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第105章 都是人才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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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都是人才啊!!


更新時間:2012年12月22日  作者:浪子刀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浪子刀 | 核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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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彪在大連的行程安排非常緊密,很多安排是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預定好了。

第二天上午,宋彪就離開謝葉尼斯基的軍政部“總督府”,前往遠東商行總部視察,接見新進的一些重要職員,此時的遠東商行通過第一次在國際市場出售十四萬噸的東北大豆,積累了超過三百二十萬英鎊的外匯,加上從湖廣、直隸向東北運售糧食,從東北向外賣皮毛和煤礦,積攢了第一桶金,生意規模日漸龐大,雇傭的職員也越來越多。

打著洋行的旗號,這里招募的洋職員也超過了一半,而主要的管理層則是以俄國人和容星橋所聘請的華人為主,滬寧鐵路總辦楊昌齡被邀請到商行擔任遠東鐵路公司的華大班,原范德比爾特鐵路王國的芝加哥鐵路公司的工程師美國人莫羅根擔任鐵路事務顧問。

由此可以看出,宋彪對于東北鐵路的建設并不是突然發起的想法,在擔任東三省總督之前,他就有意識的謀圖東北鐵路的專營權。

與其以東三省政府的名義實施公辦,實際上還不如以宋彪自己的名義去辦理,因為他的名字比清政府和東三省總督衙門都要值錢的多,也是有信譽的保證。

在過去這段時間,宋彪和容星橋主要是邀請早年的留美幼童加入遠東商行,作為中國最早的一批系統學習西方知識的這批人,他們在此時的閱歷、能力、年紀都正處于人生的高峰,一旦錯過了這個階段。他們也終將錯過整個時代的大發展步伐。

一直留在美國工作的機械工程師鄭廷襄、容耀垣,礦業工程師鄺景揚、鄺賢儔,廣東鐵路局的梁普時、梁普照弟兄,南洋公學的教員容尚勤、程大器,在日本經商的鄭桂廷,滬寧鐵路局的羅國瑞,在上海開辦西醫診所的曹茂祥。在上海官辦紡織廠任職的潘斯熾,在開平礦務局工作的吳仰曾,在《芝加哥郵報》任職記者和專欄作家的李恩富。在美國擔任第一位華人律師的張康仁,《字林西報》主編曾篤恭,云貴礦務局的陳榮貴、鄺榮光這段時間都到了遠東商行任職。

沈德耀在這些人中來的更早。前段時間和吳仰曾、鄺景揚一起去了鞍山鐵礦場實地勘察情況。

宋彪就在遠東商行的總部大樓和大家會見,此時的遠東商行就類似于東印度公司,在東三省擁有極其特殊的經營特權和業務范圍,按照宋彪的構想,遠東商行將在東三省開設遠東銀行、遠東煤鐵公司、遠東鐵路公司、遠東地產公司、遠東紡織總廠、遠東印書局、遠東制藥公司、遠東機械公司、遠東輪船公司、遠東電話公司,另外投資創辦遠東商業學校和東北技術工業學校。

這些公司如果都能順利開辦,對于整個東三省的發展將會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

和這些人會晤,并請他們在關東飯店參加午宴后,宋彪專門抽出時間和沈德耀、吳仰曾、鄺景揚三人單獨會談。這段時間,宋彪還是打算住在關東飯店。并將三人都邀請到自己的房間里。

此時的這三人都已經年過四旬,正值而立之年。

請他們坐下來后,宋彪拿起沈德耀、吳仰曾所寫的鞍山礦務勘探和建廠報告,大致讀了一遍,他們在鞍山一帶已經考察了半個月之久。在日本人和俄國人的勘測基礎上進行了一系列的核實工作,確認此地確實有著非常豐富的鐵礦石儲備,已知的一部分鐵礦場的開采條件很不錯,礦石的品位相對較高。

因為宋彪此前預計是先建一個年產量超過十萬噸鋼鐵產能的煉鐵廠,沈德耀估算的總投入預計為兩百五十萬美元,其中不包括購買礦場和廠址地皮之類的投入。按照目前比較通用的日產60噸的中型高爐計算,大約需要投資五個高爐。

科技的發展就是這么奇特,在日本剛開始創辦新日鐵的前身——釜石制鐵所的時候,日本采購的高爐在當時屬于非常先進的大高爐,日產鐵不過30噸,當時還屬于世界上比較復雜的技術,而那只是1870年的事情,結果日本人在這個釜石制鐵所上摔了一個很慘重的教訓,因為日本當時只能采用木炭煉鋼,最糟糕的是釜石制鐵所周邊的鐵礦場只有3萬噸的鐵礦石儲備量,比這更糟糕的則是日本當時幾乎只能用土法來運轉這個高價的德國煉鋼高爐。

日本的煉鐵之路也非常不順利,直到甲午戰爭之前,他們的煉鋼之路還沒有走上正軌,所煉制的鋼鐵價格比進口鋼鐵高兩倍,質量還非常的糟糕,但好歹是終于超過了一萬噸的鋼鐵產能。

這就是日本。

有時候真是不佩服不行。

技術總是在不斷的進步,特別是在這個特殊的20世紀初葉,現在日產60噸的高爐已經只能算是中型規模,技術上并不屬于最先進的類型,優點是技術成熟,擁有更穩定的效率和不是很復雜的技術難度。

沈德耀之所以推薦使用中型高爐,那是因為他此前在美國開辦的鐵廠也是使用中型高爐,相對較為熟悉,也有合適的供貨商。

宋彪將這份報告翻看了一遍,這才再抬起頭看了看沈德耀。

這是一個四十四歲的中年商人,穿著黑色的西裝和呢大衣,和宋彪所熟悉的那些洋行買辦一樣梳著油光可鑒的發型,身材很瘦,并且有種飽經風霜的感覺,手和臉頰都顯得異常粗糙,看起來并不像是一個富有的商人,而是工廠的苦力,只是從別人那里借了一身還值點錢的衣服。

宋彪和沈德耀問道:“如果投資兩百五十萬美元,你確信這家鐵廠就一定會很順利的開辦起來嗎?”

沈德耀想了想。答道:“很難說,在美國很難說,在中國更難說。”

宋彪問他道:“為什么?”

沈德耀道:“在美國是因為競爭很激烈,新開辦的鐵廠如果沒有良好的信譽、質量和合適的經銷商,那也沒有辦法生存下去,在國內,我覺得除了鐵礦石和適合煉焦的焦煤外。幾乎缺乏一切,我們甚至連市場和買家都找不到,也沒有合適的技術人員。最糟糕的是所有的工人都需要從基礎培養。如果一定是要在國內辦廠,而不是直接將煤鐵礦賣出去的話,要么降低生產要求。從基礎一點點的辦起,要么就必須提供更多的資金,用三到五年的方式逐步打牢基礎。”

宋彪答復道:“我的想法很簡單,將這家鐵廠作為遠東煤鐵公司的子公司運轉,用煤鐵專營的利潤去逐步培養這家煉鐵廠,同時提供資金開設專業的冶金學校,培養專業人才,在五年內實現盈利,十年內成為亞洲最好最大的鋼鐵廠,二十年后要成為世界上第一流的特大型鋼鐵廠。在市場領域。我們首先會將東三省和其他各地的鐵路鐵軌市場讓出來,哪怕是賠本經營也要將這個市場占據住,同時,我們會向外資開放機械、造船等產業,培育更大規模的市場。”

沈德耀道:“要想成為世界上最高規模之一的鋼鐵廠。首先要使得國內具備這樣的市場基礎,除此之外,如果能夠占據鐵軌市場,三年內就能盈利,十年內成為亞洲最高規模的鋼鐵廠也不是問題。關鍵在于,如果要滿足遠東地區的鐵軌市場。我們必須在開始階段就投入巨額資金,這對我們在人才、礦石、工人等方面都有嚴重制約。”

宋彪則道:“我的計劃是在開始的階段允許從美國進口一部分鐵軌,以滿足工期的需要,但該美國供應商必須對我們的鋼鐵廠提供技術支持。”

沈德耀贊道:“這倒是一個很不錯的計劃,我可以在近期返回美國洽談這方面的合作。如果我們在薪水方面可以提高一部分的話,也可以直接從美國聘用更多的熟練技工和工程師,在三五年內逐步完成教學和新工人的培養工作。”

宋彪當即答道:“這些都沒有問題,我對這家鐵廠寄予非常高的期望,唯獨在盈利方面的要求是很寬松的,只要整個煤鐵公司內部可以確保資本的平衡,不需要總行提供額外的資金支持,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聽到這番話,沈德耀和吳仰曾、鄺景揚三人相視一笑,都很是欣慰。

宋彪辦廠和其他的商人、總督不同,他同時兼具總督和資本家的兩個特點于一身,既有政策扶持和壟斷條款,又有資本家的市場經濟原則和資本運營能力,這就注定他辦工廠會比其他人容易很多。

談妥了對遠東鋼鐵公司的預期規劃后,宋彪就和沈德耀談及了薪水、股份等問題,包括技術上的一些問題,沈德耀想要入股,但他在美國的鐵礦石場資本總額并不高,個人資產加起來也就是三十萬美元左右。

在美國,這或許算是一個很不錯的華人富商,但在東三省和宋彪一比就差的太遠,遠東煤鐵公司的資本總額也絕對是遠超過這個級別。

好在雙方實際上都沒得選,如果宋彪要辦一家現代的煉鋼廠,沈德耀固然不是最好的人選,卻是唯一的人選,除他之外,華人之中還真的沒有對此有系統認識的人,何況他還有一次很失敗的經歷,差點賠光所有財產。

說到這個事情,宋彪也挺好奇的就和沈德耀問道:“我聽說你在美國辦過煉鐵廠,怎么失敗的,因為美國那邊排華嗎?”

沈德耀想了想,道:“那倒不是這個問題,美國排華的基礎是對非基督徒的排斥,我是基督徒,并且有哥倫比亞大學的高等教育學歷,同時也有一定的財富基礎,倒不是排華的范圍內。此外,我只是這家煉鐵廠的合伙人之一,并不是主要投資人,當然,即便是我擔任主要投資人也難以改變虧損的局面。真正的原因是美國經濟發展的速度很快,但大鋼鐵廠的產能提升速度更快。價格早已形成壟斷,我們甚至連合適的經銷商都難以找到。這確實是一個很糟糕的創業經歷,但在美國,每年新建和倒閉的煉鐵廠至少有幾千家,我們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宋彪想了想,若有所感的說道:“沒有抓到最好的機遇啊,現在就有一個好機遇在國內。如果你抓住了,那就將會是一個很成功的創業經歷,我是這樣想的。你在美國的資本規模相對來說還是太小了。合并進來也無法占據太多的股份。正好我近期要對遠東煤鐵公司股份化,這樣吧,我給你五年的經營時間。如果你能保證遠東煤鐵公司的盈利目標,以及它的建設規模和發展速度,特別是鐵廠的水平,各方面都能讓我們滿意的話,你將會一次性獲得3左右的原始股,并且一直擔任煤鐵公司和鋼鐵廠的總經理。在此后歷次的擴股,以及上市過程中,你都有優先購股權。我建議你接受這個條件,因為我相信遠東煤鐵公司未來會發展的非常好,考慮它在東三省的特殊地位。以及它可能發展到的龐大規模,包括它現在的基礎,3已經是很不錯的股份了。”

對于宋彪所說的這一切,沈德耀當然是很清楚,當即就答應下來。道:“沒有問題。遠東煤鐵公司3的股份確實是一個龐大的基礎,只憑我在鞍山、本溪和撫順三地的考察結果來看,3的基礎股份也會是很不錯的回報。”

宋彪伸出手和沈德耀握手,道:“那就這么說定了。”

在和沈德耀、吳仰曾就細節的合同敲定之后,宋彪就將遠東煤鐵公司的總體經營權交給了他們,吳仰曾擔任公司的總辦。沈德耀擔任副總辦兼鋼鐵公司總辦,兩人都擁有3的原始股分配權。

宋彪的一種計劃是將遠東煤鐵公司的原始股分拆成一萬股,他以個人名義持有一千股,遠東商行持有兩千股,再保留兩千股作為長期分配計劃,其余五千股則一次性在東北新軍內部分配。

參考對軍隊內部的慷慨,宋彪對沈德耀、吳仰曾就算是比較摳門,兩個人就算經營的很好,所得到的原始股也不過六百股,但這是兩件事,因為遠東煤鐵公司本質上就應該屬于東北新軍全體同仁,這是大家一起打仗才能賺到的好處,當初用來購買專營權的款項也都來自于俄國遠東軍撥下來的軍費。

用一家集體股份制的公司去穩固整個部隊的中高層將領,這也算是宋彪在軍閥之路上的一個創新,他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避免部隊的分裂,通過優厚的合法回報避免將領心理上的不平衡,以至于利用各種機會貪污克扣,以及謀圖霸占地方行政資源,導致產生多個小軍閥的種種情況。

當然,這只是一個計劃,煤鐵公司用于股份分配是不太合理的,因為這家公司基本在未來五年,甚至是十年內都缺乏合適的盈利和分紅,而且不斷需要資本大規模投入,股權比例總是會不停的再調整。

具體該如何設計這個股份化的問題,宋彪目前還不太清楚。

除了遠東商行聘請的高級職員外,宋彪通過容星橋等人也聯系了一些私人聘用的顧問,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張康仁、李恩富兩人。

張康仁是當初極少數沒有回國的留美幼童,在耶魯大學畢業后繼續前往哥倫比亞法學院深造,1889年獲得紐約州的律師執照,由于加利福尼亞州不承認他的入籍護照,他不能在舊金山從事律師工作,被迫在日本橫濱銀行舊金山分行工作,因為他同時精通會計學,在銀行業工作多年,又有深厚的法律學基礎,宋彪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邀請他擔任私人顧問,擔任他的私人代表從事一些特殊的工作。

李恩富則是通過一番努力才重返耶魯大學完成學業,此后一直留在美國,出版過一本名為《我在中國的童年故事》紀傳體小說,在美國小有名氣,以精通拉丁語和執著于抨擊排華法案著稱,長期在美國報社擔任專欄作家和記者,因為執意參加華人組織運動,希望通過組織華人運動的方式阻止美國立法,最終導致了他的婚姻破裂。失去了兩個女兒的撫養權。

因為他精通英語和法語,又能和外國媒體打交道,宋彪聘請他擔任隨行翻譯官及新聞顧問,安排在秘書局工作。

考慮這兩個人的特殊重要性,在和吳仰曾三人會談之后,宋彪繼續和張康仁、李恩富會晤,在留美幼童中。張康仁的年紀算是比較大的,這或許也是他當時敢于違反清政府命令留在美國求學的原因,即便如此。此時的張康仁也只有四十五歲。

和這兩個人見面后,宋彪下意識的多看了他們兩人幾眼,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不過,李恩富顯得有種說不出的陰郁,這大概是他的生活經歷有關系。

就這個時代而言,不管是在美國,還是在中國,離婚和失去女兒的撫養權都是一種難以走出去的人生陰影。

兩個人剛坐下來,張康仁和李恩富就送了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給宋彪,這讓宋彪稍稍有點意外,將這份禮物打開才發現是美國媒體對“別奧.弗拉基米爾.宋將軍”的各種報道,特別是《紐約時報》的這篇報道最長和全面。并且用上了俄軍的“SecretAgent”的這個詞匯,也就是著名的“間諜”。

宋彪看了看一遍,除了和軍事、日常生活有關的單詞外,他基本無法將全文的意思大概猜測出來,就索性將這份剪報拿給了李恩富。道:“我的英文水平和我的政治水平有得一比,都差到了極點,還是你來替我口譯一遍吧。”

“好的!”

李恩富沒有拒絕,他從開始的第一句翻譯道:“每一個人都在關注的這場發生在東北亞洲地區的戰爭,正在出現戲劇性的轉折,在遼陽發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特殊戰爭。日軍六個師的力量不僅未能攻陷俄軍的三個師,反而損失慘重,據在戰場上觀戰的美軍武官轉述,雙方大約有十五萬的精銳部隊集中在這里,而日軍一度是俄軍的兩倍,比較值得關注的問題是俄軍的前線最高指揮官別奧.弗拉基米爾.宋步兵上校實際上是一名華人,這是我們很難想象的問題,據俄國媒體報道的消息證明,這位步兵上校此前畢業于俄國最好的士官學校,并作為高級間諜在俄國總參謀學院進修,在日俄戰爭之前,他在旅順服役,軍銜只是一名步兵中尉,因為在滿洲地區組織了一個團規模的華人武裝才破格提拔為少校……!”

這份報道直接是寫于遼陽會戰的后期,從日期上來看,宋彪當時已經解決了野津貫道大將。

李恩富翻譯了一遍后,和宋彪道:“總督大人在日俄戰爭期間的表現令所有華人為之一振,中國需要您這樣的優秀將領,當然,對于您幫助俄國,而不是幫助日本一事,國人似乎至今還有很多不解。”

宋彪想了想,道:“你們會明白的,俄國人比日本人好對付很多,其實在戰爭中,我們都可以看清楚這一點。如果我有十萬人的部隊,我就能很輕松的應對俄國人,但對于日本人,隔著一道海峽的我也是望洋興嘆啊。”

李恩富猶豫了片刻,還是稱贊道:“總督閣下有著特殊的判斷力,我實際上很想寫一本關于您的傳記報道,在我來此之前,《紐約時報》的總編曾經和我談過,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宋彪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了一會兒才道:“沒有問題。”

他想,大不了就扯淡吧,反正馬德尼道夫將軍也不會撕破這里面的各種玄機,總之在整個世界面前,他的出身已經是公布的——出生于一個軍人家庭,父親、叔父都曾經在清軍效力,甲午戰爭之后,他跟隨叔父前往海參崴尋找新的生路,就讀于當地的俄國教會學校,后來前往俄國喀山士官學校就讀,并在俄國總參謀軍事學院深造半年,以中尉軍銜在俄軍駐旅順軍隊實習服役,戰爭期間秘密組織了一個步兵團規模的本地武裝,由此晉升俄國步兵少校,此后屢建戰功,并帶領這支滿洲步兵團擴張為一個師,在清剿了渾江周邊的土匪后,他回到俄軍前線,在庫羅帕特金總司令官的直接任命下擔任新滿洲軍指揮官,利用本地武裝的優勢繞道襲擊日軍右翼后方。此后又奇襲日本滿洲軍設在遼陽的大本營,遼陽會戰之后,他正式成為俄國遠東軍第十四軍指揮官,收復旅順和大連之后,他所在的部隊改組為遠東軍第十五軍,返回沈陽駐扎。

目前,俄國遠東軍第十五軍再改組為東北新軍。部隊中俄軍和本地部隊各占一半左右,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被視作東三省和整個遠東地區最為強大的軍事武裝。

至于他為什么要和日本人作戰,現階段最主要的解釋就是他童年在旅順生活,經歷了甲午戰爭的旅順大屠殺。父母和親人大多都死于這場屠殺。

一個日軍大屠殺之后僥幸活下來的遺孤,十年后又成了擊潰日軍,殲滅日軍十萬人的世界級名將——這是一個多么不幸的故事,又是一個多么勵志的傳奇,似乎美國人對這樣的故事是很感興趣,不僅是美國人,大概全世界都感興趣。

在李恩富翻譯了這篇報道后,宋彪至少確信他的英文水平是完全沒有問題,就順道和李恩富問道:“李先生,你是否愿意加入東北新軍擔任文職士官。雖然還是我的隨行翻譯官,但在負責的公務上有一些細節的差別,并且有更為優厚的待遇。”

李恩富苦笑道:“應該沒有人會和薪水作對吧!”

宋彪又和張康仁問道:“其實你有沒有考慮過在東北銀行任職?雖然我們此前有意邀請中國通商銀行的華大班謝綸輝擔任總經理一職,但我倒覺得你可能更為適合。”

張康仁喜出望外,道:“我肯定不能拒絕這樣的事。如果真能在國內主持國立銀行業務,這完全是我夢寐以求的工作。”

宋彪道:“那就好,我順便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想在美國和墨西哥投資石油產業,你認為在法律上有沒有障礙?”

張康仁道:“在美國沒有任何障礙,美國是歡迎各國自由投資的國家。這是美國發展的根本,到目前為止,美國也是國際資本投資的最大經濟區。如要要在墨西哥投資石油則會比較麻煩,雖然墨西哥和英法等國都簽訂了外商投資保護法,但這一保護法并未擴及中國。最好的辦法是在美國、英國登記注冊公司,以符合美英保護法的范圍,但在稅收上,以及其他公司注冊和對外投資收益稅等領域,也必須嚴格符合美英法律條款的規定。”

宋彪問道:“這個方面,你完全可以辦妥吧?”

張康仁很輕松的答道:“完全沒有問題,不過相比英國,我更建議在美國注冊,因為美國各州的法律都有較大的不同,比如說新澤西州的反商業欺詐法律比紐約州寬松很多,此前有詐騙了美國鐵路巨頭范德比爾特的美國商人羅伯特.康恩斯爾姆就從紐約州逃到新澤西州,連范德比爾特這樣的美國巨富也沒有辦法對其控訴。合理的利用各州法律條款的不同之處,在美國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立足之本。”

宋彪微微頷首,道:“那行,你這段時間就是兩個事情要做,一個是配合容星橋主持東北銀行的籌辦工作,并且盡可能的通過你在銀行業的人際關系找到更多合適的人員,第二件事是在美國替我,或者是遠東商行注冊一家公司投資石油產業。”

張康仁道:“我倒是建議您務必謹慎,雖然石油是一件利潤很高的暴利產業,但在美國,關于美國標準石油公司的壟斷法案已經爭執了很多年,就目前來說,美國的石油業務已經基本被壟斷。此外,投資石油雖然不乏一夜暴富的情況,但更多的投資者都是血本無歸,傾家蕩產的美國投資人多不勝數,并且也需要非常高的技術和專業知識。”

宋彪對此也有很多的思考,他道:“這樣,尋找一個合適的合伙人,在德克薩斯州注冊一家石油公司。關鍵是要找一個非常合適的合伙人,這是問題的關鍵。”

張康仁道:“我在耶魯大學的同學容揆應該是一個合適的人選之一,他曾在耶魯雪菲科學院學習化學,此后在哥倫比亞礦業學院深造礦業工程,因為長期在華盛頓駐華使館工作,認識很多參議員,相比我們,他要幸運很多,因為他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叔父和婚姻,所以,他的美國國籍毋庸置疑的,在美國各州都受到保護。此外在專業領域,他完全可以通過學院關系找到更多合適的人選,這很重要,在美國,校友會是非常重要的力量,每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都需要他。我曾經極度接近紐約州律師資格,靠的也是哥倫比亞法學院的校友會支持,但很可惜的是最終負責宣判的法官來自于哈佛法學院,他很不客氣的終結了我的律師之路。假如是一名哥倫比亞法學院出身的法官,那幾乎有100的可能支持我完成這個美國夢和哥倫比亞法學院的奇跡。”

“哦!”

宋彪沒有讀過大學,更沒有在美國讀過大學,并不了解這種感覺,他父母雖然都是在國外留學深造的,但似乎也沒有聽說校友會能成為很強大的力量,這大概也就是在美國屬于一種特例,就像是耶魯大學的畢業生在美國政界總是會要順利很多,哈佛大學在律師和商界則要順利得多。

大致考慮了一段時間,反正自己不了解美國,宋彪就和張康仁說道:“那就都由你來辦理吧,我很希望賭一局,如果能用幾百萬英鎊賭贏,賺取幾千萬英鎊,甚至是一億英鎊的話,對我們來說,中國就真的有救了。我們可以支持幾萬名學生赴美國深造,可以支持現代軍事武裝,可以在國內大力倡辦新式教育。”

頓了頓,他和張康仁、李恩富補充道:“中國真的很需要一個奇跡。”

張康仁感慨良多,道:“是啊!”

宋彪剛在自己的總督衙門中設置秘書局、新政局、調研局、外管局和防務局,位置是很多的,能夠擔任這些工作的人卻不多,在張康仁、李恩富等人繼續交涉了一段時間后,宋彪就陸續先邀請這些人加入新政局。

關于外管局的局長,宋彪原本并沒有確切的人選,但在近期,已經有人提議邀請在英國擁有律師資格的王寵惠來擔任此職,宋彪對此還是很興趣的,親自寫信邀請王寵惠前來擔任此職。

在這段時間,就在宋彪處理東三省鐵路和金融問題的時候,他就有意識的要同時將五個新政機構都組建起來,保證正常的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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