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看著幾名胡有財請來的勘測專家,葉鈞不由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這幾名勘探專家一邊摘下口罩,一邊點頭道:“葉先生,胡先生,這山里面確實有著礦物質的反應。不過具體達到怎樣的一種數量,目前還無法斷言。但是,剛才我們找了一些石塊做化驗,發現石塊里面,確實含有鉆石的成份。”
“恩,可以這么說。”
這名被問及的勘探專家笑了笑,緩緩道:“恭喜您,胡先生,葉先生,你們確實發現了一座寶庫。當然,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希望能留在島上,畢竟我們是搞科研的,非常希望多進行實地的勘探考察。”
“行嗎?小鈞?”
這方面胡有財可做不了主,其實也清楚這些勘探專家是為了自保,他們很清楚擺在眼前的是一座什么樣的聚寶盆,如果就這么想著離開,興許可能路才走到一半,估摸著就被人扔進海里面。對他們來說,天下烏鴉一般黑,胡有財有著黑社會背景這就不說了,這一路上從葉鈞對吉光的態度來看,顯然也不是什么好鳥,所以為了活命,也只能委曲求全。
“既然這些專家愿意,我自然同意。”
葉鈞笑著點點頭,隨即,就走到不遠處滿臉追憶的吉光身邊。
“怎么?看吉老的神色,似乎很懷念這個地方。”
“是呀,一眨眼就快二十年了,一切還是老樣子,只是草變得多了,地面更凌亂了。”
吉光點點頭,當下收回目光,凝視著葉鈞,“我當初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你是否也應該遵守承諾?”
“吉老,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葉鈞似笑非笑道。
吉光臉上一抖,當下寒聲道:“葉鈞,莫非你想反悔不成?可別忘了,當初你說過,只要這礦山是真的,你就饒我不死!怎么,這么快就想做不守承諾的小人了?”
“我也沒說過自己就是頭好鳥,吉老,您應該很了解我的為人。”
葉鈞臉上的不懷好意更甚,這讓吉光一時間又驚又急,當初葉鈞如魔神一般的殺伐果斷,早已在吉光心里面形成一種不可力敵的形象。現在,聽葉鈞的口氣似乎是打算殺人滅口,這讓吉光如何不驚?如何不怒?
似乎能品味到吉光的心情,葉鈞笑了笑,緩緩道:“好了,吉老,放心,當初跟您說的那事,就算我再混蛋,也不會忘記。當然,丑話不妨說在前頭,如果吉老忽然覺得這地方厭倦了,想要離開,那么我也會欣然同意,只不過要勞煩吉老自個游回去。因為,這島上是不會停船的,而船,將停在那一座島上。”
葉鈞指了指大概十里外的一座小島,盡管吉光心底恨得牙癢癢的,但表面上卻尷尬道:“放心,我不會有其他想法的。”
葉鈞若有所思的離開,此時此刻胡有財已經開始跟阿牛等人制定接下里的挖掘計劃,因為此行純粹是為了考察,所以并沒有攜帶挖掘的工具以及工人,而且糧食都還沒準備好。所以,回去后,胡有財就讓阿牛等人開始招收工人,并且預備好大量的糧食進行儲備,最好是能夠長期儲存的干糧,尤其要備齊。
最終,那些科研專家選擇留在島上,而胡有財等人也開始緊鑼密鼓的安排工作,對他們來說,這是一次大買賣,處理得好,就算他們嘴上說著不要分毫,但卻清楚葉鈞一定會重重感謝他們。
“這么多?”
知道消息的維迪克一陣咋舌,聽到葉鈞形容的份量,也是感慨良多,“小伙子,真沒想到,你竟然發現了儲量這么龐大的礦山。既然這樣,我心里也清楚了,待會,我就看看能不能聯系上認識的那些珠寶加工商人。”
“多謝維迪克先生。”
放下電話后,葉鈞看著忙碌著的眾人,臉上流露出會心之色,“當初的預感果然沒錯,只是這鉆石的儲藏量也實在太恐怖,幸虧當初藏著一手,沒有殺了吉光。否則,我就是普天之下最令人痛心疾首的敗家子。”
其實在此之前,葉鈞就數次對吉光產生殺心,畢竟指望一個很難斷定存在的礦山,對于親人已經嚴重遭受威脅的葉鈞來說,顯然是一個并不太重要的決策成份。不過現在想想,葉鈞多少有些僥幸,暗道幸虧當初沒有腦袋發熱,將那陣子的火氣全部釋放出來。
否則,吉光早就身首異處了!
返回南唐時,下船的人并不多,就連胡有財都跑去礦山蹲著守著,畢竟現在才剛剛開始起步,許多程序上的事情,還是需要胡有財費心血。對此,葉鈞也有些過意不去,只不過胡有財三令五申婉拒葉鈞提到過的分成,這讓葉鈞也沒辦法,總不可能強制性讓胡有財收下那份好意吧?
“看來,咱們得提前過去了。”
“這么快?”
一直留守的王三千很快就找到還在KTV喝悶酒的葉鈞,當下酷酷的坐了下來,對于身邊的這些高新玩意,也不在意。只是,說的這些話,卻讓葉鈞暗暗皺眉,“你猜這次廖老爺子到底想讓咱們干什么?盡管可以猜到是一些危險的事情,但到底有多危險,我們還得事先評估一下。”
“這點我懂,先前也想過,其實在廖老爺子心中,我們能提供的能力無非就是舞刀弄槍。如果是一年前的我,興許除了數得上號的那幾個人,幾乎都沒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可是,先是遇見你,之后又從你嘴里了解到不少高人的名諱,我現在心里面也有些打退堂鼓。可是,真正讓我忌憚的,無疑是廖老爺子竟然能將那三樣東西都弄到手,并且收藏起來,盡管我不封建,但也清楚這是鬼子的東西,如果一旦讓鬼子知道他們的國粹正被收藏著,肯定會派人來奪。”
王三千輕輕撫摸著衣袖,葉鈞清楚,王三千衣袖里,藏著那柄項羽刀!
“你是不是在猜測著,廖老爺子這般興師動眾,八成也是要弄這種規格的寶物,怕到時候能力不夠?”
對于葉鈞這個問題,王三千只是搖搖頭,“能力夠不夠,不是我說了算,還得問過我手中的刀。我之所以擔心,更多的是擔心你,我可以死,但你,不可以。因為,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去幫助,包括現在已經出院了的小北。”
“放心,我死不了。”葉鈞輕輕笑了笑,當下拍了拍王三千的肩膀,就站起身,“走吧,咱們也該前往天海市了。”
葉鈞說自個不會死,是因為本身就能力出眾,加上現如今一堆讓人應接不暇的天賦能力,還有就是愈發濃郁的馭氣。可以說,除非葉鈞自個想找死,不然,普天之下,沒人敢說摘得下葉鈞的人頭。因為,光憑‘神’項天賦時間遲滯,幾乎已經讓葉鈞擁有了不死之身!
廖博康負手而立,站在一處臨時搭建的港口邊,忽然,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不由笑瞇瞇轉過身,“聽聲音這么吵,就知道是你們兩個來了。年輕人,你很守時,有信譽,能做到今天這么大的產業,看來,并不是外人說得完全只是靠運氣。當然,我這不是對你經商的能力有所懷疑,只是現在都不敢相信而已。”
“廖老爺子謬贊了。”葉鈞笑了笑,掃了眼王三千,隨即望向廖博康,“廖老爺子,不知咱們今天這趟出門,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想知道?”廖博康笑瞇瞇道。
“恩。”
葉鈞沒有矯情,當下重重點了點頭,廖博康卻搖頭道:“現在請容許我賣個關子,不過我得事先贈你們四個字,靜觀其變。”
“廖老爺子放心,我們記住了。”
葉鈞與王三千相互點點頭,然后才隨著廖博康上了船。
葉鈞很清楚,依著目前的速度,早已駛離海防區域,正式進入公海。
大概又行駛了一個多小時,船忽然停了下來,不過廖博康并不介意,相反,還愜意的開始擺弄起棋譜,自個跟自個下子。
葉鈞在旁看得無聊,就坐在王三千身邊,壓低聲音道:“廖老爺子還真夠鎮定的,莫非咱們來之前誤判了信息?這次過來,不是有文化古物出土?”
“誰也不敢保證,但如果能夠不大動干戈,這確確實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都說和氣生財,這打開門做生意的也沒誰指望賠本,所以在此之前,廖老爺子肯定跟需要接觸的人有過交涉。之所以領著咱們一塊過來,應該是為了留后手,以防萬一。”
“我想也是。”
葉鈞點點頭,這時候,忽然甲板上傳來一陣呼喊,“船來了!”
葉鈞與王三千不由得透過窗戶朝外張望,只見三艘價值不菲的豪華游艇疾馳而來,這讓葉鈞更肯定了先前王三千的猜測。
“廖先生,還是那句話,想交易我們手頭上的那件物品,就請你把我們神武天皇留下的三大神器交出來!”
島國人?
聽著這明顯半生不熟的別扭口音,葉鈞與王三千都流露出荒誕之色。似乎不明白,既然鬼子已經清楚八尺鏡、瓊勾玉以及草雉劍,均在廖博康手中,為什么就不愿意派人去搶去偷?而且似乎手頭上還有一樣重量級的寶貝,要作為交換三大神器的籌碼。
會是什么呢?
葉鈞跟王三千都流露出疑惑之色,心里也在暗暗猜測著。
“不好意思,齋藤先生,我一而再再而三說過,我沒有你口中所謂的三大神器,道聽途說的流言蜚語你都愿意相信,為何偏偏不相信我?”
廖博康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如火純清,就連葉鈞都不得不感慨廖博康這張厚實的老臉皮。
被問及的齋藤當下跟身邊的另外兩個人用他們的語言交流一陣后,次點點頭,重新望向廖博康,“不好意思,廖先生,如果你不能用本國的三大神器作為交換,那么我們的這場見面會,將很遺憾的宣告結束。”
眼見這幾個來自島國的人準備離開,忽然,廖博康拍拍手,笑道:“等等。”
“廖先生,你還有事嗎?”
不得不說,島國人還真是態度冷漠得可怕,一旦見達不到目的,很可能就會用古人那句話應付,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三大神器的事情先放一放,既然要走,能不能先讓我看看貨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給我些時間,我看看能不能搜集一下信息。”
廖博康的話,再次引起齋藤等人的議論,好一會,齋藤才漠然道:“廖先生,請相信我們的誠意,斷然不可能用假貨糊弄人。至于看,就免了吧,畢竟我們不傻,這么貴重的東西又怎么可能隨身攜帶?不過,為了讓廖先生信任我們,我們來之前特地印刷了幾張海報,不如廖先生看看,以廖先生的眼力,肯定能分辨出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