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從梁遠自登機通道冒頭的第一刻起,兩個小丫頭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不過等梁遠和梁海平推著老毛子送的木箱子出了通道入口,兩只蘿莉依舊禮貌的第一時間先和梁海平打招呼,梁遠也第一時間向熊偉信問好。
“偉信叔叔怎么有空過來了?戰斗英雄來機場接機我和小叔的壓力很大啊。”梁遠笑著說道。
“你熊叔算哪門子戰斗英雄,是個大麻煩還差不多。”熊偉信也笑著說道。
看著梁遠好奇的目光熊偉信繼續說道:“小遠,熊叔轉業了正愁沒地方吃飯呢,剛好小遠從蘇聯回來看看遠嘉有什么適合熊叔干的沒有”
“我才不信熊叔沒地方吃飯呢,假如是真的遠嘉所有的職位隨便熊叔挑,熊叔要是不滿意喜歡刺激的工作,我們在國外新建一個大型安保公司都沒問題。”
“小遠這大資本家的派頭可是越來越足了。”熊偉信哈哈一笑,隨手拿過了梁遠的旅行箱。
“豬頭,你有沒有半路偷看我們的禮物。”和梁海平打完招呼的兩個小丫頭,一人一只手準確的揪住了梁遠的耳朵異口同聲地說道。
從莫斯科啟程時,梁遠向國內通報了自己搭乘的航班,隨口也把自己收到了代表著蘇聯人民誠摯友誼禮物的事情告訴了兩個小丫頭。
兩個小丫頭對沒能坐國際列車去蘇聯旅行原本就有些幽怨,聽到梁遠說有國家級別的禮物可拿。兩只蘿莉在電話里一個威脅一個撒嬌,要梁遠不許提前偷看,必須回國后和兩個人一起拆禮物,這種溫馨的要求梁遠自然不會拒絕。
最終禮物回國入境的事情都是梁海平一個人跑的,除了梁海平沒人知道老毛子到底在箱子里裝了些什么。
感覺到身邊轉眼就被一陣馥郁的幽香包圍,梁遠抽了抽鼻子,笑嘻嘻的說道:“姐姐們的要求小的哪敢違背,要不你們問問小叔,在首都機場辦入關時候我都離著禮物遠遠的呢。”
說話間梁遠的目光自然的順著兩個小丫頭被風衣收緊纖腰,和胸前微微隆起的曲線上抹過。不過倒霉的是。梁遠這個平時極為自然的動作,勾起了兩個小丫頭在香港時不小心走光了的回憶
看著梁遠的目光在姐妹倆身上轉來轉去,本已放開了梁遠耳朵的雙胞胎羞意大起,不約而同的伸出小手。又重新揪住梁遠的耳朵。免得某人笑得賊賊的四處亂看。
結果。梁遠難得主動當了一次弟弟的事實被無情的忽視,還是被兩只蘿莉揪著耳朵離開了桃仙機場的候機大廳。
穿過候機大廳前坑坑洼洼的水泥路面,熊偉信在一臺嶄新的乳白色高頂豐田海獅尾門處停住了腳步。
熊偉信打開海獅的尾門。一邊把梁遠的行李和梁海平手中的禮物丟進早已放倒的后排,一邊說道:“小遠,聽你說了很多次,能看得過眼的車只有海獅,這回科技園的新車就是按你的審美買的。”
八十年代汽車工業的整體審美,連頂級的勞斯萊斯都算上,基本都停留在四個轱轆加一個方盒子的時代,對于看慣了各式各樣汽車曲線的梁遠來說,目前的汽車不論中外全部屬于無法直視的類型。
在仿造成熟女性背部曲線作為轎車車頂曲線的奧迪A6誕生之前,梁遠能將就轎車基本沒有,倒是頂配的豐田海獅以寬大車內空間和較為圓潤的外觀滿足了梁遠的部分審美,這兩年偶爾梁遠和兩個小丫頭乘汽車回本溪,都是梁海平從市政府外事辦借用那臺已經買了好幾年的海獅。
“哦,連買車這么大的事情都沒人通知我,我這個大資本家當得可夠失敗的了。”
“小遠總是胡說,年前你剛從德國回來那會梁姨明明問過你的。”寧婉嘉白了梁遠一眼,清脆的說道。
經過小丫頭提醒,梁遠才想起來自己年前那會丟下兩個小丫頭,和大胸姐姐滿東德的逛了好幾天,回來時正頭痛的應付著兩只蘿莉層出不窮的問題生怕露餡,李遠玲問年后科技園添臺什么車,自己隨口說了句海獅。
這種危險的話題梁遠哪敢再提,圍著新海獅轉了一圈,梁遠敏銳的發現新海獅掛的車牌不是盛京市常見的藍底白字車牌,而是代表著駐華領事館和外企的黑底白字牌照。
“小叔,這牌子誰辦的,能耐不小啊,遠嘉撐死也就算個香港企業啥時候變外國了。”梁遠指了指海獅上掛著的遼0167890黑底牌照。
“車牌是香格里拉那邊的何云偉辦的,香港不是還沒收回來呢么,算外企也沒啥啊,小遠發現什么問題了?”梁海平問道。
前世的梁遠正式步入社會之后,香港已經回歸,對于梁遠來說港資和內資沒什么兩樣,和外資可不是一個概念,不過在八十年代的國內,在大部分民眾眼中香港和外國還真沒什么區別。
發覺自己問了一個愚蠢問題的梁遠嘿嘿一笑,也沒回答梁海平轉身上了面包車,跟在梁遠身后上車的梁海平關上海獅的滑門之后,指著駕駛座位上發動汽車的熊偉信笑著說道:“小遠,要不你問問你熊叔,啥時候去香港來次認祖歸宗,要是把香港提前回歸了就不算外國了。”
熊偉信在南海搞得那一出,在不少知情人士眼中已經成為傳奇般的笑談,雖然熊偉信頂著涉及違令的名頭被軍方內部審查,但在軍方內部不以為然的聲音還是占了大多數,用寧建中的話說,北子島已經征用了,誰主張把島還回去,誰就親自上新聞聯播和全國人民解釋去,軍方已經做完了該做事情,北子島事件剩余部分的處理權利,天然歸政府部門和外交部管轄,軍方不能越界。
“海平,你也拿這件事情來說笑,打著聯合國的名頭去征用的北子島那種小地方,都搞得我被部隊轉業了,換成征用香港還不得被槍斃了。”熊偉信大笑著說道。
“偉信,你干的那件事絕對利在千秋,就算轉業也總該有個說法吧?要是不涉密說說?”梁海平略帶好奇的問道。
“我的去向算哪門子機密,是剛剛成立沒幾年的國家安全部,雖然我屬于在部隊犯過重大錯誤同志,不過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在國安那邊還能撈個局長當當。”熊偉信說道。
“啊,偉信叔叔要去國家安全部。”正和兩個小丫頭匯報蘇聯之行的梁遠,也豎著耳朵聽熊偉信提及自己的新去向,在得知熊偉信的新工作時梁遠忍不住驚訝的說了出來。
共和國的國家安全部自建立的第一天起就處于極端的風口浪尖之上,這里不單匯集著共和國真正的精英和默默無聞的民族脊梁,這里也出過共和國建國后最惡心、最無恥的民族敗類。
此時的共和國國家安全部剛剛經歷了其歷史上最大的動蕩,僅僅在兩年前國家安全部高層出走美國,不僅使一名為共和國服務多年的特工暴露,更是導致了國家安全部從上至下的大規模換血,熊偉信這個新工作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不像安撫國家功臣的最佳方式。
梁遠哪能猜到,圍繞著熊偉信轉業與否,共和國的保守派和改革派之間激起了無數的風浪,改革派認為熊偉信的違令差點破壞了共和國來之不易的發展局面,一旦和美國翻臉,改革的成果付之一炬都是輕的。
而保守派站在歷史的角度上,從《別了,司徒雷登》論到抗美援朝、抗美援越,堅定的認為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別說揍一狗腿,當初主人還不是一樣被打的皮青臉腫。
兩派各論各理自說自話,僵持了許久最后還是寧建中出頭聯絡軍中、政府一干大佬,弄出了一個折中的處理方式,讓熊偉信去了剛剛歷經動蕩的國家安全部,組建全新的國家安全部行動支援局。
看起來有人對惹了大麻煩的偉信叔叔非常的不滿,否則不會把偉信叔叔弄進那個滿是是非的大坑,梁遠轉著眼睛暗地里琢磨著事情的利弊。(……)
PS:今天被坑了,滿樓平時也不看電視,結果中午碼字時忽然感到樓在嚴重晃動,以為又地震了呢,差點竄到樓下去,驚魂未定后給朋友打電話提起地震這事,結果人都笑尿了,說滿樓附近有建筑物爆破,政府早就登過報紙了,這人丟大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