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第226章 百年基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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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百年基業


更新時間:2013年03月22日  作者:浪子刀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浪子刀 | 核武皇帝 

及時更新,“功在當世,福及千秋!”

用這樣高度的評價來贊譽財政大臣張康仁在一戰期間的功績是絕不為過的,通過在帝國內部強硬推行《貨幣金屬管制法案》,張康仁在一戰之前為中央儲備局持有55172噸的白銀,市值約合2.73億英鎊,據統計占據當時中國國內白銀總量的75以上,在整個一戰前期,張康仁不斷拋售中央白銀穩定住國際市場的銀價,1917年,隨著帝國大規模參戰,國際銀價巨幅飆升,張康仁選擇果斷在1918年底將白銀拋售一空,用于購置英法美俄等協約國的國債和兌現黃金,籍此全面調整為金本位貨幣制度。[]

除此之外,在戰爭爆發前期,為了抵消戰爭導致銀價提高的風險,中央儲備局大量調用貨幣儲備購置軍工業股票和資產,而僅僅是在戰爭期間低買高賣這些資產,儲備局從中獲利就接近1.7億英鎊。

一戰結束后的1919年1月,帝國央行和中央儲備局在持有2714噸黃金的基礎上(沙俄黃金可是不能公布的哦,怎么都不會認帳的,當年日本也一直不認帳啊,所以到今天,俄羅斯對日本還是很陰狠,這就叫報應),不僅償還了帝國拖欠外國的債務,還持有英法美俄等國國債總額11.83億英鎊,法俄債務比例占其中的一半。

如果沒有一戰和財政大臣張康仁,帝國以如此大的國民資產規模和如此低的黃金儲備。想要從銀本位轉變為金本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一戰中的軍費開支也將會異常困難。

如今的帝國不僅順利轉變為金本位的國家,貨幣儲備率在各大國中位列第一,甚至高于美國,同時也是世界上第三大的債權國,中央儲備局通過高價沽售白銀和軍工業資產、物資,從中所賺取的利潤超過4.5億英鎊。基本抵消了帝國在一戰中的所有軍費開支。

帝國之所以能在中蘇戰爭中保持極高的軍費開支,也完全是得益于中央財政和中央儲備局的良好狀況。

中蘇戰爭結束后,帝國中央財政將從外國累計獲得超過41億英鎊的基礎賠款和債務返還。折算利息之后,這一數字更加驚人,在平均還款期的35年內。每年可以1.35億英鎊的賠償收入,相當于1919年中央財政收入的1/2。

這只是一個方面,如果再計算帝國在戰爭期間沒收的德俄兩國在華資產,中央政府的實際收入更為驚人,其中僅鐵路一項,帝國沒收的資產總額就超過3.4億英鎊。

張康仁擔任了十年的中央財政大臣,帝國也一躍從窮國變成了世界上前三位的富國。

宋彪之所以不打算推選張康仁當帝國的第三任總理,那是因為他心里明白張康仁的蓋世功業有水分,水分還很大。

過去的十年堪稱是中國歷史上真正的黃金十年,帝國能有這樣的成績。卻未必要全部歸功于財政大臣張康仁,也未必都要歸功于總理大臣唐紹儀。

宋彪不是說要出來搶功勞,但他身為皇帝一貫不受黨派、地域和其他各種關系的束縛,可以說是真正的不拘一格的選拔和任用賢才。

在過去的十年里,宋彪憑藉訓政之權大量任用了如袁世凱、徐世昌、陸潤癢、梁敦彥、唐景崇、孫寶琦、張錫鑾這樣的前朝大吏和地方大員。也破格重用了楊兆麟、顧德鄰、項驤、朱光燾、王兆桐、楊廉臣、吳乃琛、楊壽桐、孫昌潤等一甘宣統游學進士和光緒經濟特科出身的新派進士。

袁金鎧、王文江、王樹翰、金銘鼎、關海青這些東北系的地方官員,唐紹儀、張康仁、歐陽賡、蔡廷干、唐國安這些留美幼童,光復會、同盟會、共進會的革命黨人,宋彪一概予以重用,甚至連勞乃宣、徐仁鏡、郭育才、俞省三這樣不受前朝重用知名士子和維新派官員,連梁士詒、曹汝霖這些北洋時代著名的權術高手。只要有合適的位置,有合適的能力和行政經驗,宋彪一概都用。

宋彪之所以能有這樣的氣度和心胸,正因為他是皇帝,他所受到的黨派和其他關系的束縛是最低的,上到內閣大臣,下到一府的府長,他通常都會有所過問,即便不是賢才和能人志士,也要是守業有成的資歷之輩。

正是有了這樣的基礎,在唐紹儀內閣的全力以赴之下,帝國才能繼往開來,不僅很平穩的度過了兩朝交替的紛亂之際,又在外國的扶持和一戰的刺激下,一躍跨入強國之列。

正是有了這十年的黃金歲月,再依靠中日辛亥戰爭、第一次世界大戰和中蘇戰爭積攢的皇朝威信,帝國才能正式跨入新的時代,徹底擺脫前朝的陰影,成為一個新興蓬勃而充滿生機的新帝國。

英雄成就時代,時代造就英雄。

這是一個相互影響的時代,如今的帝國無論是在財政、外交、法務、地方治理,還是軍事領域各方面,都正在快速步入一個不缺俊才的時期。

在他們這一帶之下,東北政法大學、,以及海外留學歸來的新一代帝國時期的新青年正在不斷進入政府,在直隸、東三省、江浙、湖廣諸省,府長一級已經開始出現了東北政法大學的早期畢業生。

在這種平穩的過渡和世代交替中,帝國日漸擺脫了前朝舊式官僚的陰影,已經有了依法治國的根基,此時正走向從人治到法治的過渡期。

比之日本,此時的宋彪至少敢說自己也未必就缺多少治國之才,治國之才或許也不多,治省、治府、治縣之才還是不缺的。

比之歐美。大家各有所長,民國也好,帝國也罷,此一時期的中國人未必就真的輸給外國人太多,正是持有所長,寸有所短罷了。

國家之穩定在軍事和行政,軍事和行政之穩定。在于體系之通暢,人才從低到高,如何吸收補充。如何退出,都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體系,至此。國家才能真正的穩定。

帝國的軍事人才來源是全國的諸所軍事院校,行政人才的培養和遴選則有公考、黨選、議聘三種。

“公考”以專科教育為基礎,由各政府機關通過公開考試錄取,基礎科目考國文、外文、歷史、政治加數理化綜卷,再考專業課兩到三門,擇優錄取為政府行政人員,屬于公員編制,合同五年或十年一簽,不受政黨輪換限制。

“黨選”則由各黨派在各大學直接招錄,作為人才儲備從黨政內部事務做起。由黨派根據條件委任安排鍛煉。

“議聘”指的是省府兩級地方長官可在議員中直接聘用官員,非正式編制,類比內閣官員,任期結束則自動離任,省府長官換任之后。有權利結束議聘、黨選官員的合同,重新安排新的人選。

清政府中斷科舉可以說是自掘墳墓,帝國自建立起就在全國建立公考機制,此后逐漸開拓出黨選、議聘兩種民主機制,完善帝國官員晉升和選拔體系。

以此為基礎,再過二十載。帝國在行政治理之上必定就能進入更為穩定的時期。

宋彪對此是非常有信心的。{}

二十年后,二戰開啟。

他沒有什么好怕的。

在唐紹儀三人離開后,宋彪一個人站在辦公廳的窗戶前沉默的抽雪茄煙,心里不免還是要尋思二十年后的事情,二戰很重要,如果打不贏二戰,帝國此時的1890萬平方公里的疆域都將一戰流失。

二十年后,恐怕早已是核武的年代,但也只是一個猜測,最終沒有能在戰爭期間研究出核武器也是很可能的事情,甚至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不能將希望都寄托于此。

身為皇帝,宋彪并不需要考慮太多關于內政和經濟之事,他已經搭建了這個機制和舞臺,自然有合適的人做這些事,他所要保障的就是軍事之強大,足以能讓帝國東拒日本海軍,西拒蘇德陸軍。

假如因為帝國的貪婪和領土的強占,導致蘇德同盟成為既定之事,宋彪斷然不能指望法國同盟擋住蘇德鐵騎,能撐住一個月就算是很不錯了,此后就是德國向巴爾干、中東擴展,蘇聯向中亞和西伯利亞反攻,雙線大軍壓境,中國唯有死戰到底了。

如果日本再從朝鮮半島登陸北上,帝國真是三面受敵,東北工業基地都可能會撐不住。

三面受敵又如何?

宋彪根本不打算通過政治聯盟的方式去分化他們有可能的合作,因為他不可能和希特勒合作,和蘇聯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合作機會,和日本更不可能。

簡而言之,這不是政治外交能夠解決的問題,只要中國越來越強,強大到蘇聯扛不住中國的時候,強大到德國必須忌憚中國對法國的盟國態度時,強大到日本沒有生路之時,蘇德日三個惡棍國家就必定會聯合。

還是那句話,三面受敵又如何?

何嘗不是一戰奠定中國世界霸主地位的時機?

危機,危機,危險之中才有真正的機遇。

宋彪并不覺得這樣的局面會是如何的恐怖,只要現在開始努力,現在積極做好一切準備,中國可以迎接這樣的挑戰,可以打敗一切敵人。

在真正的危機之前,中國人是不會害怕的,在真正的機遇之前,中國人也是不會放棄的。

只要所有中國人都站起來,那就沒有什么敵人是無法打敗的。

宋彪很有信心,他堅信,只要帝國真的能以“隆禮尊賢而王,重法愛民而霸”為立國之根基,為中國人之精神的根本,八千里之山河,五千年之積淀,四萬萬之同胞,復興春秋之自由,復興戰國之雄韜,復興秦漢之尚武,復興唐宋之氣宇,中國何愁不強?

以光復中華為根基。再融匯西學,薈萃東西方之所長,舉世之上,誰可與中國匹敵?

宋彪思索著這些,心中鼓蕩著一種挑戰一切的精神,仿佛將所有的靈魂都燃燒在煙葉里,將自己的生命都燃燒而盡。只為了生命里這一世的璀璨。

此時的他已然是下定決心用二十年的時間去締造一個更偉大的中華帝國,用二十年的時間去籌備一場曠古鑠金的真正的世界大戰,用這一戰奠定未來幾百年的帝國萬古豪邁之雄風。奠定漢人精神的回歸。

宋彪是一個需要時間思考,需要時間才能凝聚更多智慧的人,他不喜歡給自己安排太多的日常事務。這才能讓他思索更多遠高于常規的新思路。

寧靜以思遠,高瞻方能矚目,眺望未來一百年,才可締造當今之盛世。

在中央宮的日子里,他可以更安靜的遠離瑣碎事務,即便是選定第三任總理這樣的事情,他也覺得并不是特別之重要,因為歐陽賡和張康仁本質上的差別并不是特別大。

在宋彪看來,張康仁的真才學識未必強于歐陽錫,很多事情都是歐陽錫之決策。而非張康仁之功業,歐陽賡則也未必就比梁敦彥更有才能。

這兩個人比之唐紹儀,差了一截。

只是唐紹儀適合做一個弱國的賢良宰相,不適合做一個強國的合格宰相,歐陽賡則恰恰相反。作為強國的宰相,他至少能合格,這大約也和歐陽賡常年在美國生活有關,所見所聞所知所經歷的畢竟都是強國政客政事。

比之歐陽賡,張康仁更適合做一個央行的行長而已。

即便是作為商人,張康仁也未必能取得何等成就!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罷了。

站在陽臺之上,宋彪凝視著北方的金鐘嶺,古人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此話真是一點都不假,小小一座金鐘嶺其貌不揚,如今成了皇家園林之所在,自然是一夜之間菲名天下。

金鐘嶺之北就是潭柘寺,四面環山,宛若九龍盤繞,宋彪去看了兩次風景,此時已經有意在死后安葬于那里,不用造帝陵,修建一個皇家公墓即可。

有了這樣的心意,他就將潭柘寺的寺名改為鎮國寺,之所以是“鎮”,而不是“寧”,正因為這個帝國需要“鎮”住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他看著那里,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最終的歸宿,心里反而有種莫名的安定感。

整個上午,宋彪幾乎都是在這個窗戶邊靜靜的凝視遠眺,心里思索著遠高于現實的那些問題。大約快到了正午的時間,他正準備在下午安排一下行程,去軍部看一看新的情況,陳其美就走進來同他稟告道:“陛下,容星橋先生到了,您昨日有過交代,若是時間允許,可以臨時見他。”

“哦!”

宋彪這才想起來,道:“行,讓他進來。”

陳其美微微點頭,這就要準備出去通知在外面守著的容星橋,宋彪忽然想起來什么,喊住陳其美問道:“對了,你考慮過到地方任職鍛煉一番嗎?”

“唔?”

陳其美很有點驚呀,轉而就答道:“皇上既然有令,臣下自當領旨奉命!”

宋彪示意他不急著去通知容星橋,道:“朕原先是想安排你接替袁金鎧的,如今想想,人才難得,打算安排你去山西當農業廳的廳長。山西那個地方,你也知道是出了名的刁鉆古怪,各種難治的事情都有,王樹翰去了兩年也就是做個鋪墊,后面考慮讓齊灝去對付更難的那些事,可朕仔細一琢磨,還是決定讓你去輔佐王樹翰,你下手既狠又準,正好和王樹翰是一個不錯的搭檔,齊灝則調往伊犁省任職省長,那邊的事情也不好對付,需要他這種軍方出身的省長鎮一鎮當地的氣焰。至于對你的安排,朕也是考慮長遠。”

陳其美一聽這話真是大喜過望,當即謝過皇上隆恩圣眷和栽培,這才重新去通知容星橋前來覲見。雖說從內廷秘書局的秘書長下調地方一個農業廳的廳長,未免有降級的感覺,可每個人的人生總是要新的開啟,才能走向更遠的地方。而他陳其美又何嘗不是一個野心家?

容星橋很快就進入辦公廳覲見皇帝,此番前來,他的任務只是要報賬而已,此外再聽一聽皇上對財團近期的一些想法。

自一戰以來,遠東財團就同帝國一樣收獲頗豐,收益率高的驚人,不僅是賣軍火。還壟斷了國際市場超過95的橡膠,狠狠賺了一筆黑價,特別是通過荷蘭賣到德國的橡膠、鎳、錳和石油。那更是價值千金,直接要用黃金來換的。

戰前將在維克斯公司、溫徹斯特等軍工股票和白銀資產套現,手中資本現金更是多的厲害。戰后又通過沒收俄國資產在阿塞拜疆買斷巴庫油區的開采權和當地俄國資本的煉油廠,僅此一項,每年獲利就不低于一億美元,在巴布亞新幾內亞的銅礦、金礦,新喀里多尼亞的鎳礦都是遠東財團經手,雖說遠東財團也一口氣買入帝國政府的三十億中圓的國債支付軍費,但是轉手就通過競標拿下庫茲涅茨克煤礦、赤塔鐵礦和托木斯克油區的開采權。

對遠東財團而言,競標不過是一個流程,投資規模如此龐大的項目,其他國內公司根本無法競爭。能夠有能力參與競爭的國外公司這些年暫時也不可能恢復實力。

國內自然也有人提議對遠東財團實施反壟斷制裁,就如美國對標準石油公司所做的那樣,可誰能真的支持呢?別說國會議員們不敢真的支持這樣的提案,就算是敢提議,權衡之下。帝國如今還是非常需要遠東財團這樣的世界級財閥,沒有遠東財閥,帝國也未必就能有今天,沒有遠東財閥,帝國去哪里締造亞洲最大和最先進的冶金集團,去哪里締造能建造無畏艦的造船廠。去哪里締造和歐美水平相當的汽車、飛機、電氣、機車工業,去哪里締造日益強盛的中國機床工業?

遠東現在還不是帝國的危機,而是帝國的希望之所在。

一個遠東財團,基本就相當于半個帝國。

當然遠東財團也在逐步轉變自身的經營范圍,從過去壟斷大豆出口到今天的六家特許出口商共同競爭,從過去以遠東商行為龍頭,日漸轉變為以遠東銀行和中國通商銀行為龍頭,按照宋彪的意思,遠東銀行將作為一個時代的象征,慢慢抹去中國財閥巨頭的象征地位,但是被遠東財團各家公司合股私有化和中資化的中國通商銀行正在逐步成為新的金融巨頭,并且在表面上和遠東財團保持距離。

遠東。

這個品牌將慢慢的消失在公眾的視野里,為的是更長久的生存下去,遠東汽車公司改組為中華汽車總公司,遠東鋼鐵、遠東船舶這個帝國核心產業公司將會在這兩年逐步改名為中國聯合鋼鐵總公司、中國聯合船舶工業總公司,以后還會繼續保持遠東之名的企業會越來越少,大體只會剩下遠東商行、遠東銀行、遠東航運、遠東鐵路、遠東石油、遠東武器六家特大型的企業,甚至連此時利潤豐厚的遠東紡織、遠東礦業都會逐步改變名稱,脫離遠東系自立。

因為遠東太大,它的存在本身就會讓世界和國人感到恐懼,而它又必須存在,所以就必須學會隱蔽。

第一次世界大戰真的讓遠東財團賺到了盆滿缽滿,容星橋身為總董,每年的分紅都能在上海辦一家小銀行,僅是在軍工業、石油產業和橡膠產業的投資就在過去六年間賺取了超過十億英鎊的巨額利潤,其他的間接收益也極其可觀,德國在國際市場的六年真空讓遠東財團在油脂、化工、染料、紡織、機械、電氣六個領域都取得前所未有的大突破,甚至是向英法市場出口,這樣的事情在過去想都不敢想。

戰爭確實是一個很恐怖的東西。

雖然遠東的技術基礎基本還是來源于德國,但是德國工業想在這幾年間恢復起來,恐怕也是很不容易的事,而遠東也在積極利用這樣的周期不斷提高生產工藝、效率和技術水平,乘著世界戰爭在英法俄等國大肆招攬專家,在國內外都設有遠東技術研究局這樣的機構,如今更是將手伸入德國,在德國大量招攬專家和第一流的工程技術人員。

除了外聘,在一切工業學德國的舉國之號召下。遠東自身在人才培養和積累上也狠下足了功夫。

資本是一個國家的基礎,也是國家進步、發展的原罪和源動力。

如果說差距很大,那也真不是十幾年就能追趕上來的事,但在二十世紀初葉,技術和工藝上的差距真的不是特別大,連俄國、日本、奧匈帝國都能在一戰之前建造超無畏艦,如今連中國都可以建造了。這本身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帝國工業發展之快,足以讓世界驚訝。

從美德法等國轉移技術發展的機床工業,在遠東財團長達十年的堅持不懈的投資和扶持下。如今也終于開花結果,不僅在國內市場可以利用關稅條款和外國競爭,甚至還能大量出口。

一戰后期。法國生產槍械彈藥的機床就基本是從中國進口,簡直是有點讓人不敢想象。

宋彪現在基本就只打算活到二戰結束了,想抽煙就抽煙,爭取活的瀟灑,活的痛快淋漓,看著容星橋呈遞的這份關于遠東財團各核心產業的報表,宋彪心里何嘗不是一個痛快了得。

他很是喜悅的點著一根雪茄,痛痛快快的看報表,心里那份酣暢淋漓之感,別說是有多么的痛快了。

大致翻看一遍。他便和容星橋贊嘆道:“中國有這樣的基業,何愁帝國不能攀登世界頂峰啊?”

容星橋在外面是堪比帝國總理那般的帝國財閥寡頭,操控著帝國的經濟命脈,一言九鼎到了連帝國總理唐紹儀都得忍氣吞聲的程度,可在皇帝御前。再厲害的他也只是一個代理人。

他也算是不卑諂的笑呵呵的答道:“皇上,帝國有1890萬平方公里之遼闊疆域,有四萬萬國民奮發向上,有皇上統御萬民臣等,國家自當富強安康。”

宋彪并不自謙的嗯了一聲,道:“遠東這邊的情況確實不錯。朕暫時沒有什么要叮囑的,有什么事,咱們等著年底年會的時候再說吧。正好你來了,現在就說一個事情,總理的人選差不多也快能定下來了,可不管誰當總理,下一屆政府必然是更為強硬的。大體有兩個法案要強行通過,一是咱們老生常談的《限田法案》,二是《勞工保護法案》,你們這邊要提前將工會都組織起來,提前制定合適的員工福利制度,不僅要遵守國家最低工資標準,甚至要高出一截,這樣才能吸引最好的工人嘛。遠東在工會問題上要有表率性,要積極參與到工會的建設和組織中去,工會應該具有更多的互助性質,工人有困難,企業也要通過工會多給予幫助和照顧,不要逼迫工會和企業成為對抗的機構。當然,國家在立法時也會限制工會的權責,不能讓工會無理取鬧,免得搞到最后將企業都整垮拖垮。這是世界的大趨勢,不要與之對抗,要主動迎接挑戰,甚至要辦的有聲有色,有特點。”

容星橋當即道:“請皇上放心,遠東既是帝國之支柱,也當然要為帝國之楷模,其實這樣辦也是好事,工人舒心,企業才能辦的順利,一味盤剝工人顯然不是合理和長久的事情。此外,拉開和其他各公司的待遇差距,也利于遠東招攬各方人才。”

宋彪想了想,道:“朕還是那句話,企業要有人情味,即便不是工人的家,也要是工人愿意共同奮斗和努力的社會機構,資本家要投資回報,企業的管理者要實現人生的價值和理想,工人要生活的有滋味和幸福,這才是真正的好企業,才是長久生存之道。你回去之后好好琢磨朕的意思,將事情辦的漂亮點,要有咱們中國人的特色和傳統,逢年過節的要發紅包,要大吉大利。過去,咱們總是學外國,學外國很好,政府還是要推行西化,但也要更多的保留我們中國人的傳統文化,有我們自己的哲學思想,有我們自己的文化觀念和生活、管理的方式。泰勒有一套科學管理思想,這個東西是個好東西,可咱們立足于此,也要有人情管理的思想,東西合璧,咱們鄉下種地顧個長工都要逢年過節買酒燒肉,朕覺得這種人情和睦,尊老愛幼。禮賢下士的人文觀,對于中國企業本身是有莫大的幫助,關鍵在于我們如何將這種人文觀吸納到企業的管理和運營中去。”

容星橋連連點頭,提議道:“皇上不妨寫個社評,讓國人實業家們都有所啟迪,此事利國利民,大利啊!”

宋彪經他這么一提醒。倒是覺得確實要寫這個社評,就道:“這個東西別人寫不了,你按朕的意思寫個草稿吧。”

容星橋一口答應下來。

皇帝的社評很多。可90都是別人所寫的稿子,只有那10是皇帝的思考,偏偏就這10的思考最為重要。正是全文的價值所在。

時間正好不早了,宋彪要回去吃午飯,容星橋這么多年效勞下來,也堪稱是皇室的大掌柜,而且這也是容星橋第一次來中央宮,宋彪就請他去用御膳。

用過午膳,宋彪下午也未安排其他的行程,難得容星橋過來一趟,包括宋彪自己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過,就和容星橋一起在中央宮游玩一番。邊走邊看邊談。

宋彪的風格就是這樣,他現在已經很少就單獨一件事做出處置和決定,大多數的情況都是在這種一整天,或者是一個下午的閑談之中,將自己對很多事情的想法和思考都與負責人談一談。不管是啟迪,還是叮囑,不管是交流,還是商榷,他的思路就是圣意,就是一個大方向。各個方面的負責人就要大體遵循這種圣意和大方向,靈活辦事,靈活的實現這些構想和要求。

至于在具體一件事務上的對錯,宋彪近幾年反而是很少評價,給予別人更多的實權,多看別人的表現,而不是嚴格要求別人遵循自己的決策辦事。

這是一個很合理的選擇。

正如當年的太祖,高于一切的存在,思索問題,思考問題,提出大方向,當然,這個大方向是不能錯的,一旦錯了就能讓整個國家付出沉重的代價,甚至是幾十年的辛苦都毀于一旦。

總體來說,宋彪現在的大方向是工業偏右,農業偏左,包括像郵政、電信、鐵路、電力、石油這些產業,他也繼續堅持私營為主,不搞國家投資,政府依靠政策和規劃去推動國民產業的發展。

在農業領域,他則堅持搞《限田法案》,過去是用稅收來限制大地主階層,現在則是想要進一步用法案限制土地兼并,通過對農民持有農耕地的最高限制,政府強行從地主階層收購超標部分的耕地,通過先租后賣的方式,逐步將土地分散給農戶。

宋彪幾年前就想這么做,唐紹儀堅決不同意。

總理不同意,宋彪又不想換總理,此事就擱置了,而他此番決定支持歐陽賡,也正因為歐陽賡決定強行推動這一法案的通過,但歐陽賡也有條件,那就是限上不限下。

所謂限上不限下就是政府不保障農民的最低持有農田的數量,只限制最高持有數量,林桑茶果和牧業農用地也不在該限制條款內。

這個法案有利有弊,弊端是對農業的大機械化和產業化有負面影響,很可能就會像法國農業那樣缺乏競爭力,好處則是逼迫資本流向工業,提高國內人均購買力,擴大內需市場。

宋彪過去也不敢輕易推動這個法案,因為國內的地主階層實力太強,現在則不一樣了,工業的實力更強,農業就必須為工業讓步,也可以拿那些大地主開刀。

宋彪也不用和容星橋談《限田法案》的事,他就談一些和企業有關的東西,多詢問一些細節上的事,增加自己對帝國工業水平的了解。

帝國工業要發展,還是要靠資本家的努力,政府也要傾盡全力的扶持,提高實業家和高級技術工人、工程師的社會地位,更大規模的推動教育,推動科技的發展。

在歐陽賡這一屆總理任內,宋彪就計劃在國家科技總署、中央科學院、中央軍部科工部推出“中國國家科技項目研究計劃”,用一個簡單的201計劃來統稱,也就是要在20世紀推動帝國成為世界第一科技強國,在每一個五年計劃中都要由政府撥出資金支持、資助和主持一些重點技術的研究,這實際上就是當初要設立國家科技總署的原因。

受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影響,文教部的兩個萬人計劃的進度比預期的要差一截,可在國外的中國留學生大體也達到1.3萬人的總規模,今年補償性的增加的更快一些,在美國的留學生約占50,法國其次,只是在俄國和德國的留學生前幾年都被迫中斷了學業,目前在歐洲各國都有留學生,也有去墨西哥、智利這樣的國家,這主要是考慮一些特殊的長期合作,在日本的數量還是比較多,占10左右,這是因為去日本留學確實比較容易和便宜。

隨著和德國重新建交,赴德國留學的學生會在后面幾年大幅增加,總體而言,德國的大學教育還是在世界上保持著最高的水平,德國的中等職業專科教育更是非常有特點的很出色,其他國家幾乎比不上。

按照歐陽賡的計劃,他打算將德國對華的賠償主動削減掉一部分,余下的則全部設做德國留學基金,對德國來說可以免于外匯和黃金的流出,對中國而言也沒有任何損失,利于中德關系的復蘇。

在英法兩國,他也打算將留學基金擴大,爭取在他任內徹底完成兩個萬人計劃,而且,他還考慮設立專項基金,從亞洲國家招攬留學生赴華留學,培養亞洲的親華和知華力量。

得益于整個世界的環境、國內經濟的快速發展和對人才的大量需求,以及外國知識分子的避難式涌入,國內的大學和中等職業專科教育倒是辦的很不錯,1540計劃基本是在唐紹儀兩屆內閣的二五計劃中完成了,7個省和直隸府實施九年制義務教育,21個省份完成了六年制義務教育的普及化。

正是有了這樣的基礎,帝國的201計劃才有真正的實施可能性,也許在三五、四五計劃中,201計劃還是要大量依賴外聘專家的協助,但是預期在第五、第六個五年計劃中,本國專家和科研人員就會陸續達到更高的比例、水平。

帝國需要時間。

二十年的時間基本夠用了,用這二十年的時間,締造一個偉大帝國的百年之基業,這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及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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