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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涌澎湃的元氣匯聚在寧凡雙手之上,一記手刀斬向蔣云飛握槍的手腕,一手結乾坤掌,猛烈地擊中他的胸膛。
這一擊攜風雷之威,伴著凄厲的破空聲。
趙坤只覺人影一晃,然后便是兩道手影,他根本沒辦法幫助蔣云飛。
蔣云飛養尊處優,危機意識更是不夠,哪里能夠躲過這雷霆一擊?
“啪!”
“砰!”
先后兩聲迥異的悶響乍起,只見蔣云飛的手腕中的骨頭沖破肌肉露了出來,整個手腕都斷裂開來,受到元氣的沖擊皮膚內的肌肉被攪碎,手槍落地。
另外,他的胸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陷下去,不知斷了多少肋骨,一個清晰的掌印出現在他胸口。
蔣云飛臉上的肌肉幾乎快擠到一起了,雙眼暴突,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來了,他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張口噴出大口的鮮血,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著濃濃的腥氣。
“天啊,這小子是什么人?連槍都對付不了他,一掌能夠把人打成這樣,這……”
趙坤肝膽欲裂,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雖然混黑道很久了,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人。
見寧凡的目光向他瞟來,趙坤蹭蹭蹭的連連后退,冷汗淋漓,心底冒起一股懾人心魄的寒氣。
蔣云飛雙眼一閉,忍受不住巨大的痛苦,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姜哥——”
文志終于回過神來,躥身來到姜洋身旁,扶住了他,看著他胸前流血不止,頓時悲痛欲絕,恨不得自己替他挨這一槍。
文志進刑警隊還不久,一直由姜洋帶著,所以對姜洋很是敬佩,他就像是自己的兄長一般。
“小文……我……你……”
暈厥的沖動就像波浪一波一波掀過來,令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感受著鮮血從胸口流出,仿佛生命一點點在流逝,他似乎看到了以前犧牲的戰友在向他招手。
文志失聲痛哭:“姜哥,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說著,他顫悠悠的拿起電話,撥通了秦鐘的號碼:“隊長,姜哥中槍了,你快點來啊,就在楚江邊綠化帶這里,快啊……”
看著文志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和奄奄一息的姜洋,趙坤徹底慌神了,他不知道為什么半路會殺出來兩個警察,更要命的是蔣云飛用槍打傷了一個,看那樣子似乎活不了了,更恐怖的是槍是他趙坤的。
“不行,絕對不能被抓。蔣云飛,你害死老子了,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趙坤心底怒吼起來,眼看寧凡一步步緊逼過來,他一咬牙,在江畔欄桿上一撐,縱身躍過欄桿,跳進了滾滾江水之中,消失無影。
“哼,算你跑的快。”寧凡不屑的望了一眼江水,扭頭看向任建和張蕓。
一個眼神,兩人就被嚇的噤若寒蟬,猶若篩糠,顫抖不止,雙腳更像是被鏈條牢牢的困住了一般,沒有了分毫移動的力量。
聽見文志的痛哭,寧凡皺了皺眉,快步走到姜洋身旁,伸手就向他胸口摸去。
文志驚駭欲絕,他深知寧凡一掌的威力,急忙舉起手槍對準寧凡,帶著哭腔阻止道:“不許動。”
寧凡頭也不回,冷冷地道:“你要是想讓他死快點,你就開槍。”
似乎察覺到他沒有惡意,文志收起了槍,見寧凡在姜洋胸口按了幾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會醫術嗎?”文志帶著驚喜與期待的問道。
“不會!”
“啊——”
寧凡雖然不會醫術,但他修煉了《乾坤訣》,對人體的構造十分熟悉,渡出一絲元氣進入姜洋的身體,保護住他的心房。
元氣就像是一股溪流,在姜洋胸口流轉,漸漸的血止住了,不過姜洋終究難敵巨大的疼痛,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啊,你殺了姜哥。”文志以為姜洋死了,又舉起了手槍。
“還沒死,只是暈過去了。不過要是再不送醫院救治,那就難說了。”
自從寧凡用元氣驅散蘭若若體內的藥性后,他就對元氣有了新的認識,元氣不僅能夠傷敵,也能救人。就像剛才他用元氣包裹住姜洋的心臟,避免二次損傷,還用元氣止住了鮮血。
在元氣的流轉的時候,寧凡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一眼“看”到了姜洋胸口的構造,連那顆黃閃閃的子彈也印在了他的腦袋中。
以前,每當元氣在他自己體內運轉的時候,他能夠感受到元氣的流動路徑,但僅僅只是感受,并不像眼睛“看”那么直觀明了。
但就在剛才那一刻,他發現當運轉《乾坤訣》時,元氣流動的路徑不僅僅是感受了,似乎像一幅畫面生動的呈現在他眼前,他也能夠“看”到元氣在他自己體內運行的情景了。
“啊!《乾坤訣》有突破了,沒想到救人還能夠促使我的武功有所精進,真是意外之喜。”
寧凡卻不知道,他接連兩次利用元氣救人,把元氣渡入別人體內,這比以前只用元氣傷敵要困難許多,因為這要求更高的控制力與精準度,無形之中才讓他的《乾坤訣》有所精進,雖然沒有突破到到第三層,但在停滯了一年后有這樣的進步也讓他欣喜不已。
“幸好子彈沒有打進心臟,不然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文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子彈沒有擊中心臟,看傷口鮮血止住了,而且姜洋的氣息似乎也穩定了一些,只是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幾輛警車和救護車停在了江畔,大批警察和醫護人員蜂擁而至。
“小文,姜洋怎么樣了?”秦鐘的大嗓門吼了起來,洋溢著濃烈的關懷之意。
“隊長,姜哥中槍了,快點送醫院,不然就來不及了。”文志急切的吼道。
秦鐘看了一眼昏迷的姜洋,然后又掃了一眼現場,尤其是看到地上的那把槍,雙眼微微一瞇。
“快點送姜洋去醫院。”
醫護人員趕緊把姜洋抬上擔架,救護車風馳電掣的直奔醫院去了。
警察圍住了現場,虎視眈眈,這里竟然出現了槍案,受傷的還是警務人員,那這無疑是是轟動江沙的大案,甚至比血刺被殺的案子還要嚴重。
寧凡看著周圍的警察,并不畏懼,畢竟肇事者是蔣云飛一幫人。
“寧凡——”
蘭若若主動拉住寧凡的手,這片刻發生的事給了她很大的震動,畢竟她只是一個在校大學生,何曾經歷過如此血腥恐怖的事。
但當她握住寧凡的手時,心情又漸漸穩定下來,那張不是很大的手仿佛有魔力,可以給她無限的勇氣,克服重重的困難。
寧凡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示意她不用擔心。
秦鐘嚴肅的眼神在寧凡身上停頓了幾秒,他認出了寧凡,只是想不通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
“小文,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志深吸一口氣,看了寧凡一眼,道:“隊長,我和姜哥開車路過這里,發現有一群人圍攻寧凡,所以上來制止,沒想到那人直接開槍打傷了姜哥。”
說著,他指著倒地昏迷的蔣云飛。
文志話里并沒有挑明他們是跟蹤寧凡,畢竟這種事不能當著寧凡的面說。
“哼,他在說謊。”寧凡并不笨,斜睨了文志一眼,暗自琢磨道:“事情哪里會怎么巧,剛好路過?而且那個隊長看我的眼神也有點不對勁,糟糕,莫不是他們還在懷疑我與血刺被殺案有關,所以在跟蹤我。”
既然找出了原因,寧凡就更加小心了,全神貫注的觀察者每一個人。
“把那人拷起來。”秦鐘憤怒的指著蔣云飛,命令道。
有警察快速上前把蔣云飛拷了起來,但看著那觸目驚心的手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隊長,你看這……”
秦鐘瞥了一眼,又看了看其他倒地不起的大漢,神情越發嚴肅,道:“這些是怎么回事?”
文志指了指寧凡,道:“這些人都是趙坤的手下,都是被寧凡打傷的,趙坤見勢不妙,跳江逃了。”
“趙坤——”
秦鐘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真是寧凡干的?難以置信!”
秦鐘能夠做到刑警大隊的隊長一職,絕非浪得虛名,從不會輕視某人。有些人越看著人畜無害,往往爆發出的力量越恐怖。
任建與張蕓終于回過神來,艱難的挪了挪步子,發現身體能夠動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
“站住!”
秦鐘的眼神就像是閃電般一般落在兩人身上,一聲怒喝震的兩人顫抖了一下。
“隊長,那兩人是和他們一伙的。”文志急忙提醒。[]
“把他們都拷起來。”
“我們是路過看熱鬧的……”任建不死心的辯解,卻被警察一扭手臂拷了起來,痛的呲牙裂嘴,再也不敢說話了。
“把所有人都帶回局里。”
“隊長,剛才是寧凡幫姜哥止血的。”文志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秦鐘點了點頭,驚訝的瞄了寧凡一眼,語氣緩和了一些,說:“你們兩位也到警局配合調查吧。”
“沒問題。”
寧凡拉著蘭若若徑直走向警車,秦鐘神色復雜的看著他的背影,最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警車呼嘯而去,江風徐徐,吹散了血腥味,只留下地上干涸的血跡,彰顯著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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