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汗!昨天早早上傳了,卻忘記了點擊發布,剛剛才發現!
清晨的驕陽穿過山林,滲透出縷縷金黃。◎◎
還是那句話,不管多痛苦,能叫出聲音來就是不幸的萬幸,證明茱莉亞還活著,可是現在卻沒有了聲音……
林閑心弦一顫,兩眼盯著窯洞入口,想進去一看究竟,可是兩腿卻像灌了鉛一般,難以移動,有些害怕看到不想看到的結果。
糾結忐忑之際,窯洞內卻傳來一陣窸窣聲,有拖拖拉拉的腳步聲磨蹭而來。
藏黑的窯洞口,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人影,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影漸漸清晰。
一身衣服被自己扯破或被地面磚頭劃得破破爛爛的茱莉亞,一手扶著墻壁,千斤重的雙腳一步步挪出,整個人如同從土里穿出來的,狼狽不堪外加春光外泄。
走到窯洞口腳步一停,林閑看著她,她無力的眼神亦看著林閑,兩人目光對在了一起。
幾縷滲透而來的陽光就在洞口,讓茱莉亞不敢向前邁步,那金色陽光對血族來說,猶如飛灰湮滅的魔咒。
看到她走出來了,林閑重重松了口氣,不過心弦又糾結了起來,他已經看出了茱莉亞想干什么,大氣都不敢喘,直盯盯看著。
慢慢,茱莉亞慢慢伸出了臟兮兮的柔荑,顫抖著向眼前的幾縷陽光伸去。
就在即將接觸到陽光的剎那間,抖動的手指又懸停在了空,數千年來的魔咒在她心留下了難以抹去的陰影,那是來自宇宙太陽神的天威,只能藏在陰影的黑暗生物視若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不敢擅闖。
對血族來說。物理上對身體帶來的創傷能夠慢慢恢復,唯獨來自宇宙太陽神的光芒不能觸犯,哪怕只是一絲一縷的光華撫摸過,也會在身體上留下難以磨滅的懲罰痕跡,永遠無法恢復。
然而一想到那個在陽光下蹣跚學步的孩,立刻給了她莫大的勇氣,手指動了動,又繼續顫抖著伸了出去。
林閑瞪大了眼睛,屏氣凝神地看著茱莉亞那顫抖的指尖在一點點接近金色陽光。
原來陽光照射在身體上的光輝是如此的美麗!茱莉亞看到了陽光在指甲上折射出的熠熠光輝。猶如彩虹。
她的身體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感覺到了來自指尖的溫暖,觸碰到陽光的指尖也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難以形容的喜悅之情出現在茱莉亞蓬頭垢面的臉上,瞬間熱淚盈眶,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臟兮兮的臉頰滑落。
整只手掌顫抖著伸入了陽光。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林閑亦是一臉驚喜的看著,一動不動的看著。
手扶著墻壁,茱莉亞開始挪步向前,準備勇敢接受陽光的洗禮。
當整個人安然無恙的暴露在了陽光下后,臟兮兮的臉蛋上淚珠一顆接一顆的滑下,她張開了雙臂,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金黃陽光的照耀,盡情呼吸著自由的空氣。
林閑雙手狠狠搓了把臉,重重地用力揮了揮拳頭,心情激動得不行。總算沒有浪費自己一番心血。
兩人四目相對在一起后,臉上都浮現出了會心的笑意,林閑張開雙臂大步走了過去。
“凱撒!”茱莉亞輕輕柔柔地喊了聲,還沒等林閑靠近。身形虛晃一下,整個人便斜斜倒了下去。
林閑大吃一驚。迅速閃身過去摟住了她,著急道:“茱莉亞,你怎么了?”
倒在他臂彎的茱莉亞兩眼無神,有氣無力道:“沒事…好溫暖!”兩眼翻白一閉,沒了動靜。
林閑迅速伸手摸了摸她脖上的動脈,還有脈搏,就是身體有點虛弱,只是暫時昏睡了過去,應該能恢復。
想想也釋然,被痛苦折磨了一晚,無論是精神上還是體力上肯定已經被折磨得疲憊虛弱之極,不過這種痛苦的轉變是值得的。
林閑攔腰將她抱起,轉身快步跳過溝渠,回到了車旁,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將她輕輕放在了座位上,脫下了外套覆蓋住她的身體,拉起安全帶綁好,自己也返身鉆入車內啟動了車。
車在鄉間公路上小心調頭,調整了方向立刻沿原路返回。
經過昨晚撞車的地方時,發現翻下的銀色跑車已經被拖走了,現場仍有翻車時的痕跡。
看看一旁昏睡的茱莉亞,琢磨著大白天帶回周家讓周華目睹了茱莉亞能暴露在陽光下必是好事,遂摸出電話撥通了師月華的號碼。
“師師姐,是我。”林閑笑道。
電話里傳來師月華薄啐的聲音,“沒良心的,昨晚到哪鬼混去了,現在知道打電話給我了?”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曖昧,林閑干咳一聲道:“師師姐,你還在你們經營的那家店里吧?”
“在,想找我趁早,晚了我就上飛機回去了。”
“能不能準備一間房間,我要帶個人去,最好不要讓不相干的人看見,很快就到。”
師月華猜到他可能有什么事,沉吟道:“從側門進來吧,我把不相干的人清一清。”
“好,見面再說。”林閑掛了電話后,又快速撥通了褚十軍的電話。
沒辦法,一路上開著這么一輛破車實在是太扎眼了一點。
給林閑辦事褚十軍是沒什么話說的,立馬扔開手上的事情,到了約好的地點和林閑在途碰了頭。
見林閑抱了個狼狽不堪的洋鬼女人上車,褚十軍多少有點詫異,不過他也沒多問,知道不該問的不問。
兩人換了車,林閑吩咐褚十軍把破車送回周家后,臨分別之際,林閑突然喊住他,問道:“羅姆那邊什么情況?”
他也沒指望褚十軍能盯住羅姆那種人的一舉一動,畢竟雙方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不過注意大的動靜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褚十軍回道:“他昨晚離開了華夏。”
“離開了?”林閑臉色略顯陰沉,繼續問道:“我讓你查他有沒有和張北北來往過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沒查到他們有任何來往,還在打聽,不過他們好像在一次聚會上碰過頭。”
林閑目光閃爍道:“他們碰過頭?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褚十軍有些無奈,心想你昨天才打電話給我讓去查,才剛有點頭緒而已,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吧?
林閑反應了過來,知道逼的緊了點,口氣放緩道:“當時的情況查到了嗎?”
褚十軍道:“從參加那次聚會的人嘴打聽過,他們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并沒有過多交談。時間隔的太久,當事人也記不太清楚了,再給我點時間,我再找其他人打聽一下。”
林閑沉吟了一會兒后,說道:“算了,這事打住,不用再查了。”
褚十軍愕然道:“不查了?”
“不查了,知道他們碰過面就夠了,就這樣說吧。”林閑拍拍他肩膀告辭,駕車從路旁的一條巷里鉆了出來,融入了都市的滾滾車流。
雖說放棄不查了,不過一路上的臉色有點陰晴不定,他又不是警察辦案,需要什么鐵證如山,他需要查那么清楚嗎?
就算張北北不說,他也從一些蛛絲馬跡上察覺出了不對,張北北就算想報復自己,諒她一個普通人也沒膽和血族打交道,在沒路的情況下也沒辦法和血族牽上線,血族又不是菜市場賣菜的,一去就能碰上。
秦嶺山脈的事發經過他也問過周紫薇和秦蓉,張北北顯然也不知道有血族參與其,也嚇得不輕。
這間必然有一個能和血族有聯系的人牽線搭橋,他第一個就想到了還在京城的羅姆。
羅姆自以為遮遮掩掩做得干凈,沒有證據就懷疑不到他的頭上去,這未免也太小瞧了林閑,他林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想干什么需要證據嗎?
他林閑只需要覺得誰可疑就夠了,所以一從秦嶺山脈走出,立刻打了電話給褚十軍去查。
結果羅姆昨天離開了華夏,而且曾經還和張北北碰過面,有這些能吻合他心懷疑的線索就夠了,查下去坐實了也沒意思。
他昨天一到京城本就想找羅姆談談的,可想想還是沒有去,因為從事發經過上可以看出,羅姆并沒有針對他的意思,似乎在極力回避和他作對。對羅姆這種不擇手段的人來說,能做到這點已經不容易,多少顧及了一點舊情。
而他林閑也同樣是如此,畢竟是曾經一起上過刀山下過火海的兄弟,他也在極力回避和羅姆的沖突,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也不想撕破臉鬧到你死我活的那一天。
車到巫教開的特色餐廳側門外停了下來,林閑一下車,師月華便從側門走了出來。
林閑迅速抱了茱莉亞出來,跟在了師月華的后面,穿過無人的走廊,直接上了二樓的一間客房,將茱莉亞放在床上蓋好了被。
“還是個洋妞,你昨晚對人家干什么了,把人家給弄成這樣?”師月華抱臂在胸前冷嘲熱諷,看到了茱莉亞臟兮兮臉蛋上的淚痕,顯然是哭過,不過透過蓬頭垢面的掩飾看清茱莉亞的容貌后,吃了一驚道:“是那個血族?”
上次在武當大戰的時候,她也見過茱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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