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要換地方?
梁遠轉著眼睛想了想倒是明白了美國佬打的什么算盤。
北約老虎會成立的目的雖然是軍中切磋和盟軍間的配合,但根本的戰術目標還是如何更好的應付蘇聯的裝甲洪流,也正是因為如此,北約老虎會的舉行地點一直在歐洲大陸。
哪怕是蘇聯國力處于巔峰的勃列日涅夫時代,美國也沒憂慮過在北美大陸和蘇聯對決裝甲洪流的可能。
這次格魯門的斯普雷維爾忽然提出把北約老虎會遷至北美舉行,幾乎可以確定,格魯門是借著寧雷的名頭和美國軍方迫切希望得到中越南沙二次空戰詳情的欲望,為自家的f14戰斗機造勢,畢竟除了共和國之外,中東那地方還有許多土豪沒選擇各自國家的下一代主力戰機。
“這個老狐貍好算盤。”梁遠揉了揉額角說道。
“寧叔倒是對參加北約老虎會的事情躍躍欲試,報告早就交上去了,可是軍委一直沒批,這事兒暫時還沒有下文。”
“不過嘛,老祁可以和格魯門說說,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我們倒是可以盡點綿薄之力。”梁遠無比奸詐的笑著。
祁連山看著梁遠不好意的笑容,就知道梁遠打算敲詐格魯門這只送上門的老狐貍。
“大少又看上格魯門的什么東西了?”祁連山笑著問道。
“既然只是綿薄之力,哪好意思開口要什么東西,這么做豈不是愧對合作伙伴這個名頭。”梁遠大義凜然的說道。
“老祁可以告訴斯普雷維爾,只要他們按照我們說得方式行動,寧叔去北美參加老虎會的事情十有八九會成功。”
等梁遠把事情的詳細步驟解釋完,祁連山的臉上各種神色參雜。最終無奈的苦笑道:“還以為大少把這茬忘記了,沒想到大少還惦記著,這事要是被周總他們知道……。”
祁連山想了半天也沒找到適當的形容詞,最終只能苦笑了事。
隔日。梁海平依舊去了德意志銀行香港支行。忙碌著收購新鴻基銀行之前各種財務和事務上的盤點。
祁連山掛著聯合信托總裁的名頭去了啟德機場,為重新返回香港商界的紐璧堅一行人接風洗塵。順路探討下雙方對未來的共同認知,為紐璧堅入職遠嘉做準備。
梁遠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接近中午才施施然的起床洗漱,待到某人吃過所謂的早飯時間已經接近午時。
從冷藏柜里翻出一包蘋果汁,倒入高腳玻璃杯中。梁遠端起玻璃杯叼著一根乳白色的吸管看著茶幾上足有小半人高的各種資料有些發呆。
自從1976年,財富雜志第一份世界企業500強排行榜誕生之日起,雖然排名末尾,但怡和始終榜上有名,對于一家已經創立近百年,資產近百億美元的大型跨國、跨行業財團來說,真正的企業結構絕對不是梁遠短時間內能徹底搞明白的。
由于那個鐵幕帝國還未倒下。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還沒把那些無比豐厚的冷戰紅利吃到嘴里,美金遠未墮落到綠紙的程度暫時還屬于堪比黃金的硬通貨,此時的怡和系的總資產不過70億美元,在最新一期的國際企業500強上排名489位。
從聯邦德國回到香港已經一月有余。梁遠這些天一直埋頭于整個怡和那些錯綜復雜的關聯公司之中,雖然梁遠把收購的首要目標定位為香港置地,不過摟草打兔子若能順手干掉怡和體系中的其他企業,梁遠也是樂見其成。
今天該看什么來著?
梁遠用力伸了一個懶腰,走到茶幾前隨手拿起怡和太平洋及其旗下的相關業務。
肯德基、必勝客、星巴克、海滋客、哈根達斯……,梁遠有些好笑的翻著這些前世無比熟悉的企業名字,老牌洋行果然名不虛傳,幾乎將這顆星球上近乎所有的品牌連鎖食品集團的在港專賣權一網打盡。
想著去年在香港過情人節時,由于好奇和偷師,寧婉嘉幾乎把星巴克所有的咖啡都點了一遍,沒想到那個店居然是怡和旗下的產業,梁遠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遍神思不屬的想著。
要不要把怡和太平洋順路收購了,就當滿足丫頭在咖啡上的好奇心了,梁遠正在神游天外,沙發邊袋里的電話鈴音漸漸的由小極大傳入梁遠的耳際。
翻出電話拿起聽筒,梁遠剛剛說了一句“你好”,唐婉略帶薄怒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你這個小混蛋,又在香港折騰些什么?”
“呃…,呃…,呃…,寧姨,批評與自我批評向來是我黨的優良傳統,作為一名光榮的少先隊員偶爾實踐下自己向往目標的工作方式也算情有可原吧。”
這次梁遠倒是干脆,直入正題沒像以往那樣繞圈子。
在梁遠看來,后世縱橫在網上的鍵盤政治家們,雖然給糾正共和國的種種亂象開出了一副毒無可毒的毒藥,但不得不承認,除了造謠之外鍵盤政治家對共和國許多領域陰暗面的揭露還是十分到位的。
在剛剛改名為《港島日報》的縱論大陸版面,某人以聯合光子的筆名連續發了大半月的“社病我藥,體虧屁思”,那種源自后世經過無數組織個人精煉挑選過極具戰斗力和煽動力語言,可不是現在只會喊幾嗓子民主自由口號的政治小白所能比較的。
再加上梁遠自身深刻的經歷了改開之后的總總亂象,見過無數體制內外的惡心事宜,無論舉例子還是講道理基本是直辟內里、一發入魂。
結果《維多利亞灣去日報》改名為《港島日報》才一個月,在梁遠不計成本的擴大版面提升閱讀內容并將報紙發行價定為一港元的情況下,《港島日報》從日發行量不過一萬份的三流小報,突飛猛進至日銷量十萬份,一舉進入香港日刊報紙發行量的前五名,緊緊跟在創刊數十年的《明報》之后。
面對這種突然之間崛起的新興媒體。共和國駐港的新華社若是沒有關注才是徹徹底底的失職。
雖然梁海平和祁連山都沒在新成立的土星傳媒任職,但那個聯合信托的牌子在有心人的眼里就足以說明一切。
不過以梁遠的狡猾,哪能聽不出唐婉略帶薄怒的語調壓根就是在裝裝樣子。
“寧姨,好歹我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官倒。反思一下自身的所作所為應該是件值得鼓勵的事情吧。”梁遠笑嘻嘻的說道。
果然。聽完梁遠這個極不靠譜的答案,唐婉被梁遠氣樂了。
“還嫌寧姨這里不夠亂是不是?現在北平都能搞到你在香港發行的《港島日報》。你這個小混蛋是不是不想回來了?”
這回到把梁遠嚇了一跳,這是哪個王八蛋干的,隨便走私點什么都比走私報紙來錢啊,雖然老子炮火猛烈那是在香港。把報紙搞進內地豈不成了玩火自焚。
“寧姨,明兒我就讓老祁把聯合光子那個混蛋開掉,寧姨從《人民日報》給我推薦一個主編過來好了,從今往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小混蛋,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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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ICP備13012658號2兜圈子,你不是去了歐洲怎么又忽然跑到香港辦報紙去了?”唐婉好奇的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寧姨要是不給我打電話。過兩天我也會給寧姨打的,歐洲的那攤子事情被我弄大了,沒法收手只能跑到香港救急。”梁遠苦笑著說道。
“資金遇到問題了?”唐婉敏銳的猜到了事情的核心。
“不光資金的問題,還有其他事情呢。比如寧叔參加北約老虎會的事情,昨天格魯門的斯普雷維爾還在和老祁商討這件事。”
“寧姨若是不忙,最好能來香港一趟,有些事情我一個人沒法下決定的。”梁遠無比老實的說道。
聽梁遠這么一說,唐婉倒是緊張了起來,自從梁遠創業之后,在企業營運上梁遠給人的感覺向來是云淡風輕、游刃有余,這還是唐婉第一次從梁遠口中聽到難以抉擇的話語。
“現在是十二點,下午一點有飛香港的班機,寧姨最晚六點到香港。”唐婉利落的說道。
梁遠深知唐婉的性子,兩人簡單的說了幾句唐婉掛斷電話,安排因自己臨時離開而中斷的工作去了。
夜幕下的啟德機場極為明亮,站在機場候機樓外的德高道上,中環方向的燈火恍若夏夜銀河中的點點繁星,密密麻麻連成一片一眼望不到邊際。
梁遠看著國航涂裝的三叉戟客機從太平山頂回旋而下,轉眼間隱沒在啟德連片的燈火里。推開出租車的車門,梁遠向候機大廳方向走去。
十分鐘過后,唐婉拽著一個精致的小型拉桿箱出現在通道之中。
“寧姨,這邊。”梁遠惦著腳在接機的人群中揮動著手臂。
“怎么只有小遠一個人過來?”唐婉看了看梁遠身邊,發覺接機的只有某人光桿一人。
“小叔和老祁都忙的腳朝天,老祁的手下我又不認識,一會回酒店都是出租車呢。”梁遠苦著臉說道。
“海平可真是的,國內的事情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不提前打電話從國內調人呢。”唐婉低聲抱怨了一句。
由于超導材料的原因,在部隊工作的唐婉警惕性極高,生怕梁遠出了什么意外,若非某人極力掙扎,熊偉信都要把國安弄到梁遠身邊來了。
對于梁遠來說,眼下這段日子自己折騰的這些事情全部都是不能見光的,讓國安天天跟在身邊豈不成了自尋死路。
梁遠憨厚的笑了笑伸手接過唐婉手中的拉桿箱,說道:“寧姨,一言難盡,等回到酒店我在和您老仔細說。”
八十年代末期,共和國的發展還處于蓄勢階段,啟德機場的交通瓶頸還沒有顯現,只用了二十分鐘,梁遠和唐婉就從機場乘出租車回到了文華東方酒店。
唐婉看著酒店的門童把拉桿箱放進房間里的小型儲物間,鞠躬退出了房間才開口說道:“小遠這回找的套房還不賴,比國內和機場附近的那個富豪強多了。”
很明顯,唐婉對文華東方酒店這種中西合璧的裝飾、裝修風格極為欣賞。
“寧姨,當年英國女王訪問香港時就是在這間房間下榻的,聽酒店的服務人員說,兩個月后英國王儲查爾斯和王妃戴安娜訪港也是預定的這兩套房間。”梁遠笑著說道。
“還有一套?”唐婉好奇的問道。
“恩,我和小叔住的那邊,房間風格和這間類似,不過那邊東方風格更濃郁一些。”梁遠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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