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外遇第476章 江心一輪月(清致篇)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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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江心一輪月(清致篇)


更新時間:2013年07月28日  作者:江潭映月  分類: 言情 | 都市高干 | 江潭映月 | 妻子的外遇 


“哪個?”男人瞇眸,攬著女人肩的手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

“壞死了,你!”女人又連嬌帶嗔地,推了男人一把,“就你說過的那個……娶了你曾經的……馬子的那個呀!”

“哦?哈哈……”男人忽然間哈哈笑起來,神情十分得意,對面的幾個男男女女也哈哈笑起來,“聽說還是個什么總裁呢,他女人都是譚少玩過的……”

那幾個人大聲的笑起來,笑聲惹得旁邊的人都看了過去,陶以臻也是。

那個譚少喝了點兒酒,酒蟲上腦,大腦便不受控制了,曾經的風流韻事便成了酒后的炫耀琬。

“我跟你們說,那個蘇麗菁,人也跟個狐貍精似的,當真會勾人,那功夫……你們想都想不出來,把爺伺候得那個爽。”

譚少哈哈笑起來,旁邊的人一通轟笑。

“你說誰?”陶以臻走過來了,陰沉的眼睛掃過在座的那些男女,落在那個譚少的臉上藤。

譚少臉頰抽動了幾下,“我說蘇麗菁啊,沒聽懂啊?要不要我大聲一點?”

“你胡說八道!”陶以臻怒不可遏地大吼。

那個譚少嘿嘿笑道:“就那女人,我用得著胡說嘛!不信你回家去問問她哈,問問他認不認識一姓譚的,是不是跟過他,哈哈……”

譚少得意又諷刺的笑聲讓陶以臻的大腦轟然炸響,“你胡說八道!”

他再一次大聲怒吼,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樣,他猛地一拳揮了過去,譚少頭一歪,他那一拳就打空了,譚少旁邊的人起身上來就給了陶以臻一拳,陶以臻被打得踉蹌了一下。

那個譚少鄙夷地笑道:“還是回家去問問你老婆吧,有沒有這回事兒,她比誰都清楚!”

哈哈……

陶以臻打不過那幾個人,耳聽著他們刺耳的笑聲,他陰沉的眼睛掃過那幾個人,揮手揩了一下嘴角,轉身就走了。

蘇麗菁還真在家呢!

她正躺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地貼著面膜,陶以臻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就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蘇麗菁,你給我說清楚,那個姓譚的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跟過他?”

蘇麗菁被陶以臻這般風風火火怒不可遏的樣子弄懵了,但一聽到譚少這幾個字,立時就像耳朵里飛進了蜜蜂,心跳也停止了。“什……什么譚少?我不認識啊!”

她慌忙地否認。

陶以臻揪著她睡衣的領子,“你不認識?那為什么人家這么說!”

蘇麗菁牙一咬,心一橫,做出哭狀,“以臻,我真的不認識什么譚少啊!那人在胡說八道,要不就是徐清致找來禍害我的……”

陶以臻心一打沉,眼神定了一下,蘇麗菁便立即哭著撲下了地,跪在了他的面前,“以臻,是的,一定是她找來禍害我,離間我們的。”

陶以臻也沒有料到蘇麗菁會這么說,難道真的是她在離間他和她嗎?陶以臻呆住了,蘇麗菁又趁機哭道:“以臻,那個徐清致真是最最惡毒的女人,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你最好別騙我!”陶以臻目光如刀,心神一抖,已然捏住了蘇麗菁的兩肩。蘇麗菁便用力地點頭。

這一晚上,陶以臻的夢里都是那個譚少得意的笑聲,譚少的話在他的腦子里來來回回地重放。他醒來的時候朝著身邊看了好幾遍,蘇麗菁一直睡在他的身旁,很委屈的背對著他,蜷著身子,肩膀還一顫一顫的。

早晨,蘇麗菁賢妻良母似的給陶以臻找好了白天要穿的衣服,很貼心地伺候著他,細心地給他打領帶,他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然后他就走了。

他一走是一天。

工作上并不舒心,公司里人心惶惶的,他經過公用衛生間的時候,竟然聽見里面有人在說:“陶氏怕是要垮了。”

他最怕聽見這樣的聲音,當時就有火往頭頂撞,“誰說的,給我站出來!”他這一聲吼,衛生間里面立即就沒了聲音,但也沒有人站出來,他陰沉無比地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可是秘書室里好幾個女孩子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你們看到沒有,那人說,陶太跟他打過兩個孩子,半年,打了兩個。”

“哇,不會是真的吧,半年兩個!”

“哎,你們說,陶總知道這件事嗎?”

“他要是知道了,那個貼子肯定就該刪除了。”

…“第五文學”,全文字…

“你們在說什么?”陶以臻忍無可忍地沖了進來。

看到滿臉青筋跳動的老板,女秘書們驚慌四散。“沒……沒說什么。”

“沒說什么?”陶以臻一把就揪住了前面一女秘的領子,“你說的什么貼子,什么打胎!”

那女秘結結巴巴地說:“陶總,我什么都沒看到,都是網上瞎說的。”

陶以臻猛地一眼就看到了那女秘的電腦屏,電腦上是一條爆料貼,就跟昨晚陶以臻在譚少那里聽來的一樣,而且還多了一句:那女人跟了某闊少半年打了兩次胎。

下面是蘇麗菁的照片,看樣子還是幾年前照的,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呢,被那個譚少攬在懷里,蘇麗菁穿的性感而暴露,光潔的大腿上覆著譚少的一只手。

下面有一行字:陶氏總裁夫人的前身原來是某闊少情人。下面是一張他和蘇麗菁結婚時的照片,好像是從小報上翻拍去的。

很顯然,這貼子是昨晚那幾個人中的人發的。

陶以臻一股血沖上了腦門,腦子嗡的一下差點兒暈掉。轉身的時候被一把椅子絆到,險險栽倒。

他劇烈地呼吸著,好像隨時都會窒息,他腳步像墜了石頭,但仍然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他開著車子直接回家了。

車子橫在家門口,他砰地就踹開了房門,“蘇麗菁,蘇麗菁!”蘇麗菁正仔仔細細地化著妝,陶以臻竟然又回來了,她正涂著唇彩的手停了一下,便又繼續慢慢地涂著。

陶以臻沖了進來。

“蘇麗菁,你這個婊/子!”陶以臻奔了過來,一把就將蘇麗菁從梳妝椅上拽了起來,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

“你這臭/婊/子!”蘇麗菁似是料到了他會這樣做似的,用手擦了擦被他打得流出了血的嘴角,慢慢地站了起來,“打完了?”

她那妝容精致的眼睛微微地瞇起來,雖然臉頰被他打得留下了明顯的五個指印,但她卻笑了,十分嘲弄,“沒錯,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跟過那個譚少,打過兩次胎,所以……我的身體出了問題,不能生孩子。”

她笑著向他走過來,明明是如花的笑容,卻像一只巨毒的蝎子。“不過,你知道的晚了點兒。”蘇麗菁抬手輕拍了拍陶以臻的臉,“以臻,要么,我們就這么瘸驢配破磨過下去,要么……”她又彎了彎唇角,卻是發狠地一聲,“就給我滾出去!”

她冷笑著退后,拉開與他的距離。

陶以臻忽然間瘋了一樣撲過來,“蘇麗菁,你這個瘋子,婊/子,騙子!”他撲過來想掐蘇麗菁的脖子,可是蘇麗菁卻揚了個響指,陶以臻的雙臂被人反擰住,

蘇麗菁命令道:“把他給我丟出去!”

陶以臻便被那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不由分說拖了出去,他驚詫無比,“蘇麗菁,這是我的家,我的房子!”

但是蘇麗菁卻冷冷一笑,“抱歉,一星期前就不是了。”她冷笑著,拾起梳妝臺上一個紅色的本子打開,對著陶以臻亮了亮,陶以臻看到了那房本上,醒目的,蘇麗菁三個字。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兩個大漢把瘦削的他丟到了別墅的外面,“陶總,你好自為之吧!”那兩個大漢嘿嘿笑著進了屋,別墅的門砰的關上了,將陶以臻一身落魄地關在了外面。

陶以臻在石板地上坐了好久,都沒有力氣動一下。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他連準備一下的心里都沒有。他看了看那所精心選購,花了將近一千萬才買回來的房子,早在蘇麗菁懷孕的時候,他說過,孩子生下來,這所房子就過戶給她,可是沒想到,孩子是個殘缺的,房子的事情她也沒好意思再提,可沒想到,她竟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個星期前就把房子過戶到她名下了。

可是她昨晚還對他痛哭流涕,跪在他的腳下,說那都是徐清致搗的鬼。

原來不過是緩兵之計,她找了兩個保鏢過來保護她。

小區里路過的人,好奇地望過來,在對著他指指點點,陶以臻聽不清他們都說的什么,想來也沒有好話,他踉蹌地起身,上了車子。

他漫無目的開著車子,也不知道在街上轉了多久,最后就不知不覺地來到了父親家里。

他坐在車子里好久沒有下去,直到家里的保姆過來喊他,“先生?”

陶以臻這才抬頭,也同時看到了那個保姆懷里抱著的孩子。

他的兒子。

“先生,一早太太就把我和小少爺轟出來了。”保姆怯怯地說。

陶以臻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這個男主人都被轟出來了,何況是一個從來沒愛過的殘缺的孩子。

他行尸走肉似的進了屋。

宋之華看向兒子的眼神特別的意味深長。陶以臻則是拖著沉重的雙腿走過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

今天是清致產后頭一天上班的日子,她給每個科室都送去了糖果。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祝賀她,清致笑著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雖然她休假期間,她的工作都由一位代理秘書長替她做了,但仍然還有許多需要她親自處理的。

一個上午她很忙碌。忙碌中,也沒忘讓打電話回家,尋問女兒的狀況。

夏語說:“小九“聽潮閣”,全文字很好,一直在玩,沒哭沒鬧的。”

清致才放下心來。把自己再次投入到工作中,中午,在單位餐廳解決了五臟廟。和林魚人阿籬一起邊聊邊吃。

話說,這么久沒聽那兩個丫頭聒噪了,還有點兒想。

“徐姐,你聽說沒有,那個陶以臻都快破產了。”

徐清致的心頭頓時就一沉。

林魚人仍然說道:“陶氏的高層走的走,跑的跑,普通員工也走了很多,陶以臻就快成孤家寡人了。”

清致手里的筷子只是頓了一下,便又繼續伸到了餐盤里,不能為了那個人的事情壞了她的心情。

“不說他,我們快吃吧,吃完,我請你們喝咖啡。”

“哇哦。”阿籬一拍手。

用過午餐,清致帶著那兩個丫頭去了附近的咖啡廳,因為小公主的奶還沒有徹底掐斷,所以清致沒有喝咖啡,只要了一些玫瑰茶。幾個人在咖啡廳度了一個午休時間,然后各自上班。這一天很快過去,晚上,斗斗來了電話,跟她聊了一些小孩子的事情,媽媽們的育兒經,末了說:“蘇麗菁好像把陶以臻趕出去了。”

清致微微驚訝,斗斗又說:“聽人說,那個蘇狐貍把房子偷偷過戶到了自己的名下,陶以臻被她叫保鏢從房子里丟了出來。”

清致聽得耳根直跳,想想陶以臻當時一定狼狽極了吧!

陶以臻都快破產了,蘇麗菁自不會跟著他受苦。但卻叫人把他丟出來,那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斗斗說:“陶以臻恐怕腸子都快悔青了。”

清致呵呵了兩聲。

斗斗又笑道:“好了,不讓他來壞我們的心情了,有空抱小九來玩。”

“好。”

清致放了電話,江志尚正好走進來。

“要不要去游泳?”

“啊?”清致眨眨眼睛,“好啊。”她捏捏自己仍然很“豐腴”的腰身,的確得鍛煉鍛煉了。

小公主交給保姆照顧,清致換好泳衣,外面罩了一件薄紗大披肩,和江志尚一起走到了游泳池邊。江志尚穿著和她同色系的淡藍色泳褲,強健緊實的身體在清致的眼前一晃,人已經一個魚躍進了水里。水池中泛起一陣水花,跟著有水花撲起淋在了清致的小腿上,江志尚已經一個猛子扎完,從水里冒了出來,“下來啊?”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花說。

清致伸腳去試了試水溫,然后把披肩解下,順著梯子邁了下去。

手臂自然而然地扶住了江志尚的雙臂,江志尚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才笑瞇瞇地松開了她。清致的長發用一個很別致的發抓抓在腦后,光潔細膩的肌膚在月光下朦朦朧朧的可愛。一進到水里,暑氣便全消了。清致劃動手臂,漂亮的蝶泳一直游到了對岸。她浮出水面,呼氣,江志尚如一尾大魚游了過來。快到她的面前時,突然又扎進了水里,清致意識到什么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抱腰從水中舉了起來。

他嘿嘿笑著,在她的驚呼聲中把她放下。

清致用拳頭捶了他一下,“小心,爸媽看到。”

“他們會自動屏蔽的。”江志尚凝著她的目光灼灼發亮。

清致嘟了嘟唇,江若西嘻嘻笑著跑了過來,“你們游泳怎么不叫上我啊!”

江志尚黑了眉眼,清致有點兒哭笑不得。

江若西穿著淺色碎花的比基尼,身材小巧而帶著少女般的豐腴,到了水邊,撲通就跳下來了。

“哥,嫂子,我沒打擾你們吧?”到了水中,江若西才笑嘻嘻地說。江志尚黑著臉說:“都下來了才問,豬腦子。”

江若西嘿嘿笑,清致只不以為意地說:“若西,我們比比吧?”

“好啊!”江若西爽快地答應了。于是那姑嫂兩人就在江志尚的面前,比起了游泳,最后江若西完勝。

清致喘吁吁地說:“看樣子,我真的老了。”

江若西說:“誰說!嫂子只是好久沒游過而已。”三個人在水里游了一個小時,便上了岸。

小公主晚上睡覺是一定要母親哄的,清致沖過澡,抱起小公主輕哼著催眠曲,小丫頭在母親的懷里聽著那溫柔的聲音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清致將小公主放回了嬰兒床,然后才在丈夫的身邊躺下。江志尚手里拿著一份報紙,正讀著,清致的眸光隨意地一瞟,就看到了陶以臻的臉。

很落魄,很憔悴,往日金絲眼鏡后面那雙斯文卻又很無情的眼睛,早沒了往日的光彩。低著頭在兩個助理的擁護下從陶氏大門口出來,旁白印著一行很大的字,“陶氏危機重重,總裁愁眉不展”。

清致沒有再往下看,他怎么樣,真的跟她沒有關系了。一點都沒有,她翻了個身顧自閉上眼去睡。

江志尚合上報紙放在一旁,將身旁的女人摟了過來,“怎么不說話?”

“我困了啊。”清致的眸光里有驚訝。江志尚笑道:“困也不能睡,還有任務沒完。”

“什么任務……”清致奇怪地問,話未說完,江志尚的嘴唇已經堵住了她的。

宋之華帶著保姆和小嬰兒氣沖沖地找到了陶以臻原先的住所,啪啪地拍門,“蘇麗菁!蘇麗菁!”

好半響,房門打開,蘇麗菁穿著一身粉色睡衣倚在門口,漫不經心地道:“喲,干嘛呀!”

宋之華道:“你這個蛇蝎女人,你騙盡了所有人,你會遭報應的。”蘇麗菁呵了一聲,“我騙誰了?是他甘愿娶我為妻,又不是我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娶我的。”

宋之華道:“就算他甘愿娶你,這房子也是陶家的,你給我滾出來!”

蘇麗菁嘿嘿冷笑,“我憑什么滾呀!房產證上白紙黑字寫著我蘇麗菁呢!反倒是你呀,趕緊走,不然我告你擾。”

“你……”宋之華被蘇麗菁一頓振振有詞噎得說不出話來,“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呵呵,那我就等著好了。”蘇麗菁妖媚一笑,“不過,你可千萬別等不到那一天就死了。”

“你!”宋之華一口惡氣涌上了胸口,揮手便朝著蘇麗菁煽了過去,蘇麗菁一把就抓住了宋之華的手腕,“你敢打我!”

她抓著宋之華揚起的手腕用力一甩,宋之華連帶著懷里的孩子都一起摔下了臺階。

那孩子在宋之華的懷里,被她的一只胳膊護著,沒有傷著,但仍是嚇得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蘇麗菁則是得意地一轉身,房盜門啪就拍上了。

“老太太。”保姆忙過來扶宋之華,可是宋之華剛才因為保護孫子用左臂墊在了地上,此刻鉆心的疼從肘部傳到心臟,宋之華哎喲著就是起不來。

清致是去斗斗家的,可是不經意間就看見了這樣一幕,斗斗家就在蘇麗菁房子的對面,停車時就看到了剛才的一幕。

見狀,她忙奔了過來,“伯母,你怎么樣啊?”

宋之華顫抖著聲音說:“清致,快送我去醫院,我的胳膊……好像折了……”

宋之華的左肘部真的骨折了。清致把宋之華送到了醫院,又親自給她辦了住院手續,預交了住院押金。這才算舒了一口氣。保姆已經打電話給陶以臻,他在這個時候趕來了,清致沒有跟他說什么,在他到來的時候,便離開了。

宋之華抓著兒子的手哭道:“以臻,你找的好媳婦呀!”

蘇麗菁是怎么樣的人,陶以臻要是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就是一個十足的傻子了,“是我瞎了眼……”

一句話已經道盡說不出的悔恨。不是對前妻和前妻所生兒子的愧疚,而是他竟會娶回來一個被人玩過的女人,還當成寶,這是天下最大的大笑柄了。

“以臻,那所房子的事情,千萬別讓你爸爸知道。”

“嗯……”

清致原是要去斗斗家的,可是現在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她打了個電話給斗斗,很抱歉的口吻,“對不起斗斗,今天不能去你那里了,過幾天吧。今天遇上了點兒事。”

“送宋之華住院的事兒?”斗斗似是已經知道了,“好吧,你就是心眼兒太好。”

清致扯了扯唇角。

保姆回家時依著宋之華的囑咐沒有告訴陶城,蘇麗菁和那房子的事情,只說是宋之華出門時不小心摔了一跤,骨折了。陶城但心不已,當下就讓著司機載著他去了醫院。

陶城只知道,陶氏面臨巨大經濟危機和人才危機的事情,并不知道那套房子已經落入蘇麗菁的手中。宋之華的手術完畢,父子兩個守在病床邊上,宋之華昏睡,陶城握著老伴的手,眼神里滿是心疼。

宋之華醒來時,陶城忙問:“老伴兒,你怎么樣了?”宋之華氣息虛弱地道:“我還好……”

陶城說:“這么大年紀了,摔一跤就不輕,之華,以后出門要多加小心呢!”

“我知道……”

“你來了很久了吧,讓以臻送你回去吧,你身體不好,別累到了。”宋之華說。

陶城說:“我回去也呆不住,心里不也是要惦記你嗎?還是留在這兒吧!”

宋之華便不再說什么。

空氣靜默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宋之華又睡了,陶城還守在床邊,陶以臻則坐在了沙發上,垂著頭,很頹喪的樣子。

陶城回頭瞧了一眼,這一眼,便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以臻,把那套房子賣了,賣了你就可以多一筆周轉資金。”

陶以臻心頭咯噔了一下,如果是在別的時候,那么一套房產被蘇麗菁弄走,父親也會心疼,但決不會像現在這樣,在陶氏面臨經濟,人才多種危機的時候,失掉那套房產那是足以致命的打擊。

陶以臻心弦發抖,

“怎么了?你還舍不得?”陶城有些惱火了。

陶以臻咬了咬牙,“那個房子不能賣……”

這句話說的有多沒底氣呢?陶以臻的頭都沒有勇氣抬起來。“你這個不懂事的東西,是房子重要,還是你的公司重要,你都搞不清嗎?”

陶以臻只能任著父親的罵聲在耳邊響著,他不敢說出來事實的真相,那套房子早被他親愛的老婆過戶到了自己的名下。

陶以臻的腸子都悔青了。可是木已成舟,他也沒有辦法。

“哼!”陶城氣得渾身發抖。拐杖重重地點在了地板上。清致帶著霖霖來看望宋之華了,不管她有多么不想見到陶家的人,但霖霖總是宋之華的孫子。同來的還有江志尚。

兩人拎了精心選購的營養品,宋之華是宋之華,陶以臻是陶以臻,他們必須分清楚。僅管江志尚的本心并不想來,但他怎么能放心徐清致獨自帶著兒子前往呢?

醫院里只有一個護工在,宋之華還在輸液。霖霖走過去叫奶奶,清致將手里的鮮花放在床頭,“伯母,你怎么樣了?”

“好多了。”宋之華費力地欠了欠身,清致趕緊告訴她不要動。

宋之華說:“那天多虧了你,清致。”

清致:“這不算什么,伯母。”

宋之華便苦澀地笑笑,想想那個把她推倒在地的兒媳,她只有把辛酸和無奈往肚子里咽。

自己的兒子沒教育好,她怪誰呢?

這個時候,有護士推門走了進來,“這些藥,一會兒吃掉。”

清致看了看護士手中紙包著的藥,接過,霖霖說:“我去倒水。”小人兒說著就去拿暖壺,但江志尚先一步跨了過去,“我來。”

他拿過了暖壺倒了一杯水過來清致一只手臂扶起宋之華,讓她將藥片送進嘴里,江志尚把水杯遞過去,宋之華吃過藥,說:“謝謝你們。”

“不客氣。”江志尚淡淡地說。

又坐了一會兒,江志尚說:“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讓伯母休息。”

“好。”清致應了又轉向宋之華:“伯母,我們先走了,改天再過來看您。”

“好啊……”雖然很不舍孫子離開,但宋之華也只得同意。憑心而論,離婚之后,還能做到清致這樣的,真的不多了。

宋之華目送著前兒媳一家離去,想想那個被兒子娶進家門,又獨霸了房產的蘇麗菁,心里頭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江志尚開著車子,沉默著。

清致側頭看了看,他目沒斜視,清致心頭有隱隱的不安。霖霖要去舅舅家,找小糖豆玩。江志尚便將車子繞了一下,開往徐長風家里,徐長風也在家,正陪著兩個小寶貝在院子里玩。“來,扔過來,糖糖。”

小糖糖便小手用力一拋,手里的小皮球軟軟地拋了出去,徐長風搖頭,摸摸女兒的頭,“嗯,瞧你不好好吃飯,球都扔不遠。”

小豆豆則嘎嘎笑著,把扔在半路上的球撿起來,然后小老虎似的向著姐姐扔過去。

小球呼的一下子就從糖糖的頭頂飛了過去,糖糖嚇得捂著頭大叫,“爸爸,爸爸。”

徐長風瞪了兒子一眼,“你個小東西。”

然后把他心思柔弱的女兒攬在了懷里撫慰。

“舅舅。”霖霖跑了過來,徐長風對著外甥笑笑,又對女兒說:“諾,你霖霖哥哥來了,快別哭了,一會兒哥哥笑話你。”

小糖糖便抹抹眼睛,扁了扁嘴,又有些委屈地喊了聲:“哥哥。”

徐長風遞給江志尚一支煙,兩人站在院子里邊吸邊聊。清致進屋去找白惠,白惠正在給小寶貝們整理他們的一堆玩物。清致感嘆,還好自己的兩個孩子年紀相差得多,要不然,兩個三歲的小孩子那破壞力不是一般的。客廳里,臥室里,玩具扔得哪兒都是。

白惠邊收拾邊說:“這兩個小東西,天天跟他們身后收拾,我就拾不過來我。”

清致就笑,“要不嫂子,你把糖糖給我吧,我正想給小九來個姐姐呢!”

白惠就抿了抿嘴,清致打趣說:“舍不得了吧?”

白惠呵呵一笑。

中午,這對夫妻也沒回家,直接在嫂子家里用的餐。江志尚和徐長風對飲,兩個人還喝得有滋有味。

末了回去時,江志尚就有些微微地醉了,清致開著車子,江志尚就坐在副駕駛位上,笑瞇瞇地,哼著歌兒。

的了的了的,也聽不懂哼的啥,倒很像是韓文歌兒。清致有點兒哭笑不得,江志尚卻把大手在她手背上拍拍,“怎么樣,你老公我唱的還不錯吧?”

唱的什么呢?清致根本沒聽懂。

“你唱的什么?”她問。

江志尚說:“笨吧你,這是藍色生死戀的歌兒,沒聽過嗎?

清致無語到抽氣兒。

后面一直沒應聲的霖霖說:“爸爸,你會唱笑傲江湖的歌兒嗎?我想聽那個。”

江志尚便扯開嗓子唱:“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國文夾帶著一絲粵語的腔調,嗓音寬闊而粗獷,頗有幾分黃沾,許冠杰的味道。清致很樂于聽,可是霖霖不干了,“爸爸,不是這個。”

“啊?”江志尚不懂了,“哪個?”

清致說:“是新版的。”

江志尚這才恍然大悟,不過那個他可不會。

“兒子,咱唱個別的。”

“那就唱愛唱公寓。”

好吧,江志尚只得承認,這個他也不會。

與這一家三口的其樂融融不同,陶以臻已經生活在水深火熱里。焦頭爛額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

他開著車子又奔向了自己的那幢被蘇麗菁占去的宅子,他啪啪的拍門,“蘇麗菁,你給我出來!蘇麗菁!”

然而沒有人搭理他,倒是引得一干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熱鬧。

陶以臻用力拍那門,又掏鑰匙開門鎖,可是那門鎖早就被換了,而且成指紋的了,他根本就開不了門。

陶以臻氣得一腳踹了上去。

自然是除了腳疼,腿要折之外,那門紋絲不動。

陶以臻喪氣,沒臉見人,他恨恨地上了車子,又在那些人的注視中駛離了那家小區。

他開著車子直接去了蘇母那里,蘇家因著攀上了他這個金主的關系,房子也由原先老城區的舊房子換成了金日暫新的大高樓。陶以臻從電梯出來,找到蘇母的門口,啪啪地拍門。

“誰呀?”陶母把門打開,一看到前女婿的臉,呆了一下,就立時要把門拍上,陶以臻一把撐住了門,“蘇麗菁呢?”

“我怎么知道!”蘇母理都懶得理陶以臻。

這可真不是以前那個處處阿諛諂媚的蘇母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陶以臻風光時,她和女兒怎么都行,如今他也落魄了,她們自然不會再把他當一回事兒。

“你怎么不知道?你快告訴我她在哪兒?”陶以臻急了,眼神兇狠而駭人。蘇母毫不以為意,“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蘇母的力氣倒真大,胖身子一頂,防盜門就被硬生生頂上了。

陶以臻再次被關在門外。他這個氣呀,可是心里的火又無處發泄,只能狠狠地一腳踹在那門上,

然而里面再沒有人應聲。

陶以臻不得已又走了。

開著車子在街上瞎轉,他也不想回去面對父親的眼睛,于是就直接去公司了。

陶父賣房子的提議得不到兒子的回應,心里起急,干脆就自己聯系了房產中介,讓司機載著和中介一起到了兒子的那所房子前。

這樣的房子地段好,房子新,雖然價錢高一些,也還是不愁賣的,中介的人在那所房子四周瞧了瞧,對陶城說:“老爺子,我們進里面去看看。”

陶城便杵著拐杖過去拍門。

蘇麗菁還真的在家。

房門便被打開了,蘇麗菁穿著性感的睡衣,倚在門口看著陶城,“喲,我當是誰,干嘛呀,這是?”

她看了看后面的兩個房產中介。

陶城說:“我讓中介來看房子的,這所房子馬上就要賣了。”

蘇麗菁冷笑,“賣?你沒搞錯吧?這所房子的主人現在是我,你能賣得了我的房子?”

陶城氣道:“你胡說八道,這房子是我兒子買的。”

蘇麗菁嘿嘿一笑,對著里面的人說:“媽,把房產證兒拿來,讓老頭子過過目,不然,他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陶城一口血涌上心口,但控制著自己沒拿拐杖敲她。

蘇母拿著房產證出來了。

大紅的房產證展開,上面清晰的寫著蘇麗菁三個字。

陶城頓時如五雷轟頂,

身子一個踉蹌,“你……你……這不可能!”

“這怎么不可能!這是你兒子應了我的,快點滾吧,別站我門口礙事。”

蘇麗菁一轉身,扭著水蛇似的腰肢就想走,但是陶城的拐杖也同時敲了過來,“我打死你這個死狐貍!”

陶城的拐杖一下子敲在了蘇麗菁的后背上,蘇麗菁哎喲了一聲,就撲她媽媽懷里去了。

蘇母見狀,立即就把女兒護在了身后,“哎,我說你個老不死的……”

可是陶城的拐杖又敲過來了,蘇母往前一檔,正敲在了她的額頭。當的一聲。

蘇母痛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我說你個老不死的,你敢打我!”蘇母反應過來,便欲撲過來,可是陶城是下了狠手了,胸口氣血翻涌,下手也毫不留情,“我打死你們,我寧可去做牢!我打死你們!”

陶城的拐杖一下又一下亂揮,蘇母不敢過來,“瘋了瘋了,瘋子……”

房門啪的就拍上了,把那母女倆個的身影掩在了里面,陶城氣喘吁吁,胸口一股甜腥涌上來,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司機見狀忙扶住了陶城,陶城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了,此刻全身無力,“送我……回家。”

司機連同那兩個看傻了的中介人員都過來扶著陶城,把他送上了車,陶城在車上就不停地咳嗽,胸口里有甜腥的東西不停地往上涌。

司機嚇壞了,“老先生,先送您去醫院吧!”

“我不去醫院,我要回家,打電話給那個畜生……”

陶以臻驚慌地趕回家時,還沒等說話,陶城的拐杖已經揮了過來。重重的一下敲在了兒子的背上,“你這個畜生,你找的好女人!”

啪,又是一下,“你這個畜生!”

陶以臻的后背像被雷擊過,火燒火燎像要炸開了一般,陶城的拐杖仍是不管不顧地落下來,“我今天就打死你,你個敗家子,你個畜生!”

“老爺子,您別打了!”司機慌忙過來攔著,但陶城的怒火已經焚燒了他的五臟六腑,所有的一切,怪誰呢?其實只能怪他生了個好兒子。

陶以臻一下也不敢動,只任著父親的拐杖落在自己身上,陶城越打越長火,越打胸口里的咸腥味越重,然后哇的一聲噴了出來,人哐當就倒下去了。

陶城就這樣住院了。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清致對女兒輕輕哼唱著,小丫頭已經會叫媽媽爸爸了,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媽媽,聽著母親哼唱動人的兒歌兒。

“小九,看姑姑給你帶了什么?”江若西拿著一“第五文學”,全文字個很大的紙盒子進來,從包裝上可以看出,里面應該是芭比娃娃。江若西將包裝盒掀開,清致看到盒子里面是大大小小好幾個的芭比娃娃,五顏六色的衣服,仿真首飾,鞋子包包。總之是真實女人用的東西,里面都有。

“諾,小九喜不喜歡?”

江若西問小公主。小公主亮亮的眼睛看看姑姑,黑睫毛抖了抖,“乞歡。”

小人兒的話只限于那么幾個簡單的字,這個喜歡還是費了好半天勁,看著姑姑的口型學來的。

江若西便立時眉飛色舞起來,“就知道我會喜歡了,來姑姑親一個。”

江若西抱起小公主就在那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吧的親了一下,小公主被姑姑的嘴唇親疼了,扁了扁小嘴,似是要哭的樣子。夏語正走進來,輕聲斥道:“這個沒輕沒重的姑姑,瞧瞧,把我們小公主都親疼了。”

夏語做勢在女兒的肩上輕拍了一下,然后把小公主抱了過去,“來,奶奶抱啊!”

江若西有點兒郁悶,貌似,有了小公主,她就成后娘生的了。正好幾個好友叫她出去玩,她就歡快地出去了。

“看看這個若西,何時才能長大呢!”夏語看著蹦蹦跳跳出去的女兒,一臉的郁悶。

江若西開著她暫新的白色瑪紗和幾個好友出去了。她們去了一家常去的會所,那里有個極大的游泳池。江若西常和她的幾個姐妹淘在里面游泳。

三個女孩子都是二十剛出頭的年紀,皮膚白皙,容顏俏美,也都大膽地穿著最炫身材的比基尼。一起來到了泳池邊。

有男士對著她們吹口哨。

三個女孩兒也不搭理,顧自守住一片水域,玩得不亦樂呼。

岸上又有人走來,兩個身著比基尼的年輕女子。邊走邊扭動著纖細的腰肢。

“哇靠,這狐貍走著路都能發SAO。”不知是誰的聲音,江若西看過去,卻是林魚人。

林魚人對著她眨了眨眼睛。

江若西跟她笑笑。

蘇麗菁和小雅在岸邊上坐了下來,每人一瓶冷飲喝著。喝完了,蘇麗菁當先就走了過來,順著梯子慢慢下水,游了幾下。接著小雅也下來了。

兩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劃動雙臂。

“靠,別污染了我們這塊水域。”江若西不由自主地說。

林魚人又對她眨了眨眼睛,“我們趕走她。”

蘇麗菁和小雅向著這邊游過來了,四條白皙的長腿撲騰起好看的姿勢。

她們沒有看到江若西,也沒有注意到林魚人。光顧著邊玩邊游了。

林魚人一個猛子扎進了水里,無聲無息地在水面上消失了。

不一會兒,在江若西的面前冒出頭來,又對著江若西眨了眨眼睛,江若西雖然跟林魚人不熟,可是看她那古怪的眼神,她感覺,林魚人剛剛應該是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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