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第六十八章 滿洲步兵師的財神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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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滿洲步兵師的財神爺


更新時間:2012年12月04日  作者:浪子刀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浪子刀 | 核武皇帝 

將兩千多名弟兄集合在牛家堡的校場上,宋彪親自找來朱漆,在正面的墻壁上寫了一排大字,曰“大丈夫生逢亂世,當持三尺劍立不世之功業”。

此話源于三國東吳的太史慈,雖然太史慈生平未能建立真正的不世之功業,可這番話確實是真正的扣動著億萬男兒當雄心壯志。

寫完這句話,宋彪回過身告訴所有人,這一句話就是他們滿洲步兵師的軍語,全軍上下必須牢牢記住這一句話,明白這一句話的道理。

一番激勵之下,即便剛回到牛家堡修整的第二天,宋彪也沒有讓弟兄們休息,從這個上午開始,他再次提起自己曾經擱置了兩個半月之久的訓練,繼續從基礎訓練他的士兵。

從前洞嶺到蔣家窯,大大小小的戰役打下來,他從未有過一敗,可他在每一場戰斗中都要優先考慮如何規避自己的部隊作戰素質低下這個重大缺陷。

除了沈旦堡戰斗稍有例外,他幾乎將所有的精銳都抽調出來單項訓練了半個月之久外,其他都是如此,都是拼命借著地利和武器的優勢,竭盡所能的削弱敵軍作戰素質高的優勢,用最簡單的防御戰和機槍戰拖垮對手。

宋彪顯然不可能一直這么打下去,哪怕是再次遭遇日軍,日軍也會明白他的缺點所在,只要稍稍給予重視,實施針對性的作戰調整,他就絕無扳回局勢的可能。

所以,他必須更為嚴厲的訓練自己的將士。

戰爭是最好的軍校,他至少有了兩千六百余號打過多次大戰的老兵,這些弟兄是他最為重要的根基。這些老兵加上楊鐵生在這兩個月里訓練出來的新兵,整合在一起就是一個非常完整的部隊。

回到牛家堡,宋彪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安排新的編制,在弟兄們和俄軍接觸了這么久,對于現代戰爭和現代軍事編制體系有了一定的了解后,他正式采用了俄軍的編制體系,同時繼續保留了德軍和日軍師團體制的一些優點。

他將自己的滿洲步兵師編設為四個步兵團,師部直轄一個師部警備營、一個憲兵營、一個工兵團、一個輜重運輸團,計劃中另外轄管一個騎兵旅和一個炮兵團,但這兩個部隊的建制還需要一段時間,師部警備營作為師部直屬部隊,設有一個師部警衛連、一個師部通信連、一個師部偵察連、一個師部騎兵連。

宋彪有自己的一種軍事理論,他一貫堅信部隊必須要具備強大的后續預備力量,只有這樣才能在死戰之中堅守住,或者強攻下,這一點在解放戰爭中被多次證明。

所以在正常的師、旅、團、營、連、排、班的正式編制中,宋彪并沒有嚴格遵守三三制編制結構,在最為關鍵的團級作戰單位中,他就遍設四個營,有一個營為預備營。

師一級必然也有四個步兵團,其中三個為主力部隊,第四個為預備隊伍。

軍功就是軍功,這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殺出來的成績,宋彪肯定不能因為楊鐵生是他信得過的親信就讓他的這個步兵中隊直接提升為主力步兵團。

在宋彪設定的新的四個步兵團中,趙庭柱繼續擔任第一步兵團團長,張亞虎擔任第二步兵團,在沈旦堡一戰中軍功最高,以及從南甸屯戰斗到蔣家窯戰役期間,作戰都最為勇敢的花豹子陳武擔任第三步兵團的團長,楊鐵生就只能擔任作為預備力量的第四步兵團團長。

胡大林繼續擔任工兵團的團長,薛長慶照舊是運輸團的團長。

官是都封了,可他們是否真的具備這個能力,那還是要打個問號和折扣的。

幾天之后,宋彪就打了一個報告,要求遠東軍司令部務必派遣一名畢業于軍事學院的中級參謀軍官常駐牛家堡擔任新的總教官,將莫斯科士官學校的教材和巴普洛夫軍事學院的教材一整套的全部拿過來,然后組織一批俄文翻譯將這些教材翻譯成中文。

這個過程大約要有幾年之久,在此之前,宋彪先簡單的翻譯了整套俄軍士官和士兵手冊,不同的兵種都不同的手冊,步兵、炮兵、騎兵、工兵都有單獨的手冊,有了這些手冊就至少擁有了可供依賴的初步教程規范。

因為是完全重新建設,宋彪只能將所有的團長、營長、連長、排長、班長都當作新的士兵從基礎再次培訓,實際上,除了團長的職務相對是已經固定之外,營長職務一律空缺,他重新將原有的所有中隊長都列出來二次考核。

這么一來,趙庭柱、張亞虎等人也得直接指揮一群連長,連長實際上又直接指揮一群班長。體制是設立了,依據大量缺乏合格軍官的現實,唯一的應對辦法就只能是將五層管理體制簡化到三層。

換句話說,宋彪的滿洲步兵師其實是師、團、連、班四級體制,甚至連宋彪都得繼續直接管到連長。

除了炮兵部隊和騎兵部隊,宋彪在其他兵種的訓練上并沒有必要完全采取俄軍的方法,也不需要依賴俄軍教官,他自己有一整套的策略,有一大部分是沿襲共軍,也有很多是針對現實的狀況作的簡單調整。

飯總是要一口口的吃,出于現實的考慮,宋彪設計了一整套的訓練計劃,以三個月為一個周期,首先進行隊列訓練和槍械技能訓練,然后逐步調整士兵們的體能,最后是調整戰術動作和作戰戰術執行訓練,三個月的新兵期結束后是強化期,繼續再次重新訓練一輪,后面是提高期和優秀期。

在提高期,他開始要求上文化課,根據識字的水平辦了四個不同的文化輔導班,每個連盡可能的分配四到七個讀過書的士兵做輔導員,彌補大部分排長、連長都不識字的缺陷。

在優秀期,實際上就開始強調更為嚴格的技能訓練和戰術訓練,并且初步接觸偵察兵和野外作戰訓練,強調更為充裕的體能和戰斗意志。

優秀期結束之后,這個士兵就算是合格了,可以上戰場,優秀期中表現最為優秀的部分則將被抽調出來,擔任班長職務,或者是挑入偵察連再進行更為嚴格的訓練。

不同的情況和時代總是要有不同的訓練方法,宋彪所設計的這套方法就適用于他目前的情況,實際上是將他那時候經歷的三個月新兵訓練拆解為一年周期,更為細致的輔導和訓練,慢慢讓士兵適應。

在此基礎上,他也推出了自己的八大紀律和憲兵隊,開始從根本上著手將部隊正規化的努力。

在這個世界上,努力總是會有回報的。

回到牛家堡就著手進行這些調整的宋彪,很努力的推動著部隊的發展,實際上也就是半個月的時間,他的滿洲步兵師便悄無聲息的在這種節奏中逐步出現了較大的改變,特別是隨著軍裝的全面的配發,步槍和其他裝備的整體更換,大家也確實是在物資和精神兩個方面向著宋彪所要求的正規化部隊的方向發展著。

直到這時,宋彪才開始考慮人員擴編這件大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薛長慶和老金頭終于帶著第一筆賣糧食的巨資返回牛家堡。

薛長慶是當上了運輸團的團長就帶著運輸團和老金頭的馬幫大隊先行離開,從渾江到沈陽城走通化線的話,那就只需要十天的路程,現在天氣不像以前那樣嚴寒,他們馬力又多,一路有部隊護送,自然是走的更快,七天時間就到了撫順。

他們是下午才回到南甸屯子,宋彪聽到消息之后就立刻起身,親自去南甸屯子迎接他們。

等宋彪到南甸屯子之時,薛長慶正好帶著運輸隊伍在南甸屯子休息,人也和老金頭在南甸客棧里稍作修整,宋彪一進了客棧就見到他們在洗臉,風塵仆仆。

聽到腳步聲,薛長慶回頭看見宋彪就笑道:“大當家,您來的可夠快的,我這和老金頭正準備換身干凈衣服再去和您回報了,您這倒好,一點休息時間也不給啊。”

宋彪大笑一聲,示意幾位老弟兄們一起進迎賓閣再說,他自己先行一步,進了東廂閣子就讓薛長慶和老金頭坐到炕上和他說話。

馬掌柜慌忙不迭的給他們倒茶,送了兩盤炒花生和新出爐的肉包子,外加兩瓶本屯子自釀的米酒。

這兩位可都是財神爺啊,宋彪盤膝坐在炕上就笑道:“我這個人急性子,你們趕緊報賬吧,大概報個數,我家里幾千號弟兄都等著這筆銀子呢。”

薛長慶嘿嘿笑道:“大當家,咱們這次可真是賺到了。我們事先和屠瓦涅爾少校商量了,他們幾個俄軍將領幫了咱們,故意又將沈陽城多關了幾天,查的特別嚴,咱們這些糧食一進城就賣了個狠價格,一擔糧食一百二十個大洋,還不準壓價,咱們是有價無市啊。沈陽城里的糧價是真心很黑啊,撫順的糧價是一個樣子,咱們這八千擔的糧食本該凈賣96萬個大洋,可按您說的,給那些俄國人一批好處,再加上咱們實際上還通過俄國人的幫助,還有其他的手段到處收購田契,這一進一出就落得三十萬個大洋,咱們存在俄國道勝銀行那邊,這是存票,其余都買了田契、地契。”

宋彪問他道:“現在的地價怎么樣了?”

薛長慶答道:“說起地價,那就傷心咯。咱們關東這個地方歷來是地廣人稀,地價便宜,因為糧食經常要賣出去,一貫是地賤糧貴。沈陽、撫順和遼陽那一帶是奉天府的地,地價往年都比較高,一坰地能賣個三百大洋,可實際做買賣,誰家有那么多大洋,一坰地的均價也就是二十五擔高粱米。咱們渾江和暉春這邊是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一坰地基本只能賣個二十擔米,要是像八里川那種銀子稀罕的地方,一百個大洋能買下兩坰地。咱關東別的不便宜,就是地便宜。眼下的沈陽城那一帶,那地價可就不是便宜,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宋彪聽他說著,心里只能是一聲感嘆,特意替他和老金頭倒了一碗米酒,自己則是靜靜的聽著。

薛長慶續道:“咱們就說沈旦堡那個地方,那多好的地,方圓三十里地都是一整水的平地,都是黑土地,肥沃的很,老郭頭在那邊收地,四萬盧布加上八百擔糧食就從當地的幾個大地主家里換了整三千坰地。大當家的,現在的關東就四個東西最值錢,糧食、盧布票子、日圓票子和大洋圓,咱們手里都有,想買地還不容易。地價一貫是比較亂的,現在就更亂了,有些人家賣的急,十幾個大洋居然也能換到一坰地,擱在往年根本不敢想。您想啊,一坰地真要好好伺候著,風調雨順,那一年怎么也得有五十擔糧食的收成吧?咱這倒好,沈陽那邊那么好的大地段子,一坰地的價格還買不到一擔糧食?這么說吧,沈陽如今就是糧價漲十倍,地價跌十倍的地方,慘不忍睹,民不聊生,在娃子頭上插根高粱稈子賣孩子的情況到處都是,咱們在沈陽城里開了一個米鋪子,大清早一開門,門口都是賣小孩的,一個七八歲挺標致的小姑娘就只能賣個一小袋高粱米,頂多二十斤,這還算是高價了。”

說到此處,大家心里都很難過。

老金頭抽著一管旱煙,嘆道:“娃們造孽哦,我這順道也給自家孫子買了個小媳婦,比孫子大兩歲,花了二十斤高粱米,薛六說的就是咱家這檔子事。”

宋彪也感嘆一聲,道:“可憐啊,這場仗恐怕還要打些日子呢。”

薛長慶卻道:“咱不說這些事,咱就再說下去,那也幫不上忙。反正在沈陽城和遼陽一帶的地價是非常賤賣的,均價是多少,咱們也沒有個準數,有些大戶人家賣的賤,一坰地三十個大洋就賣了,有些人家不著急,一坰地或許能賣五十個大洋,小戶人家就更賣的更賤了,十斤小米就能換半坰地,老郭頭將他兒子郭三喜子喊到城里,那小子精明,開了個當鋪和米鋪,兩家鋪子靠在一起開,一邊是賣糧食,一邊收田地,反正這一天最少能收一千坰地,咱們還是挑著買,盡可能都買著一個屯,一個地段的,以后方便周轉,就算是不急于賣出去,咱們也可以雇人管著事,租給佃戶們收租子。”

宋彪問他們:“現在大致買了多少地?”

薛長慶這就將貼身的包裹拿出來,打開給宋彪過目,里面包著的都是一疊疊整理好的田契,道:“我走的時候已經買了一萬四千坰地。您此前離開沈陽城的時候給了老郭頭四十萬盧布的軍餉款子,我和老金頭過去的時候又帶了一百萬日圓和十萬盧布票子,外加八千擔糧食。因為等著俄軍將咱們的第二批補給準備到位,我和老金頭就在沈陽城里多耽擱了兩天,兩天而已,咱們那八千擔糧食就賣了一半。臨走之前,我和老郭頭商量了這個事,咱們的糧食還是得省這點賣。現在是糧食比盧布值錢,盧布比洋圓值錢,但凡是鄉紳大戶賣地都是想要換盧布,小戶人家窮,餓的都吃不起飯,糧價又是一天一漲,他們最想要的就是糧食。我們就把這兩樣屯在手里換地,其實真正最容易拿到地契的還是當鋪,老郭頭在沈陽城里的當鋪都轉了一圈,很多當鋪是低價吃田地,轉手就賣給咱們。我琢磨咱們下一批再運一萬擔的糧食,據說輝南那邊的糧價倒也不是很離譜,一擔不過七十個大洋,大當家的,咱們不如再經營一個馬隊去輝南運糧食,在撫順一帶出售,或許也能賺點辛苦錢?”

宋彪點著頭,道:“這個事情不著急,等我將渾江和通化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咱們派一隊騎兵去輝南,找幾個不守規矩的土匪敲打一下,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到時候再繼續走咱們的馬幫生意。”

薛長慶點著頭,道:“那倒也是。”

宋彪則將這一包裹的田契和地契都查看一番,又順手拿了一只鉛筆在紙上計算一番,按照目前的這個價位,他手里還有127萬日圓、52萬盧布、49萬洋圓、1170兩黃金,以及接近三萬擔的糧食。

至于其他從土匪那里一次截獲的各種珠寶首飾,他都還沒有算帳,因為這些東西在亂世里都不值錢,賣了也賺不到多少銀子,索性就全部積壓在庫房里等以后天下太平的時候再轉手清空。

他想要買下撫順等地的煤鐵專營,包括從俄軍那里買一些其他物資,52萬的盧布票子肯定是不能再動了,127萬日圓暫時用的不方便,洋圓的數量有限,主要用來發軍餉。

最好的辦法還是繼續賣糧食,再和俄國道勝銀行盡可能的兌換一批日圓,換成盧布一起買田契,用他手里可以調動的錢糧計算,他至少能再買兩萬坰地,余下的錢仍然夠他在近期支付軍餉,以及買下撫順等地的煤鐵專營權。

如此一算,等日俄戰爭結束之后,他手里大約能有3.5萬坰地,過兩年將這些田地轉手賣掉,至少能有一千萬洋圓的收益。這兩年間再收一些田租,若是都種上大豆統購之后賣到國外,收益只怕是更高。

雖說他的這個財路是斷子絕孫的國難財,可人生在世總是無毒不丈夫,此時優柔寡斷,坐失良機,以后又拿什么資本去和日本人打全國戰爭呢?

所以說,關鍵時刻還是要毒辣一點。

曹操要是不夠毒辣,能夠成就一番霸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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