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大的力氣!這塊青石怕是有三百斤重吧,典韋將軍你竟然一只手就能舉起來,還能舉過頭頂轉著玩,簡直就是天生神力,英雄無雙,那西楚霸王項羽也追之不及!楊宏井底之蛙,之前一直以為徐州的許褚許仲康就已經是天下第一的大力士了,可今天見了典將軍你的蓋世神威,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強中還有強中手!將軍神威,天下無雙,宏景仰之至!將軍神力,拔山倒海,宏更是欽佩得五體投地,難以言表!啊!力拔山兮氣蓋世……!”
好了,下面來看一看咱們楊宏楊長史的情況吧。為了在迎還獻帝的行動中撈一些政治分,咱們的陶副主任通過威逼利誘,迫使曹老大同意徐州軍隊派一支使節團隨軍西征勤王,陪同曹軍營救史上數得著的倒霉皇帝漢獻帝,然后咱們的陶副主任又放著治下一大堆的名士清流不用,出人意料的讓聲名狼藉的楊宏長史擔任使節團團長,率領五十名老練士兵攜帶重禮加入曹老大的西征隊伍,代表徐州刺史府去迎接漢獻帝東歸。
迎駕救駕這樣的光彩事,換了其他的清流名士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美差,可是在咱們現實主義者楊宏長史的眼睛里,那卻是沒有半點油水可撈的大苦差,一度再三拒絕領命而行,但陶副主任卻偏偏看中了楊長史的一些特殊能力,堅持要讓楊長史去干這趟苦差,最后咱們的楊長史細胳膊扭不過大腿。也只好是含著眼睛悄悄咒罵著新主公的不近人情,率隊加入了曹老大的迎駕隊伍。
而與曹軍同行之后,楊長史既是出于習慣,又是害怕曹老大乘機下毒手制造什么山賊襲殺徐州使者團的人間慘劇,所以前面類似的話語咱們的楊長史自然是每天都說,差不多對每一位曹軍大將都如此說,差不多是見面就奉承。開口便阿諛,但很可惜,曹軍上上下下對咱們楊長史的阿諛奉承卻從不感冒——就好象這次吧。咱們楊長史的馬屁話還沒有說完,正在舉著石頭鍛煉身體的典韋將軍就已經沒好氣的喝道:“閉嘴!許褚的力氣如何,我比你更清楚。少在這里亂給我戴高帽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媽拉個巴子,給你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遲早有一天要你這個龜兒子好看!”與陶副主任同屬一路貨色的楊長史當然在心里如此嘀咕,還加入了從新主公那里學來的臟話。不過心里罵歸心里罵,楊長史可不敢當著典韋的面把心里話罵出來,只能是點頭哈腰的說道:“煩惱典校尉稟奏曹公,就說小使有要事求見,請明公務必接見。”
“又有要事求見?”典韋更不高興了,喝道:“你到底有多少要事?前次是你的馬車車軸斷了。非要借雙馬大輅坐乘,說有要事求見!上次是嫌男人把你服侍不好,要借隨軍歌姬侍侯你,也是有要事求見!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當我家主公很閑是不是?”
“媽拉個巴子。又不是跟你借,你急個?”楊長史又在心里罵了一句從陶副主任那里學來的臟話,臉上則賠笑說道:“典將軍明鑒,這次是真有要事,小人帶來的帳篷破了,這幾天又一直在下細雨。把小人淋壞了原本不打緊,可是馬上就要抵達洛陽叩見皇上萬歲了,小人如果帶病朝見未免不敬,所以小人想借一頂大帳……。”
“滾遠點!”楊長史的話還沒有說完,典韋就已經把石頭摔在了地上,鐵青著臉咆哮道:“馬上給我滾!你個東西,帳篷破了不會自己補,為這樣的小事麻煩我家主公,你想找死是不是?滾!再不滾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吼叫著,典韋還真的舉起了醋壇子大的拳頭,嚇得咱們的楊長史是屁滾尿流,趕緊領著身后隨連滾帶爬的逃離曹軍中軍營地,留下典韋在原地破口大罵,楊長史帶來的隨從也忍不住低聲埋怨道:“大人,你的帳篷破了補補不就行了,或者暫時住一頂小帳,何必為了這樣的小事來求見曹賊,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你懂了個屁?我這么做既是為了主公的差使,也是為了你們的小命!”楊長史瞪了隨從一眼,低聲解釋道:“自我們隨曹賊西行以來,曹賊就沒主動召見過我一次,也沒有收我送去的禮物,證明這個老東西還在恨我們徐州人!洛陽這一帶現在又是兵荒馬亂,盜賊橫行,要是曹賊派人冒充山匪盜賊把我們干掉怎么辦?我想方設法的找借口拜見曹賊,就是想和他拉好關系,討這個老東西的歡心,免得這個老東西生出歹念,壞了你們的小命!我這是在救你們,懂不懂?”
楊長史帶來的這位隨從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在沛國給陶應帶路的老兵油子徐州老兵李郎,以前冒充山賊盜匪搶劫過路客商的事沒少干過,因為與楊長史臭味相投這次才被楊長史點名帶來同行,這會聽了楊長史的解釋自然深以為然,忙道:“原來大人是為了這個啊,這倒是不得不防,不過大人,你應該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帳篷破了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曹賊怎么可能親自接見你?”
“我也知道這個借口太勉強,可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啊,可恨前番兩次接見,那典韋匹夫都攔著不許我進帳,那怕讓我見到曹賊一次也好啊。”楊長史有些愁眉苦臉,這時,正好曹老大的絕對心腹夏侯惇昂首向中軍營地走來,楊長史眼睛一亮,趕緊迎上前去點頭哈腰的阿諛,“元讓將軍,久違了,小人楊宏拜見元讓將軍,將軍往中軍營地而去,莫非是去拜見曹公,小人斗膽……。”
楊長史的話說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夏侯惇就象沒看到楊長史一樣,已經從楊長史的身旁昂首而過,完全把楊長史當成了空氣,楊長史難免又是尷尬又是憤怒,忍不住心里破口大罵了起來,“曹賊帳下,都沒一個好東西!曹操老賊。更不是什么東西!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都象周瑜匹夫一樣,死得苦不堪言!”
罵歸罵。可是帳前校尉典韋死活攔著不讓楊長史進到曹軍大帳拜見,曹軍眾文武也沒有一個人愿意給楊長史引見,楊長史也沒了辦法。只能是提心吊膽的隨著曹軍繼續西進,并于當天傍晚抵達早已是十室九空的滎陽境內,距離洛陽也只剩下了兩百二十里路。但就在這時候,前方卻傳來了一個非常意外的消息——現任車騎將軍楊奉與國舅董承的隊伍搶先抵達了汜水關,控制了汜水關這座中原雄關,擋住了曹軍的西進腳步,質問曹軍來意,曹軍前鋒大將曹洪借口西進勤王,楊奉不是笨蛋當然不信,曹洪又拿不準主意是否強攻汜水關。只得派人回來報信。
聽到這消息,肩負著代表徐州刺史府迎駕任務的楊長史不僅沒有半點擔心,反而笑得連嘴都合不攏,幸災樂禍到了極點,心說你曹賊不是狂嗎?現在傻眼了吧?汜水關可是天下數得著的雄關。這次我看你怎么攻下汜水關,怎么殺進洛陽劫奪圣駕?然而更讓楊長史意外的還在后面,第二天上午,曹老大竟然破天荒的主動遣人來請楊長史相見,楊長史本想犯賤擺些架子,可又不敢在曹軍營中開罪曹老大。只能是老老實實的隨著曹老大衛士前去拜見曹老大。
曹老大的衛士并沒有把楊長史帶到中軍大帳,而是把楊長史領到曹軍的后營工場之中,膽小如鼠的楊長史一度懷疑曹老大的衛士是想動手,直到親眼看到又黑又矮的曹老大確實在一架正在趕造中的襄陽炮旁邊才松了口氣,趕緊上去給曹老大行禮,張口就是馬屁翻飛,大肆阿諛諂媚,但曹老大根本就不吃楊長史這一套,只是指著那架趕造中的襄陽炮向楊長史問道:“汝是徐州來的使者,替吾看看,吾的工匠打造的霹靂車,可有遺誤之處?若能指出,定有重賞。”
“搞了半天是為了這事啊。”楊長史大失所望,再轉眼仔細去看曹軍趕造的襄陽炮時,一眼就看出這架襄陽炮與徐州軍隊用的襄陽炮不盡相同,投臂明顯細了些和短了些,配重箱也明顯偏大,很顯然是陶應在把襄陽炮草圖交給曹老大時做了手腳。但楊長史這會就算想出賣陶應討好曹老大,也因為曹軍眾將對自己態度惡劣沒那個興趣,便推托道:“明公勿怪,小人是文職,沒有參與武器打造,不太清楚貴軍工匠是否有誤。”
曹老大冷冷的斜了楊長史一眼,哼道:“既然如此,貴使請回吧,等吾打破了汜水關,再抽空接見與你。”
“明公,迎駕的事,小使還想與你仔細商量。”
楊長史有些急了,趕緊開口爭取與曹老大的談話時間,但曹老大根本就懶得理會楊長史這樣的卑鄙小人,哼了一聲就把臉扭開,道:“用不著商量,吾一諾千金,屆時吾見到天子后,自會替貴使引見,貴使若是焦急面見天子,可以自己去洛陽求見,吾已收到準確探報,天子現在就在洛陽城中!貴使如果有本事就去吧,吾不阻攔。”
旁邊的曹軍眾將一起大笑,全都對楊長史這樣賣主求榮的小人鄙夷之至,也更加痛恨楊長史一手撮合陶袁結盟,使得曹老大投鼠忌器不敢攻打徐州替死鬼老爸報仇。咱們的楊長史心胸狹窄遠在周郎之上,對曹老大的奚落與曹軍眾將的嘲笑自然是勃然大怒,心中暗道:“笑!讓你們笑個夠吧,看誰笑到最后!你曹賊趕造霹靂車,看來是想武力攻下汜水關了,很好,恰好主公曾經在我面前說過霹靂車的破解之法,看我怎么把你的霹靂車變成一堆破銅爛鐵!”
心里存了惡心曹老大的念頭,楊長史也不猶豫,回到自己的帳中就提筆做書,寫了一封匿名信教楊奉軍如何應付襄陽炮,又召來心腹李郎交代一番,讓李郎攜書混出曹軍大營。到無人處換上百姓衣服,避開曹軍斥候一路趕往汜水關送信。而李郎依計行事后,又運氣很好的在路上遇見了楊奉派出關來哨探的楊奉軍斥候,李郎大喜下趕緊上前與楊奉軍斥候交涉,把匿名信硬塞給楊奉軍斥候,要求楊奉軍斥候獻給楊奉,然后不做任何解釋撒腿就跑。楊奉軍斥候心知有異,趕緊把匿名信送回汜水關交給楊奉不提。
楊長史的用心固然與陶副主任一樣歹毒,但是考慮卻明顯有欠周全——襄陽炮本來就是陶應交換給曹老大的技術。也至今無人能夠破解襄陽炮攻城,楊長史把破解襄陽炮的戰術教給楊奉,楊奉如果真的突然使出把襄陽炮變成一堆破銅爛鐵。比狐貍還奸猾三分的曹老大又豈能不馬上猜到楊長史在其中搞鬼?再以曹老大的狠毒,又豈能放過楊長史這個自帶干糧的楊奉內奸?
蒼天無眼,正當人憎狗厭的楊長史自鳴得意的踏進死路時,也當曹軍日夜趕造襄陽炮準備強攻汜水關時,形勢卻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之前在長安內訌打得頭破血流的李傕郭汜兩位老大,忽然又一起懊悔窩里斗讓楊奉和董承劫跑漢獻帝,再加上某位受封宣義將軍的賈某人力勸李郭和解,曾經的好兄弟李傕郭汜還真放下馬刀重新握手在了一起,合軍撲向洛陽打算劫回漢獻帝。
消息傳到汜水關。兩面受敵又兵力較弱的楊奉頓時慌了手腳,而曹老大在歷史上的好基友議郎董昭乘機站了出來,力勸楊奉與曹老大的勤王大軍聯手共敵李郭,國舅董承這會也還沒有看清楚曹老大的真面目,覺得聯手曹老大確實是一個好主意。便也力勸楊奉與曹老大聯手締和,腹背受敵的楊奉一時糊涂,也就象歷史上一樣犯了糊涂引狼入室,派出使者與曹老大聯絡,請求締和聯手共保漢室。
當然了,楊奉楊車騎雖然比較忠厚。可也不傻,看到楊長史的匿名信雖然沒有盡信,卻也有些將信將疑,更知道寫這封匿名信的人肯定出自曹軍內部還傾向自己,所以楊奉也毫不猶豫的沒有出賣楊長史的親筆匿名信,還連董承董昭都沒有讓他們知道這封匿名信的存在,只是把這封匿名信暗藏身邊,等有機會再找出此人看看能否利用,咱們的楊長史也無比僥幸的躲過了一次大劫。
楊奉主動遣使求和,引狼入室邀請曹老大共赴洛陽抵御李傕郭汜,正擔心強攻汜水關傷亡會不會傷亡過大的曹老大當然是大喜過望,又從董昭那里獲得內線消息知道楊奉此舉并非用詐,曹老大再不猶豫,馬上就在汜水關下與楊奉締結了盟約,宣稱與楊奉聯手共保天子,不費一兵一卒的就越過了汜水雄關,與楊奉軍共赴洛陽救駕。咱們的楊長史雖然失望,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老老實實的隨軍西進,快馬加鞭的趕赴洛陽見駕。
西進途中,出于禮節和為了給自己留下一條保命后路預防萬一,還有因為一個特殊的目的,咱們的楊長史少不得攜帶禮物到楊奉軍中拜見,與徐州刺史府進貢使者的身份與楊奉見面。而白波軍出身又在董老大麾下當過不少時間走狗的楊奉對自己的出身很是有些自卑,見楊長史這樣的地方重臣代表恭敬求見,還送上了豐厚禮物,當然是歡喜不甚,不僅沒有拒絕見面,還領著心腹大將徐某人親自迎到營門,將楊長史恭敬請進大帳設宴款待。曹軍細作雖將消息奏報到曹老大面前,曹老大卻沒有在意,也更沒有理會。
楊長史擅長阿諛,出身低微的楊奉又敬楊長史的徐州刺史府代表身份,被楊長史阿諛奉承了一番便飄飄欲仙,不僅與楊長史言談極歡,還把楊長史當成了知心人對待。而楊長史聽楊奉介紹說自己的心腹大將徐某人力斬郭汜軍大將崔勇與白波軍大將李樂的故事后,倒也不敢怠慢,趕緊又施展馬屁神功,直將徐某人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下獨無,徐某人為人嚴謹雖不十分受用,卻也頗為感激身居高位的楊長史的一再稱贊,對楊長史好感大生。
把楊奉捧得欲仙欲死后,楊長史乘機執行陶副主任交代的一個特殊任務,向楊奉說道:“楊車騎,小使斗膽車騎將軍一句,聽說車騎將軍曾在李傕帳下潛龍屈身,不知將軍與李傕帳下的謀士賈詡賈文和先生的關系如何?是否相熟?”
“奉與文和先生是否相熟?仲明先生為何問起此事?”楊奉驚訝反問道。
“不瞞車騎,不是小使要問,是我家主公陶使君想與文和先生聯系。”楊長史倒也坦白,老實答道:“我家主公陶使君素來景仰文和先生的才具智謀,雖與文和先生素未謀面,卻也始終將文和先生敬為師長。所以小使此次奉令朝貢天子,主公還有交代,那就是讓小使設法與文和先生見上一面,或者轉寄一封書信與些許薄禮,向文和先生聊表敬意,邀請文和先生有空到徐州一行。”
“原來如此。”楊奉恍然大悟,微笑說道:“奉與文和先生確實曾經共事,但不是十分相熟,不過文和先生確實是一位難得的忠厚長者(賈某人:你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奉在李賊帳下暫時棲身時,沒少受文和先生照拂,與文和先生算是認識。”
“是嗎?”楊長史大喜,忙又問道:“既如此,不知楊車騎可有辦法讓宏與文和先生取得聯系?若將軍能為在下引見文和先生,宏必然厚報將軍,徐州上下與我家主公,也必然對將軍感激不盡,將軍若有差遣,我主也必然全力效命。”
“沒把握,只能替先生試一試。”看在楊長史送上的豐厚禮品與阿諛奉承份上,楊奉倒也沒有拒絕幫忙,道:“文和先生現在仍然屈身李傕帳下,直接聯絡甚是困難,奉只能是盡力試上一試。這樣吧,先生可以做一道書信與文和先生,奉遣一西涼舊卒潛往李傕軍中,設法將先生書信交與文和先生,但成與不成,只能聽天由命。”
“多謝車騎將軍。”楊長史大喜趕緊道謝,又道:“乞借絹筆一用,宏這就寫信與文和先生,拜托將軍將書信送去李傕大營,若能僥幸與文和先生取得聯系,再設法將我主禮物書信送與文和先生不遲。”
楊奉一揮手,徐某人親自取來絹筆,楊長史為了讓楊奉知道自己與賈某人聯系確實只是為了送封信和送點禮物,也就當著楊奉的面提筆做書,然而咱們有時糊涂有時奸詐的楊長史提筆只寫得幾行字后,楊奉和徐某人都一起臉色變了,楊奉還趕緊拿出里那封匿名書信對照筆跡。稍一對比之下,楊奉就傻了眼睛,而楊長史發現不對抬頭看到自己的親筆匿名信,再低頭一看自己的筆跡,然后楊長史也頓時傻了眼睛,汗水也迅速滲出了額頭。
楊長史與楊奉面面相覷的傻眼,半晌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倒是旁邊的徐某人先開了口,很是疑惑的問道:“仲明先生,這道匿名信,難道是先生所寫?先生隨曹軍而來,為何要暗中向我主告警告密?”
“這……。”楊長史更是傻眼,不過楊長史也很有急智,靈機一動之下,楊長史干脆壓低了聲音說道:“楊車騎,公明將軍,事已至此,宏也不敢欺瞞你們,在下是隨曹賊朝貢勤王而來,本不該泄露曹賊機密,可是在下這番隨曹賊西進期間,卻意外發現了一個曹賊機密,知道了曹賊西進勤王的真正目的,氣憤不過,這才秘密向貴軍報警,本想幫助將軍固守汜水關,阻止曹賊邪惡野心,不曾想陰錯陽差,曹賊大軍終于還是過了汜水關。”
“曹操西進勤王,到底有什么目的?”楊奉將信將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