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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信你這話也就敢現在和我說說,一會看見小遠偉信可千萬別忘了科技園沒派車接機這個茬。”
寧雷笑呵呵的順著熊偉信的話頭瞎扯。
這回輪到熊偉信不搭理寧雷的話茬了。
國安能快速擴張大幅改善“辦公用品”和“辦公環境”,遠嘉旗下的特區銀行就是最大的推手,此時兩人乘坐的豐田lc80就是代表作品之一,熊偉信哪可能當著梁遠這么說。
“團長,小遠這回把我倆一起拉回盛京到底打得什么主意?這事兒團長說說總沒什么吧。”
熊偉信無比熟練的轉移了話題。
“小家伙能有什么事兒,連小婉也說得遮遮掩掩的,我看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路數。”
梁遠的性子這幾年寧雷也品出了一些,某人遮遮掩掩的把唐婉拉下水,八成是看上國內什么發財的東西或是路子,事情應該是涉及很大找自己過來背書,雖說傷天害理啥的不可能,但肯定也算不上光明正大。
寧雷這次倒是沒猜錯,梁遠謀劃智商稅這事兒雖說也是在國內,但不在此時執政黨控制的地盤上就是了。
當然和外人合謀敲詐暫時還不在共和國實際統治下的地方政府肯定算不上什么好路數,關于這點寧雷絕對是一語中的。
兩人乘坐的聯航班機下午三點多才從首都機場起飛,等兩人到了南湖附近已經接近傍晚。
因此兩人也沒去科技園那邊,直接寧雷帶著熊偉信回了在科學家花園小區的新家。
也沒按門鈴,寧雷直接用隨身鑰匙打開了家門,卻發覺客廳里空無一人。
“小婉,偉信過來了。”寧雷一邊把衣服掛進門口的衣柜一邊喊了一聲。
“寧雷,怎么坐下午的班機的過來,還以為你們中午就能回來呢,食堂送來的菜都涼了,我在廚房熱呢。”
“偉信隨便坐,等我把菜熱好了再出來招呼你們。”
唐婉的聲音從廚房方向傳來。
“嫂子,我又不是什么稀客外人,你先忙著不用管我。”熊偉信笑呵呵的說道。
“小婉,我閨女呢。”
寧雷在客廳里轉了一圈,從冰箱中拿出茶葉,在廚房門口探出半個身子問唐婉。
“在樓上花園,說是幫著小遠弄文件呢。”
唐婉一邊顛著大勺一邊抬頭對房頂方向奴了奴嘴。
“兩個都在?”寧雷有些畫蛇添足的看著唐婉多問了一句。
唐婉和寧雷對視一眼,頗有些無奈和盡在不言中的點了點頭。
“偉信,兩個丫頭和小遠都在花園,我去沏茶有什么問題你把他們叫下來自己問吧。”
寧雷光棍的作出眼不見心不煩的決定。
“團長家的花園逛多少次都不帶夠的,團長難得安排了一個好任務。”
熊偉信邁步上了樓梯。
“都說了多少次了,花園可不是我家的,那是隔壁的。”寧雷難得的解釋了一句。
寧雷話音剛落,廚房里的唐婉就已經笑得喘不過氣了,大勺里的菜差點顛飛到燃氣灶右側的不銹鋼水槽里。
說來有趣,這個看起來無比奢侈、無比腐敗的屋頂花園,無論老梁同志還是寧雷都一口咬定這個敗家玩意絕對絕對不是自己家的,那是隔壁修的。
這個笑話從年前開始,已經讓李遠玲和唐婉直接笑到了年后。
“知道了,這事兒團長已經和我強調過三次了。”
熊偉信笑呵呵的在樓梯上回了一句。
唐婉把大勺放在燃氣灶上,關小了煤氣閥門白了寧雷一眼,說道:“指望你和老梁大哥建設共產主義,我和遠玲都得餓死街頭。”
“小遠不是和你們強調過,馬克思筆下明明白白的寫著共產主義那可是物質文明極大豐富的時代,貧窮可不是共產主義的代名詞。”
“你和老梁大哥信奉的那套一大二公、兩袖清風、越窮越光榮早晚得被歷史所淘汰。”
如果不限定主題和標準答案的話,真論起理論聯系實際,一百個寧雷也不是唐婉的對手。
“我等著小家伙實行他口中的那套先富帶動后富的計劃。”
寧雷心知肚明打自己嘴仗不是唐婉的對手,只好把鍋丟到梁遠頭上。
“這個寧雷你可用不了等多久,沒準過幾天你就能看見。”唐婉得意的說道。
“這回你給我打電話還捎帶著偉信,難道就是這事兒?”
先富帶動后富,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用不著遮遮掩掩啊,寧雷有點納悶的問了一句。
“那是另外一件事,要不是答應了你和老梁大哥,小遠手頭上的工作早就結束了,用得著和兩個丫頭沒黑沒白的忙了大半月,還不見人領情。”
“這些天我光顧著忙進修的事情了,小婉先給我說說帶動后富是怎么回事?”
寧雷笑呵呵湊近了廚房,站在唐婉身邊。
“上個月科技園漢字傳呼的最終定型批量產品成功下線,小遠已經決定遠嘉不進入傳呼產業成品的生產和銷售。”
“港基集電會以優惠的價格提供全自動的傳呼外殼生產線,集成了傳呼所有功能的標準電子基板,已經調試完畢的液晶顯示屏,只要配上振動電機、鋁制天線、橡膠按鈕等散件,一個熟練的組裝工人就能生產出領先全球的漢字顯示尋呼機。”
“科技園在傳呼項目上花費了三年時間,至少投進去了十個億的費用,單單國內每年就有四百億的終端市場,現在大頭都打包丟給你們,寧雷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唐婉有些不滿的問道。
經過三年時間的迅猛發展,港基集電旗下已經聚集了接近五千名來自海外和國內各地的員工,其中接近員工總數的五分之二負責港基集電晶圓生產線的維護和改進,剩余部分負責港基集電自有芯片的應用開發。
圍繞著c2、c3通用芯片、f2數字通訊芯片,經過三年時間的艱苦努力,港基集電已經基本掌握了基于c2芯片的小功率交流電機調速、基于c3芯片的浪潮分布式數據工作站、基于f2數字通信芯片的無線通信網絡構建等三大主要成果。
類似空氣凈化器、無葉電風扇、行人通道分流的翼閘開關,漢字尋呼、全自動低壓電器管理系統等等都是這三大主要成果的附屬產品。
當然,港基集電能拿出如此豐碩成果,梁遠在人力成本的支出上也毫不手軟,不去計算蘇良宇、簡至康、王欣、于飛揚等研發骨干用美金和期權才能完全統計的工資標準。
科技園最基礎的普通研發人員的工資已經連續三年火箭一般的三級跳,從科技園剛剛成立時的月均三百漲到月均五百繼而漲到月均千元。
步入九十年代,梁遠成功收購了怡和最近一次遠嘉大會議開完,普通研發人員的月均工資已經漲到一千五百元,這個標準哪怕放到共和國的改開前沿特區深圳,都是各企業的中層骨干精英才能拿到手的工資水準。
在遠嘉大會議上梁遠承諾,美國硅谷的員工待遇將是港基集電未來的努力標準。
唐婉所言港基集電在傳呼研發上三年投入了十個億,可以說是只少不多沒有半點的虛假水份。
“光港基集電就五千人了?怎么發展得這么快?”寧雷十分驚訝的問道。
遠嘉大會議和一般企業的年終會議略有不同,雖然會議主題天馬行空少有限制,但在會議上基本沒人習慣性的描述我們部門擁有多少多少員工,完成全年銷售額多少多少等數據,會議的重心往往都傾斜向技術領域。
因此寧雷年前雖然跟著梁遠參加了不少大會議的議題,但對港基集電的員工總數還沒什么印象。
“如果招聘國內員工,中科院就是遠嘉在人力資源上最大的后臺,在海外小遠大額參股了一家全球最頂級的獵頭公司,只要待遇跟得上,人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當初,我把聯航的第二基地放在盛京,公司里不少人都認為我在瞎指揮,聯航主基地在首都,哪有第二基地距離主基地不到一千公里的,連我以權謀私的猜測都出來了,現在看看這才過去多久,最多再有一年半,單憑遠嘉關聯企業的員工聯航就能保證盛京線路的盈利。”
唐婉語氣很是自豪。
“寧雷我和你說,要不是以前小遠答應了你和老梁大哥用實際行動作出先富帶動后富的表率,就算是我都不可能答應小遠主動放棄利潤豐厚的傳呼終端市場,小遠拿郵電部當回事,在我眼里郵電部可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大衙門。”
“美國的摩托羅拉能在郵電所里擺柜臺,港基集電同樣能在郵電所里放銷售專柜,我看誰敢攔著試試。”
唐婉瞪了寧雷一眼,用略帶嘲諷的口氣說道。
對于梁遠的決定唐婉其實是不贊同的,在唐婉看來,隨便拉上部隊,國安,鐵路,中科院出來站臺,現管電信產業的郵電部還真算不上什么無法逾越的難關。
當然,唐婉先把遠嘉放棄傳呼產業豐厚利益這件事情擺出來,也是為了一會順利的向寧雷推薦某人的智商稅計劃。
所謂堤內損失堤外補,既然國內都是志同道合的共產主義同志不好意思下手,那收拾以前的人民公敵蔣匪幫寧雷總不好意思不答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