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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最后一個禁軍


更新時間:2013年09月29日  作者:三王柳  分類: 歷史穿越 | 水滸 | 金瓶 | 穿越 | 重生 | 三王柳 | 霸宋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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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一區第一百一十三章最后一個禁軍

第一百一十三章最后一個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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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最后一個禁軍

宮、道二太監攛掇著西門慶盡屠兩萬禁軍,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1

說到底還得怪他們兩個利令智昏、鬼迷心竅,前些天受了梁山頭領神算子蔣敬無意的蠱惑。

蔣敬其實并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反而相當樸實,和宮、道二太監打交道的那幾天,雙方不可能兩看相不厭地參禪,總得有個話題,對蔣敬而言,他最拿手的話題就是自家的會計學了。

太監沒有后代,不能做官,還受士人清流的鄙視,所以對錢較常人加倍的喜愛,蔣敬和他們兩個說錢,說賺錢之道,正對了兩個太監的胃口,兩家居然說得津津有味。

蔣敬要替梁山長臉,當然要考耀梁山的實力,說著說著就說到梁山的海外貿易上去了,小旋風柴進、撲天雕李應被逼上梁山之前,都涉足過海外貿易,在高麗、倭國間一個來回,獲利巨萬,西門慶執掌梁山商業,更將這一條海貿線路發揚光大,登州板橋鎮,梁山很是暗添了不少走遠洋的海船,淌海水一樣的花錢與賺錢。

說到海貿,當然要說中國的特產絲綢,絲綢這玩意兒一到外國,身價百倍,更勝等重的黃金,道太監聽著,心癢難搔,聽著別人嘮生意經自家卻不能在其中沾手,是做太監的最大悲哀啊,于是他就忍不住插了一句:“蔣先生看我等帳中這些絲綢,價值幾何!”

二太監帳中,鋪的掛的、穿的用的,都是上好的內庫府綢,是精品中的精品,蔣敬便逢人減壽遇貨添錢地報了一個不算太離譜的數字,但這個數字頓時就把宮、道二太監都震了!!在他們看來,這些絲綢都是宮里的邊腳料,宮里隨意踐踏棄置如爛泥一般!!沒想到卷巴卷巴,居然能摟回那么多的錢來。

宮、道二太監的眼珠子不知不覺就紅了,用垃圾換金子是愛財之人的終極夢想,沒想到今天這個夢想居然有了實現的可能,道太監就試探道,我們兄弟能不能往你們梁山的船上搭點絲綢的私貨呢。

蔣敬很矜持地點頭,那種施舍型的高傲深深地刺痛了宮、道二太監的自尊心,他們看出蔣敬蔑視他們的原因了!!堂堂內宮的總管太監,居然只有販絲綢的氣概,其格局之可憐可笑,只怕是古今無雙,天下獨步了。

這兩天處下來,宮、道二太監知道蔣敬是老實人,但今天竟然被這老實人給鄙視了,嬸可忍叔不可忍啊。

為了自己的尊嚴,也是為了朝廷的尊嚴,更是為了官家的尊嚴,宮、道二太監一定要把蔣敬那種上位審判般的優越感打壓下去,就象前世后世打壓思潮一樣。

宮、道二太監懷著一種很神圣甚至悲壯的感覺,把自家這一路行來刮刷的身家都捧了出來,將蔣敬給猛震了一回,看著老實人驚呆了的臉,宮、道二太監終于將心理扭曲的平衡撥亂反正了,宮太監用很輕描淡寫很舉重若輕的口氣說:“這些只是隨身攜帶以備零用的阿堵物罷了,比起吾等京師中的貯積來,真九牛一毛耳!!但即使如此,造幾艘海船也夠用了吧!”

蔣敬猛點頭!!這些天上掉下來的錢,做賊的不拿白不拿。

把蔣敬打發走之后,宮、道二太監的理智終于從亢奮的余波中掙扎著冒頭了,他們這才驚覺,自家和梁山的勾搭大大的不妥,海外貿易雖然暴利,但這錢燙手哇,一不小心,連整個人都得炮烙進去。

按說此時收手還來得及,只要把蔣敬卷走的那些真珠寶貝丟到腦后,就當打了水漂了,和梁山從此恩斷義絕再無瓜葛,那自身就恢復了泰山之安,可是,。

壯士斷腕對貪婪之徒來說是神話。

宮、道二太監一邊自打耳光罵自家頭腦被狗吃了,一邊幫著梁山算計鄷美、畢勝,蔣敬從他們這里卷走了一注橫財,總得撈回些什么來,就算要出賣自家人,反正鄷美畢勝不屬于楊公公、童公公、蔡太師、高太尉一黨,賣了就賣了吧。1

在此之前,宮、道二太監早已約定好了主意!!西門慶為了擒拿鄷美畢勝,硬砸過來一千萬貫,咱們當然要兜著,錢到手后兩下里平分,所有的損失就補回來了,那時兩人遠走高飛,回到東京做自家的安樂公去,再不來京東道梁山腳下這邪門地方晃蕩了。

當然,在脫身之前,一定要把后患清理干凈,只要是壯士斷別人的腕,宮、道二太監還是很果決很有魄力的,所以一力促成,進言西門慶把兩萬勢不可降的禁軍全體屠滅!!世界上真正的雄風,其實都是人腦袋壘出來的。

宮、道二太監覺得西門慶是干大事的人,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屠兩萬人,實在算不得甚么。

所以,現在宮、道二太監都用期待的目光盯著西門慶,只要知情者或降梁山,或死無葬身之地,他們兩個就可以安安全全地回到東京,在徽宗面前哭訴鄷美、畢勝如何剛愎自用、不聽監軍勸計,輕兵冒進之下全軍覆沒,他們兩個監軍本該赴身賊難,但舍不得皇恩浩蕩,寧愿忍恥偷生,來匍匐于官家足下,求以顯戮,以為臣下辦事不力之戒,那時一來官家恩寬,二來有楊公公他們維持,頂多罰自家幾個月銀米,過后照樣是執掌權柄,威行內宮。

因此點明禁軍是食而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后,宮、道二太監都盯緊了西門慶的嘴,心里一迭連聲地鼓勁兒:“殺,殺,殺,……”

西門慶冷眼睨著鄷美、畢勝一眾禁軍將領,一聲“來人”,喝斷多少人魂,喜翻宮、道二太監心眼。

有個禁軍將領想起了被自己吊于馬棚的請戰小卒,此時卻是悔之晚矣。

正當眾人想要在絕望中最后一搏之時,卻聽西門慶大笑道:“來人,替鄷將軍、畢將軍他們打點馬匹行裝,送他們帶兩萬禁軍回東京與親人團聚!”

乍聽之下,眾人都驚得呆了,宮、道二太監最先反應過來,撲上來道:“西門頭領,使不得啊,若放這兩萬人回去,必然是縱虎歸山,將來卷土重回時,卻又要耗頭領無窮的力氣應付,怎如今日殺了干凈!”

西門慶道:“我早有言在先,但降者,免死,人而無信,不知其可!!我如何肯失信于人!”

眾將聽著,皆暗松一口氣,這才想起江湖上都傳三奇公子一諾千金,是大大的英雄好漢,此時此刻,自然大家都選擇相信,衷心祝愿千萬要名實相符。

道太監卻急了,一時輕車熟路地把出在官家面前的手段,跪地連連頓首道:“若放這兩萬人證回去,眾口一詞指證下,小人們再無立錐之地,金磚何厚,玉瓦何薄,還望西門頭領念小人有些須微勞,垂憐俺們!”

西門慶輕飄飄地道:“你們的下場,我這里早安排好了,二位公公也不必回去啦,你們看梁山山青水秀,正是極好的埋骨之地,何不在此筑永夜之室,生為徭役,死為休息,亦是人生之輪轉,命理之循環!”

道太監丈二的公公摸不著頭腦,問宮太監道:“宮兄,他說甚么!”

宮太監此時臉青唇白:“他……他要殺咱們!”

“啊!!”道太監直跳了起來,“西門頭領,你說過但降者免死的,如何說了不算!”

西門慶很耐心地解釋道:“這些武將是降的,但兩位公公卻是里應外合的,不在降人之列,既如此,理所不在免死之中!!今日這一場宴便是斷頭宴,兩位公公吃好喝好一路走好!”

宮太監跪倒在地,淚如雨下:“小人乞命,若得手下超生,回到京中,愿盡獻家財以資軍食!”

西門慶嘆道:“金錢萬能,但買不得性命,終是一大遺憾,來人,拉下去,和他那批閹子閹孫都送進講武堂新兵訓練場里面!”

道太監手刨腳蹬,涕淚橫流,掙扎著不肯被揪走:“西門慶,枉你稱義薄云天,貪了我們的金寶,卻來黑我們的性命!!我等做了鬼也不放過你!”

西門慶冷笑道:“那些金寶,是你們祖傳的,還是你們賺來的,你們從萬民手中搶來,我再從你們手中搶走,將來施善政還于萬民,正是天公地道,你莫忘了,這里是梁山,是報應之地,我西門慶與腐謀皮多日,今天終于到開剝的時候了,往煉獄里掙扎去吧!”

一聲喝下,小嘍羅將軟癱如泥的宮太監和哭吼叫罵的道太監盡皆拖了出去,嘈雜漸遠,屋中卻是鴉雀無聲。

轉回頭,西門慶對眾人笑道:“在下不是圣賢,翻起臉、賴起帳時也是不認人的!”

一句話,說得眾人的心又提回了嗓子眼上,畢勝爆喝一聲:“西門慶,你幾個意思!”

西門慶悠然道:“我的意思是!!禁軍可以回家了,不是上西天回老家,而是回東京開封府,和家人完聚,我們梁山既然擒得你們一次,便擒得第二次,不信邪的,下回盡管來試!”

禁軍眾將聽著,半喜半疑,卻聽西門慶又問道:“禁軍已放,其余雜軍卻又如何,爾等愿走還是愿降!”

除兩萬禁軍外,還有關勝原來統率著的一萬五千名河北、山東人馬,那些領兵將領不象禁軍那樣多家人牽掛,又怕了西門慶手段,唯恐一個應對不好,腦袋就此搬家,那便萬事休矣,因此眾人齊齊下拜:“我等愿降!”

西門慶道:“愿降者交出隨身印簽,協助梁山整頓舊人馬,強壯留下,老弱沙汰,梁山自有妥善安置,既上梁山,規矩不同以往,諸人須當仔細!”

一片唯唯諾諾中,西門慶轉入后堂,自有小嘍羅各引禁軍與降軍將領去安置。

西門慶說到做到,接下來的幾天里,禁軍分批發了川資路費,放他們回鄉,輪到鄷美、畢勝時,西門慶親自將一對木盒子交到他們手上,言道:“宮、道二佞賊頭顱在此,望兩位將軍回到開封府,寄語東京!!終有那么一日,萬民攘臂,奸賊無處藏身,只好做鬼無頭矣!”

離梁山遠后,鄷美、畢勝打開匣子,正看到宮、道二太監的人頭完完整整地擱在石灰冰麝里面,眼珠直暴凸出來,眼眶里死后特有的那層翳膜翻起來都遮蓋不住,面目之間更是凝結了數不盡的慘毒之色,也不知臨死前經歷了怎樣的凄風苦雨,倒也難為了兩位公公的一派嬌身貴肉。

闔上木匣,鄷美、畢勝二人對視一眼,再回望梁山,都不由得感慨萬千,說不盡是甚么滋味兒,嘆息良久,二將引兵迤邐南去了。

最后一個被放走的禁軍,是梁山圍營時,被吊入馬棚的那個敢戰小卒,西門慶命人將他帶來,問道:“你深陷重圍,不降也就算了,為何還口出對梁山的不遜之言!”

小卒昂然道:“你們背反朝廷,是當世的反賊,我是天子的兵,當然要恨你們,罵你們,剿你們!”

西門慶變臉道:“你當我面還敢如此猖獗,莫非不怕死嗎!”

小卒啐道:“死又怎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等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還來剿你的梁山!”

西門慶不怒反笑:“好,有尿,是條漢子,死都不怕的人,還怕說實話嗎,我問你,你父親是當官做宰的嗎!”

小卒搖頭道:“不是,我爹就是一種地的!”

西門慶又問道:“那你爺爺定是朝中做大官的了!”

小卒再搖頭:“我爺爺若有福做官時,我爹也不種地了,我跟你說吧!!我家祖上十好幾代,都是莊稼把式出身!”

西門慶奇道:“既然你一家種地的命,你怎么當上禁軍的!”

小卒傲然道:“是某年我家鄉發水,俺們全家逃荒,天子開天恩,招青壯吃糧當軍,將我列在頭等,選進了禁軍里,我一家人也跟著有了嚼裹,受人點水之恩,當思涌泉相報,天子的恩德,咱是報不盡的,你這廝敢令天子煩惱,就是我的大仇人,縱做了鬼也要來剿你!”

西門慶擊拳道:“壯哉,男子漢大丈夫,自當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方不負活人一世,但是!!若認錯了恩人,報錯了仇人,又當如何!”

小卒便鐵青了臉道:“你這廝,胡說些甚么,!”

西門慶止住了左右嘍羅蠢蠢欲動的懲罰行為,從容言道:“我來問你,你說你家鄉發水,你可知為何發水!”

小卒愕然半晌,才喃喃地道:“天老爺想要發水,哪個神仙還犟得過他!”

西門慶搖頭道:“天災之說,只好騙騙蠢人罷了,那是,老百姓交了稅金,本來有一部分應該用來整理堤防、疏浚河道,但當官的貪贓枉法,把那些錢都吃進他們肚子里去了,要不然,他們哪里來的一身油脂油膏,堤不修、河不浚,夏汛秋汛時自然發來了大水,苦的是千千萬萬的百姓,當然也包括你一家的老少!”

小卒想了半天,終于點頭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打小我太爺爺爺爺就給我講那些收租稅的如何刮骨,小時我眼里也見過幾回!!只是,我們交的租稅居然應該拿去修河,世上還有這樣的道理!”

西門慶道:“這道理正是最基本的人情,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小卒低了頭,喃喃道:“這些淺近的道理,怎的鄷將軍畢將軍他們不跟我們說!”

西門慶便道:“他們當然不會跟你們說了,難道他們說,上到皇帝,下到官吏,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你們老百姓泥腿子的血汗錢,取之于民,須當用之于民,自古有道的朝廷,都是如此;若取之于民,而用之于一人、一派、一撮奸黨,那就是無道的民賊獨夫,是萬眾的仇人,可嘆,你被貪官昏君逼得逃荒,還有無數人也被他們逼上梁山,今天你卻拿刀弄杖,來這里剿我們,如此自相殘殺,正是親者痛而仇者快啊!”

小卒的臉又青了,大聲道:“胡說,胡說,縱然貪官是我的仇人,但天子卻對我家有天高地厚之恩,哪容你這廝在這里血口噴人!”

西門慶嘆道:“貪官是誰慣出來的,當皇帝的甘于享受貪官獻上來的供奉,明知這些供奉里調和了不知多少血淚,但因為美味,所以眼開眼閉,姑息養奸,從此天下貪官上行下效,日多,庶眾被敲骨吸髓,民生日苦,終于有一天逼上梁山!!這些,都是天子縱容的罪過啊!”

小卒大叫道:“我不聽,我不聽反賊的說道!”

西門慶再不打話,安排人把他送出了水泊,塞給他盤纏鋼刀,然后道:“你若無膽,便徑回東京去,尋機再來剿我;你若有膽量有擔當,就四面八方走一走,瞧瞧世上的老百姓是怎樣一個活法,十年之后,咱們有緣再會!”

那小兵呆了半晌,接過鋼刀纏袋,不往南回東京,徑向北去了,這正是:

且于水滸息波浪,又向青州覓風云,卻不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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