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跟著信長,繞到了后營,走進了信長的營帳。(.)
這是一個寬大的營賬,順便一提,扶桑的營帳與大萌國的風格完全不同。大萌國的營帳是帳篷形狀,通常是圓頂,用布扎成圓形。但是扶桑的卻是方的,它是用木柱與木條,先插在地上擺成一個長方形的房間樣子,然后在外面裹上白布制成。
伊云左顧右盼,信長的營帳并不像他想像中那么花哨,實際上,布局很簡樸,里面基本上沒啥東西,除了一張椅子和一個睡覺用的草席,找不出像樣的玩意兒。雖然信長本人的性格偏向于“傾奇”的風格,因此被人稱為尾張的大傻瓜,但實際上扶桑整體的消費水平還很差,并不講究奢華糜爛的作風,大名們都是很簡樸的,沒有什么日常生活用品,所以就算是傾奇的信長,家里也沒幾件家具。
“嗯嗯,找我來有啥事?”伊云隨口問道。
信長爬到自己的草席上面,用端正的姿勢跪好,當然,扶桑的跪與大萌國的跪是不一樣的,大萌國的跪是表示謙卑,但扶桑人的跪,僅僅只是一種禮儀,其中并沒有“我比你卑賤”的味道。
見她跪得這么端正,伊云知道她有話要說,于是他把椅子拉過來坐好,打算洗耳恭聽。鄭芝鳳站在伊云的背后,也端正了禮儀。
信長認認真真地道:“九州守大人,首先我要感謝你救了我軍與德川軍。”
“嘛,都說是小事了!”伊云揮手。
信長搖頭道:“這可不是小事。我想送你一件珍貴的寶物當作謝禮,但是不知道送什么好,本來打算送出我珍藏的茶器九十九發茄子。但是……我回頭一想,九十九發茄子在咱們扶桑雖然是寶物,但是在茶文化發源地的大萌國。這種檔次的瓷器只怕連您的桌子都上不了,所以就不敢獻丑了。”
嘛,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只值九十九貫的九十九發茄子,在咱們大萌國確實沒檔次,皇官大內里隨便亂拿一個茶碗出來,也能賣幾千幾萬兩銀子。
伊云嘿嘿地笑了。
信長又道:“我還想送你一些南蠻物,但是轉念又一想……我們扶桑的南蠻物都是通過倭寇或者海盜的路子運來的。但是您身邊這位翻譯鄭芝鳳,就是有名的大海盜……我要是送你南蠻物,肯定也沒啥意思。(百度,最快更新)”
“嘛,確實如此,都叫你別想太多啦,救你只是小事一樁,嘿嘿。”伊云笑了。
“但是有恩必報。才是武士道的真髓!”信長認真地道:“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話,一定會償還給你。”
聽到這里,伊云腦中念頭一閃,信長為啥非要還禮?哦!我明白了,她不想欠我人情。以后在爭奪家督的時候,她才能放手施為,和我撕破臉決戰,這也算是魔王的矜持吧。
切,你想還我人情,我偏不讓你還,看我想個辦法出來刁難你。伊云嘿嘿壞笑了起來:“我要的東西,你舍不得給我!”
“只要我有的東西,都可以給你。”信長認真地道:“因為是救命之恩嘛!”
“哇哈哈,這可是你說的。”伊云邪惡地笑道:“我要你的初夜!”
鄭芝鳳:“……”這孩子嚇得忘了翻譯。
紅狐貍一口咬在了伊云的脖子上。
伊云哼哼一笑,伸手將紅狐貍從脖子上拎了下來,抱在懷里。然后對鄭芝鳳道:“發啥楞,快翻譯!”
“不要……絕不幫你翻譯這個……”鄭芝鳳大汗。
“快翻譯,不然我就要不要她的,改要你的初夜了。”伊云沒節操地壞笑道。
“我死也不給你翻譯,這么沒節操的話……不翻不翻,就不翻!”
“咳!這不是沒節操,乃是老夫的計策也!”伊云哼哼道:“我找她要一個她絕對拿不出來的東西,才能讓她還不了我的人情,嘿嘿,懂了嗎?這是計策,計策的說!”
“真是計策?不是要占人家老楚女的便宜?”鄭芝鳳眨了眨眼。
“切,你當老楚女我很稀罕嗎?”伊云不爽道:“世界上所有的老楚女,都是心靈扭曲的品種,男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老楚女,懂了嗎?”
“好吧,這次就勉強相信你。”鄭芝鳳無奈,只好將伊云的話翻譯了過去,對著信長道:“我相公說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報答他,就獻上你的初夜吧,只有這一件東西是我相公看得上的。”
信長一聽,頓時臉色大變。她的手飛快地向腰間一摸,抽出一把武士刀來,橫在自己胸口,看來這是她身為一個女人,聽到這么沒節操的話時下意識的自保動作:“你……你居然想要我的身體?”
“嘛,明明是你自己說的,能給我的都會給!”伊云冷笑道:“怎么?不愿意了?”
“怎能如此沒有節操?”信長大汗。
“切!哥們兒啥都有,就是沒有節操,不服氣你咬我?”伊云得意之極地道:“怎么樣?怕了吧?”
“可惡!”信長狠狠地咬了咬牙:“好,既然你敢要,我就敢給你……叫你的翻譯出去,還有你的狐貍也一起出去,我現在就把初夜給你!”
“哇?不是吧?真給?”這一下輪到伊云大汗了:“這么寶貴的東西,不要隨便給人啊!”
“我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殺人如麻,但從來不會說話不算,說給你就給你。”信長刷地一下站了起來,魔鬼般的身材展現在了伊云的面前。她居然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陣羽織……
“哇!”伊云和鄭芝鳳一起大驚。
“相公,你的計策好像不成功,人家居然真的要給你呢。”鄭芝鳳大汗。
“不……這家伙肯定是裝的,肯定!”伊云也大汗。
信長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抬起了頭,認認真真地盯著伊云,眼光中射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就像一只恐怖的怪獸,在黑夜里亮著綠光的眼睛盯人一般,她用十分沉重的聲音對著伊云道:“我的初夜你敢要,我就敢給,但是……我得先提醒你一下,三十歲老楚女的初夜,是無比沉重的,你有膽子來承擔這一份沉重么?”
鄭芝鳳被她的話給嚇到了,她是女人,其實很懂得女人的心理,聽到信長用恐怖沉重的聲音說著這樣的話,不知道怎么就被感動了,她趕緊把這段話翻譯給了伊云聽,然后有點擔心地道:“相公,不妙了……這女人好像真的很扭曲啊……聽她說話這語氣,要是你拿走她的初夜,她要追殺你一輩子……”
伊云也從信長的表情和聲音里感覺到一絲不詳的味道,冷汗大冒地對鄭芝鳳道:“哇,我也有同樣的感覺,如果我碰了她,她好像要和我不死不休……”
“會不會是想閹了你?”鄭芝鳳大汗。
“很有可能……說不定完事之后,她立即叫帳下撲出兩百刀斧手來殺我呢……這里是織田軍的后營,好漢不吃眼前虧。”伊云也大汗。
“是啊,她現在欠你個情,所以不能對你動手,如果你真的拿走她的初夜,她就不欠你了,那時候第六天魔王的本性發作,搞不好要馬上來個翻臉不認人,搞不好連留在我們軍中的織田市的命都顧不上了,非殺你不可……扶桑的殺人方法好恐怖的,拿鍋煮人什么的,怕怕……”鄭芝鳳汗道。
“哇,那還是不要了吧。”伊云抹了一把汗。
這時信長已經把身上那件華麗的陣羽織給脫掉了,里面是一件比較單薄的浴衣,由于衣料很薄,她完美的身材仿佛要從衣服底下崩裂出來……成熟女人的風韻顯露無疑。
伊云大汗,趕緊叫道:“停……不要再脫了!”
信長冷哼道:“你不是要我的初夜嗎?我若不脫,你怎么要?”
“這個嘛……咳咳……我想了想,還是不要初夜了……”伊云仰天打了一個哈哈。
“嗯?怎么又不要了?嘿嘿!”信長邪惡地笑了起來:“是怕了三十歲的老楚女嗎?”
“我勒個去!我才不怕!”伊云哼哼道:“我是覺得現在沒什么情調,等找個有情調的時候,再來取走你的初夜。”
“情調?哼,跟老楚女還講什么情調?”信長惡狠狠地道:“你究竟要不要?不要我可就要穿回衣服了,錯過這次機會,休想我再給你。”
我擦,你這女人真討厭。伊云心中不爽:我若要了,你惡狠狠地說什么承受不起的沉重,我說不要,你又說錯過這次機會再也沒戲,什么亂七八糟的個性,老楚女果然是扭曲的生物。
伊云一只手抱著紅狐貍,一只手牽起鄭芝鳳:“老婆,乖狐貍,咱們走!和這家伙沒啥好說的了。哼哼,什么三十歲老楚女的初夜很沉重,唬誰呢?哥們兒偏不要。”一邊說著,伊云一邊走出了營帳,瞬間走得無影無蹤。
見到伊云走得看不見影兒了,信長那驕傲挺拔的身子突然晃了一晃,刷地一下就軟倒在了席子上,原來她剛才擺出那幅樣子的時候,心里其實也很虛,雙腿都在發顫,只是她強撐著自己不露出破綻而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有力氣開口說話,喃喃地道:“呼……好險,終于將九州守唬走了……他要是真的要我的初夜……我就完蛋了!嗚……好可怕……”(!!!(看章節,請看書窩,或直接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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