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利剛的態度上可以看出,周紫薇必然會有一段艱難的適應期。¤:¤
錢利剛也的確是這樣做的,每天上班都會安排一個人盯在辦公室外面,辦公室里面就不好安排了,真要跑到人家辦公室里面去那就成了干擾人家的工作,超出了保衛部的職權范圍,但是偶爾從門口經過瞥上一眼還是可以的。
不過也就除了辦公室和女廁所了,連周紫薇嘴饞的時候摳摳窣窣像小毛賊似的躲在電梯里偷吃點零食,都會被探頭抓住然后告狀。和別的同事工作時間聊天就更不用說了,安全大檢查的時候打開周紫薇的柜也能查出一些‘違禁物品’。
僅僅十幾天后,周紫薇就成了一個劣跡斑斑的壞員工,雖然都是些小毛病,但架不住太多了。
其他員工算是看出來了,周紫薇就是保衛部的專門打壓對象,全都離她遠了點,免得被殃及池魚。誰叫保衛部的錢部長上面有人,大家都惹不起。
這擺明了是在欺負人,周紫薇真想撂挑不干了,但是咽不下那口氣,不想看到林閑那譏諷的眼神。
這丫頭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調整了心態。
每天上班都帶著一堆零食或小禮品來保衛部派發,能不能讓大家產生好感不說,至少能摸清保衛部今天都有誰當班。碰上禮拜休息的時候就宴請保衛部的同事。
她那段時間的日記總結起來就是和保衛部的斗爭史,簡直可以出書了。許多年后,當周紫薇已經是一名成熟婦人時,再翻開日記看到這些時,自己亦是忍俊不禁……
經過一番苦心經營,周紫薇成功和保衛部的同事成了‘兄弟’。錢利剛除外。關鍵錢部長是林副部長的狗腿,沒辦法拉攏,否則也不用費這心思了。
加上這丫頭樣貌不俗,性格又開朗大方,保衛部都是男同志,未婚的男同胞不少啊!萬綠叢一點紅的結果可想而知,都不忍心向周同事下手了,反而都在暗地里放風。
譬如周紫薇正在和誰閑聊,突然接到保衛部某男同胞發來的消息:錢部長去你那了。小心!
周紫薇立刻火速回到工作崗位上一本正經。
最后錢利剛發現周紫薇的毛病越來越少,深感有負林副部長的托付,卻不知自己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不是他監視周紫薇,是周紫薇在監視他。這保衛部長做得有夠失敗的。
當然,這都是后話。
林閑在寧蘭的辦公室沒呆多久,寧蘭進入工作狀態也忙了起來。
他告辭后直接到了樓上,拉了幾個洋鬼保鏢問了下這段時間有沒有什么特殊情況,確認沒事后,走到劉燕姿辦公室門口敲了敲玻璃門。
劉燕姿依舊是一頭招牌式的齊耳短發,不過燙了點波浪邊出來。顯得更成熟了。
所有人的年紀都是一天天變大的,經歷的事情多了,人也在一天一天變化,何況是一年年的變化累積。當年櫻雪公寓的那些租客,早已不復當初的草根,臉上也沒有了當初的茫然和青澀,都成長在了自己的天空下。有了自己的際遇、生活和事業。
就像當初劉燕姿他們羨慕那些成功人士一樣,如今他們也成了后面走出學校的年輕人的羨慕對象。
聽到敲門聲。抬頭看到一雙手插在褲口袋里,倚靠在門口笑嘻嘻的林閑。
劉燕姿扔下筆站了起來,抱臂在胸前‘喲’了聲道:“林大忙人,怎么有空來看我了?”
林閑晃到了辦公桌前,朝桌上的本瞅了瞅,“在忙呢,沒打擾吧?”
劉燕姿繞出辦公桌,倒了杯水遞到他手,“跟你不能比呀,你的本事我羨慕不來,只能老實點呆在辦公室里。”
她自己也拿了桌上的茶杯,伸了伸手請坐,兩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來看董事長的吧?她在辦公室呢,要我通報一聲嗎?”劉燕姿調侃道。
林閑喝了口水,放下水杯笑道:“好不容易抽空來看看劉大助理,怎么一見面就急著趕我走。”
“切!能是來看我的才怪了,嘴上跟抹了蜜一樣,哄人開心也得讓人家相信不是。”劉燕姿一臉譏諷。
林閑呵呵搖頭道:“你和李明誠還好吧?”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劉燕姿放下水杯走去接了個電話后,轉身臀壓在了辦公桌上,一雙穿著白色燈籠褲的雙腿剪在一起,聳聳肩,“衣食無憂,還能怎么樣?”
“嗯,讓人羨慕的生活。”林閑點了點頭,又問道:“雨楠最近還好吧?”
童雨楠和劉燕姿夫妻住在靠一起的別墅區,童雨楠的近況劉燕姿自然是熟悉的。
“就知道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別有用心,看我是假,關心你想關心的人才是真,現在暴露了吧。”劉燕姿笑笑,又走回沙發旁坐下了,“雨楠姐挺好的,生意越做越大了,生意場上的經驗也越來越豐富了,除了周末外,她現在大部分時間都住在‘童話莊園’里,那里的人也多,不比一個人住在小區那么冷清。”
林閑微微頷首,無論是寧蘭還是童雨楠,或是偶爾從亞當斯那聽到消息的蒙丹,自己既給不了她們名分,也沒時間陪她們,覺得挺對不住人家的。
他有時候甚至都希望她們能找到更好的歸宿,跟著自己會耽誤她們一輩,盡管有些不舍……
“對了,前兩天剛接到秦悅從國外發來的郵件。”劉燕姿起身走回到辦公桌后面坐下,拿起鼠標鍵盤操作一番,朝他招了招手示意過來看看。
林閑走到她身邊看向顯示器,看到了一張照片,只見曬得有點黑的秦悅和幾個洋鬼男女蹲在一條河邊。
在他們面前擺著一只體型巨大的鱷魚,鱷魚封了嘴明顯被麻醉過的,蹲在鱷魚后面的秦悅一臉笑容地比劃著剪刀手。
看了兩眼的林閑呵呵笑道:“跑到印度去了,這應該是在印度的布拉馬普特河邊拍攝的。”
劉燕姿聞聽一愣,愕然回頭道:“你怎么知道是在印度的布拉馬普特河邊拍攝的?”
林閑指著顯示器上的照片笑道:“這種鱷魚名叫食魚鱷,主要生活在印度的恒河、布拉馬普特河和印度河流域,從照片上河流的寬窄度、水面波瀾估計的大概流速、水質的渾濁度上和周邊植物的形態上判斷,應該就在布拉馬普特河畔,我曾經在這條流域獵殺過這種鱷魚,所以熟悉。”
劉燕姿怔怔看著他,眼閃過一絲復雜神色,心暗暗嘆息一聲,發現他身上的有些東西只怕是李明誠永遠也無法具備的,光一些見識和閱歷李明誠便拍馬難及。
轉念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拿自己老公和人家比根本沒必要,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你的判斷沒錯,秦悅的確說這是他們在印度布拉馬普特拉河抓到的,看樣,秦悅真的已經從夏秋的陰影走出來了。”劉燕姿盯著顯示器嘆息一聲,回頭問道:“聽說是你幫秦悅介紹的動植物學考察團隊。”
“她當時想出去散散心,我剛好認識這方面的朋友,總比她一天到晚悶在家里胡思亂想好吧。”林閑笑著坐回了沙發上。
“哎!也不知道夏秋當時是怎么想的。”劉燕姿感嘆一聲,突然問道:“你知道田娟母的近況嗎?”
林閑亦是感嘆地搖了搖頭,“他們母走后,就一直沒有聯系過,希望夏秋在天有靈保佑他們母一切安好吧。”
劉燕姿關掉了郵件,站起身說道:“你和張北北還有來往嗎?”
“一個多月前見過,怎么了?”林閑問道。
“北北從政了。”劉燕姿一臉不解道:“她放棄了自己喜歡的考古專業,一個星期前去了她老家的某個鄉擔任副鄉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受她父親和她公公的影響吧。”
考古也罷,從政也好,對于張北北的事情林閑不想多談,恰好劉燕姿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林閑借機起身道:“你忙吧,我去看看喬韻。”
抓起電話在耳邊的劉燕姿欲言又止,本想邀請他晚上去自己家做客的,不過想到他難得回來一趟肯定要陪喬韻,只能改天再說,遂對他擺了擺五指拜拜。
走到喬韻辦公室門口,林閑沒有敲門,輕輕打開門伸了個腦袋進去觀察。
只見喬韻正架腿靠在沙發一角,一手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桿,一手拿著一本雜志擋著臉。
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擋著臉的雜志慢慢挪開,露出了喬韻冷然審視而來的目光,見到是林閑多少一愣。
林閑鉆了進來,順手關門,一眼就看到了落地窗前鋪設的一條高爾夫球道,不禁嘖嘖有聲道:“老婆大人日過得閑啊!開始有閑心在辦公室練球了。”
名花的狀況他是通過渠道有所掌握的,隨著l家族和聯合財團的對峙化解,在資本的驅使下歐美的經濟狀況已經略有好轉。名花當初趁火打劫賤價買入的大量產業如今已經隨著經濟狀況的好轉而大幅升值,讓名花的財富快速膨脹。
加上財團的運行已經步入正軌,渡過了風險期,喬韻的確是慢慢清閑了下來,不用再像以前那樣事必親躬,只需把握大的方向就可以,也終于可以像安迪和杰西他們那樣輕松管理了,所以閑下來也不足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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