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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凡在柔軟的大床上折騰了半宿,第一次睡這么好的床,讓他覺得好像是做夢,不折騰夠,覺得不真實。
最后,他還是舒舒服服的睡了幾個小時,卻沒睡死,依舊保持著警惕。
快到臨晨,寧凡聽到了林清音回來的聲音,不過,看樣子應該沒什么收獲。
“那黑衣人身手不凡,要你憑這妞兒的三腳貓功夫就能抓到,那才奇了怪。”
大清早,寧凡起床,在陽臺上打了一套掌法,這套掌法名叫乾坤掌,乃是《乾坤訣》上記載的一套掌法,昨天打傷黑衣人就是用的乾坤掌。
寧凡對乾坤掌早已爛熟于胸,一套掌法打下來,猶若行云流水,飄然若仙。以前在村里小清就最喜歡看他練功,滿眼睛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林清音還沒有睡好,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間,看到陽臺上一個人影,以為是昨晚那個蒙面人又來了,不由叫了一聲,待看清楚是寧凡后,便大聲埋怨道:“大清早,站在陽臺上干什么,嚇死人了!”
寧凡很無辜,誰規定不能大清早站在陽臺上,看了眼憔悴的美女,想起昨晚楚藝的話,于是不與她爭辯。
“哼,不合你一般見識。”
不過,林清音卻不放過他,盯著了寧凡看了一分鐘后,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最后笑的幾乎彎下了腰,似乎要趴在地上了。
“喂,有什么好笑的?”寧凡覺得她莫名其妙,莫不是得了神經病?
“哎呀,土包子,笑死我了,昨天看你就夠土的,沒想到今天更土了,哈哈!”林清音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似乎恨不得以頭搶地。
寧凡看一下自己的衣服,發現和昨天沒什么兩樣啊,昨天她不都好好的嗎,今天怎么突然抽風了,看來她真的有神經病。
寧凡不愿與神經病多做交流,快步回了自己房間,關好門,坐在床上生悶氣。
“土包子,我哪里土了?村里的人都這么穿,連村長出去開會都這么穿,又沒人說他土。”
寧凡賭氣似的對著鏡子,左看看,又看看。
只見鏡子中的寧凡上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衣,領口洗的有一點泛白了,下身穿著一條藏青色的西褲,衣服扎在褲子里,那條五顏六色的花布皮帶就顯露出來,格外顯目。他的頭發不是很長,今天早上專門沾了點水,梳成了大背頭。
寧凡覺得城里人的審美眼光有問題,要是小清看到自己這一身派頭打扮,一定會喜歡的眼冒星光,沒準又按著我的腦袋,把她的嘴唇貼著我的嘴唇。
寧凡對著鏡子仔細的審視了一遍,真的沒有發現一點瑕疵,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越發覺得林清音是神經病。
快八點,楚藝才起床,昨晚她并沒睡好,精神有點萎靡,還有一點點黑眼圈,洗漱完,化了淡妝,發現寧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便說道:“寧凡,你今天要是沒事,和我一起到酒店去吧,昨天經過那么一鬧,人手還沒招滿呢。”
“好啊。”寧凡滿心歡喜的站起來。
“啊,你……”剛才寧凡坐在沙發上沒有發覺,現在他站了起來,她終于看清楚了他的裝扮。
“你怎么穿成這樣?”楚藝覺得天雷滾滾,哭笑不得。
“這有什么不對嗎?”
寧凡一頭霧水,難不成她也神經了,這可不好,和神經病待久了,自己也會變成神經病。
“哎,你還是穿成昨天那樣吧。”楚藝沒辦法和他溝通,于是建議道。
昨天寧凡雖然也是襯衣西褲,可襯衣沒有扎在褲子里,也沒有那個大背頭,看著雖然土氣,還不至于驚世駭俗。
“昨天?”寧凡努力的想了想,然后把襯衣從褲子里拔了出來,不滿的嘀咕道:“你們城里人真麻煩。”
楚藝翻著白眼,無奈的說道:“寧凡,你就只有這種衣服嗎?”
“是啊,昨天穿那套是最新最好的,才穿了四天了,在車上弄得有點臟了,所以就換了。”寧凡不好意思的說道。
“……才穿了四天?”
楚藝覺得自己真的有義務糾正他的審美眼光,而且要是他一直這副打扮,自己都不好意思和他走在一起,于是說道:“寧凡,等會兒我們先去給你買幾套衣服吧。”[]
“好啊……不行,我沒錢。”
“我給你錢。”
“我還沒工作呢,不能先領工資。”
楚藝覺得快被他氣瘋了,說道:“我送你,總行了吧。”
“哦,那可以。”寧凡訥訥的同意了,別人送就不算不勞而獲了。
“你先去把頭發弄成昨天那樣。”楚藝實在受不了那大背頭,直接說道。
寧凡拗不過,只能把一大早上的成果給摧毀,把頭發弄成了自然狀。
兩人在樓下吃了早餐,便坐車前往商業街,的士司機看著這一對組合,暗自稱奇,心想難道今年流行返璞歸真,復古風?
兩人在八一路步行街下了車,楚藝急匆匆的把寧凡拉到春天百貨,來到NICK運動專賣店。
“寧凡,你去選幾套。”楚藝直接說道。
寧凡還是第一次進這么高檔的商場,以前他也就去過鎮上的集市,不過看別人鎮定自若的模樣,他也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哎呀,這個商場好,還標著價格,這就不用找老板問了。”寧凡覺得城里人有時候就是想得周到。
“額的親娘呢,搶劫啊,這么貴,一件衣服要四百多。”寧凡看清楚了標價,暗自咋舌,心里有點后悔來這么高檔的地方。
“怎么了?不喜歡嗎?”楚藝看寧凡猶豫不決的樣子,忙問道。
“老板,貴!”寧凡悄悄的說道。
楚藝撲哧一笑:“沒事兒,我送你,你又不用花錢,怕什么。”
“真的不用從工資里扣?”寧凡再次確認,小心翼翼,活像一個小守財奴。
老媽告訴他這次執行保護任務的傭金是兩萬塊錢,這剛好夠付小清的訂婚禮金。
寧凡心里還打著小算盤,他昨天偷偷的看了一眼楓林酒店的招聘牌,上面寫著服務員工資1800,趁這段時間如果當服務員干幾個月,那也可以掙好大幾千,回家后還可以添置點家具,為以后結婚做準備。
“放心吧,我說話算話。”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楚藝覺得他很可愛。
“哦,那我就選幾套吧。”
不用自己付錢,寧凡終于放心了,不要白不要。不過看來看去,還是覺得沒有自己身上的順眼,最后勉為其難的選了兩套T恤和運動褲。
“你去穿上試一試。”楚藝指著試衣間說道。
寧凡早就看到了試衣間,早就想進去嘗試一翻,以前在鎮上很多地方都沒有試衣間,有的話也是一塊布隔著,哪里像這樣還有一個小房間?
不一會兒,寧凡換好了衣服,走出了試衣間,好奇的看著身上的衣服,覺得純棉的穿著挺舒服。
楚藝看著煥然一新的寧凡,不由一呆,這還是那個土里土氣的寧凡嗎?這就是一個小帥哥啊,而且從他眼睛里可以看到一種淳樸純真的眼神,令人沒來由的心情放松。
“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下就順眼多了。”楚藝圍著寧凡看了一圈,越看越覺得順眼,但始終覺得哪里有一點不協調。
“老板,好看嗎?”
“嗯,好看,其實,你挺帥的。”楚藝下意識的應道,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我知道我很帥。”
她不理他的臭美,趕緊咳嗽一聲,掩飾尷尬,她終于發現那一點不協調了。
“你再去選一雙鞋。”
寧凡那一雙解放牌膠鞋太刺眼了,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哦。”寧凡無可奈何,又花了一會兒時間,選了一雙最便宜的帆布鞋穿上。
“嗯,這下看著就順眼多了。”楚藝點點頭,很是滿意自己的決定,不過她馬上又把目光集中在了寧凡的頭發上,想著早上的那個大背頭,心里就有點不舒服,說道:“等會兒再去理發。”
“這套衣服和鞋,你就穿上不用換了,服務員,幫我把這些衣服打包。”
見自己剛穿還沒半天的衣服被收了起來,寧凡暗自替自己的衣服默哀,看這情況,回家之前它們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最后,寧缺買了兩件T恤和兩條運動褲,一雙帆布鞋,兩人一起到收銀臺結賬,當寧凡看到那1200元的總價后,心疼的直滴血,要是這些錢不買衣服,直接給我該多好啊,這是我大半個月的工資啊。
不過對于楚藝的慷慨,寧凡很感動,這才認識兩天就這么大方,那以后自己要更好的保護她,早點找出幕后黑手。
接著,寧凡又被拉到理發店,把頭發剪成了短碎發,看著精神了許多。
辦完這一切,差不多已經快中午了,兩人隨便吃了點午飯,才往酒店趕去。當到了酒店的時候,看著映入眼簾的那一幕,楚藝立刻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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