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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九章互放鴿子
見他咬住不放了，都在這里直接比官大官小了，蘇秘書還能有什么話說，本還想試探一番的話被人家干凈利落地堵了回去，遂點了點頭道：“那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他雖然是老爺子的秘書，但是也沒有權利隨便往大明園領人。
走到一旁摸出了電話撥出，接電話的是大明園的家政工作人員，蘇秘書一聽聲音，立刻說道：“是我，蘇志國，請首長接電話，我有事情匯報。”
電話里沒多久傳來齊老爺子沉穩的聲音，“禮物送到了？”
“首長，已經送到了，我正和林先生在一起。”蘇秘書看了眼林子閑，淡笑回道：“林先生的意思是想去親自答謝您，為此他還拒絕了宋局長的飯局。”這話里透著那么點小意思了。
齊老爺子自然聽出來了，飽含深意地‘哦’了聲道：“這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既然拒絕了別人的飯局，我老頭子也不能讓他餓肚子，讓他來我這吃晚飯吧。”
“好的。”蘇秘書掛了電話后，轉而對林子閑笑道：“首長邀請你去大明園吃晚飯。”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林子閑搓了搓手，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笑道：“但是老爺子有請，盛情難卻啊。”揮了揮手道：“走吧，走吧，現在就去，別讓老爺子久等。”
蘇秘書笑著搖了搖頭，什么叫盛情難卻。明明是你自己死皮賴臉要去。
兩人聯袂離開了房間，乘電梯來到大堂，剛出招待所大門便見陳秘書站在門口迎接了一輛車，車內出來的正是宋局長。
“蘇秘書在哪里？”宋局長下車劈頭便問自己秘書，結果抬眼間見到了和林子閑一起走出來的蘇秘書，趕緊快步迎了過去，老遠伸出雙手道：“哎呀蘇秘書。您大駕來到我們單位怎么不打聲招呼，我也好來迎接您。”
蘇秘書雖然只是個秘書，但是也要看看是誰的秘書。齊老爺子的秘書都是從基層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正廳級干部里挑選的人才。事實證明齊老爺子身邊的幾任秘書外放后都是一方的封疆大吏，前途至少不是宋局長目前看到的情況能比的，何況人家背后還有個軍方首席元老撐腰。換了誰都不敢小覷。
宋局長暫時也沒理會站一旁笑瞇瞇的林子閑，對他來說，蘇秘書的分量顯然遠遠重于這個假洋鬼子主教。
就在這時，如云真人和司空素琴也從招待所內聯袂走了出來，兩人正要去孫家赴孫老爺子的家宴。
“宋局長公務繁忙，一點私事不敢打擾。”蘇秘書和他握手笑道。
“不打擾，不打擾，蘇秘書的私事也是為首長服務，我們下面的人理應配合工作。”宋局長滿臉笑容道：“蘇秘書晚上有時間嗎？希望給我們下面工作人員一個取經學習的機會。”這是想和蘇秘書套關系了，只要能和蘇秘書搞好關系。有機會人家在齊老爺子面前美言兩句，搞不好就能謀個更有發展前途的位置。
蘇秘書松開手淡笑道：“宋局長還有客人招待，我就不打擾了。”
“蘇秘書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能有機會向蘇秘書學習工作經驗，其它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排。”宋局長對蘇秘書表達了足夠的尊敬。
但是這話林子閑就不愛聽了。感情遇見官大的就把老子往后排了，麻痹的放老子鴿子……實際上還不知道是誰放誰鴿子。
“有機會下次吧。”蘇秘書的話也很客氣，沒仗勢強行拒絕，瞥了眼身邊的林子閑道：“我和凱撒主教有點私事要談，下次我約宋局長。”他沒透露是帶林子閑去大明園。
宋局長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林子閑身上，當蘇秘書的面也沒說什么閑話。只是和林子閑握了個招呼，又對蘇秘書高興地說道：“行，既然蘇秘書有事，我就不打擾了。不過蘇秘書的約定我可是記下了，等您有時間再聯系我，我隨叫隨到。”
蘇秘書笑著應下了，客氣話誰都會說，至于什么時候約人家，那就真要看他的時間和心情了，總之宋局長是不敢主動隨便打擾他的工作。
看到兩人上車離開后，宋局長揮手送別后才反應了過來，麻痹的那假洋鬼子又放自己鴿子。
不過這次他也不好說什么，人是蘇秘書給帶走的，隨后有些意興闌珊地和自己秘書鉆進了車內離去。
站在門口的倆父女看著兩伙人雙雙離開后，如云真人偏頭問道：“和林子閑一起離開的那個人是誰？看起來宋局長對他很尊敬。”
司空素琴在父親耳邊低聲道：“是齊老爺子的秘書。”
如云真人聞言肅然，這位國內政壇上碩果僅存的老爺子，其文治武功都是彪炳史冊的，上次因為峨眉派絕情師太的事情，人家調動部隊演習的事情讓他記憶深刻，很是把那些江湖門派給震懾了一把，一下就把大家給收拾乖了，逼得峨眉派不得不把本派的宿老絕情師太給逐出了師門。
“這小子不簡單吶，上至王侯權貴，下至販夫走卒都能套上關系。”如云真人看著車影消失的方向嘆道，心里琢磨著如果真有這么個女婿，不但是對女兒有好處，對武當也是有好處的。
司空素琴卻是一聲冷哼道：“無恥小人一個。”
如云真人瞥了女兒一眼，淡淡笑道：“手段有時候是過激了一點，不過心腸倒是不壞。”
他還幫林子閑辯解了一句，氣得司空素琴說不出話來。
車在大明園停下后，蘇秘書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并沒有急著領林子閑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眺望一側的小路上，林子閑順勢看去，只見一個人影在跑步，速度并不快。
等到人影漸漸跑近后，才看清正是齊老爺子。老爺子大汗淋漓地跑到跟前，回頭說道：“來了，等一下，我再跑一圈。”
林子閑回頭問蘇秘書道：“老爺子還有這習慣？”
蘇秘書點頭道：“部隊帶來的老習慣，早晚都要跑一趟，除非下雨。”
兩人也沒進去，就站在門口，等到齊老爺子又跑了圈開始放慢步伐一頭大汗地走近時，林子閑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單衣，笑道：“老爺子，身體不錯嘛。”
“老了，跑不動了，心肺功能都衰竭了，想當年打仗時，那是兩條腿跑過四個輪子，一天能跑上百里。”齊老爺子揮手喘著粗氣說了句，大步進了園里，門口兩人也跟了進去。
老爺子進屋先沖了個澡，換了身衣物出來后，對蘇秘書說道：“來了客人，多加一個葷菜。”
“好的。”蘇秘書點頭離開了，這時一臉紅光的齊老爺子才背個手，上下審視了一眼林子閑身上的大紅袍，鄙視道：“穿這衣服，你不覺得別扭？”
林子閑知道他話里的潛臺詞，遂摸了摸頭頂的紅帽子，插科打諢道：“是有點別扭，衣服上沒兜，想裝點東西都難。”
老爺子沒好氣地哼了聲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沒什么事，就是來答謝您送我的結婚禮物，整個華夏能讓你送禮物的恐怕不多。”林子閑樂呵呵笑道。
“你自己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少給我扯沒用的。”老爺子霸氣地揮了揮手道：“我先說好了，你現在不說，待會兒就是想說我也不聽，說了我也當沒聽見，飯倒是管夠。”
林子閑干笑兩聲，陪他坐下后，掀開紅袍子摸出煙遞上，道：“您先抽根煙。”
老爺子接過煙到嘴上，林子閑幫他點上了火，自己嘴里叼了根還沒點著，便見老爺子嘴里吐著煙連連咳嗽了兩聲，翻轉著手上的煙看道：“你抽的什么破煙，這么辛辣澀口？”
說著掐掉了，轉身到一旁拿了一盒沒有標識的特供煙自己抽一根出來，其它的連煙盒一起扔給了林子閑道：“抽我的。”
林子閑又幫他點上火，也抽根特供煙出來，發現這煙的煙嘴長，燃燒段頂多是普通煙的一半，忍不住問了句道：“這么短抽兩口就沒了，能抽過癮？”
“現在比不年輕的時候，我已經不太抽煙了，醫生也勸我少抽，這煙是為我特制的，就是怕我抽多了。”老爺子回了句。
聽他說是特制的，林子閑立馬點上火吧嗒兩口嘗嘗，發現煙氣入嘴香醇綿長，口感的確非常好，忍不住搖頭道：“您老是抽慣了好煙，差的抽不習慣了。”
老爺子聞言一愣，看了看手里的煙，若有所思地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已經脫離了群眾？”
“就一根煙的事，您也別上綱上線，憑您的地位，有資格享受這待遇，別人也說不了您什么。”林子閑笑道。
老爺子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回頭問道：“說你的事吧。”
“我其實也沒什么事。”林子閑呵呵笑道：“我不是來京城開會嘛，就是開會的時候突然有了一個靈感，想向您老匯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