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是倒數第三把,李鴻章每一張牌都出得小心翼翼,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不放炮就好。她現在已經沒想著什么胡牌贏幾把了,只求不放炮不輸就行。結果這一局大家的牌都不算好,進張也進得慢,眼見留下的牌越來越少,四人都還沒有聽牌,打得異常的艱難。
李鴻章手上的一把牌已經拆得亂七八糟,她把所有可能放炮的牌都留下,結果自己也聽不了牌,于是破罐子破摔,越打越爛,一手牌已經幾乎靠不上邊。伊云和陳圓圓這把手氣都不好,也沒怎么成,反倒是已經輸光的鄭芝鳳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打得十分大膽,手上的牌終于成了型。但是她牌雖好,另外三個人卻都不想點炮,打得太過小心,害她也一直胡不了。
打到最后,牌越來越少,眼看就要流局。李鴻章心里大喜:“和局就不用輸一件衣服。”
鄭芝鳳摸最后一張牌,她也已經沒了想糊牌的心思,把這張牌抓起來隨意看了一眼,就想流局,沒想到這最后一張牌抓起來一看,她頓時大喜:“哇……哇哈哈哈哈……海底撈!”
李鴻章大驚,手臂一顫,差點把桌子給拍翻。她雖然一直打得小心翼翼能保證不點炮,但是人家要自摸她就沒辦法了。
只見鄭芝鳳急匆匆地往身上穿了三件衣服,遮住了她暴露的身體,這才松了口氣:“呼,羞死人了,這下終于穿回來了,哇哈哈哈哈。”
伊云和陳圓圓則笑嘻嘻地各脫了一件,三個人都轉過頭來,盯著李鴻章。接規則她輸了,必須要脫一件,但是她現在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襯衣,下面也只剩下一條褻褲。這一下脫了就要半裸了。
李鴻章全身發抖。
伊云笑道:“怎么了?想賴皮?”
李鴻章怒道:“我輸牌從來不會賴賬。”
三人一起笑道:“那就是要脫了。”
李鴻章哭喪著臉,伸手去脫自己的襯衣,她現在全靠這件襯衣支撐,才不至于出丑,現在保不住它了,該當如何是好?難道學鄭芝鳳的樣子,用手臂環在胸前擋住嗎?人家鄭芝鳳胸形很美,擋住的時候會擠出一條溝來。但是李鴻章對自己的身材卻沒有這個自信,若是用手擋在胸前,結果連溝都壓不出一條,那比裸了還要丟臉。腫么辦?
她苦思良久,突然想到了一個計策,把手從襯衣下擺里伸進去,把可愛的粉紅色小褻褲從里面扯了出來。這下她打了空檔,但是卻不至于暴露出身體來,上半身還被遮掩在襯衣里,下半身嘛,襯衣下擺拉長點,也勉強蓋得到大腿。
伊云等人大汗:“喂。你這樣也行?”
李鴻章哼哼道:“輸了脫一件,贏了穿一件,規則是這樣的定的,但沒有定先脫里面的還是先脫外面的,反正我只要脫了一件就算數。”
伊云一想,這倒也是,人家也不算違規。只好哼哼道:“好,還有兩把,我看你保不保得住最后這一件。”
李鴻章咬著下唇道:“我高超的賭技雖然被糟糕的手氣拖累了,贏不了,但要保證不輸還是沒問題的,你只管放馬過來。”
見她倔強,伊云有心叫她害羞,故意把眼光鎖定在她脫下來的小褻褲上。壞笑道:“嘖嘖,粉紅色的,怎么不在上面繡只小熊?”
李鴻章大羞,趕緊把它藏在身后。
伊云哈哈大笑。
李鴻章認真地道:“王爺,請您注意節操。”
伊云嘟起了嘴:“打脫衣麻將還講什么節操?有節操的會打這種麻將嗎?”
李鴻章無語。
四人又開始推牌。
結果這一把李鴻章小心翼翼地躲了過去,放炮的是伊云。胡牌的又是鄭芝鳳,李鴻章松了口氣,還差最后一把而已,只要再打一把就安全了。
伊云見到是最后一把,有心整整李鴻章,便對著陳圓圓和鄭芝鳳使了個眼色,他們三個畢竟是一家人,在這里打打脫衣斗土豆是圖個開心,現在李鴻章突然鉆進來搗亂,三人都有點不爽,不整她整誰啊?
陳圓圓和伊云兩人在桌下踢了踢腳,然后“啪”地一張幺雞打了出來,伊云哈哈一笑道:“這張我要碰!”運氣真好,想要啥你就打出來啥。
陳圓圓臉現難過之色,郁悶地道:“怎么連這么邊角的張子你都要?”她一邊說,一邊把手上的一條二條和三條藏起來,原來她是從一二三條的一個連坎兒牌中間拆出來的幺雞。
這時伊云又在鄭芝鳳的腳上踢了幾下,轉了一圈之后,鄭芝鳳甩手一張五條打出來,伊云又道:“啊,我要碰!真是好運,連五條這種中間張子也能碰到。”
鄭芝鳳也趕緊將手里的一張四條和一張六條扣在了桌子上。
伊云連進兩張,手風大順,而且通過與陳圓圓和鄭芝鳳踢腳交流,已經知道了她們兩人手上有哪些牌,這樣一來,他在留張聽牌的時候就方便多了,基本上不太可能聽到那種永遠胡不了的張,而且也大致能推算出來李鴻章手上有些什么牌。
隨著桌面上的牌越來越少,伊云對李鴻章手上有些什么牌也越來越清楚,三人聯手,連一張牌都沒打給李鴻章吃或者碰,伊云有兩個老婆相助,手上的牌很快就理得極順,一個條子清一色已經成型。
這時陳圓圓打了一張七條出來,正是伊云要胡的,但他故意不胡,放了過去,伸手摸牌,假裝在自己的牌里換了一張,然后又轉了一圈過來,李鴻章喃喃地道:“呀,有人打過七條了,看來七條是安全的。”她手一揚,“啪”地也是一張七條打在桌上。
伊云大叫一聲:“哈,七條,我胡了,條子清一色!”
“什么?”李鴻章大驚:“你……你剛才那個七條怎么不胡?”
伊云道:“剛才我還沒聽牌呢,她這個長條打了之后我摸了張牌才聽牌的。”
李鴻章想了想,好像伊云確實做過一個換牌的動作,這一下她的腸子都悔青了:“人家明明都換過牌了,也就有可能換了聽牌,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我應該打一張更安全的牌啊,嗚……完了,輸了……最后一把居然輸了……晚節不保……”
只見屋中的三個人都笑嘻嘻地拿眼睛瞅著她,顯然是示意她脫衣服。
李鴻章欲哭無淚,眼淚汪汪地左看看,右看看:“你們……能不能把頭轉過去。”
伊云哼哼道:“切,打脫衣麻將的樂趣就在于看輸了的人脫衣服,你叫我把頭轉過去我還有什么樂趣可言?這麻將不就成了白打嗎?”
李鴻章郁悶地道:“但是剛才鄭芝鳳脫光的時候,也沒見到你色迷迷地盯著她看啊。”
伊云笑道:“我和她老夫老妻,早看膩了……”話音未落,鄭芝鳳飛起一腳向他踢來,伊云早有準備,向后一仰,躲開這一腳,然后伸手一抓,抓住了鄭芝鳳的手臂,隨手將她拖入懷中制住,笑道:“別亂吃飛醋。”
鄭芝鳳傷心道:“你說你看我看膩了!過份。”
伊云道:“嘛,人家說著玩的,一會兒咱們回房間去慢慢細看,保證不膩。”
鄭芝鳳這才轉怒為喜,笑嘻嘻地對著李鴻章道:“李大人,你趁著我相公還沒看膩,趕緊脫吧!你本來就長得不漂亮,很容易被人看膩,不趁著這種時候秀一秀身段,以后脫光了在大上跑也沒人看。”
李鴻章大怒,反擊道:“女人的價值不在臉,再美的女人也就是兩三年就會看膩,女人最重要的是知性美,我李鴻章懂得洋務,乃是一等一的知識型白領女強人,男人看我這種是百看不厭的。”
三人大笑:“好啦,知識型白領女強人,快脫吧,哪來這么多廢話。”
李鴻章的氣焰頓時被壓住,苦笑了一聲,慢慢拉著襯衣……她的動作極慢,看來手臂重逾千斤,那衣服就像是粘在身上似的,半天也脫不下來。
伊云其實倒真怕她一下子就脫了,因為他是靠作弊才贏了她最后一把,所以并不是真心想要看她,總的來說,伊云還是有點低限節操的,如果這一把麻將他沒作弊,現在肯定會催著要她脫,但是他作了弊就沒這個底氣,只想著找個什么借口來叫她不要脫了。
只見李鴻章的手慢慢滑動,衣服一點一點地掀開,雪白的大腿慢慢出現在眾人面前。正在這時,艦長室里的雷達突然滴滴滴地響了起來,伊云一個箭步竄到雷達邊,只見雷達上面幾現了數個小光點,正在向著大萌號的方向駛來。
伊云道:“英國艦隊來了!李大人,別脫了,快穿好衣衫,準備迎敵。”
李鴻章聽了這話,頓時大松了一口氣,她刷地一下跳起來,把外套和長褲向身上一罩,撒腿就往艙外跑,邊跑邊叫道:“士兵們,準備戰斗!英國艦隊來啦,哈哈哈哈哈!”
一名水兵奇道:“李大人,英國人來了就要打仗,這有什么好笑的?”
李鴻章也不答他,只是大笑道:“英國人來得真及時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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