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簡直比警察還好使啊。”看著馬克西姆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現場瘋狂的樂迷瞬間集體“噤聲”,這樣的“威力”,頓時讓劉宇凡和郎朗兩個人“大開眼界”。
“這種一呼百應的感覺,簡直比皇帝還爽。”劉宇凡看著眾人中央,如同接受朝拜的神一樣的馬克西姆,不禁心中升出了這樣一個念頭。同時,不可抑止地幻想起了站在中央的是自己,那該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人都有一種被需要、被贊美、被關注的,就算是偉人也如此。而作為一個樂手,有什么比看著自己的樂迷對自己露出崇拜的目光更幸福的事情?這說明,他的音樂得到了別人的承認和認同。
看著現場安靜了下來,馬克西姆很滿意這樣的效果,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如同一個帝王般,優雅地向著現場的觀眾們說道:“大家好,很高興大家這么歡迎我,我也很想給你們每一個人都簽上我的名字,最好還要拍些照片。”馬克西姆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一絲幽默的笑容,頓時引得樂迷們跟著輕聲笑了起來。
等到現場再度安靜下來的時候,馬克西姆才繼續說道:“不過相信大家也知道我來到這里是為了什么,后天就要開始比賽了,我現在希望有一個安靜的練習環境,好讓我可以在后天的比賽中,取得好的成績,大家說好嗎?”
“馬克西姆。你永遠是最棒的!我們都支持你!”
“馬克西姆,你去練琴吧,我們不打擾你了。你一定能取得第一名的!”
“馬克西姆,我家里有最好的斯坦威,去我家練習吧。”
馬克西姆此言一出。現場的樂迷們頓時又是激動起來,但卻不像剛剛那樣追著馬克西姆要簽名了,而是一個個有秩序地讓出了一條通道,以便于他可以通過。畢竟,在這些樂迷們的心里,偶像要練琴,那就是天大的事,一定要無條件地支持才行。
“哦。馬克西姆,你好,我是這里的管理員,同時也是你的樂迷,你你能給我簽個名嗎?”沒了眾人的阻礙,胖管理員很快便來到了馬克西姆的面前,當然這一切都得益于她那一身音樂中心的制服。大概這些樂迷們也都猜測出來她是干什么的了。
“哦,我當然很愿意,不過我現在更關心的是,您能不能給我一間琴房讓我練習呢?”馬克西姆看著這位管理員,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肥胖而露出厭惡之色。而是笑著和氣地說道。
“嗨,管理員,你還在那里磨蹭什么?快給我們的鋼琴王子提供琴房讓他練習,耽誤了他后天的比賽,我們可饒不了你。”一個樂迷出聲喊道。
“就是,一定要給他提供最好的琴房,所有的費用我全包了,要給他最好的斯坦威。”另一個聲音“財大氣粗”的說道。
“快點吧,別磨磨蹭蹭的了,馬克西姆先生現在沒有時間給你簽名。”這是一個帶著點怒氣的聲音,顯然這個樂迷剛剛也沒有得到馬克西姆的簽名,現在看到這個胖胖的管理員居然想要憑著自己的“特權”,“勒索”自己的偶像,頓時有些不滿起來。
聽著眾多樂迷一下子開始針對起自己來,胖胖的管理員頓時感到有些緊張起來,也不敢提簽名的事了,當下笑著說道:“馬克西姆先生,現在所有的普通琴房都已經滿了,但是沒關系,我我可以把預留的琴房提供給您。”胖管理員說這話的時候,明顯頓了一頓,顯然,這個“預留”的琴房,并不是那么簡單。
“這個花癡的管理員,這是要給馬克西姆開后門了。真沒想到,在這里也會遇到這樣的事。”聽著兩個人的對話,郎朗有些氣憤地說道。
“郎朗,怎么回事兒?那個管理員說了什么?”劉宇凡有些奇怪地問道。
“那個管理員說,她還有一間預留的琴房,要提供給馬克西姆練習。這個胖女人就是一個勢力眼,剛剛我們問的時候,她怎么不說有預留的琴房?”郎朗有些氣憤地說道。
“不是吧,她怎么能這樣?”劉宇凡聽了郎朗的話,有些意外地問道。這不是公開搞特殊化嗎?他沒想到在國外的比賽里,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幾十個人圍在這兒呢,她就敢這么搞?
劉宇凡忽略了一點,雖然有許多人圍在這里,可這些人都是馬克西姆的樂迷,他們可不會在乎什么違規不違規,公平不公平,他們只在乎自己喜歡的偶像有沒有得到舒適的練習環境。
“管理員女士,為什么剛剛我們問你要練習琴房的時候,你說沒有,而他一來,這琴房又有了?這是怎么回事?”聽了郎朗的解釋,劉宇凡忍不住出言問了起來。
他說的是漢語,在場除了郎朗和王羽佳,沒有人聽懂他說了什么,不過那口氣里的質問神色,卻是表露無疑,眾人都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個有著東方面孔的年輕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但見他打斷了管理員和馬克西姆之間的對話,很快就有人出言指責了起來。
“嗨,小個子,你在那邊嘰歪什么呢,不要搗亂。”
“黃皮膚的猴子,你要是敢耽誤了我偶像練琴,當心我揍你!”
剛剛這陣亂轟轟的聲音還在針對管理員,結果劉宇凡這一句話,就讓他們轉移了火氣,全沖他來了。
“這幫混蛋。”劉宇凡倒是沒說什么,郎朗卻已經先一步憤怒地罵了起來。
“他們說什么呢,是不是在罵人?”劉宇凡聽到郎朗的話,臉色也陰了下來。他是知道這幫樂迷的,在有的時候,他們的素質實在是不怎么樣。
“這幫家伙,說我們是黃皮膚的猴子!”郎朗語氣不善地說道。
聽了郎朗的話,劉宇凡身子一僵,隨即一股無名怒火從心頭騰了起來。
比起罵人的話來,這個形容詞的侮辱性就更強了,就像是白人稱黑人為“黑鬼”一樣,這是一個帶有明顯種族歧視的字眼。劉宇凡沒想到自己來參加一場比賽,還需要受這種鳥氣,當時就冷冷地說道:“郎朗,我說,你替我翻譯。”
“宇凡,你別沖動,這些歌迷們瘋狂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看到劉宇凡眼底的暴怒,郎朗有些緊張地說道。他雖然也是很不滿意這些樂迷們的做法,但卻比劉宇凡要理智些。或者說,他也有抗爭的心,但比起劉宇凡來,卻缺少了一些勇氣。畢竟他現在的閱歷,還只是在學院里,對于社會上的一些事情,經歷得少了些,再加上自己也沒有什么“資本”,他現在只希望著在這場比賽里拿個好成績,最好是再拿上一筆獎金,好順利地完成自己的學業。至于對剛剛的經歷,郎朗雖然也很氣憤,但卻并不想把事情鬧大。
“我沖動?這幫人都快騎到我們的脖子上拉屎了,還不讓我沖動?算了,你要不想給我翻譯,我去找羽佳。”劉宇凡看了他一眼說道,只是那眼底,分明帶著一抹譏誚。
劉宇凡是什么人?雖然年齡和郎朗差不多,可論到社會的閱歷,卻要比他多得多了,對于郎朗現在的情況和心思,劉宇凡是只微微一轉念就明白了八、九分。他對這場比賽的重視,要比自己多。這場比賽對于自己來說,或許只是一次鍛煉的機會,但對于他來說,卻是一次成敗的重要分水嶺。自己可以失去這場比賽,但是他丟不起。
都說錢是男人的膽,這句話說得雖然俗氣了些,但不能否認在許多的情況下,的確是這樣。就像劉宇凡可以瀟灑地拿出五百萬美金和滕村俊一對賭,但郎朗卻只能在一旁看著,這就是事實,無論你愿不愿意接受它。
看到郎朗眼里那一抹抱歉之色,劉宇凡微微嘆息了一聲,轉身向著王羽佳走去。
“師姐,你替我翻譯一下,去問問那個管理員,為什么有琴房卻不提供給我們?難度明星就有特權不成?我們不都是一樣的參賽選手嗎?”劉宇凡大聲沖著王羽佳說道。
劉宇凡這番話說得很大聲,再加上剛剛馬克西姆來的時候,動靜就不小,早就引起了那些在琴房里練習的選手們,此刻倒是有不少人從琴房里走了出來,站在邊上看熱鬧。
聽到劉宇凡的話,王羽佳猶豫了一番,還是把這些話翻譯給了那個管理員聽。
她是很崇拜馬克西姆不假,但是剛剛這個管理員明明有琴房卻不給他們,這讓她也感到很氣憤,看著那個胖胖的管理員,她翻譯的時候,不自覺地就帶上了一股質問之意。
聽了王羽佳的話,那個管理員臉上卻換了一副表情,不再是剛剛看著馬克西姆時那副熱情之色,反而是帶著一絲傲慢。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內部管理的事,你無權過問這件事。”管理員看著王羽佳,板著臉說道,隨即轉身看著馬克西姆,再度換上那副熱情的笑容道:“馬克西姆先生,請跟我來,琴房在二樓。”
“怎么?這算是明目張膽的以權謀私嗎?”劉宇凡看著這個轉身欲走的管理員,冷冷地笑著問道。()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