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五章接踵而至
車速很快,‘爵士’一頭飄揚的紅發不時抽打著喬韻的臉頰,喬韻這輩子都沒有坐過如此驚險駕馭的摩托車,在城市車流中飄閃挪移,屢屢驚驚險險地和急速迎來的車子擦身而過。
喬韻趴在她身后大聲問道:“是凱撒讓你們來的嗎?”答案對她來說很重要。
爵士的回復是:“摟緊我。”一手出槍,迎前射擊,砰砰槍火爆出。
當面沖來的一輛車中,剛有幾人從車窗中探出身子欲要端槍掃射,駕車的司機頃刻間被爵士兩槍直破玻璃擊斃。
沖來的車子猛然一歪,在街頭橫滑沖撞,爵士駕駛的摩托車猶如不倒翁一般,迅速側倒,堪堪避過沖撞來的車子。爵士就好像是一個機械騎士,傾斜的摩托車再次正身,轉眼飄過,身后傳來幾輛車劇烈撞擊的聲音。
這樣快速馳行下的驚險遭遇,讓喬韻心跳砰砰。這里還沒喘過氣來,立刻又有子彈在身邊啾啾呼嘯。
爵士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火藥桶,帶著個喬韻和帶著火藥桶沒什么區別,一路上不斷突兀冒出的槍手,毫不猶豫地開槍向她招呼,已然吸引了所有殺手的注意。
摩托車緊急飄閃,借助路上來往車輛躲避,爵士手忙腳亂地開槍自救。
摩托車剛從車流縫隙中滑過一個路口拐彎,‘嗚嗚’斜刺里突然又沖出兩部摩托車,兩名戴著頭盔的男子從挎包里抖出了沖鋒槍。爵士朝后視鏡里一打量,心中頓時一驚。
然而兩支沖鋒槍‘噠噠噠’激射出槍火的子彈卻沒有向她招呼,而是把兩輛向她摩托車靠近夾來的車輛給打歪到一旁。兩名駕駛摩托車的男子隨后迅速將車提速,急追爵士,兩人同時揭掉了頭盔一扔,臉上各露出一張詭異的黑色面具。
正要回槍射擊的爵士大松一口氣,兩名駕車男子快速追來,將她給夾護在了兩車之間,馳行的道路兩旁一有異常。兩人迅速左右開槍狂掃,配合極為默契。
坐在爵士身后兜風的喬韻左右看了看兩名男子臉上的詭異黝黑面具,沒看出什么異常,只看出兩人一個是黑人,一個是白人。但是對爵士來說。卻一眼就看出兩人是老朋友‘黑白無常’。
因為他們臉上所佩戴的黝黑面具上都有暗金色的紋路。標明了各自的身份,外人看不懂,他們自己當然能看懂。
然而喬韻一露面,立刻像捅了這座城市的馬蜂窩一般。隱藏在城市背后的幕后黑手五指一張,想要喬韻小命的各路牛鬼蛇神傾巢而出,服從幕后黑手的調度,紛紛向喬韻逃竄的路線集結。
三輛摩托車急欲沖出這座城市的束縛,奈何阻力越來越大。可謂是危機萬分,好漢也怕人多。
更要命的是,三人眼睜睜看到前方的十字路口被一排突然沖出的貨車給堵死了,一群槍手跳下車來。
三人大吃一驚之際,后方急追而來的一輛車中,忽然噴射出一道火焰,一枚火箭彈‘咻’地從三部摩托車旁劃過。
‘轟’一道火焰在攔截的貨車中爆開,爆炸的沖擊波頃刻間掀翻那群槍手,也在攔堵的一排車輛中間轟開了一條狹窄通道。附近的百姓驚叫蹲地。
白無常迅速駕駛摩托車從強行轟殺開的出路中‘嗚’穿了過去,沖出路障的瞬間,迅速將摩托車橫甩而出,本人翻身側掛在摩托車一側,用摩托車的另一側抵擋‘叮當’射來的子彈。
他整個人躲藏在摩托車后面。如同玩雜技一般,借助慣性隨同橫推而出的摩托車一起硬邦邦直滑了出去,摩托車竟然不倒,猶如移動的防御沙包一般。
他手中的沖鋒槍也沒閑著。一手掛在車上,一手端著沖鋒槍‘噠噠噠’的火舌狂掃兩邊埋伏的槍手。為后面載著喬韻的爵士強行打沖鋒。這可真叫做藝高人膽大,不過沒這本事人家也不會冒這險,一旁埋伏的槍手都有點看傻眼了。
白無常一吸引火力,爵士立刻緊隨其后沖出,手中槍支也在緊急‘砰砰’開火,擊殺白無常的漏點攻擊面。
‘嗚’的一聲當空響起,黑無常無視那輛爆炸挪位后的貨車上燃燒著的熊熊烈火,借助一塊車體上炸翻下來的車箱體做跳板,沖上斜坡跳板,從燃燒的烈火中橫空出世,躍過攔阻車輛。
沖出火海的瞬間,臉部詭異的黑色面具在火光照耀下越發顯得詭異。他手中的沖鋒槍也沒閑著,居高臨下地‘噠噠’怒掃埋伏的槍手。
三部摩托車在突圍的瞬間,擺出了上中下聯合強攻突圍的陣勢,頃刻間干翻一大片,打得其他人抱頭鼠竄不敢露頭。
白無常那輛摩托車也被打廢了,輪胎都被子彈打爛了,幸好他干這種事有經驗,油箱上事先加了防護,否則只怕摩托車已經被打得爆炸了。
黑無常的摩托車咣當一落地,白無常立刻雙腳一蹬傾倒的摩托車跳了起來,伸手向黑無常撲了過去。
黑無常迅速伸出一只手接應,兩人手掌一握,黑無常猛然發力一拉,白無常揮開雙腿撲來落坐在了他的后座上。
這一連串的默契配合都是發生在瞬間的事情,爵士載著喬韻猶如一陣旋風般沖出了火力網。
黑無常駕車緊隨其后,坐在他身后的白無常兩腳一登腳踏,在黑無常的身后站了起來,同時順手從挎包里抖出另一支沖鋒槍來,槍口左右斜斜噴出火舌,為前面的爵士護航。
坐在爵士身后的喬韻只知道緊摟著爵士的腰部,她已經被這一幕幕給驚呆了,發現自己印象中的美國大片和這些人比起來也弱爆了,身臨如此驚險刺激的現場,感覺靈魂都快被刺激得要出竅了,整個人飄飄然帶發懵的感覺。
恍然中,她終于明白林子閑身上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傷疤了。經常干這勾當的人,估計想不受傷都不太可能,不怕你功夫好。
路口設置的障礙后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也傳來了一陣接一陣的激烈交火聲,一輛車側身用兩個輪子著地,急速沖過了剛才轟炸開的并不寬裕的障礙口子,也只有側著才能通過。
來車一側身通過,立刻翻身,砰嗵四輪著地,車內一個同樣帶著詭異面具的男人急速駕車追趕前面的摩托車,車窗玻璃都被打爛了,可見也是從槍林彈雨中沖出來的。
然而側身通過的車輛還不止這一輛,呼呼而出,一輛接一輛都跟玩雜技一樣,一連沖出了三十多輛,四輪一著地,發動機立刻轟鳴著爆發著急沖追趕。
每個車內都有一個戴著詭異面具的男人或女人,哪怕是面對這種槍林彈雨的場面,也一個個目光沉穩,絲毫不亂。
喬韻一露面,明確目標點后,不但是吸引了這個城市的幕后勢力,也同樣吸引了這一群面具人急速趕來,他們這些人曾經有一個共同的稱號——國際閑人!
有人一招不成又出第二招,暗殺不成便公然動用大量槍手當街狙殺,簡直是一不做二不休,非要致喬韻于死地不可。然而這些面具人的到來卻是為了讓喬韻絕境逢生,要給某個不知死活的人一個交代。
坐在某輛車內的羅姆手拿一只接收播放器,里面播放的內容,是他手下在街頭臨時抓拍的畫面,正是在那設置下障礙的路口拍下的,有三輛摩托車載著喬韻驚險突圍的畫面,有那些面具人急速沖出障礙的畫面。
看到一個個出現的面具人,羅姆嘴角緊繃,拳頭握了又握。
因為他知道動用自己手上勢力公然在紐約大街上和某些勢力對抗是不明智的,事后那些勢力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這會影響自己的大計,可他又想救喬韻。如果不是在明處,而是在暗處的話,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果斷出手。
就在他還在猶豫的時候,他那些老朋友們沒有猶豫,已經毫不猶豫地出手了,這讓他的心情極為復雜,隱隱發現自己經營得越大,顧忌也越來越多,從前的那種冒險精神再也不復存在,他自己都隱隱感到有些悲哀。
一條車龍急追兩輛摩托車,同時一路向兩邊冒出的持槍人員開火,街頭徹底亂了,普通民眾蹲地驚叫聲一片。
無論是黑白無常還是爵士,回頭看了眼后,嘴角都露出了會心笑意。有種感覺叫溫暖,就是困難的時候始終有一些人會及時出現支持你,讓你明白自己并不孤單,讓你明白自己不是孤軍奮戰。
兩部摩托車的車速稍降,后面追來的車龍一輛輛和他們擦身而過,喬韻偏頭看到了里面駕車的人同樣戴著面具。
一隊車龍追上目標后,不用人指揮,立刻迅速變幻隊形,將兩部摩托車給護在了中間,一路形成分分散散又組合的矩陣隊形,一路開火沖殺。
這些人強弱火力的搭配,槍法之精準,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絕對是超一流的。哪怕是拐彎抹角也不停頓,一路沖鋒,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路強攻。
沖在最前面的一輛車內忽然伸出一只手向后面打了個手勢,接著駕駛室的車門被一只腳給蹬開了,后面一輛車迅速擦了過去,將車門給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