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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打梁遠發財以來,在兩個丫頭身上‘花’錢從來都沒有磕絆的時候,但因為梁遠的‘性’子和兩個丫頭極好的家教使得三人基本沒有張揚的時候。。
遠嘉科學家‘花’園沒修好那會兒,三人住在盛霍希德的家屬小區,距離上學的地方有點遠,就算那會周恒開著伏爾加接三人或是兩個丫頭上下學,也從來都沒有停在校‘門’口的時候,通常周恒都停在位于附小西側第二個‘交’通崗北路口邊上的沈水灣派出所‘門’口或是院內。
兩個丫頭放學后都是步行一段路,如果有同學一起走就直接進沈水灣派出所說到叔叔單位了,如果沒有就直接上車。
早在兩年前梁海平就借著幫區委建集資房的機會,通過區長歐貴青搞定了派出所所長和指導員的人選,都是一水的熊偉信同志手下轉業。
不過那會熊偉信同志還沒回陸軍的特種大隊去南海祭奠祖先,轉業的手下只是空軍地勤體系下的保衛戰士,比不得渾身泛著血腥氣的特種兵‘精’英。
等到遠嘉的科學家‘花’園住宅落成,三人站在自家的北陽臺附近整個東大都一覽無余,距離近到完全用不著車接車送,搬家后偶爾兩個丫頭跟著梁遠出遠‘門’,都是直接從頂層乘電梯直達地下車庫上車,就算小區內的遠嘉員工都很少直接看到,更別說‘門’衛王志斌了。
“立過棍的不就是有字號的小‘混’‘混’么,我當年在幼兒園也立過,這算是難得遇到同行了。”梁遠笑‘吟’‘吟’的說道。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以遠嘉此時的規模來說梁遠掌控的力量不亞于一個共和國普通省份的封疆大吏,梁遠言談間雖然笑容滿面,但王志斌依舊發覺事情不大對勁,眼前這位少年也太過風輕云淡了一點,如果忽略嗓音語氣老氣橫秋的程度簡直就是已經金盆洗手多年的道上大佬,完全不見一丁點少年人該有的浮躁或是意氣。
王志斌一點都沒試探出來,不過自覺對梁遠的認識加深了一層,被梁遠和兩個丫頭教做人的金鵬,在東大附小極其附近區域已經算得上同年齡段一霸了。
‘混’江湖只要不瞎連小指都不敢在軍方眼前豎那么一下下的,金鵬被這三位一頓胖揍至今還在學校躲著這三位走,王志斌至今還清楚的記得,梁遠從兩個丫頭的背包里翻出一沓大團結丟在金鵬腦袋上的畫面。
沒試探出來才是正常的,王志斌有點自嘲的笑了笑,開始說起這位沈河大飛到底是誰。
綽號沈河大飛的孟松飛是那啥啥親大哥那啥的小舅子,兩人也算是比較近的親戚,在八十年代那啥啥還沒后來報紙上報道的那么喪心病狂,基本處于典型的已經成功了的東北大‘混’‘混’階段。
不過限于東北人‘操’蛋的脾氣和薄弱的社會暗面歷史,就是成功的東北大‘混’‘混’也遠比不上南方那種成功的社會大哥,依然處于你瞅啥,瞅你咋地,然后就能拎片刀互砍成血葫蘆,簡直比星爺的無厘頭還無厘頭。
別以為‘混’社會就不需要歷史底蘊,港臺嶺南區域‘混’社會的歷史能上溯到明末清初,不少社會大哥能變成太平紳士七老八十無疾而終算是‘混’社會里的貴族,而東北的社會大哥幾乎沒有活著的傳說,通通被喂了‘花’生米,其實這種后果從東北最大也是近代最老的‘混’社會頭子張作霖伊始,除了社會風氣和‘性’格之外,也有幾分宿命上的‘色’彩。
民間傳說,金,清兩朝快速起于白山黑水都成功的入主中原,走的就是蛇龍蛻變之路,這嘎達草莽龍蛇的地氣已經耗盡最少得養上二百年,時間不到再走這路子的只搞大通通都是死路一條,鬼子那么牛皮哄哄的有國運做后盾都吃了倆蘑菇,那玩意可比‘花’生米高檔多了。
說起來未來互聯網世界社‘交’網絡的核心思想之一,通過六個人你能認識世界上任何人的理論還是十分有道理的,除了在酒吧聽傳奇之外,那啥啥團伙說起來和當年的梁遠并不遙遠。
梁遠的死黨蔡曉兵有個半似童養媳的未婚妻,兩家大人在兩人上小學時約定結成親家,雖然直到梁遠穿越蔡曉兵依舊處于反抗封建包辦婚姻的個人斗爭之中。
蔡曉兵這位未婚妻的母親,就是未來盛京市下一任市長夫人的親姐姐,這要是擱在舊社會蔡曉兵這貨絕對算是那啥啥集團的邊緣份子。
那啥啥倒臺之后,梁遠倒是從鐵哥們這里知道了無數官方言辭背后的小道消息,縱觀歷史所謂絕對意義上的壞人很少存在,比如那啥啥年輕時曾見義勇為在大水中救人,結果被救者覺得這小伙子不賴索‘性’把自家姑娘嫁給了他,兩人婚后感情極佳,那啥啥被抓后能在共和國司法界掀起廢死大討論,妻子在背后奔走付出無數,如果單純的從愛情角度看,絕對不亞于后世知名的快播,賈布斯等人的夫人。
當然,如果脫離個人角度上升到社會高度那啥啥也沒什么冤枉的,甚至梁遠從蔡曉兵那里得到的一些消息更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用蔡曉兵的話說,他的這位童養媳算是他老子通過聯姻結的關系網之一,蔡曉兵的父親那會兒是鞍鋼集團下屬分廠的一把手,蔡曉兵的姐姐在世紀之‘交’嫁給了遼化副總的小兒子,遼化副總大兒子的媳‘婦’則是未來盛京市長前任夫人的閨‘女’。
更有趣的是梁遠畢業之后進的那家建筑企業,老板當年和那啥啥相當不對付,算是同一城市的死敵,當年梁遠老板能以轉業軍人的身份直接從浦東銀行貸出來八個億的創業資金,關系那是連著京城的。
那啥啥集團倒臺之后,梁遠倒是從蔡曉兵和自家老板這對當初的死對頭口中得到過說法不同的消息,當時印證著看十分的意味深長,不過讓梁遠印象最深的就是兩方面都索然無味的感嘆過,自家某種程度上不過是高檔點的護手霜罷了,當時把梁遠聽得后背發涼。
蔡曉兵當年之所以頂著自家老子抗婚,就是打定主意這輩子不聽自己老子擺布進官場,別看蔡曉兵預備老丈母娘妹妹的丈夫仕途折戟,但蔡曉兵老丈母娘姐姐丈夫那是官運亨通,梁遠穿過來之前已經進了中央實權部委。
喝多了的蔡曉兵常常和梁遠發牢‘騷’,抱怨都21世紀了,自家老子的思維居然還殘留著舊社會‘門’閥那一套,這婚死活都不能結,既然沒186那種勇氣改變世界只好獨善自身,然后繼續在東大科研口悠哉悠哉的‘混’日子。
聽著王志斌給自己掰扯沈河大飛的來龍去脈,那些埋藏在梁遠記憶深處的片段不停的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撲面而來,聽著熟悉的江湖段子,梁遠恍然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上輩子在盛京酒吧,和那些喝多了的老酒客吹牛打屁的悠閑時光。
不提梁遠在已經晉升了行政級別的東大附中校‘門’口懷舊,在距離附中正‘門’不遠的樂高沐浴‘門’前,一輛掛著遼0199999牌照的黑‘色’大皇冠穩穩的停在了浴池‘門’前的停車位上。
隨著皇冠的四‘門’打開,從副駕駛的位置下來了一位手持長款棕‘色’錢包,腰挎香格里拉漢顯,鼻子上戳著茶‘色’蛤蟆鏡的年輕男子。
青年男子下車后特意把裝得鼓鼓囊囊的錢包夾在胳膊底下,然后打量了幾眼剛剛走過來的迎賓/泊車小哥,用一種十分上揚的語調開口說話。
“大貍子,剛剛有電話進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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