎馬半天即到,平風入了城,卻不去牛馬市,只三文錢討副紙筆,寫了張拜帖,徑來青州知府門上投遞。

知府衙門前的門丁上下眼打量了平風一個來回,便把臉往天上一抬,冷笑道:“我家老爺是朝廷命官,一天也不知要見多少人,理多少事,,你這廝衣帽也不整齊,禮物也不齊備,就敢來求見,識眼色的,趁早自己走開去,免得馱水棍子辛苦。”

平風面不改色,這回連書帖帶一個門包兒遞了上去,和聲道:“本不敢來打擾知府大人,不過小生與知府大人乃是通家之好,今rì大人榮任青州,若不來相見,顯得失了禮數,因此辛苦大哥,這些散銅錢,買雙鞋穿吧。”

門丁一聽這面前的窮酸竟然和知府大人是通家之好,又有了買鞋的散銅錢,一時倒肅然得有些起敬了,袖好了銅錢后,馬上賠笑道:“原來大爺竟然跟我家老爺是世交,哎喲,小人該死,怠慢了您老人家,您佇望,小的這就替您跑腿兒去。”打躬作揖完畢,踩著風火輪就去了。

不大一會兒工夫,門丁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地出來了,二話不說,先劈頭將食指向平風鼻子尖兒上一戳,怒道:“好你個不知從哪里來的游手,活該送去吃牢飯的騙棍,你吞了熊心,吃了豹膽,敢來知府大人門上弄鬼……”

話未說完,又一包下火的散銅錢遞了上來,門丁身不由己地接了,腆起的胸膛便不由得屈下,百煉鋼的聲調也化作了繞指柔的委委屈屈:“……公子你何必拿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開心,沒事跑來認甚么通家之好,,這知府大人的門楣,豈是那么好高攀的,卻害得俺乘興而去,敗興而歸,被老爺訓了一番不說,若因此丟了飯碗,卻要往哪里說理去。”說畢,水汪汪的綠豆眼瞟著平風,意有所待。

平風也是聞弦歌而知雅意,馬上再一包掃愁的散銅錢遞了過去,問道:“大人說什么了嗎。”

門丁這才從袖中掏出平風的那張拜帖來,自居了天字號的大功:“若不是俺拼著在老爺面前替你美言了幾句,老爺又見你的字寫得好,府里的護衛早就出來,八股繩把你捆進州牢里去了,老爺雖不認你這世交,但卻也動了興致,在你這帖子上很是寫了些字兒,,也就是公子你,若是一般人,我還不給他。”

平風笑道:“多謝多謝。”展開原拜帖看時,卻見上面多了一行墨跡淋漓的行草,卻寫道:“持寒素書帖,見州郡父母,豎子何敢通兄弟。”

門丁目不轉睛地盯著平風的臉,準備鑒賞其人一臉笑容慢慢變得尷尬,變得沮喪,最終垂頭喪氣,鎩羽而歸,對他這種人來說,這已經成了無聊的看門生涯中一項難得的娛樂,,可是今天,他失望了。

只見平風僅是眉鋒一挑,如亮雙刀出鞘,接著將那張拜帖按在墻上,在知府大人的批文下奮筆疾書:“繼圣賢知識,鑒表里山河,平人亦可對王侯。”

門丁在旁邊看得分明,“咝”的一聲,先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門丁雖然有些貪小便宜,但卻也是識文斷字,見過世面的,他的主人宇文黃中,字叔通,別號龍溪居士,是四川成都廣都人,在大觀三年(一一零九年)以進士及第,從小官做起,所在皆有清正之名與文采之名。

宇文黃中這人,正直不茍,當官雖久,家無余財,當然也沒錢向上走動送禮,這輩子積資歷升到縣官,已經算是到頭了,他自己也知道,朝中內有權閹,外有jiān相,懸秤升官,指方補價,自己不去親近那些小人,今生今世,是萬萬沒有升官的機會了,以自己的行事風格,能把縣官做到致仕退休,就是官場上的奇跡。

誰知道,他想像中的奇跡沒有發生,卻發生了另一項奇跡,,蔡太師親點,提拔宇文黃中為青州知府,即rì上任,嗬,這下可讓宇文黃中丈二的知府摸不著頭腦了。

原來,自西門慶與梁中書青州城下一場鏖兵,青州就成了令貪官們談而色變的虎口深淵。

你想當知府,好,一百萬貫拿來,錢入庫后,指著地圖,鄧州知府愿意干嗎,鄧州,離我老家遠了點兒,能不能換個近點兒的,想近,有,再加十萬貫,給你換江州怎么樣,哎呀,江州雖好,但那里到處是水,土地少,想強拆都找不著地方,出不了政績呀,您看能不能再調整調整,沒問題,我們收了錢就得辦事,保證質量三包,信譽至上,,你看胡州怎么樣,離你家鄉近,地面又大,你可著勁兒隨便拆了蓋、蓋了拆,政績大大的有,,只要你再加二十萬貫,唉,胡州雖好,但這名字不吉利呀,胡州胡州,這不是胡謅嗎,您再受累,幫我選個吉利的地名兒。

這時候,掌秤的也暗怒了,,你還挑個沒完了,于是就皮笑肉不笑地指著一處地方,,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看來只好這里了,青州怎么樣,現在正趕上優惠,只收你八十萬貫,你板上釘釘就是朝廷的知府大人了。

青州,倒貼錢也不去,,,那里有梁山好漢,這些人連太師爺的大舅子都砍了,我要是去了,那不是壽星佬兒上吊,嫌命長了嗎,寧可不當貪官,也不去青州,,。

從去年年底開始,這樣的對話進行了無數次,青州知府一直滯銷,折不了現,眼看年終獎受影響之下要泡湯,經手這事的大宋公務員死的心都有,說起來恨不得一口水平吞了梁山。

可青州知府總不能永遠空著,于是蔡太師下令,,把那些平rì不長眼睛的家伙給我呈報上來,于是幾張黑名單遞上,太師爺信筆一揮,劃上誰誰倒霉,宇文黃中就這樣很榮幸地成為了新的青州知府。

宇文黃中才到任,還沒等他考察地方風土,黎庶生息,很多人的拜帖就來了,梁山占據青州時,這些人都很神奇地消失了,理由倒是很充足,,有的說是因為爹媽早產,一定要回去幫忙;有的說家里房子著火,要趕著回去救火……現在青州有新知府了,爹媽早產的經過四個月的搶救,終于順產了;家里著火的經過四個月的消防,也終于杜絕了二次火災的隱患,讓人不得不嘆惜,,住著比阿房宮還大的房子,防火工作就是不容易啊。

每天忙著應付這些強烈要求繼續為國效力的孤臣孽子們,宇文黃中煩透了,就在他最煩的時候,門丁把平風的拜帖送上去了,,這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宇文黃中一看,送帖人平風,沒聽說過,這個沒聽說過的家伙竟然敢妄稱與自己是通家之好,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宇文黃中把平風與那些熱愛祖國的家伙們一勺燴了,不過他仔細一看,這個叫平風的家伙,字寫得還真不錯,當時大宋官場風氣,從皇帝到小吏,都講究書法,宇文黃中也不例外,于是知府大人壓了壓火氣,揮筆題了句斥責之言,一個字算一耳光,這就叫上士殺人用筆端,通身都顯高級知識分子的作派。

門丁把那張已經成為檄文的拜帖還給平風的時候,抱著的是看笑話的心態,但看著平風把那紙檄文改成了對聯之后,他的臉色變了。

平風收起筆墨,將第四包買路的散銅錢連著那幅對聯一起給門丁遞了上去:“哥哥受累,再擔待小生跑一趟吧,大人的上聯,小生已經對出來了,豈可不稟。”

門丁接過了拜帖兼檄文兼對聯,卻推開了銅錢,又向著平風深施一禮:“平先生見諒,方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先生,請先生稍等,小人這就去替先生通稟。”說著,駕了筋斗云去了。

過不多時,就聽知府衙門內一陣喧嘩,然后一群人跟頭把勢地跑出來,滿嘴亂嚷道:“平先生在哪里。”見了平風后,都一個個恭恭敬敬躬身施禮,然后逼著手立在兩廂,捧出門中一個老頭兒來。

老頭兒在前,門丁隨侍在后,到平風面前行禮:“宇文府老管家,奉主人之命,恭迎平先生。”

平風心笑道:“這宇文知府,真把我這個山賊當貴客迎接了。”當下含笑點頭,隨老管家進府。

過得三重門,遙見客廳前站了一人,輕袍緩帶,作文士打扮,見平風進來了,降階而迎,平風急忙上前深揖為禮,同時心上對這位宇文知府生了三分好感,,這位知府大人如此打扮,分明是意玉以文會友,而非徒以官威來壓人,如此襟懷,確屬風雅名士。

宇文黃中若是沒見那副對聯先見平風這身打扮,必然以為他是個過氣的酸丁;但見識了平風的大才后,便覺得這位平先生古怪的衣著上面,籠罩著一重神秘的光環,當下絲毫不敢怠慢,請平風入廳。

二人揖讓著進入客廳,分賓主落座,宇文黃中拱手問道:“若非平先生展露逸才,今rì幾失一高賢,屆時悔之何及,此真叔通之大幸也,卻不知平先生有言與仆乃通家之好,該做何解。”

平風便抬手指了府衙客廳笑道:“青州前任知府慕容彥達,其宗有雙楠居士,三品中書,皆與我夷維平家為通家之好;大人繼任青州,居于慕容舊宅,豈不也成了我平家的通家之好,因此推而知之。”

宇文黃中聽了平風之言,顧不上追究其言中強詞奪理之處,先起身驚道:“夷維平家,莫不是chūn秋齊國賢相平仲之后乎。”

平風急忙起身道:“正是寒宗。”

宇文黃中想到方才平風“雙楠居士,三品中書”之辯,此時再不覺其人強詞奪理,反倒敬服他機智多謀,于是長嘆道:“吾不見君子,不知野人之拙也。”

平風正色道:“叔通兄之言差矣,吾不及吾祖,固可明矣,君豈可自詡齊景公副貳,慎言慎言,惴惴小心,如臨于谷。”

宇文黃中一聽之下,大驚失色,然后向平風正禮參拜道:“謹受教。”平風肅然還禮。

禮畢,二人相視一笑,攜手歸座,已是傾蓋如故。

原來,僅僅在數語對答中,二人便已各自展露出不凡的學識,宇文黃中言語間更有考較平風之意,但平風連消帶打,不但一展機辯,更占了宇文黃中的上風。

宇文黃中先問,我和你平先生素不相識,雖然你平先生有大才,也不該冒充是我的通家之好啊。

平風則機辯,,或者說是詭辯,,我平家與雙楠居士還有三品中書是通家之好,所以和青州前知府慕容彥達也算通家之好,你是慕容彥達的后任,前官都是后官的眼,所以,說我平家和你宇文黃中是通家之好,不也是很恰當的嗎。

至于雙楠居士和三品中書,前者指的是名士慕容暉,他曾與蘇軾有過交往,嗜酒而喜歡吟詩,因家中植有兩株楠木,被人稱為雙楠居士;后者指的是宋初太原人慕容延釗,字化龍,他與宋太祖趙匡關系很好,趙匡黃袍加身后,命他以重兵鎮守北方,后任殿前都檢點、同中書門下三品(宰相),建隆年間出任湖南道行營前軍都部署,平定湖南周保權、荊南高繼沖等人的叛亂,加檢討太尉,是一代名臣。

這就象三國時李膺見孔融一樣,也是說兩家屬通家之好,孔融問為什么,李膺說您的先祖孔子曾經向我的先祖老子問過禮,您說咱們算不算通家之好。

宇文黃中聽到平風乃名門之后,聞弦歌而知雅意,自然不以平風為詭辯,而要佩服他機智多謀了,于是他就以晏子chūn秋里一個故事來試探平風,,你說你是晏子的后人,我就拿你先祖的事跡來做試金石,倒要看看你知不知道,是真是假。

故事是這樣的,,齊景公背上長了一個毒瘡,高子和國子來探視,景公問道:“瘡熱嗎。”高子說:“熱。”景公問:“熱到什么程度。”高子說:“象一團火。”景公:“是什么顏色。”高子:“象沒成熟的李子。”景公:“有多大。”高子:“象豆子。”景公:“爛的地方象什么。”高子:“象破鞋底子。”

高子國子走后,晏子來探視,景公亦問道:“瘡熱嗎。”晏子說:“熱。”景公問:“熱到什么程度。”晏子說:“象太陽。”景公:“是什么顏色。”晏子:“象深青色的玉。”景公:“有多大。”晏子:“象一塊圓形的玉。”景公:“爛的地方象什么。”晏子:“象上面用刀削尖了的玉。”

晏子走后,齊景公遂長嘆道:“吾不見君子,不知野人之拙也。”,,是啊,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平風當然知道祖宗的經典,他于不動聲色之間馬上反擊:“我肯定比不上我的先祖,但你一個大宋的知府,怎么可以自比一國之君齊景公呢。”最后還加上了一句《詩經·小雅·小旻》中的“惴惴小心,如臨于谷”。

這一頂大帽子壓下來,宇文黃中可擋不住啦,只得向平風正禮參拜:“謹受教。”

至此,不管平風是不是正宗的晏子后人,他都以自己過硬的學識折服了宇文黃中。

這就是文士之間的游戲,于一字一句處見功力,那些穿越后剽竊兩句詩詞或者大放王八之氣的小盆友可以消停了,你真敢這么干,人家笑瞇瞇地玩你,你空自做了小丑,還自鳴得意,,那不是天下最大的傻屄嗎,有分教:

美酒飲進須知己,佳句吟哦當會人,卻不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去讀讀www.qududu.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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