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擴散的陰影
櫻倌作為節點精靈也是有其特技的，那就是“說服力加成70”基本不是太操蛋的人都會從直覺上被其加成所左右，變得信服櫻倌，實乃傳銷詐騙必備技能
而且櫻倌遞給弗托利亞克的幾張紙也起了不小的作用那上面是切爾諾貝利隔離墻第四次擴建的范圍比起最初的方圓30公里已經擴大到方圓100公里以上了，向北跨越白俄羅斯邊境，向南逼近基輔市郊區
其余的幾張則是發現物種的觀察報告，這些物種在那片土地上已徹底取代了原有物種隨著一些大型生物的出現，鐵絲網已經阻止不了它們擴張的腳步了
最終老頭受到雙重影響，松了口
“進來”
老頭說完就背起步槍自顧自的進屋了，幾個人也都跟著進來走在最后的雷奧妮在門口四下觀望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監視后，隨手關上了門
進了屋，孟翔將早已準備好的幾瓶高檔伏特加往桌子上一擺，剛才還橫眉冷對的老頭，頓時喜笑顏開不過，他馬上發現幾個年輕人都在看著他，于是故作嚴肅的咳嗽一聲，好讓表情重嚴肅起來
孟翔真的很想說，沒用了，大爺節操什么的都掉光了
“問，給你們兩個小時，我兒子下午應該會來，我希望你們能在中午之前離開”
“我們想知道26前在切爾諾貝利發生的事情的詳細經過，關于你們在那里做什么，大門是如何打開的？又是怎么失控的？”
不單單是任務的需要，事實上櫻倌也對事情有著自己的想法
神不會不知道有人類在從事突破次元屏障的研究，但是他不但不予以阻止，甚至櫻倌還懷疑這里面有他在推波助瀾
突破次元可不是鑿穿一堵墻那么簡單，不僅需要破壞本世界的舊有法則，還要與異世界的法則進行對接，這絕對不是人類所能夠辦到的事情
弗托利亞克先開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后才開口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事情要從33年前說起了”
老頭飲了一大口酒，閉目思索著，像是在品味伏特加的濃烈，也像是在回憶往昔
“那時偉大的蘇聯還沒有滅亡我才24歲，跟著我的老師從事有關大型量子對撞機的試驗我的老師瓦吉姆曾經參與過蘇聯早期的核武器研究我記得有一天，一些人找上了我的老師，叫他去主持一個試驗，我不知道他們和老師說了什么，總之他答應了”
跟大多數的老人一樣，回憶起過去的榮光，弗托利亞克也變的健談起來，滔滔不絕的講起過去的事情過去因為來自蘇聯政府的壓力和保密條例，老人將那些往事全部憋在肚子里，現在蘇聯沒有了，也就沒人再管他了
兩杯伏特加下肚，弗托利亞克借著酒精的刺激，不用櫻倌發問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所知道的全盤托出
“我曾經是老師最好的學生之一，所以我也被舉薦進了這個實驗組，我們簽署了當時國家最高等級的保密條例，然后就被連夜送到了位于切爾諾貝利的實驗室，連和莫斯科的親人見一面的機會也沒有在那里，我們見到了讓當時所有人都永生難忘的東西”
“是什么？”
“一塊藍色的小晶塊就這么大”
弗托利亞克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著大約一寸左右的長短
“那不是我們當時已知的任何一只物質，它的質量甚至為0，沒有任何重量，拿在手里如故不是能摸到也能看到，我們甚至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
“那你們是如何得到那塊水晶的？”
“不知道，我們只負責研究它，是在哪發現的、什么人、怎么發現的，我們一概不知”
“那你們怎么研究？”
“還能怎么研究？我們最開始想要切割下一塊試試，但是無論我們用什么辦法都無法傷到那東西分毫它是我們見過的最堅固的東西，軍方的那些將軍們還想在了解了那東西的構成后，大批量冶煉用來充當坦克的裝甲，該死，我們連這東西的分子式都無法了解，它根本就是在周期表上的沒有位置的東西”
老頭將第三杯酒倒進嘴里，面色紅潤看起來很亢奮孟翔擔心這老爺子沒等說完就會醉倒，所以伸算把酒瓶先拿走哪知道老爺子一看他要伸手，以快的度將酒瓶摟在懷里，迅捷的簡直不像是個老人
“已經送人的東西你還想拿回去嗎？”
“我只是擔心你喝的太多傷身體”
“哈一個喝了伏特加的俄國男人才是一個完整的俄國男人，別跟我那瞎操心的兒子一樣，每次來看他的父親都不帶酒來”
老頭提到他兒子來看到竟然不帶酒，顯得怨念頗深弗托利亞克晃了晃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灌了一口之后，一臉陶醉的樣子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放心好了，我不會那么輕易醉倒的，而且這也有助于我回憶往事”
“能接著說實驗的事嗎？”
“說到哪來著？哦對了，我們發現那塊晶體不屬于任何物質，于是我的老師就大膽的猜測，這可能是一種能量的固化體現，我們轉變實驗方向，開始試著去‘激活’它，讓其恢復能力形態我們成功了，卻也為以后大的失敗埋下禍根”
說到這，弗托利亞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深吸一口氣將杯子里的酒一口干掉
“我們發現，在強電流的刺激下，晶體會開始活躍化，然后會釋放出強大的能量，遠我們所輸入能量的成百上千倍所以我得出結論，如果能量守恒定律不是鬼扯的話，那這一小塊晶石所蘊含的能量恐怕足以毀滅世界”
“所以你們用它來研制武器？”
孟翔回想起自己所知道的那段歷史，世界冷戰、美蘇爭霸，大量的核試驗和數以萬計的核彈頭不難想象，當蘇聯得知他們找到了能量如此巨大的晶塊后，會用它做什么
“并不是單純的武器，當時整個蘇聯的核彈頭已經夠摧毀地球幾十次的了，他們想要的是足以支撐整個國家運轉的電能在我的老師所上交的報告中，他為了獲得后續試驗的批準，稱這塊小晶核能夠提供足以支撐整個國家運轉上百年的能量，核能和它比起來，連五號電池都不如于是，高層的那些傻們被打動了”
提到那些短視的領導人，弗托利亞克顯得不屑一顧
“我曾經試著阻止我的老師將實驗繼續進行下去，那塊晶核能釋放出巨大的能量是不假，但那并不是電能，也不是我們所知的任何一種能力，而且幾次實驗都會伴隨有怪事發生，這讓我們很不安，但是我們的老師卻著魔了”
“什么怪事？”
“實驗時，藍色的晶塊竟然會發出金色的光芒，我們只當這是某種未知的反應，并沒有在意但是在實驗中，我們通過控制臺的玻璃窗能看到晶塊周圍會出現模糊，我可以確定那不是因為光線造成的幻象有一次實驗過后，我甚至在全面殺菌過的實驗室里發現了一只奇怪的生物雖然它很快就死了，但是卻也給了我有不好的預感”
曾經癡迷于神秘學的弗托利亞克很相信自己的預感，所以他對這次試驗感到憂心忡忡，但卻無法阻止已經深陷其中的老師
“進一步實驗的批準很快就下來了，高層對此表示非常感興趣為了提供激活所需要的電力，他們將核電站的產能全部交給我們當時的核電站明面上已經開始發電，但其實幾年間我們沒有向城市輸送哪怕一度電力全部被用于我們的實驗當一切準備就緒，瓦吉姆，我曾經最敬愛的老師，迫不及待的開始了……我永遠忘不了26年前的那一天”
說到那次實驗，弗托利亞克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老頭想要給自己再倒一杯酒，卻發現瓶子已經空了，這次沒用他自己動手，孟翔就麻利的又開了一瓶給他滿上
“謝謝”
“您接著說，那次試驗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像這位小姐說的，我們打開了一扇門一扇我們沒有能力關上的門”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櫻倌猜測的差不多了，試驗失控了
晶核被徹底激活，即使沒有外部能力供應其本身所蘊含的能量也足以支持其連續運轉，次元的墻壁被捅漏，而且不是一道縫隙，是一個大洞
“各種奇怪的從來沒見過的生物開始憑空出現在我們周圍，而另一些想要逃走的人則憑空消失晶塊依舊在運轉，金色的光芒也沒有繼續擴大，但是它的‘效果’卻在不斷擴大”
“我的老師被一個突然出現在他身后的像是螃蟹一樣的怪物扯碎，警衛們的步槍根本傷不了它的外殼我因為當時離門口很近，所以逃過一劫，殘存的警衛救了我，帶著不足百人的幸存者乘著裝甲車撤離了核電站”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被公眾所知的大撤退了數萬人被直升機和裝甲車轉移
人們只知道，身后的核電站發生了爆炸，輻射已經逼近，軍方會幫助他們撤離，但他們并不知道是，正向他們逼近的卻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威脅
“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去過那里，軍方也無法阻止晶塊的運行，只能建起巨大的‘石棺’想要阻止那種能量的擴散，但這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笨辦法而已如果你們真的想去那里的話，可以去找那些自稱‘潛行者’的人，他們常年在那里游蕩，對當地的實際情況比我了解的多”
弗托利亞克說完，抓起剩下的半瓶伏特加就對瓶吹了起來，一滴不漏全灌進肚子里
已經喝了兩瓶伏特加的老爺子就這樣抱著空酒瓶在躺椅上睡著了，而已經獲得了自己想要情報的幾人也在給弗托利亞克披上一條毛毯后離開
“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特殊，不過我想我有辦法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坦克里的櫻倌這樣說
“你知道那晶塊是什么？”
“不但知道，我還知道該怎么使用那東西蘇聯人雖然也找到了神核的打開辦法，但是……”
櫻倌一扶眼睛，帶著嘲笑的口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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