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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道理東芝也是不地道,這位可以在現代電子產業鏈中,可以稱之為里程碑似的人物,因為發明閃存所得到的報酬只有一萬美元。
雖然舛岡富士雄的為人個性有些神經質,不太容易相處交流,同事關系不佳,但東芝也真是太摳了一點。
武石所長去世之后,舛岡富士雄被明升暗降弄去當手下沒有半個根人毛,全靠嘴炮的技術督導,在東芝內部被晾了兩年之后,舛岡富士雄扛不住了,就此從產業界一線撤離,去了日本東北大學任教。
當然,這也和日本的社會環境與民族性有關,由于歷史文化淵源的緣故,東亞三國對出頭的椽子基本都報以打擊的態度,天才人物要么獨裁鐵腕鎮壓一切,要么就不被社會所包容與認可。
說起來梁遠在遠嘉內部雖然一直致力于削弱自己的影響力,但鑒于光環亮瞎眼的緣故,就算梁遠目前很少在企業營運上發表什么個人意見,但本質上某人在遠嘉內部依舊是鐵腕鎮壓一切。
比如在某人的堅持之下,遠嘉內部的研發工作完全可以用“放羊”來形容。
由于文化的緣故,海外大型研發企業幾乎都喜歡“underthedesk”這個概念,很有些類似未來互聯網企業中“車庫文化”的味道。
這種文化正規講述可以說成利用公司和個人的閑暇資源,在個人愛好的領域里做出極有遠見的開創性工作。
閃存的發明就是舛岡富士雄在東芝內存研發計劃的主航道之外,所搞的出于個人興趣的“小玩意”。
不過這種文化如果放在共和國八十年代的環境里,大約就是上班利用公司的資源干私活或者不務正業的意思。
遠嘉的研發工作某種程度上比海外“放羊”的還徹底,除了項目的時間節點幾乎沒有任何個人紀律方向上的約束。
梁遠直接借鑒了未來網絡游戲中的成就體系,每一個立項的大型項目研發工作都被分拆成無數從s級至d級的若干小項目,然后由后勤部門制成有背光的大型電子掛圖掛在相關研發部門的工作走廊里。
每完成一個小項目,電子掛圖的相應部分就點亮一小塊,同樣科技園內部的員工卡也被梁遠極為粗暴的分成灰、白、綠、藍、紫、橙、暗金等七個色系,員工每積累完成多少相應s級別的研發任務,就會自動換取相應色系的員工卡,以此對應遠嘉內部的崗位級別。
在遠嘉,沒人去管理你的工作紀律,哪怕你在家睡一個月的大覺,然后告訴項目主管我在尋找靈感都可以,不過一年下來每個人完成多少項目,積累多少成就,簡單的一目了然,甚至在食堂,看飯卡的顏色就知道這位是萌新還是大佬。
當然,對于部分自制力不佳的人來說,遠嘉還不如某些執行軍事化管理的企業,幾乎每到年底,遠嘉的人事部門都會清理掉一批極低業績的員工。
遠嘉高管開始時對梁遠這種在人力資源上極大的浪費非議不小,但都被梁遠用遠嘉需要的永遠都是出于熱愛才從事這份工作的員工,用一年幾萬塊的人力成本找到“真愛”,實在是再劃算不過的歪理邪說打發掉。
再比如,去火星這事兒更是能體現某人本質的最佳樣本。
當然,除了人力成本開支上的浪費,遠嘉在研發工作上也收獲極大,在遠嘉人為塑造的物資條件極大豐富的環境下,依舊能自律保持高強度研發工作的員工,絕大多數都是出于對這個份工作以及這個行業的真愛。
人類在喜歡的事物上向來容易創造出奇跡,無論華晨還是港基集電,只用堪堪三年時間就奠定了自身在行業內部立足的技術基礎,可以說更大得益于遠嘉推行的這套篩選制度,而不是高于全國水準的豐厚薪酬。
后世,三星成功之后,李健熙的不少格言廣為流傳,比如那句除了老婆孩子不能變,三星內部沒有什么其他不能變的。
但好比愛迪生同學被閹割掉的那句成功是99%的汗水加1%靈感一樣,李健熙在三星內部強調更多的卻被共和國媒體刻意忽略掉了。
整個八十年代,李健熙不遺余力的在三星內部強調,在電子產業,天才的時代已經到來,未來的時代是一個天才養活十萬普通人的時代,三星想在未來生存,關鍵人才不論花費多大的代價都要留住。
李健熙關于天才是言論由于不太符合共和國大鍋飯的國情,哪怕在新世紀的共和國也幾乎沒什么流傳度。
類似王欣、劉飛揚這等早年就開始追隨遠嘉的天才研發骨干,在某人新規之下已經進化成了橙裝大佬,距離后補晉升大會議級別的暗金替補只有一步之遙。
換個制度與環境,區區三兩年時間大概只夠一位萌新從辦公室打水的角色里脫離出來,正式開始接觸本職工作而已。
此時海外也是剛從福特那種效率至上的機械流水線式的管理中脫離不久,以人為本適應未來柔性生產的那種家庭圓桌式精益管理理念方興未艾。
遠嘉高管無論是職業素養還是個人能力在這個年代都是頂尖的,但真論起適應歷史潮流自然是搞不過梁遠的。
此時,某人一力孤行主推的“放羊”式研發管理已經漸漸得到高管群體的認可,對于舛岡富士雄這類怪異的天才,遠嘉目前推行的制度才是最適合這類人的,只要你能出技術成果,沒人管你平時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至于技術成果有沒有前景,有某人這個作弊的貨色,雖然不能保證面面俱到一網打盡,但相比其他正常研發型企業萬分之個位數級別的成果轉化率,已經是效率高到天外邊去了。
“包括舛岡富士雄博士在內的閃存研發團隊,先接觸著喊價別讓三星把人都拉光了,不過別著急下手簽,相對于在存儲行業積累了近十年的三星,現在的港基集電說服力不強,就算跳槽人家也得看看職業前景不是,類似你和簡工這種從科技公司往皮包公司跳的老實人現在可真心不多了。”
遠嘉也就是并購了怡和之后,才有了真正的大企業氣度,聽梁遠自揭黑歷史天臺上笑聲不斷。
“東芝在這個時間段宣布籌備半導體新廠,除了面對三星的進攻振奮人心之外,還沒有其他別的什么?”
“這條新聞背后,四日地方電視臺就這個問題詢問過東芝高管,但東芝高管對這條新聞的回應態度模棱兩可,新方向新領域雖然有助于在目前的困境中穩定東芝股價,但其間的風險也不能不考慮,東芝態度模糊大概是內部爭論未決。”
蘇良宇繼續談起剪報上所沒有事件背景以及后續。
“不過半導體產業漸漸形成了行業低潮期擴建產能,行業高潮期賣貨盈利的規律,就算不上閃存應用,新廠也符合東芝的后續營運規劃,不過對股價的穩定或許沒有上新業務來的效果好。”
“其實東芝這個新廠最終塵埃落定,搞不好還真的看大少的那個寵物蛋。”
蘇良宇笑著指了指兩個丫頭放在椅子上的包,包上三個寵物蛋安靜的掛在那里。
“閃存在傳呼上的應用只能算是試水,這個試水甚至不能說是非常成功,當然,以大少的說法來看,這個顏文字功能必須得形成流行文化才能達成品牌建設上的獨特壁壘,但限于傳呼沒進入海外主流市場,以及通訊產品目前在國內較貴的價格,普及量距離流行這個層次還有很大的差距。”
“東芝的技術情報收集部門肯定拆解過我們的傳呼機,想來對大少搞出來的這個傳呼新功能沒怎么看懂,若非這次遇到日本戰后最大的經濟危機,東芝肯定不會模糊的提什么閃存實用化。”
“這樣啊~~。”
梁遠想了想,忽然轉頭對宋曉薇說道:“這里的事交給下邊吧,曉薇姐盡快去日本,收購一家有五星潛力的酒店作為文華東方的在日旗艦店,酒店大小什么的我都不做要求,但酒店必須要有或者能改建出一個不亞于拉斯維加斯米高梅度假酒店豪華花園露天劇場那類的多功能大廳,用來日后舉辦全日本的電子競技聯賽決賽。”
作為酒店行業的專業從業人士,宋曉薇自然對目前星球上最大的酒店耳熟能詳,嘉年華一般的米高梅廣場絕對是全球頂級酒店中最具特色的招牌之一。
對于共和國民眾來說,米高梅假日酒店其內部的豪華花園露天劇場,在二十世紀留下的最著名事跡,大概就是泰森咬了霍利菲爾德耳朵的那場拳壇世紀大戰。
由于遠嘉未來獲得現金流的電子游戲產業主市場肯定是海外的緣故,梁遠打算把文華東方酒店在海外的特色印象中,固化上電子競技圣地這個概念。
畢竟論文化歷史逼格,遠嘉肯定是干不過海外一干高端的本土大牌酒店,那索性自己創造歷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