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1.105 狴犴牢中開生路(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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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5 狴犴牢中開生路(三)


更新時間:2012年12月31日  作者:三王柳  分類: 歷史穿越 | 水滸 | 金瓶 | 穿越 | 重生 | 三王柳 | 霸宋西門慶 
正文1.105狴犴牢中開生路(三)

商定了文案,統一了口徑,商訂好押武松上東平的日期后,西慶送清河諸吏。臨行前借獻佛,每人一把金葉子,反正這注橫財來得容易,散出去時他也不心疼。

他這大手筆,只驚得眾人咋舌不下,均想這些金葉子,必然是西慶上東京太師尋路時,使剩下來的,這一趟東京之行,也不知費去了星主大官人多少金錢,多少心血。

半日之后,清河縣中傳言鵲起,都說西慶義救打虎英雄,不惜舍了自家十萬貫金珠寶貝,上東京太師替武松買命,如此以德報怨的義氣男子,世上少有。一時間街談巷議,早轟動了山東八,更向四下里蔓延,聽的人都贊嘆:“便是那及時雨宋江宋公明,也不過是這般的奢攔!”

把閑雜人等送出大,西慶回來和武大郎、焦挺進了書房,詳細問了問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焦挺說,武松雖然進了牢,但孔方使透,人情落足,清河縣里哪一個不看顧他?人在牢中,比在外面還活得滋潤,養尊處優之下,這些天還更加白胖了些。

自從做此大案后,武松也變了許多,整個人顯得沉默寡言,除了吃飯睡覺練拳腳,就是呆呆地坐著面壁,愣著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武大郎和焦挺天天都去看他,和他說上十句話,他才短短地回答一句。

只有聽到西慶去東京替他尋太師蔡京的路時,他臉上才略有動容,喃喃地道:“兄弟受了人挑唆,大大地沖犯了西大官人,誰知他卻不計舊惡,依然對我武二佛眼相看,這份厚恩,今生今世,是報不完的了。”

武大郎再埋怨他殺戮過狠的時候,武松便低了頭,沉默不語,龍虎猛的一條漢子,卻現出了灰敗之。

說到最后,焦挺道:“大哥,你要不要去見見武二哥,也寬寬他?”

西慶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免了吧!現在我去了,若他大禮參拜起來,他在監里,我在牢外,扶又不能扶,受又不好受,豈不尷尬?唉!我西慶,越來越象個挾恩市惠的小人了!”說著苦笑著嘆了口氣。

武大郎便漲紅了臉,亢聲道:“甚么挾恩市惠?西仙兄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兄弟,用盡六葉連肝肺,使碎七竅玲瓏心,別的不說,西仙兄我問你,你這一趟上東京,了多少金錢?”

西慶更加苦笑,舉手道:“不欺心,不妄語,這次上東京,實實在在,一文沒!”

武大郎光著眼睛,哪里肯信?便是焦挺,也是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覺得大哥這番善意的謊言,連三歲小孩兒都騙不過。

誰知西慶牙關鐵緊,一口咬定了,就是一文沒,最后武大郎急了:“西仙兄,我知你是怕我跟你提出還錢,又知道我是還不起的,所以才索想要混過去。殊不知,天理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是有眼睛的,我又能瞞幾個?瞞幾時?多的我也就不說了,今生今世,武家兄弟替你賣命便是!”

話音未落,西慶早已一把扶住了他的肩膀,苦笑道:“武道兄,你又要折我的道行了!”

武大郎下拜而不能,只得含淚哽咽道:“西仙兄,我心里過不去啊,過不去啊……”

西慶喝道:“胡說!天下沒有過不去的事,只有過不去事的人!把眼淚什么的都收拾了,咱們商議怎么上東平才是!”

自己家里商量好了,西慶又出去拜會宋御史、李知縣,又跑了幾趟鮑應村,大把大把的金葉子把鮑里正一干鄰保俱都砸暈,大家一氣聯枝之下,把題目做得通通妥妥。

此時已經是四月出頭,清河縣這才升堂,把武松提出囚牢,當面讀了一通款狀,使了無數眼,然后李知縣票擬一道申公文,將武松上本管東平聽候知大人發落。縣吏領了公文,抱著案卷,押了武松,上路望東平來,武大郎自然跟著照應,西慶早上東平開路去了。

等押著武松進了城,早哄動了一城人,摩肩接踵的都到衙前來看。東平知陳文昭得報,隨即升廳,先把清河縣申文看了,又把各人供狀、招款看過,將人犯武松、親屬武大郎、并鮑應村鮑里正及應伯爵家眾鄰保等證人一一審錄一遍,又封了行兇尖刀,發與庫子收領上庫,然后將武松一面囚枷釘了,押進牢里。

接著喚過清河縣吏,領了回文,吩咐道:“這鮑應村的一干人等,且帶回縣去,寧家聽候;兇犯兄長武大郎,準討保回家。等朝廷明降,方始結案。”

一切發落完畢,陳知進了后堂,忍不住氣滿脯。想到九條鮮血淋漓的人命,居然一紙公文間,就被抹得干干凈凈,犯人從此逍遙法外,嗤笑大宋律法如無物,卻怎能不讓陳知心頭發堵,一道忿氣直沖天外?

但轉念又想起自己的恩師蔡京一封書信中提到,口口聲聲讓他看覷打虎英雄,陳知面上頓時生出了無數的無奈,暗嘆道:“自古忠孝不兩全,傷心豈獨我一人?”

叱退下人,自己一人在堂前來回踱步,一時低頭盯著自己的靴尖,一時又抬頭仰望頭上的青天,心中好生委決不定。頭腦中紛亂到山窮水盡時,突然將衣袍一振,大叫道:“罷了!罷了!”大踏步直進到書房中去了。

第二日,陳知把清河縣呈上來的招稿卷宗一字不改,申去省院,詳審議罪,卻使個心腹人,赍了一封緊要密書,星夜投京師來替他辦事。

那刑部官有和陳文昭好的,把這件事直稟過了省院官,議下罪犯:“據應伯爵一干小人詬誶謠諑,唆使武松,行借刀殺人之事。誰知報應臨頭,自相殘殺而亡,可知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信其然矣!陽谷縣都頭武松,于此案中表現猥瑣,無異庸人,若無重懲,何以惕厲?今擬脊杖四十,刺配兩千里外。應伯爵等人,雖該重罪,已死勿論。其余一干人證,釋放寧家。文書到日,即便施行。”

陳知得了回書,心中暗暗想道:“我本來將那兇手武松明正典刑,以彰國法,然恩師蔡京與我有知遇之恩,文昭怎能傷他老人家之金面?但若將那兇徒輕輕放過,天理人情,也說不過去!今日且將他脊杖刺配,重加懲戒,只盼他從此洗心革面,做個本分人,日后莫落在我陳文昭手中!”

當下行移,拘到一眾人犯,都來廳前聽斷。讀了朝廷明降后,將武松開了枷,脊杖四十,西慶早已使了錢,上下公人都出工不出力,棍子只有三兩下沾。刑畢,再取一面七斤半鐵葉團頭護身枷釘了,臉上免不得刺了兩行金印,迭配孟州牢城。其余一干眾人,省諭發落,各放寧家。

武松血淋淋一場官司,居然如此了結,抬頭望天,真似恍然一夢。這正是:

夢幻之間誰是我?泡影當中孰為真?卻不知這一去孟州城又要生出甚么事來,且聽下卷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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