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布魯塞爾某處公寓樓上的窗戶忽然敞開,一條發出‘嗬嗬’聲的人影被從窗戶上扔了出來。
不過并沒有掉下樓,而是掛在了窗戶上掙扎,窗戶里面有一根繩子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吊在了外墻上。
脖子一勒,他嘴里也發不出了聲音,雙手在脖子上摳啊摳,兩腳蹬動了一會兒漸漸無力。
最后四肢無力地垂下了,充血的眼珠在黑暗中瞪得老大,一條舌頭從張開的嘴巴里長長吐出。
這間開著窗戶的公寓是法蘭克的家,而這個被吊死在墻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法蘭克,身上還穿著睡衣。
動歪歪心思的時候也不考慮一下對象,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這兩種人后者能占到前者便宜的不是沒有,但是倒霉的是大多數,沒那個本事、沒那個抵御風險的能力就不要亂玩,會死得很慘的。
天地相隔,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牛郎和織女,就算能成為牛郎和織女,牛郎織女的下場也未必能好到哪去。夏秋和秦悅就是如此,他法蘭克也不例外,人家一句話就能要你的命。
天剛亮,床上和花玲瓏相擁在被子里的林子閑睜眼醒來,怕吵醒這女人,被子里伸出手指戳在了花玲瓏的昏睡穴上。
隨后下了床,一根手指捅在地上倒立而起,一身腱子肉的好身材猶如玉雕……
練了一趟功后,洗漱完畢的林子閑到了樓下,在廚房里搜羅出了食材進行挑選,開始忙碌。
足足兩個小時后,林子閑才解下了身上的圍裙,從芳香四溢的廚房里走了出來。
踱步到外面的臺階上。呼吸著清新空氣,看著升起的太陽做了幾個擴胸運動,又轉身回了屋里,噔噔跑上樓。
回到房間,伸手解開了花玲瓏的穴道,坐床邊刮了刮花玲瓏的鼻子,“,太陽曬屁股了,快起床了。”
睡眼惺忪的花玲瓏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在被子里伸了個懶腰,一雙玉臂勾著林子閑的脖子香吻了一下,只感覺渾身酸痛,又倒了下來,搖頭撒嬌道:“骨頭都快散架了。不想起來。”
“快起來,我做了早餐。”林子閑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溫暖的陽光照在了床上。
聽到他親自下廚做了早餐,花玲瓏終于掙扎著爬了起來,渾身筋骨那叫一個酸痛,忍不住蹙眉。
抱臂倚靠在窗邊的林子閑心知肚明,忍不住笑了笑。花玲瓏翻了個白眼。啐道:“笑什么笑,都是你昨晚干的好事!”
林子閑搖頭苦笑,男人真難做,你不賣力人家不滿意。太賣力了還得怪你。
回頭去了浴室,剛放好熱水,花玲瓏已經懶洋洋的光著腳走了進來,環臂抱在了他的身后。閉著眼睛哼哼道:“還沒睡醒,還想睡。”
“那你躺浴缸里繼續睡。”林子閑卷起衣袖。轉身幫她脫了衣服,把她抱進了浴缸里,自己蹲在一旁,仔仔細細地幫她清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林子閑下手的力道控制得很好,手指透著內力順帶幫她邊洗邊按摩活絡筋骨,舒服得花玲瓏瞇著眼睛直哼哼。
林大官人的按摩手藝可比一般的技師高多了,花玲瓏還真是舒服得想就這樣睡著了。
瞇著眼睛享受的花玲瓏看著蹲浴缸邊的男人正在細心幫自己洗腳,心里溫暖得不行,嘴角勾了勾,更是透著驕傲,這男人再不好,可也不是那種穿上衣服就是另一種臉的男人。
把她洗了個徹底后,林子閑又幫她擦干身子,還幫她穿上衣服和鞋子,最后把她抱坐到梳妝臺前,拿著吹風機仔細幫她吹干頭發。
花玲瓏從頭到尾不需要動手,只需閉著眼睛享受就行了,真是太后老佛爺般的待遇。
一切都折騰完了后,林子閑拍拍她肩膀道:“完工,下去吃飯吧。”
坐在梳妝臺前的花玲瓏雙肩一垮,哼哼唧唧懶洋洋道:“身體酸痛得不行,不想動。”
林子閑苦笑笑,只得又將她抱了起來,直接抱下了樓,放在餐桌的椅子上。
回頭,林子閑又進了廚房,端了熱氣騰騰的白粥出來,而且還有一盤白乎乎的熱包子,配上一點小菜,還備有西式早點,可謂是中西搭配滿滿一桌。
乘了碗熱粥放花玲瓏面前,筷子之類的也送到位,林大官人才坐一旁給自己準備了一份說道:“趁熱快吃,能活經通絡,減少身體的酸疼。”
花玲瓏比齊筷子,夾了只包子在眼前左右端詳,明眸眨了眨,好奇道:“哪來的包子,買的?”她知道這邊可不興吃包子喝白粥,也沒聽說過林子閑會做包子。
林子閑隨口道:“什么買的,我一大早親自動手幫你做的,在這里吃久了洋東西,讓你換換國內口味。”
花玲瓏怔住了,有點失神地看著往嘴里塞東西的林子閑,一種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讓她想撲上去咬死這個男人,就死在這里算了,哪都別想去。
嘴里咬著東西的林子閑一抬頭,見她夾著包子不說話,還以為她不喜歡吃。
“你要是不喜歡吃,那就吃西餐。”林子閑將一盤搭配好的西式早點推到了她面前。
“誰說我不喜歡吃?”花玲瓏啐了聲,一口咬上包子堵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眶有點泛紅,她能想象出林子閑一大早鉆進廚房給自己做包子的情形。
喝了口粥的林子閑注意到了她的眼睛,看看桌上的東西,忍不住戲謔道:“,你不會是被我給感動了吧?”
“滾!包子做得這么難吃,還好意思顯擺。”花玲瓏冷笑一聲,吃一半的包子擺到了一旁,拉了西式餐點到面前美美享用了起來。
“一般大廚的手藝都沒我好,有那么難吃?”林子閑狐疑一聲,夾了只包子咬了口。咀嚼兩下,嘴里裹著東西含糊道:“味道還行啊!你這人好日子過久了,嘴養刁了,不吃拉倒。”
兩人吃吃聊聊過了好久,最后林子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放下筷子擦了把嘴。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趕飛機。”林子閑笑著站了起來。
花玲瓏也跟著站了起來笑道:“我送你吧。”
“不用了,有些事你出面不好。”林子閑繞到她身前抱著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回頭又跑上了樓。再下來,手里拿著那只平板電腦。
花玲瓏把他送上了車,拍著車門兇巴巴道:“賤人,別以為跑來糊弄一陣就沒事了,再敢把我扔一邊不管。你就準備帶綠帽子吧。”
林子閑從車窗鉆出身子抱著她重重吻了一口,縮回身子擺了擺手,啟動車子迅速倒了出去,一個調頭飛速而去。
跑到路上看到車影徹底消失后,花玲瓏才拖著步伐慢慢回到了屋里,坐回了餐桌旁,拿起已經冰冷的包子往嘴里塞。邊吃邊流眼淚,邊含含糊糊罵著:“王八蛋,你在用刀子戳老娘的心,聽不出我說難吃是反話嗎?”
已經不止有一個人對林子閑說過。讓他別對女人太好……
驅車到了市區的林子閑去酒店接了絕云和亞當斯,直奔機場……
非洲,東非國家肯尼亞,其首都內羅畢是整個東非最大的城市。其繁華程度絕不是普通人想象的那樣認為非洲都貧窮落后,內羅畢絕對是一座國際大都市。城市人口也超過兩百萬。
一架航班降落在了內羅畢喬莫肯亞塔國際機場,林子閑、絕云和亞當斯前后走出了機場,都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絕云和亞當斯各背了只包。
三人正站在路邊東張西望,一輛商務車唰地開來,戛然而止,停在了三人的面前。
副駕駛位的車窗降下,一個戴著墨鏡的白人男子伸出腦袋對林子閑點了點頭。
林子閑拉開了車門,讓絕云和亞當斯先了上了車,自己站外面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后,才鉆入車內帶上了車門。
而前面正副駕駛位上的一名黑人和一名白人也在左右觀察著外面,林子閑一上車,兩人各朝后面伸出了一只手。
林子閑同樣伸手‘啪啪’在兩人手掌上拍了一下,才坐在了位置上,三人相視一笑。
黑人開著車子快速離開機場,不時看看后視鏡,同時左右觀察著四周。
副駕駛位的白人則扭頭看著后面,朝亞當斯和絕云扭了扭嘴,問道:“他們兩個是什么人?”
其實亞當斯也在注意著這兩個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看兩人和林子閑的反應,這兩人應該是國際閑人的老成員之一。
林子閑也回頭看了看絕云和亞當斯,笑道:“他們是新成員!”
“啊噢!”黑人和白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聳了聳肩,一看就是配合極為默契的兩個人。
林子閑微微一笑,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黑白無常,他也沒想到兩人的關系已經好到了愿意彼此之間露出廬山真面碰頭在一起,如果不是這次的聯系,他還不知道。
而黑無常本來就是肯尼亞人,家就在內羅畢,就是這個城市的人。
當然,林子閑不會向外人透露,至于黑無常愿不愿意告訴白無常,那是他自己的事,林子閑不會去過問。
絕云對林子閑嘴中所謂的‘新成員’無感,也不懂什么意思,東看西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他還是第一次來非洲,頭次看到街上那么多黑人,覺得挺有意思的,跟著林子閑玩果然處處有新鮮,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莫名其妙加入了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黑勢力,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當然,這和他聽不懂洋文也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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