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剛剛生下來的孩子,從來沒有一個是天生就有著各式各樣的歪魔邪道的想法和思維的,唯一能夠促使他們成長成為這樣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人在成長中所受到的社會影響,或是被他人改變了思想,浮華的社會培養出來的是虛榮的人,淳樸的社會培養出來的是務實的人,當然了,像是在袁尚這種猥瑣軍團中,培養出來的自然也就都是猥瑣的人。
很遺憾,郝昭這小子明顯的就是在往這個方向發展著。
三個人來到院落的一側,院落的墻壁不高,稍稍一蹬腿就能邁得上去,三個人的體格子都算是不錯的,稍稍一支撐身子,就都趴在了墻壁的上端。
三個人來的時間還算趕巧,正好趕上馬云祿在院子當中散步調養,而趙云則是守候在一旁陪伴,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那么默默地走著,但很顯然,趙云是一臉的冷清肅然,似是沒有任何雜質的污染,而馬云祿則是有些不太一樣了,一臉的紅暈,杏眼來回嘰里咕嚕的轉,不時的落在身邊趙云英挺的面頰之上,但立刻又趕緊挪開,似是怕被對方發現似的。..
小妮子這是很明顯的發情前兆啊。
郝昭第一次干這種爬墻頭偷窺的事,顯然是有些緊張過度,臉色微微有些抽搐的哆嗦。
“主公,他倆…他倆這是什么情況啊?”郝昭心中緊張,一邊看著遠處的趙云和馬云祿,一邊哆哆嗦嗦的開口大聲詢問。
“噓!”袁尚重重的吹了一下手指頭,然后皺著眉頭看著郝昭,不滿道:“你發那么大聲干什么?是不是想讓趙屠夫聽著?偷看別人被發現也就算了,偷看趙云被發現,以屠夫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非得讓咱仨死在這不可。你沒活膩歪的話就給我小點聲。”
郝昭嘿嘿一樂,道:“屬下第一次干這種事,這不是緊張么。”
袁尚微微一撇嘴,道:“瞅你那出息,郝將軍,這樣可不行啊,有失我袁軍將領風范,還需甚勉之!”
“屬下謹記主公教誨。”.
司馬懿定定地瞅了院落中的趙云和馬云祿一會,接著搖了搖頭嘆道:“馬云祿一臉chūn風蕩漾,顯然是動了情愫了…….唉。說來也是,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喜歡誰不好?非得喜歡趙云那個屠夫!我司馬懿年輕俊俏,風流英雄,她怎么就不喜歡我呢?”
袁尚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一個是能在戰場上,像超人一樣將她救回來的超級英雄;一個是只會爬墻頭,吹牛逼,色得沒邊的卻還老自命風流的逆襲小絲。我要是馬云祿,我也是去喜歡趙云,能搭理你?”
司馬懿聞言絲毫不為之所動,臉皮變厚的功夫是顯然見長。笑呵呵地道:“問題是馬云祿倒是動了情愫,趙子龍卻是一臉的死相,絲毫沒有觸動之感,人家一個好好的大姑娘。表現的都如此明顯了,他還不有所行動?難道等著人家姑娘去主動調戲他不成?”
袁尚長嘆口氣,道:“他也是男人。如何能不動心?只是好面子,空有一身悶sāo勁罷了,我看這事還得是我從中穿媒搭線,幫他成了這樁好姻緣才是……….”
袁尚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聽一個略顯嬌嫩卻又帶著驚恐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你…你們….你們三個在上面做什么!”
袁尚,司馬懿,郝昭三人同時一驚,急忙一起撒手,跌落下墻頭,一同驚恐的瞅向來人。
“大姨媽!”看清來人之后,袁尚理智的立刻開口認親。
蔡琰也是同樣驚訝的面孔,一臉詫然的看著這三個,愣了半晌,方才正色言道:“袁公,您好歹也是一方之主,怎地卻有如此癖好?”
袁尚聞言一愣,搖頭道:“大姨媽你誤會了,如今關中雖然剛剛平定,但卻還是有曹氏亂黨在此作祟,我身為袁氏之主,自當在閑暇之時,在城中視察情況,搜索jiān細,以維持城內治安也。”
“搜索jiān細?”蔡琰疑慮的看了袁尚一眼,接著轉頭看向司馬懿道:“那你呢?”
司馬懿一臉的風輕云淡,恬不知恥地直接開口:“司馬懿自打到了袁軍陣中,就責任祭酒并探尉之職,主公都能不辭勞苦的親自來城內微服搜jiān,司馬懿又怎么落于主公之后。”
蔡琰皺了皺眉頭,道:“你說著一大串什么意思?我沒聽明白。”
“簡單點說,懿也是來抓jiān細的。”
蔡琰愣了愣,接著挑嘴一笑,轉頭看向郝昭,道:“郝將軍,你呢?”
“我…我…”郝昭顯然有些發懵,過了好久,方見他將嘴一裂,強自瞎掰道:“我打從去年就開始在這抓jiān細了!今天總算是碰到了志同道合之士了!”
袁尚上前一把抓住了郝昭的手,重重地搖擺道:“恭喜你終于找到組織了!”
蔡琰搖了搖頭,道:“袁公,我雖是一介女流,但也不傻,您們三位抓jiān細,怎地還會抓到馬姑娘的養傷之處?你若是信得過琰,還是不妨與我說說實話。”
袁尚愣了愣,隨即覺得自己瞎扯淡也不靠譜,蔡琰不同于一般的老娘們,人家可是才女!
于是乎,袁尚便細細地將想撮合趙云和司馬懿的事跟蔡琰說了一遍,蔡琰聽完之后隨即道:“這是好事啊,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袁公你既然有心,不妨以主公之尊做個媒,去替趙將軍向馬騰求親,相信以馬騰現在的心態,若是能與您的愛將聯姻,自然是極其愿意的,斷無拒絕之理。”
袁尚點了點頭,道:“理是這么個理,但趙云這個人面皮薄,好面子,我怕我這么突兀,他反而會裝逼不答應,容易適得其反,所以還需另想辦法。”
蔡琰聞言道:“那你覺得用什么辦法好?”
袁尚嘿嘿一笑,道:“大姨媽,這事還得需您出面,來rì邀請趙云和馬云祿去你的宅上做客,然后咱們便…….這般這般…….”
聽完袁尚的話,蔡琰不由得皺眉,道:“這……你這不是胡鬧么?”
“唉。趙云那個死出,總也捅不破窗戶紙,只有將生米煮成熟飯,才是王道!大姨媽,這事你聽我的沒錯!”
就在曹軍郭嘉,賈詡等人意玉冊立新君,袁尚等人在長安玉替趙云撮合親事的同時,荊州襄陽也迎來了風云突變。
蔡瑁死了……這對于荊州的眾宗族和世家來說,無疑于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而劉表本人,在失去了最得力的部下之后,也是頓時失卻了方寸。
他一面追查殺害蔡瑁的元兇,一面安排喪事,一面又急忙找來了此番出征大獲全勝的劉備。
荊州襄陽,刺史府。
“唉!”
劉表一臉白須,顯得無限蒼老,看著劉備緩緩而言道:“玄德啊,老朽萬萬沒有想到,偷襲許昌一役,蔡瑁竟然如此的不小心,竟被殺害,其本人乃是荊州宗族之首,平rì里威懾各宗,乃是老夫積壓荊州各大家族的得干,如今他一死,荊州內部,只怕憂慮重重啊……老夫,愁啊。”
劉備一臉鄭重,點頭道:“兄長勿要如此憂慮,任何事情都得看兩面,以備視之,蔡大都督此番身死,雖然會影響荊州內部的秩序,但無形之間,卻也是給了兄長一個將內部整合的機會,不然兄長雖然依靠蔡瑁可以收斂荊州各宗族,但卻是無形中壯大蔡氏的實力,對兄長手中基業之穩,有弊無益,此番正好是一個時機,可借此機會盡收荊州各族,以為執掌之用!”
劉表點了點頭,道:“你這話也有道理,老夫也曾有過這些想法,但卻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沒有多余的精力,如今也是一樣,賢弟啊,你比我年輕,又有才華,如今老夫身邊無人,你還是領著你的部下從新野回來,到襄陽來助我一臂之力吧,關鍵時刻,咱兄弟倆也好有個照應!”
劉備聞言大喜過望,急忙抱拳道:“兄長放心,備必然盡心竭力地輔佐兄長。”
劉表點了點頭,突然又道:“賢弟,你此番出征,收獲頗大,并且還親自手刃了漢賊曹cāo,聽說你已經將他的尸身帶了回來,不知道你打算如何處置其尸首?”
劉備想了想,道:“如此處置曹cāo的尸首,備已經有了想法,但是還需征得兄長的同意。”
劉表點了點頭,道:“賢弟且試言之?”
劉備面色一正,道:“備想在襄陽,大辦一場喪失,為曹cāo發喪,讓天下人皆知!”
劉表大吃一驚,道:“為曹cāo發喪?其乃國賊也,你我乃是漢室宗親,不將他的尸身喂狗已算是人道,如何能為其發喪?”
劉備點了點頭,道:“曹cāo之罪不可恕,然其對漢室之功也不可泯,我荊州之地若想讓天下敬服,便不但要討伐曹cāo之罪,更要彰其功德,就如孝宣帝時之霍光,有功有過,皆需認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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