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樓紅袖招)
方鴻萍看著老實坐在座位上,專注記著筆記的梁遠忽然覺得有些恍惚,這個狗皮膏藥一樣的家伙,居然連續兩個星期準時上課,準時交作業,準時放學離校了。
不過,能考上少年班的天才們終究和常人不同,或許眼前這個少年還可以挽救一下,方鴻萍決定給梁遠一個機會。
從裝著教案的文件夾中抽出了一張稿紙,方鴻萍清了清嗓子,說道:“同學們,在剛剛過去的八七—八八學年里,八七一班的班委會在為全班同學服務的基礎上,圓滿的完成了學校和年級交付的任務,隨著新學年的到來,學校對各位同學了解的增多,年級決定改選班委會的部分成員。”
“班委會名單公布之后,和去年一樣,在一周的公示期內,同學可以進行民主評議,一周后達不到三分之二同學認可的班委會成員將失掉任職資格,下面我宣布八八—八九學年度,八七一班的班委會成員名單。”
“蒙蒙,原來你們都是選出來的啊,我還以為是學校任命的呢。”梁遠半趴在桌子上,好奇的問著王蒙蒙。
“去年開學不久,你就是失蹤了,當然不知道我們是選出來的。”王蒙蒙撇著嘴角說道。
“不過也不是全班海選,和人大制度差不多,學校提名,然后全班同學評議,不過三分之二就會丟掉提名資格,換人再來。”王蒙蒙用無比成熟的口氣說道。
“靠,還以為是什么新花樣呢。換湯不換藥還是組織任命那一套嘛,我就說么,海選的話你這種家伙哪有資格當班長來著,搞了半天還是靠你老娘當后臺才混成班級干部,簡直太腐敗了。”梁遠滿嘴胡說八道的污蔑著王蒙蒙。
“班長—王蒙蒙。”
看著方鴻萍開始公布新學年的班委會成員名單,王蒙蒙瞪了梁遠一眼,沒和這個家伙打嘴仗,在方鴻萍點到名字后站起身,對著全班同學笑了笑。
等王蒙蒙坐下,方鴻萍繼續公布著新學年的班委會成員名單。每個被點到名字的人,都會站起身,向同學微笑致意。
“團支書—任長樂,學習委員—付小茹,文藝委員—王雪娜……”方鴻萍不緊不慢念著,清越的嗓音在教室里婉轉回蕩。
梁遠坐在座位上,看著一張張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笑臉,忽然感覺自己是有些混蛋,名以上讀了整整一年的少年班。居然連班委會的成員都沒認識全。
等把燃氣輪機和渦軸發動機的生產線搞定,自己就該沒什么事情。到時候還是老老實實的來上課的好,梁遠暗自下著決心。
給趙亦農這種正牌院士當學生的機會可是寶貴的很,最起碼那套德國的常導磁懸浮若能成功的搞回來,將來想要提高發展變成超導磁懸浮,可都得指望這位大牛和他的徒子徒孫呢。
梁遠正在走神,忽然感到有人在捅自己,猛地回過神,卻發現王蒙蒙正滿臉驚訝的拿著格尺悄悄的捅著自己。
還沒等梁遠詢問,方鴻萍清脆的嗓音又響起了起來:“勞動委員—梁遠。”
這是什么情況。梁遠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上萬匹非洲斑馬踩過,這個老楚女打算干什么,難道有什么陰謀,想讓全班同學投票淘汰老子,不過淘汰又不是開除能有什么用……。
轉眼間各種亂七八糟,猥瑣無比的念頭在梁遠的腦袋里此起彼伏。
“還不快站起來。”王蒙蒙小聲說道。
“勞動委員—梁遠。”方鴻萍又念了一遍。
梁遠對方師太的陰影更多的還是源于上一世記憶,平心而論這一年來方鴻萍對梁遠絕對是仁至義盡。哪怕是前世的方鴻萍雖性子不討喜,但也夠得上嚴師益友這四個字,抱怨歸抱怨,道理的好壞梁遠還是能分得清的。
硬著頭皮站起身。勉力的擠出了一個無比僵硬的笑臉,然后像根木頭一樣坐回座位。
班級里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方鴻萍用指節敲了敲講臺,說道:“下周這個時間我們進行民主評議,有句格言曾說過,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希望同學們能抱著客觀公正的心來進行這次評議,好了,今天的學習就到這里,下課。”
方鴻萍收拾教案走出了教室,由于是最后一節課,教室里響起了呯呯梆梆的收拾文具書包的聲音,偶爾還會響起類似于那個家伙……不超過半月……等等只言片語。
要不要找方師太談談,自己這種家伙哪有班級干部的模樣啊,到底又發生了什么讓方師太覺得自己還有挽救的價值,梁遠剛心不在焉的把書包收拾好,宋飛和于文杰就敏捷的竄了過來。
兩個人趴在梁遠的書桌上,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梁遠一陣,齊齊哀嘆道:“老大,世界觀已經徹底的被你毀了,我倆決定要重新考慮人生問題。”
“某個敗類居然這么明目張膽的混進了純潔的干部隊伍,我真該好好想想,是不是推辭掉班長這個任命。”王蒙蒙一臉沉痛的說道。
“滾……,在羅嗦老子永遠都不來值日了,累死三個王八蛋。”梁遠咬牙切齒的說道。
“別,可別,我還沒學會怎么分辨菲菲姐姐和嘉嘉姐姐呢。”宋飛大驚失色的說道。
這周又輪到梁遠寢室值日,裝成好學生的梁遠這些天都是和大家一起打掃完教室才離校的,兩個小丫頭也不耐煩站在門口被人圍觀,放學后都是先來少年班幫著梁遠搞衛生,然后三人在一起回家。
熟絡之后,王蒙蒙三人對如何分辨雙胞胎興趣大起,就沒像以前那樣都丟給梁遠撒手不管,結果值日工作變成六個人。
“你們還是死心的好,我都和她倆混了十四年了,現在該分不出來還是分不出來,這么幾天時間你們就不要癡心妄想了。”梁遠滿臉不屑的說道。
幾個人正打著嘴仗,穿著嫩黃色T恤和乳白色七分褲的兩只蘿莉從外邊走了進來。
“小遠,聽說你升官了呢。”額前的碎發用銀色鈴鐺綰住的蘿莉嬌笑著說道。
“居然是勞動委員呢。”另一個小丫頭的眸子里全是驚喜。
“嘉嘉、菲菲,你們怎么可能知道?”梁遠驚奇萬分的問道。
“剛剛上樓時聽到有人議論東大腐敗來著,說一個全年上課都不足一個月的家伙居然沒被開除,反而被委任為勞動委員,整個東大也只有小遠能達到這種條件啊,這還用猜嗎?”寧婉菲一臉純真的看著梁遠。
教室里響起了哄笑聲,一部分沒離開少年班的學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梁遠難得的老臉一紅,踢了在旁邊看熱鬧的于文杰和宋飛一腳,說道:“看個屁,再看十年你們也分不來的,趕緊干活。”
梁遠去教室后邊拽那臺新裝備的三洋大型吸塵器,兩個小丫頭把書包放在梁遠的座位上,然后接了一盆清水準備清洗抹布。
拖著吸塵器去前方講臺處接電源,梁遠看著宋飛和于文杰還不死心的盯著兩只蘿莉看,哈哈一笑說道:“嘉嘉、菲菲,讓他們長長見識,把你倆以前忽悠我的那招拿出來,讓他倆徹底死心算了。”
從去民主德國旅行時算起,這一個多月梁遠常常和兩個小丫頭膩在一起,三人恍若又回到了在本溪上學時日子,兩只蘿莉心情大好之下,連清晨上學時梁遠猥瑣的擠后座,都偶有得手。
兩個小丫頭默契的白了梁遠一眼,清脆的嬌笑著,伸手摘了綰著額前碎發的緋色蝴蝶結和銀色小鈴鐺,然后開始清洗抹布。
由于兩個小丫頭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摘下飾品的,因此還能分清哪個是哪個,不過一分鐘過后,就有人查覺不對了,兩只蘿莉靠在一起,無論是清洗抹布也好還是擦桌子也好,做動作的角度,速度,頻率居然完全一致。
只盯著一個看時還能靠著記憶辨認出來是誰,可若是兩個一起看,總是讓人恍惚覺得眨眼的時候,兩只蘿莉是不是已經換了位置,擦完一張書桌,兩個小丫頭忽然換了幾次位置,然后整齊無比的伸了個小懶腰,異口同聲的對著有些迷糊的宋飛和于文杰說道;“現在猜猜我們是誰?”
還猜個屁,梁遠笑吟吟的看著兩個小丫頭忽悠廣大無知的同學,就算猜對了兩個小丫頭也絕對不會承認的,攪和一陣子之后,猜的那個百分百會混亂的,當年幼生期的梁遠曾上過無數次的當,被使用這招兩個小丫頭騙走了數不清的零食。
果然還沒到兩分鐘,不管是猜的宋飛和于文杰,還是看熱鬧的無辜群眾,都被兩只蘿莉繞得云山霧罩,直接分裂成了兩個陣營。
聽著周邊亂哄哄的意見,兩個小丫頭咯咯一笑,分別拿出蝴蝶結和鈴鐺重新綰住額前的碎發。
發現自己猜對了的宋飛得意洋洋的對著于文杰說道:“看,還是我猜中了吧。”
“怎么樣梁遠,我還是很厲害的吧。”宋飛向梁遠炫耀著。
“無知少年真好騙。”梁遠滿臉不屑的說道。
看著宋飛不服氣的樣子,梁遠對著兩個小丫頭努了努嘴,兩只蘿莉轉眼從口袋里拿出了和綰著頭發相反的飾物,隨手換上之后,所有人都傻掉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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